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的罪

懦弱的罪

太宰治從未想到自己居然會對一群只相處不到幾天的陌生人,毫不委婉客氣的,把尖銳刺耳的話脫口而出,縱使他明白自己陳述的不過只是事實罷了。

是啊,太宰治發自內心的覺得除了他還有同樣是橫濱人的織田作之助、與坂口安吾外,其他人都只是多餘的拖油瓶,什麼都幫不上忙,只是一味地被動,添麻煩。

那些偶像們懷抱着理性與樂觀的態度,可也是這份不切實際的幻想拖累了自身,在混沌深淵的面前,理想或是希望都是猶如垃圾般可笑的存在。

從夢川唯與米奇爾的待在虛構海洋的世界時的舉動,太宰治判斷那些來自安穩一側的人們,內心太過脆弱而不堪一擊,就連虛無飄渺的言語都能粉碎他們的心態。

米奇爾的身軀主人是是膽小如鼠且不自信的幸多美知留,不論是那一個人格,眼界都太過狹隘與渺小,力不從心,保持着過於可笑的念頭。

而夢川唯則是比米奇爾還要麻煩的問題製造機,且先不論她喜愛妄想的性格造成了多少麻煩,無法分清現實與幻想的她,容易失去理智被沖昏頭腦。

而且,她們都是遇到危險便自亂陣腳,選擇躲在其他人身後等待他們處理完問題。

都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想要看清一個人的面目便是處在危險時,便能得知。而這幾天下來的觀察,太宰治更是確信了夢川唯等人不可靠的事實。

而令他拋開往日的虛假微笑,直接把事實說出的情緒是對那些人可笑的言語所產生的嗤笑與不屑。

「你們說說看,你們為花無荒貢獻了什麼?花無荒又為你們做了什麼?」那副自以為是的狂妄與愚昧的態度使太宰治產生了不滿,他頭一次體會到難以忍受的怒火。

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自已為自己非常努力付出了許多,也不願意思考從頭到尾,到底是誰在保護手無縛雞之力的他,也不好好反省自己的無能。

其他人因為太宰治的話而全部愣在原地,只是把眼睛睜得老大,呆若木雞。

「你說小唯她殺了公主?」真中啦啦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些進入虛構海洋的人,眼中全是震撼所產生了動搖與震驚:「怎麼可能,小唯她很善良的。」

「是啊,小唯她絕對不會這樣做的。」相信夢川唯為人處世的虹色妮諾也不相信事實。

在她看來,夢川唯雖然平時喜愛幻想一堆不切實際的事情,將自己沉浸在幻想的世界中,但她善良絕不會欺負他人,更不可能傷害他人。

「她怎麼可能會殺人!?」夢川正午連忙衝上前搖了搖太宰治的肩膀:「我妹妹雖然愛作白日夢,但她絕對不會是殺人犯!」身為兄長的夢川正午也是一臉匪夷所思。

夢川正午大聲咆哮着,因為激動而大力搖晃着太宰治的身體:「她才不是殺人犯!你騙我們!」

而被抓住肩膀的太宰治只是露出看着愚昧之人的表情,冷淡的站在原地任由夢川正午搖晃,眼神沒有單點虛假,鳶色的眼眸暗沉無光。

「坂口先生,織田先生。」其他人紛紛看向不發一語的坂口安吾與織田作之助,他們的眼神充滿着真摯的求知慾,想要確認事情真假:「太宰先生說的,是真的嗎?」

夢川唯,她真的殺害了虛構海洋的人嗎?真的害花無荒學姐不得不去救她嗎?

他們的眼神炙熱難耐,織田作之助在反覆思考後,點點頭:「嗯,確實如此,太宰沒說錯。」

「夢川唯真的殺死了人,被判死刑,花無荒小姐救下了她。」坂口安吾與織田作之助的話一出,立刻讓其他人不寒而慄,被殘酷的現實所打擊。

他們的認同代表着一切全是真實發生過的。

其他人聞言,驟然覺得晴天霹靂,腦內天打雷劈,雷聲隆隆作響,內心的小小世界紛紛瓦解崩毀。

原本維持着理智的線鬆脫,跌入了絕望與痛苦的旋渦中。

「夢川唯被人起鬨,以為自己才是真正的公主,因此殺害了摩爾莊園的唯一的皇室成員。」坂口安吾語調平緩的把事實陳述給其他人聽:「而她則被判下死罪。」

造化弄人,事事無常,生活比小說還要更加離奇,因為現實不需要邏輯。

夢川唯那喜愛妄想的性格最終使她走火入魔,墮入罪惡之中,失去了以往的理智還有良知,被憤怒與嫉妒蒙蔽雙眼還有內心。

太宰治見其他人的臉色仿若被雷霹過似垮下來,便毫不猶豫的繼續把事實說出:「而為了救下即將處刑的夢川唯,花無荒她選擇出手干涉。」

倘若從一開始夢川唯選擇與那位神秘的老人切斷所有關係和聯想,摩爾莊園不可能無緣無故被摧毀,變成無人生還的悲慘結局。

「然後,摩爾莊園的居民們全都被殺了。」織田作之助接上太宰治尚未說完的話。

夢川唯的過錯與摩爾莊園的滅有間接關係,縱使人不是她殺的,但緣由確實與夢川唯有關。

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應該把她們兩人從未知深谷帶來,他們應該把那些人全部留在小木屋內。

