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生活恍如一夢,夢醒物逝人非!
我從黑暗中醒來,滿眼都是白色!“這是哪裏啊?難道我在做夢!”可麻木的下體告訴我這又不是一個夢。
“你醒了!”一個陌生的聲音,一張陌生的臉!很英俊的臉,不過,我沒有印象啊!
“你不認識我?我們發生了交通意外,我把你撞傷了!”那人微笑着!我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小車的車主吧!“對不起!”我說,我知道事情是因我而起。
“你不用這麼客氣!事情不管誰對誰錯,都已經過去了,結果是你受傷躺在醫院裏,而我還好好的站在這裏!你安心養病,其餘的事情我會對你負責的!”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很清淡,但我也能聽出來他是在幫我!
“謝謝你!”我掙扎着想向他道謝,他連忙制止了我:“你有傷在身,不能亂動的!”
“我叫龍勝!你可以叫我龍大哥!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你是男孩吧!”他問我,我怎麼能不回答呢!
“龍大哥!我叫軍,在市十六中上學!我真的是個男孩!”
“市十六中啊!那可是重點高中啊!軍!傷口還疼嗎?”龍大哥關心的問道!見我搖頭,他好象面有難色,不過他還是接著說:“軍啊!我想你是一個堅強的人,從你能在十六中上學!我就知道!有件事,我想我不能瞞着你,最終的選擇權還是在你手上!這可是關係到你一生的幸福!你聽我說,不管你聽到什麼,你都要保持冷靜!你能答應嗎?”
我感覺這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如果能讓我選擇,我寧願不想知道!我木然的點點頭,該面對是就面對,我不相信這點小傷就能要了我的命!
“軍!由於我們在撞擊,你自行車的車座子已經把你的---你的---你的下體完全破壞了!”龍大哥艱難的把話說完!
你說什麼?下體---完全---破壞!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還是讓我來說吧!”這時龍大哥身後一個醫生模樣的人站出來:“你的情況是這樣的;你的男性生殖系統已經被車座子給擠壞了!不過,我們在給你做檢查的時候發現你居然還有一套完整的女性生殖系統!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我認真的聽,我聽明白了,我那可憐的小弟弟沒了,以後我就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了?我!不!”我吶喊!我不要成為怪物!我拚命的捶打着我的下體,龍大哥緊緊抱着我!
“龍大哥!你幫幫我,我不想成為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啊!我還要上學,我還要孝順父母,你叫我以後如何見人啊!”
“劉醫生!你想想辦法吧!無論多大的代價!”龍大哥也着急了!
“龍總!你們先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軍的情況和你們想像的不一樣,怎麼說呢?軍原本就應該是個女孩,我們檢測了她的DNA結果是XX,就證明了這一點!她這麼多年都是被她那男性的假象迷惑了,你們看她沒有喉結,臉部線條柔和,這都是女性的特點;甚至我們雜她傷口附近發現以前淤積的血塊,我們懷疑那時她已經來了月經!總的來說,你就是一個真正的女孩!等到你們同意讓張主任給做個小手術就可以了,這可不是你們說的什麼不男不女!”劉醫生把話說完,病房裏安靜極了,!
這讓我如何接受,當了十八年的男生,現在居然有人告訴你,你是個女孩!以前那只是假象!誰會相信?父母?老師和同學們?我該如何面對他們,想像中我穿着裙子站在他們面前,我不敢想像他們的表情,不行!我不要做女生,我要做男生!
“劉醫生!你想想辦法!有什麼方法能讓我恢復男生嗎?求求你了!”我在做最後的掙扎!
“現在社會上做變性手術的人很多,但變性人有許多的缺點,他們不能生育,還比較短命,不會被社會認同,而且變性手術費用巨大,不是你們能想像的!在這裏,我要勸你一句,不要想着變性,做一個真正的女孩有多好,你還這麼的漂亮,以後肯定能迷死很多小夥子的!不要辜負了老天對你的厚愛啊!”劉醫生還沒說完,就被龍大哥打斷了!
“軍!我也認為劉醫生的話有幾分道理的,人生總是充滿着不希望的,老天奪取了你做男孩的資格,但他又會補償你另一個不一樣的人生,你要懷着感激的心情去接受他,忘掉過去,重新開始!如果你過一段時間還是不能接受,我會幫你的!”
我感激的望着龍大哥,我知道我不能接受,他並不欠我什麼,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種下的果,男孩也好,女孩也罷!現在都不是我能選擇的,接受吧!等自己以後有了錢,我一定要恢復自己的男兒身,我在心底暗暗發誓!
見我平靜下來,龍大哥高興極了!:“那麼你是同意做那個小手術了?”
“如果不做!會有什麼後果?”我問劉醫生!
“這次手術主要是為了你以後生活的方便!而且那些已經壞死的組織也必須切除啊!”劉醫生告訴我!
“那就做吧!反正都這樣了,多挨幾刀也沒關係!”我無所謂了,對了!我想起來了,我的事情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了!
“龍大哥!和我在一起的輝呢?”我緊張的問龍大哥!
“你是說和你在一塊的那個同學?放心他並不知道你的傷情的,他現在回家找你父母去了!”龍大哥也是有心人,他知道我現在最擔心什麼!
“龍大哥!我想請你幫個忙!我的事情我不想讓別人知道,就是連我的父母都不行!我不想讓他們擔心啊!”我不敢想像父母知道后那失望的表情,我的擔心並無道理,在農村重男輕女的觀念還是很重的!
“好吧!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劉醫生希望你們醫院也要作好保密工作啊!”龍大哥不簡單,我對他倒是好奇起來!
“放心!我回安排的,等到病人家屬來了,簽個字我們馬上手術,這並可拖不得啊!”劉醫生也下了保證!
