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交鋒
沒到營業時間的TheDionysian靜悄悄的,少了乾冰和彩燈營造的喧嘩,竟然有幾分小資情調。
“欣妹妹這手藝越來越好了。”唐楓咂了口酒,逗得那個叫欣的小妹妹滿臉通紅,一雙手羞答答的不知道該放哪裏。
林淵其將杯子擱到桌上,“晚上有的是美女讓你撩,別動我店裏的人。”
“你這臭脾氣,不懂風情。”唐楓嘖嘖兩聲,幸災樂禍地說,“聽說你被老爺子逼婚了,這次還是韓家的?”
“嗯。”林淵其肯定了前半句,後半句的答案是,“不是韓家的,我已經有人選了。”
“卧槽,都有要結婚的女人了!這麼大的事居然瞞着哥們我?”唐楓一拳打過去,順勢在林淵其胸口摸了一把,賤兮兮地問道,“這是哪家的小姑娘把咱們淵少的心偷了去。”
說完,唐楓猥瑣地看了林淵其的下半身。
林淵其換了個姿勢,不自然地輕咳,“別這麼想她。”
“哎呦,上了心就是不一樣。”之前就算YY他跟那些小男生的事,也沒見過林淵其反應這麼大。
這丫就是一面癱,心裏焉兒壞焉兒壞的。
“帶出來給哥們開開眼唄?”
林淵其看着舞池的方向出神,昨晚那道柔軟的身形一直在眼前揮之不去,忍不住摸着下巴笑了起來。
唐楓見他笑得一臉春心蕩漾,嫌棄地白了他一眼。
林淵其才不管他怎麼看,掏出手機往外面走去。
是該見見蘇岑溪了,她還欠他一個回答。
他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
另外一邊,蘇岑溪正在回家的路上,接到電話正好想談談賠償的問題,於是約好了時間地點。
蘇岑溪打算先回趟家,就把見面的地點約在里離家不遠的咖啡店。
她想着收拾一些生活必需品,在徐奕萱那裏住一段時間。
見她回來,蘇梅顯得非常高興,非要出門買菜給她做點好吃的,蘇岑溪拒絕不掉,只好把蘇梅送到門口。
過了好一會兒,蘇岑溪聽到門開關的聲音,以為是蘇梅回來了,喊了聲“媽。”
沒人應。
蘇岑溪沒在意,繼續往行李箱裏收着衣服,直到突然有人把她抱進懷裏。
如此寬厚的胸膛肯定不是蘇梅的,蘇岑溪驚了一下,下一秒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岑溪,是我。”
意識到不是小偷,蘇岑溪鬆了一口氣,隨即更加惱怒起來。
“誰讓你進來的!”
“當然是你媽讓我進來的。”賀華盛暗藏着一絲得意。
“你放開我。”顧不上追究蘇梅這麼做的原因,蘇岑溪厲聲斥道。“那你明天跟我去見老爺子。”賀華盛抱着她,手開始不規矩起來。
蘇岑溪惱得厲害,用後腦勺狠狠地撞向賀華盛,趁機擺脫了桎梏。
“做夢,@#¥%……”後面跟着一連串的髒話。
賀華盛被她撞得頭疼,火大得很。
老爺子的囑咐不知道拋到哪兒了,上前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在她還懵着的時候,將她用力一推按在床上,“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種賤人就是欠#,今天我非得把你治得服服帖帖才行。”
“禽獸!”
蘇岑溪屈膝,賀華盛察覺到她的意圖,死死地壓住了她的雙腿,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留着點力氣,等會有的是你叫得。”賀華盛埋在她的頸間,灼熱的呼吸噴在肌膚上,“最好叫大聲點,等下讓你媽也聽聽。”
濕潤的觸感從脖頸一點點蔓延到胸前,蘇岑溪說不上來的噁心,奮力推着他,但是一個瘦弱的女人怎麼會是男人的對手?“賀華盛,你要是敢繼續,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呵呵。”
小腹一涼,襯衫的下擺已經被卷到了胸前,蘇岑溪絕望地閉上眼睛。
“哥們,大白天的興緻就這麼好啊?”一道有些輕佻的聲音傳來。
就在蘇岑溪的牛仔褲快要失守的時候,突然身上一輕,正在攻城略地的賀華盛沒反應過來就被掀翻了出去,直到撞上牆壁才停了下來,癱坐在地上。
這幾天來,蘇岑溪第一次覺得林淵其的出現是件如此幸運的事情。
賀華盛靠在牆上,吐出一大口血沫。
“蘇岑溪,你竟然敢給我戴綠帽子!你這個婊子。”
“說話我怎麼這麼不喜歡聽呢?”林淵其斯文地笑笑,然後活動起手腕,涼涼地看了賀華盛一眼。
作為如此龐大財團繼承人的林淵其自然接受過專業訓練,即使是身高體型差不多的賀華盛,在他面前也毫無招架之力,只能處在被動挨打的位置上。
把衣服重新穿好的蘇岑溪坐在床上,心驚膽戰的看着林淵其面上始終帶着風輕雲淡的笑容,下手卻毫不含糊,一拳比一拳有力,呼呼作響。
咔。
肋骨似乎斷了。
噗。
有血從鼻子裏飛了出來。
“停…啊!…停手!”賀華盛鼻青臉腫的驚恐地往後退,口齒不清地求饒,“別打了。我走!我走!”
林淵其停了一下,半側着身子看着蘇岑溪,明顯在詢問她的意見。
蘇岑溪上前踹了幾腳泄憤。
“回去跟你家老爺子說,這事兒沒完!”
-------蘇梅回來的時候,看到地是一片狼藉。
鮮紅的血跡在瑩白的地板上更加觸目驚心,東西七零八落地扔在地上,整個是犯罪現場的模樣。
“溪溪…”蘇梅顫抖着雙唇,害怕地看着房間裏站着的陌生男人。
“這是我朋友。”蘇岑溪推了林淵其一把,“你先下去等我。”
“好。”林淵其非常講究禮貌的沖蘇梅微微鞠躬,然後離開。
“剛才那個男人是誰啊?房間裏是怎麼回事?小盛沒有過來嗎?”等林淵其離開之後,蘇梅急忙坐到她身邊,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自己母親果然是始作俑者,賀華盛說得不錯,是蘇梅叫他來的。
一想到剛才的情景,蘇岑溪深感無力,不知道從何處跟她解釋。
“來了,那血就是他的。”
蘇岑溪蹲下身合上行李箱行李箱,拉鏈的齒牙一點點咬合,發出細碎的聲響。
蘇梅呆坐着,不可置信地問道,“什麼意思。”
“他想強姦我,還能有什麼意思?”
說完,蘇岑溪拉着行李箱,面無表情地走了。
蘇梅如五雷轟頂,身體微微地晃着,見蘇岑溪往外走,徒勞地伸手,像是要抓住一些已經走遠的東西。
她不明白。
在她看來,賀華盛雖然做的不對,但是哪有潔身自好的男人?知道錯,以後能對蘇岑溪好就行了。
所以當賀華盛找到她的時候,她有意製造了兩人獨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