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或許不會
囡囡被這兩個婆娘看的極其不自在,安慰自家媽媽的動作也撤回了,換成抱着手臂,撅着小嘴看着兩個人。
“媽媽,姨姨,你們為什麼要質疑我?”
原本在一旁靜靜看着三個女人演一台戲的奶包,悠悠的放下自己手裏的書,“對,你是老網紅了,自然有些假哭的手段是不能外傳的。”
被哥哥拆穿,囡囡的小臉都紅了,“媽媽,我這麼幫你,你不感動也就算了,還這麼對我,實在是過分!”
小丫頭生氣的模樣像個小包子一樣,鼓着腮幫子,本來就圓圓的小臉更顯得可愛了。
聶雙雙忍不住又捏了捏,“囡囡,你也太可愛了,怎麼辦,姨姨想把你揣在口袋裏,隨時都能把你掏出來捏一捏。”
囡囡捧了捧自己的小臉,學着大人的語氣和聶雙雙說話,“姨姨,你不用羨慕的,別人有的,你都可以有啊,你和舅舅趕快生一個,啊不,生好多好多個,你的願望就可以實現了。”
囡囡說著,聶雙雙已經有了下豬崽兒的既視感,瞬間覺得自己的願望好像沒有那麼美好了。
不過囡囡的一句玩笑話,也提醒了郁晚晚,“對啊二雙,你和表哥什麼時候結婚?”
兩個人都在一起這麼久了,也到了可以結婚的地步了,倒是都沒見他們兩個人提過這件事。
聽到她的問題,聶雙雙只是攤了攤手,“你問我啊,我也不知道,沒有計劃。”
事實上,是秦穆從來沒有跟她提過這件事,在她的觀念里,男方不肯主動提,那她也就不鬆口。
不過,郁晚晚和她這麼多年的閨蜜,她是什麼心思習慣還是摸得清楚的,這樣的反應原因究竟是什麼,不用說郁晚晚也猜了個大概。
現在秦穆的事業正在上升期,顧不上可以理解,不過這件事總要提上日程來,一個是自己的哥哥,一個是自己的好閨蜜,她不操心誰操心呢?
看來有必要等秦穆回家來,自己好好和他談談了。
她想的是這件事,恰好秦穆也在找機會想和她談談,為的自然是幫霍承曜了。
這兄妹兩個人各懷着目的在天台上坐了下來,秦穆還特地拿了一瓶紅酒上來,小酌一杯后才道,“晚晚,今天的事情,霍承曜出了不少力吧?”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主動提起那個傢伙,郁晚晚還是如何回答,“的確,今天的有力證據和江詩柔那些黑料都是他翻出來的。”
“所以你們現在是什麼情況?”
聞言,郁晚晚耳邊全都是今天霍承曜當著江詩柔的面說的那些話,可她還是搖了搖頭,有些低落。
“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我也搞不清楚現在算是什麼,他確實表示了和我複合的想法,可我不清楚他為什麼這麼做,也不想重蹈覆轍。”
她承認自己並沒有勇氣再去面對這個男人可能會給她帶來的傷害,如果是這樣,那她選擇規避痛苦。
“那兩個孩子也慢慢長大了,難道你要永遠不告訴他們,他們的父親就在眼前嗎?”
秦穆一針見血的把郁晚晚心裏最難過的事說了出來,霍承曜畢竟是兩個孩子的親生父親,而且現在他們已經回國定居了,以後的接觸恐怕會越來越頻繁,難道她就讓兩個孩子一直稱親生父親為叔叔嗎?
尤其是奶包和霍承曜的五官那般相似,以後長大了就會更像,這件事本就是紙包不住火,遲早都要擺到明面上來說。
“我肯定不會不讓他們認父親,但他們的父子關係是一回事,我們之間又是另一回事。”
在這一點上,郁晚晚還保持着清醒,只是這麼做,無疑會給兩個孩子留下心靈上的創傷。
秦穆倒也可以理解她這樣的想法,畢竟五年前,霍承曜的做法的確傷人,作為一個旁觀者,他理解霍承曜的不容易,也明白郁晚晚的痛心,也同樣作為一個旁觀者,因為他做不到感同身受,所以沒有指手畫腳的資格。
不過他還是打算探一探郁晚晚的口風,“如果,我是說如果,他真的是你當初懷疑的那樣,是因為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才不得不和你離婚的,你會原諒他嗎?”
郁晚晚也曾經想過這個可能,她之前並不確定自己會不會,但是現在,彷彿有了一個否定的答案。
“也許不會吧,我是他的妻子,他有事卻沒想着我和他共同承擔,在他的潛意識裏,我和他並非一體的,那以後有了類似的事情,他還是會做相同的選擇,可我已經沒有一顆完整的心去承受他帶給我的傷痛了。”
秦穆看着他沒有說話,她的想法沒有錯,可她不知道,讓霍承曜放棄的那件事其實非同小可,並且他也試圖掙扎過。
也許霍承曜一天不說實話,郁晚晚就一天不可能考慮原諒。
他扯了扯唇角,“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說點開心的,最近有沒有什麼安排,比如活動什麼的?”
這也是他答應了霍承曜的,隨時報備郁晚晚的行程。
郁晚晚說起這個,也笑了起來,“你還真問對了,這個周末有一個畫展,我已經報名參加了,到時候會來很多大佬,我要拿着我的作品去請教一下。”
秦穆邊點頭邊記下來,今天可有的通報了。
他這邊盤算着給霍承曜通風報信,郁晚晚已經開始問他的事情了。
“你和二雙什麼時候結婚,都在一起這麼久了。”
談戀愛到了一定的時長,如果還不結婚那八成就是出問題了,畢竟他們兩個又不是什麼不婚主義。
被問到這個問題,秦穆也是一愣,和聶雙雙結婚的事情他不是沒有想過,現在也確實沒有什麼阻力,只是他還有些私事沒能處理好。
“結婚是必然的,不過不是現在,有些人和事,我總要先解決。”
郁晚晚沒有去打聽別人私隱的習慣,問到這裏就沒有再往下問。
只是他們都沒有發現,天台的門口,聶雙雙端着一個果盤卻沒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