織田作之助自始至終都覺得這件事不該讓那些生活在安穩一側的人干涉,甚至在最初的階段就要把他們徹底的排除在外,避免受到影響。

而沒能及時阻止的下場,就是除了來自橫濱的他們三人,其他偶像們全部進入自閉狀態。

「你們能通過第一層,並不是你們努力不懈的結果吧?」夢川唯與米奇爾的行為舉止很好說明了一切,也包括了他們口中的努力到底是什麼。

出事時永遠躲在別人身後祈求他人的保護,沒事時則像是無關人士一個人到處游晃玩樂,沒有緊戒心還有足夠的危機處理能力,連反應都慢別人許多。

太宰治明了那些人只是負責出一張嘴而已,在那邊假裝有在思考紙上談兵,自以為十分努力的拼揍線索並白費功夫,可事實上他們什麼都沒做,只負責浪費口水。

夢川唯與米奇爾覺得自己在他們面前顯得可笑,選擇逃避現實。

而最後,當花無荒荊夜認為其他人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想終止探索把其他人送回去時,才仿若戰功顯赫的人嚷嚷着信任的問題,將所有的努力迎來的戰果攔在自己身上。

他們說如果放棄的話就會前功盡棄,半途而廢,應該繼續努力不懈的往下探索,卻從未想過他們遇到危險和困難時,是誰在幫忙處理危難,開闢安全的空間。

「說啊,你們能在第一層找到花無荒,是誤打誤撞出來的結果吧?」太宰治看見其他人原本光明磊落的堅定臉色產生動搖,連忙繼續追擊,想完全搞垮其他人的自信心。

面對太宰治那不容置疑的肯定語氣,三鷹朝日與高瀨今宵的內心深處瞬間仿若油鍋上的螞蟻,煎熬而痛苦的不堪忍受。

殘酷的真實總是刺耳不堪,他們越是發自內心問自己,越是愧對花無荒荊夜。

他們之所以能夠快速的通過第一層就是因為有米凱絲小姐的代領,他們之所以能快速脫困也是因為花無荒荊夜在危機時刻站出來。

而他們只是像個愚蠢至極的笨蛋毫無目的的尋找着線索,卻發現得來的信息自己完全無法處理,並從頭梳理邏輯。

太宰治的心情從未如此難熬,他明白那些樂觀的天真偶像生活在安穩的生活中,而非是混亂沒有秩序的危難生活,危機應變能力實在差強人意。

可讓他感到打從心底感到不屑與嗤笑情緒的便是那些人,自以為是還有搶走所有功勞,苟且偷生的可悲心態,以自己心中的正義去批評別人。

而那個遭到批評與不諒解的那人,正是花無荒荊夜。

「接下來的探索只會越來越危險。」花無荒荊夜曾經說過的話揮之不去:「我無法確認自己是否有能力保護好所有人,為了安全,還是放棄吧。

「第二層解放后的記憶,使我對這次的探索感到不安,有什麼超出預期。」有什麼在無意間悄悄發生,產生了轉變。

花無荒荊夜放棄了往後的自由,她犧牲一個人的利益只為了考量他人的安危。

而此次的探索恰好是最後一次機會,假如這次終止了探索,那往後封印便再也無法解開。

而花無荒荊夜,則會永遠的與哈斯塔一起被關在哈利湖湖底,作着永不停歇的遙遠夢鄉。

而那些無所貢獻甚至只會出一張嘴,嚷嚷着可笑的希望與信任的偶像們呢?他們幾個又是怎麼回應花無荒荊夜的憂慮?

他們居然認為花無荒荊夜不夠信任他們,自不量力的嚷嚷着。

「你們不但沒什麼貢獻,還特別容易惹麻煩讓花無荒替你們奔波結解決危險。」太宰治越是看見那些可悲的偶像們,越是感到心寒。

「你們根本沒有反省自己的自不量力,還有隻會出一張嘴,出事永遠靠別人的僥倖心態!」太宰治的話語猶如銳利的刀,狠狠刺中了天天堂宿的偶像們。

而他的眼神,是冷漠的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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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與死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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