第三章、

第三章、

第三章、

晉鄙之死雖沒能讓魏武卒大亂,但對於披甲門的影響卻非常大。

且不說整個魏國,至少整個大梁城此時暗潮湧動,街道明面上一片安寧,但黑暗中卻有無數披甲門弟子在大肆搜捕。

羅網在魏國的實力本就不算強,特別是羅網天字一等殺手黑白玄翦三次刺殺晉鄙未果之後,羅網的勢力本就遭到了披甲門的大肆清洗,就連羅網在魏國的負責人黑白玄翦都數次差點身死。

杜耀安靜的靠在這間還算乾淨的牢房裏,手中捧着一枚竹簡,絲毫沒有將這牢獄之災放在心裏。

不多時,雜亂的腳步聲響起,梅三娘帶着披甲門一眾高層來到牢房外。

“小子,死到臨頭了還這麼淡然,本姑娘倒是挺佩服你的勇氣。”

杜耀歪着頭打量着這一行人,輕笑道:“此地乃事披甲門的重地,而披甲門又是整個魏國第一門派,在下沒有安全脫身的良策,憤怒焦急也於事無補。況且,在下覺得,你們並不會拿我怎麼樣。”

“哼,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哪裏來的,我看直接將其當成羅網餘孽誅殺,免得麻煩。”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臉色陰沉的說道。

“三叔,不妥。此人身份有些神秘,而且我也看不出對方的深淺。雖無絲毫武者氣息,可那股孤傲的氣勢不似作假,普通人不可能有這樣的氣勢,且他行走江湖手中居然沒有佩劍,這一點很不正常……這樣的人要麼有其他的依仗,要麼就是藏拙,所以不可輕動。”

中年漢子皺眉想了想,道:“三娘,人是你帶回來的,我披甲門最近事情很多,如果確認了這小子不是我們的敵人,就放他走吧,不要節外生枝。”

梅三娘點點頭,道:“是,三叔。”

…………………………

牢房裏,陰暗的燭火忽明忽滅,梅三娘隔着鐵柵欄打量着牢房裏的杜耀。

門內弟子已經傳回了消息,沒有找到任何杜耀的情報,彷彿他就是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諸子百家都沒有杜耀之前的痕迹。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杜耀也並非羅網的人,這讓梅三娘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從一開始梅三娘就覺得杜耀有些神秘,神秘的讓她摸不着頭腦。明明杜耀一副儒家書生打扮,可又缺少儒家弟子絕對不可能丟棄的佩劍。而且,明明杜耀給她一種相當危險的感覺,可有找不到危險的源頭,至少梅三娘能確定杜耀的武功一定稀鬆平常,凡此種種,都是她不願意交惡杜耀的理由。

“看來梅姑娘已經知道在下並非披甲門的敵人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諸子百家都沒有你這麼一號人,你來大梁到底有何目的?”

杜耀合上竹簡,站起來彈了彈身上的灰塵,道:“在下杜耀,魏國大梁人士,此番回來正如之前所說,故地重遊罷了,只是沒想到莫名其妙地陷入了牢獄之災!”

“既然披甲門已經證明了我並非敵人,再這麼關着我似乎沒有道理了吧?”

梅三娘嘴角動了動,眯起了眼睛,她能確定,剛才確實有一股相當危險的氣息從杜耀身上散發,不像殺氣,卻又相當危險。

錯覺?絕對不是,梅三娘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雖然年輕,但披甲門的訓練本來就殘酷,而且修鍊披甲門的功法有一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對身體某一方面會造成永久的傷害。

不致命,卻令人痛苦終身。

而更痛苦的卻是生活在這人命不如草芥的亂世,戰爭的陰影時刻籠罩在人們的心頭。

嘎吱!

鐵門被打開,杜耀施施然走了出來,在經過梅三娘身邊的時候頓了頓,道:“梅姑娘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

“你這是什麼意思?”

