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父子倆
快中午了。
風致遠去廚房做飯。
林易到大廳的落地窗戶前，眺望外面的風景。超大的落地窗戶，能看到清江，鄉村、高山。
這的風景，真好，不愧是高檔小區。
雨城的房子現在的均價在六千多不到七千，便宜的新房依舊四千多1平米，最貴的房子兩萬左右……
在認識風致遠之後，在他不斷鞭策和羞辱（教誨）下，林易常常在想自己以前都是咋混的啊。自己高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了，工資也不低，很早就能拿七八千一個月了，但就是存不起來錢。手上有了點兒錢就不想上班，想出去耍……
以至於三十歲之前，自己都沒什麼存款。對於未來也沒有任何規劃……
認識風致遠了之後，在風致遠的毒舌下，漸漸的，林易開始對未來有了規劃。所謂規劃，也就是買房子、還房貸，買輛車……再娶個老婆。
別看林易平日裏嘻嘻哈哈，好像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隨着年齡越來越大了，也時長焦慮、自卑。
但現在，林易開始期待今後的生活了。
……
門鈴響了起來。
風小寶過去開了門：“大伯。”
“唉。”風致高笑着應道。
“致高大哥。”林易喊道。
風致高笑着點點頭：“林易吧？”
“嗯。”
“致遠說你有很多爬子魚，大概有多少？”
“要多少有多少。”林易道。
風致高遞給林易一根華子，說：“是有門路？”
“嗯。除了爬子，還有些別的冷水魚。”林易接過風致高遞來的火，點燃煙，抽了一口，接著說：“我老家那邊有不少漁家戶。聽風哥說您是開魚庄的，想和您打聽一下各種冷水魚的價錢。”
“我們現在收的爬子，活魚750元1斤。出水后冰鮮的500元1斤。雅魚95元，現在是旺季，都是冷溪里生態養殖的尖貨。細白魚（冷水細鱗魚），野生150元1斤，生態養殖100元1斤。刺泥鰍，150元1斤，要求1兩以上，冷水池養殖。”風致高又道：“我那邊最普通的就是雅魚，剩下都是河魚、溪水魚。你要是有好貨全送過來……”
林易接過了風致高遞來的名片，風雅魚庄……
這可是雨城最有名的魚庄之一，林易將名片收了起來，道：“我這有現貨爬子，大幾百斤。”
“活魚還是？”
“活魚。”
“能不能保證送到雨城后還有活力。”
“問題不大。我可以先送幾斤試試……”
“明天送一些到清泉山莊。”風致高拿出手機，點開地圖：“清泉山莊在桃花山白水溝。山莊還沒有開業，地圖導航上找不到……”
林易記下了那個地點。
“開飯了。”風致遠端着做好的魚出來。
四斤三兩的爬子魚，一斤半用來做清湯，剩下用來做了紅糖。
“好香啊。”風小寶說著，進去廚房拿了碗筷。
石爬子味道鮮美，怎麼做都好吃。
清湯的做法最簡單，將山泉水燒開，放入剖好洗凈的魚，不添加任何輔料，僅使用蔥姜去腥調味。根據魚和火的大小，熬制時間略有不同，普遍在5至10分鐘之間，看到魚皮由黃變白即可。清湯石爬子，最大程度保留了它本來的味道，肉嫩味鮮的程度遠勝當地特產的雅魚。
做清湯，最好使用砂鍋。
紅湯的做法也很簡單，一種是用大蒜和泡椒燒，要求旺火辣鍋，下熟菜油燒至7成熱，下大蒜炸至表皮起皺。再加豬油，下豆瓣、泡燈籠椒、薑末，薑末散出香味后摻入高湯，再下醬油、白糖、醋等調味，隨後放魚改用小火慢燒，待魚質地鬆軟時起鍋，再將鍋中原汁用芡收濃……放調味料。
另一種做法是水煮，其做法類似水煮肉片……紅湯的兩種做法香、鮮、辣突出，同時保留了魚肉本身的細嫩。
風小寶給大家盛了湯，最後才給自己盛了一碗。
林易喝了一口湯，他好久沒吃過爬子了，空間裏的爬子肉質似乎更細嫩一些。這個魚塘就放了少許鹽巴，生薑和蔥段……
魚湯是淡白色，並不濃稠。
湯色清淡，沒有一點腥味兒，鮮味兒卻是濃郁。
這種魚沒有小刺，魚肉鮮嫩。
而紅湯的爬子，更符合當地人口味，適合下飯。
“清水溪里的尖兒貨，個頭大小均勻。這樣的爬子，現在是太少見了……像這個級別，每斤800元，有多少要多少。”風致高說。
“這是九龍山清水溪里抓的，聽林易說有大幾百斤。能吃得下么？”風致遠還是不信有大幾百斤的爬子，道。
“清泉山莊的二十幾口溪水魚塘弄好了。今後收來的好貨就放裏面養起來，不怕多，就怕不夠。”風致高笑着道：“山裏的爬子就是比江河裏的要好。”
“還要這個說法？”
“可不……山澗溪水的爬子幾乎沒有腥味。江河裏的爬子，如果做清湯，多少能吃出一些魚腥味。普通人吃不太出來，但有些人對魚腥味特別敏感，就能吃出來。你這魚，電的？”
現在也有電魚的。
爬子等一些山澗冷水魚價格高，總會有人鋌而走險。
現在，想要抓到大量的爬子，只能去人跡罕至的大山裡深處當電工。
“手抓的。電的魚，出水后一會兒就沒有活力了……我這些魚送過來的時候，可還都是活着的。”
風致高愣了一下：“好抓不？”
“好抓。一上午，抓十幾斤問題不大。”林易道。
吃過飯，風致高有事情先離開了，走的時候跟林易說有什麼好貨直接給他送過去……
風致高走了，林易也準備告辭。
“我也回去了，去買個打氧機。對了，哪裏有賣打氧機的？”林易問。
“你直接買帶增氧泵的魚箱，不就行了。”風致遠說。
“對哦。哪裏有賣……”
“我帶你過去。”
江邊的漁具店有售。
長方體的活魚箱，最大號的長度是1米，高半米、寬度也是半米。
雨城這邊多江河，釣魚的人比較多，各種漁具因有盡有。
林易買了4個超大號魚箱，魚箱裏面還有防冰袋的隔層，可以給魚箱內保溫。
2個魚箱，一張50米1.5指刺網，和一些可重複使用的冰袋。買完東西，林易也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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