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迷惑行為
聶雙雙無意間聽到兩個人的談話,端着果盤的她沒有逗留,不過秦穆那些話也都被她收入耳中。和秦穆在一起這麼多年,她好像從來不知道他所謂的人和事是指什麼。
雖然對方沒有絕對坦誠的義務,可是今天聽了這句話,無形之中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陡然變得很遠了。
秦穆倒是沒有發覺她有什麼異常,她本來也大大咧咧的,看上去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只是心裏有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悄悄變了。
周末到來的很快,郁晚晚一早就精心挑選好了自認為還不錯的作品,精緻的妝容加上絕美的裙子,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大方得體,這才放心的出門。
而另一邊的霍承曜也幾乎是同時出門的,他今天也破天荒的對着鏡子把自己好好的收拾了一番,畢竟秦穆這個大舅哥好不容易通風報信一回,他既然要去偶遇,當然得驚艷一點了。
黃阿姨看着向來不注重這些的霍總,突然有一天研究起來領帶的顏色,清一色的黑色襯衫里多出來幾件白色襯衣,這霍總是要去幹什麼她便一清二楚了。
將新到的袖口拿給霍承曜,“大小姐說了,這對袖口更顯得年輕些。”
霍承曜原本就比郁晚晚要大,兩個人又錯過了五年的時間,郁晚晚雖然生了兩個孩子,可不管是身材還是顏值都是逆生長。
霍承曜看看自己,雖然病是好了,可是這幾年裏反覆被病痛折磨,他的臉色一直都呈現亞健康狀態。儘管底子好,可是在郁晚晚這裏,他還是擔心自己會顯老。
知道郁晚晚要去參加畫展,他還特意讓霍思意給他準備了一套看起來顯得年輕一些的裝備。
看着他反覆照鏡子,黃阿姨都忍不住安慰,“霍總,你看起來狀態很好,一點也不顯老,和晚晚很配的,快點去吧,不然要晚了。”
他又看了幾眼,這才發動車子前往畫展。
這次畫展舉辦地點就在市中心的藝術大廈,據說舉辦人又是朱迪,那十有八九莫玦那小子也會去。想到這裏,他不由得加快了車速。
郁晚晚倒是不急不緩的,反而在他之前趕到了畫展。
剛一進大門,莫玦就看到了她,“郁小姐,好久不見。”
雖然她也猜到了莫玦會跟着朱迪,只不過上次拍賣晚會上的事還有些尷尬,導致她現在面對莫玦還有點不自在。
但是莫玦看起來倒像是沒什麼事一樣,依舊和她保持着禮貌的交流。
“一會兒我就帶你認識幾位老師,他們都是我的老師的好朋友,你可以讓他們指點你一下。”
莫玦的話正中她的下懷,兩人之間的尷尬也漸漸消除。
郁晚晚大致的瀏覽着這裏展示的作品,無意間卻見到了一個還算熟悉的人。
“季師兄,你也在?”
季風正端詳着年前的畫作,聽到她的聲音扭過頭來,看到是她才綻放笑容,“師妹,這裏哪一幅作品是你的,讓我也欣賞欣賞。”
郁晚晚尷尬的笑了笑,“我哪裏有機會把作品展示在這裏,我今天其實是來學習的。”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直接忽視了剛剛和人打完招呼回來的莫玦。
不過莫玦看到季風,也趕緊湊了上來,“請問你是季風嗎?”
季風含笑點了點頭,“莫小少爺,朱迪女士的高徒,我知道你的大名。”
看這倆人的反應,郁晚晚便猜到了,這個季師兄不簡單,雖然莫玦對任何人都是態度謙和的,但是對季風,好像還帶着幾分崇拜。
“你們兩個認識嗎?”
莫玦擺了擺手,“談不上認識,不過我很喜歡季風的作品,沒想到你們認識。”
“這是我師兄,其實我也是前兩天才見到的。”
能作出被莫玦喜歡到如此程度的作品,看來她要好好抱緊季風的大腿了。
“季師兄,你的作品也在這裏嗎,我欣賞欣賞?”
聞言,季風只是笑了笑,“今天恐怕不行,還是改天吧。”
莫玦也被郁晚晚逗笑了,“郁小姐,你該不會是給不知道你師兄擅長的是什麼吧?”
郁晚晚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上次見面就發生那種事情,整個見面的過程全都在醫院裏急急忙忙的度過了,哪裏有時間介紹的那麼詳細。
看她這迷糊的樣子,莫玦只覺得可愛,“那我來給你科普一下吧,季風,M大的高材生,自由攝影師,知名畫家,擅長油畫和水墨畫,咱們今天的畫展主要是山水畫,所以他的作品不在其中。”
水墨畫,郁晚晚想到了自己那堪憂的水墨畫水平,瞬間覺得抱到這條大腿就賺大了,看着季風的眼神都變得崇拜了起來,比起莫玦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霍承曜進來之後,找了郁晚晚一圈,結果發現她和這兩個男人有說有笑的,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故作不經意的朝那邊靠近,而後才去打招呼,“晚晚,你也來了。”
郁晚晚是沒想到在畫展上也能遇見他,因為這個男人似乎對畫作這一方面並不感興趣,誰能想到他會來看畫展?
“你怎麼來了?”
“聽說今天有畫展,想到這是你的專業領域,我也應該多了解一番。”
他成功的走進了他們的談話圈,和郁晚晚比肩而立,把莫玦擠到了一邊。
郁晚晚又氣又覺得好笑,一個根本不懂畫作的人,先是在拍賣會上天價買畫,現在又來看畫展,他聽得懂別人說什麼嗎?
還有他今天這身行頭,看起來真的和平時不太一樣,好像顯得他年輕了很多,不過他眼下的黑眼圈也太齣戲了,昨天晚上是偷雞去了嗎?
說起這黑眼圈,霍承曜就太有的說了,他確實不懂畫作的相關知識,但他太清楚郁晚晚的那些借口了,為了避免她今天以自己不懂而迴避,昨天夜裏他惡補到凌晨才休息。
可能他確實是老了,熬個夜黑眼圈就這麼重,感覺到郁晚晚的視線,他的眼神變得凌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