梅三娘回頭,卻發現杜耀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通道盡頭。

如此快速的身法,梅三娘心中駭然不已,如果到了現在她還不知道杜耀之所以會被她抓住是故意為之的話,那她就真的蠢到家了。

杜耀確實是故意被梅三娘抓住的,這天下不是諸子百家能夠決定的,但縱觀諸國朝堂上,又哪裏能夠缺少諸子百家的身影?哪一國的相國不是諸子百家的人?儒家、兵家、法家……

披甲門最清靜的小院,裝飾雖然算不得典雅,更說不上大家閨秀,可勝在乾淨、整潔,而這裏也是梅三娘的住所。

被囚禁了一晚上,雖然是自己有意為之,但梅三娘卻逃不了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而現在她的院子理所應當的被杜耀徵用了。

房間廳堂最耀眼的位置掛着一副有些破舊的盔甲,正面佈滿了刀槍劍戟的痕迹,可以想像這副盔甲的主人經歷了怎樣的戰鬥!

這是魏武卒的統領才有資格穿戴的盔甲,象徵的自然是身份地位上的區別,其實盔甲的防護並不算好,畢竟披甲門練的就是刀槍不入的本領。能被梅三娘掛在這裏,想必這副盔甲的主人一定是她最親近重要的人。

“那是我父親生前的戰甲。父親生前是一名魏武卒的統領,那時候魏武卒還有兩萬多人,設兩名統領,我父親就是其一,另一人就是門主晉鄙。當年尹闕一戰,秦國武安君白起率領秦軍大敗魏韓聯軍,強盛一世的魏武卒也在那一戰被秦國的鐵鷹銳士打敗,幾乎十不存一,也是那一戰導致魏國元氣大傷,魏武卒數量再也沒辦法突破三千之數,我父親也是在那一戰戰死。”

杜耀看着神色凄凄的梅三娘,嚴肅地點點頭,道:“你的父親雖然不會為後世留下任何姓名,但魏武卒的存在和強大卻是這個時代毋庸置疑的,即便是秦國的鐵鷹銳士也不能說就比魏武卒強,只能說武安君的存在就是為了戰爭而生,輸給他不冤。”

梅三娘輕輕地點頭,隨即隱晦的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轉頭怒視着杜耀,道:“你為什麼在這裏?”

杜耀摸了摸下巴,冷冷一笑,道:“嘿嘿,本來還在愁自己身無分文該怎麼在這七國之一的大梁城生活,恰巧披甲門盛情相邀,自然恭敬不如從命。至於昨夜的不愉快,梅姑娘現在不是正好在補償了嗎?”

說完,杜耀擺了擺手,徑直走向內院,邊道:“昨夜的經歷確實不太舒服,現在我需要好好泡個澡,然後飽餐一頓再睡上一覺,梅姑娘的房間我就先徵用了,勞煩梅姑娘讓人準備熱水和酒菜,不謝。”

梅三娘頓時大怒,一個縱身躍到杜耀前面,伸手就打算阻攔,可輪到她伸手,眼前哪裏還有人……梅三娘閨房內,用於洗澡的帘子後面,杜耀已經開始解衣,梅三娘要不是礙於自己女子的身份,真的想揮舞鐮刀殺進去,將那個惡劣的混蛋一刀砍死。

戲弄梅三娘並非杜耀本意,但披甲門和魏武卒有解不開的關係。

魏武卒是沒有辦法被模仿的,最核心原因就是魏武卒的訓練方法是魏國最核心的機密,也是吳起留給魏國強盛一百多年的殺手鐧。現在這個殺手鐧雖然被白起給大潰了,卻不能否認魏武卒本身的強大。

儒家荀子曾言:“魏之武卒以度取之,衣三屬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負矢五十,置戈其上,冠胄帶劍,贏三日之糧,日中而趨百里。重視則復其戶,利其田魏武卒宅。”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卡卡西:第四章覺醒系統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卡卡西:第四章覺醒系統
上一章下一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