“謝謝你們!我以後會報答你們的!”我真的好想哭!
“軍!說什麼傻話!你現在的模樣也有我很大的責任,你要相信你大哥,我會對你負責的!”龍大哥摸着我的臉,溫柔的說;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如果某個女孩看見了,一定會大叫,他再站我便宜,可我並不知道啊!
“龍大哥!我昏迷了多久了?”我問道;
龍大哥看了看手錶;“差不多有兩個多小時了!”
“啊!那我的父母就快到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頓時慌張起來!
“別擔心!一切有我!”龍大哥說;說來真巧,這時從病房外傳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接着房門打開,媽媽進來了,滿臉的擔心和憔悴!“軍啊!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撞車了呢?傷到哪裏了,還疼不疼啊!”媽媽一連串的問題讓我無從回答!
”媽媽!我沒事!你別擔心了!”我安慰媽媽!
“啪!”我的臉上挨了一巴掌!我被打蒙了,我捂着臉,是爸爸!他眼睛裏蓄滿淚水,嘴裏還說著:“叫你還喝酒吧!叫你不小心!”
“對不起!對不起!爸爸!是我不好!”我拚命的道歉!
“大爺爺!這不是大叔的錯!是今天我們太高興了,大叔今天得了全校第一名,學校發了獎學金!你知道大叔當著那麼多老師和同學說他最想做的事是馬上回家告訴你們這個好消息,讓你們不要再為他的學費發愁了,是我們硬拉着他讓他請客,還是我們應灌了他和酒的,要怪就怪我吧!”輝也在旁邊哭着說!
“我的兒啊!爸打的還疼嗎?”爸爸摸着我紅腫的臉,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大叔!對不起!是我撞上了軍的!”龍大哥在旁邊看着我們一家感人的場面,眼圈不禁也紅了起來!
“不!這不怪你的!我都聽輝說了!謝謝你送軍到醫院來!花了多少錢我們給你!”爸爸也是明事理的人。
“不!大叔!我也有很大的責任,就是交警來了,軍的醫療費用也得由我來付!如果你不同意,那麼我們就讓交警來公辦!如果交警來了,我就會被吊銷駕駛執照,大叔,你不會不幫我這個忙吧?”龍大哥知道我們家庭困難,我會記住他的這份恩情的。
爸爸沒再堅持,隨後和醫生又詢問了我的病情,聽醫生說我只是皮外傷,做個小手術就可以了,爸爸放下心來,在手術單上籤了字,爸爸呀!你知道你這一簽字,兒子就變成了女兒了!!
我被推進了手術室,此刻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我不想,也不敢想我以後的人生將會是什麼樣子呢?
我從麻醉中醒來,現在我就是一個真正的女孩了,如果不是雙腿間那麻麻的感覺告訴我這不是一場夢的話,我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夢啊!病房裏沒有人,我靜靜的躺在床上,眼睛直盯着天花板!
“你醒了!看什麼呢?這麼入迷!”說話的是一位中年女醫生,我知道就是她為我做的手術!
“謝謝你啊!醫生!”我淡淡的說!
“不用客氣!看來你的心情不錯啊!和阿姨說說話怎麼樣!別擔心!你父親回去拿東西了,你媽媽出去為你買早餐去了!”醫生彷彿能看透我的心思,難道醫生都是這麼厲害嗎?
“軍!能告訴我你對女孩的看法嗎?你可以叫我張姨!”女醫生在我身邊坐下,溫柔的問我!
我對女孩的看法,我不禁想到了我的妹妹,我的同位,我的那些女同學們!:“女孩愛哭!愛使小性子!遇是不講道理,還愛佔小便宜!”
“哎呦!你知道的倒不少啊!難道女孩在你的眼中是如此的不堪嗎?”看到我迷茫的雙眼,張阿姨笑了笑,接著說:“你不認為女孩有時很可愛嗎?她們美麗大方,細心而有耐心,你要相信,世界上因為有了女孩才變的豐富多採的!”我想了想!女孩是很可愛,是很美麗,可我只是想欣賞她們,而不是被他們欣賞啊!
“你可真固執啊!”張阿姨用手指點着我的額頭,“想一想你的媽媽!她在你的心目中偉大嗎?”
我點點頭,這輩子我最敬佩我的媽媽,任勞任怨,無怨無悔!
“難道你不想和媽媽一樣嗎?”張阿姨問我!
我不想回答,我愛我的媽媽,但我還是不能接受我是女孩的現實!這時媽媽進來了,看見張阿姨也在,頓時緊張起來:“張醫生,我兒子沒事吧!?”
“沒事!你兒子好着呢,過幾天就能出院了!你們聊!我有事先出去了!”張阿姨臨走還向我說道:“以後在找你好好聊聊!”
媽媽提着買來的早餐,關心的問我;“張醫生都和你說了什麼?”
我笑着說:“沒事!她只是問我一些傷口的感覺!你別擔心了!”我不想欺騙媽媽,可我又能怎麼樣呢?
“沒事就好!餓了吧!來趕快吃飯吧!”媽媽把早餐端上來!
我吃着早餐,我想起來問媽媽;“媽!你吃了嗎?”
“吃了!我在外邊就先吃了,快吃吧!都要涼了!”媽媽的表情不自然,我隨手拿過媽媽的提包,“裏面竟然是煎餅,還有一個已經吃了一半,但是太硬了,沒有吃完!
“媽!我們一起吃吧!你不吃我也不吃!”我把煎餅拿出來,媽媽卻哭了!也許,女人是水做的,可又有什麼人能離的開水啊!
我每次換藥,上廁所!醫生都把媽媽支出去,我覺的我對不起媽媽,等兒子恢復了男身在向你解釋這一切吧!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