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探聽虛實
杜鵑聽到肖毅這話,“噌”地從床上坐起來,說道:“搞什麼?你說我搞什麼!我跟自己老公搞什麼都正常,倒是你不正常,好像不該跟我搞什麼似的,裝得跟吃了多大虧似的。”說完,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下床,去了衛生間。
不得不說,杜鵑說得還是有一點道理。雖然是在自己家,雖然是自己的老婆,但肖毅總是有種睡了別人老婆的感覺。
看杜鵑的神情,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是不情願的,送她回來的是丈母娘,讓肖毅去大卧室睡,也是丈母娘的主意,勢利眼但卻聰明無比的丈母娘一定是看出了肖毅的潛力,抑或是王輝暗示了什麼,反正,杜鵑做這一切她是不開心的。
女人的心,是跟着感覺走的,杜鵑跟王輝肯定是有了的感情,勉強跟肖毅在一起,還要偽裝成賢惠模樣,不說負疚,起碼心裏是彆扭的,是不情願的,抑或是噁心的,甚至是屈辱的。
理智地看待王輝和杜鵑的感情,肖毅並不相信王輝真的愛杜鵑,也不相信杜鵑愛王輝有多深,男人都是貪心的動物,貪心一切美好的東西,錢、權、女人。
尤其是王輝這個位置上的男人,他們心裏很清楚,這所有一切,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卻又要花費精力去索取、去追求,說到底,無非就是一種體驗而已,錢、權、女人,是最能滿足男人虛榮心的標配,尤其是女人,較之前兩者更容易得到,更不會珍惜,只不過看到別人田裏的莊稼長得好,偷收了一把而已,有多珍惜就談不上了。
王輝偷吃的毛病由來已久,杜鵑不是他第一個出軌對象,可能跟他的婚姻有關係,當年他為了前程,娶了並不愛的某證券商的女兒,然而好景不長,這位證券商在1998年東南亞金融危機中,為了應對國際金融買家,捲入一場金融風波中,最後破產,因無法償還巨額債務,在深圳跳樓自殺了,母親跟着司機攜款跑到了國外。
王輝的妻子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一蹶不振,患上了很嚴重的抑鬱症,幾次自殺未遂,面對這樣一位有自殺傾向妻子,醫生告誡他們不能要小孩,妻子失去理智的時候可能會傷害到幼小的孩子,這種情況下王輝還不能離婚。
肖毅知道杜鵑跟王輝的關係,但他還忍,哪怕忍到心頭滴血,雖然自己似乎成為炙手可熱的人物,但這不能說明自己已經站穩了腳跟,他必須在自己有充分實力的情況下再向欺辱過他的反擊,如果這個時候選擇離婚,有可能顧此失彼。
王輝喜歡杜鵑,在他們婚前他就看了出來,只不過那個時候他沒想那麼多,甚至還有幾分得意,原來,那個時候自己的婚姻就埋下了隱患。
衛生間傳來馬桶抽水的聲音,肖毅穿上衣服,準備回自己的小卧室。
杜鵑這時進來了,他看見她睡衣的領口處有一塊紅印,應該是他留在上面的,可以想像,自己肯定是瘋了,畢竟當和尚那麼長時間了,一旦開啟宣洩的閘口,杜鵑是抵擋不住的。
杜鵑見他盯着自己看,就不耐煩地說道:“你要走就快點走,別在這熏我。”
肖毅納悶了,說道:“不是你讓我來這的嗎?怎麼,高興了就把我招來,完事就趕我走,你武則天呀——武則天對她的面首也不是這麼無情無義呀。”
“別貧了,趕緊回你屋。”杜鵑說著,就扯過床單扔到一邊,又拿出一條幹凈的鋪上。
肖毅目睹着她做這一切,心也涼到底,這是明顯嫌棄他的表現。
杜鵑鋪好床單,見肖毅站那兒發獃,她沒再催他離開,坐在床上問道:“肖毅,你為什麼不離婚?”
肖毅看着杜鵑,聽出她口氣中的無奈,說道:“我為什麼要離婚?我守着這麼貌美人見人愛的妻子,為什麼要離婚?”
杜鵑憤怒地看着他,說道:“原來你就是為了羞辱我?”
“打住,你這話顛倒黑白,誰羞辱了誰,誰點火誰打劫,你心理難道不清楚嗎?何故把罪名加在我頭上,是不是跟我睡了一次覺覺得噁心,那好,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肖毅說完,抱着自己的衣服走出房間。
就聽杜鵑大罵道:“肖毅,你王八蛋,你就是故意羞辱我,報復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肖毅躺在小卧室的床上,不知為什麼,他又想到了老胡,用手摩擦着胸前的吊墜,老胡當年出獄后又回到監獄,肯定有他的道理,這外面的世界太不好混,還真不如監獄單純。
第二天,肖毅剛來到辦公室,徐守寧就推門進來了,他笑呵呵地說:“肖毅了,你可是放了一顆大衛星啊!”
肖毅一邊抹着桌子一邊說:“我又不是衛星發射基地,什麼大衛星小衛星的。”
“哈哈,你不是衛星發射基地勝似衛星發射基地,你的舉動不但轟動了整個銀行界,也轟動了全市,昨天的濱海新聞你難道沒看?”
“我昨天晚上有事,沒看。”
正說著,康瑞祥也進來了,他見徐守寧在這裏,就一腳門裏一腳門外地說:“老徐在啊,我待會再來。”
肖毅說:“待會我去辦公室找您去吧。”
肖毅見徐守寧沒有走的意思,就問道:“找我有什麼指示?”
徐守寧說:“現在誰還敢給你指示,你是市領導的座上客了,肖毅,我聽說你要調走,是真的嗎?”
肖毅說:“往哪兒調,我怎麼不知道。”
“大家都傳開了,說你要調走,而且是副處起步。”
肖毅心說,一夜功夫我就由科級變副處了,說:“還能有這等好事?”
“別兜圈子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看見調令了嗎?什麼時候看見調令什麼時候就是真的。”
徐守寧說:“肖毅,我沒跟你鬥嘴,如果你真的想調走,一定要提前跟我說,不然這一大攤子的事,我沒法安排,昨天王輝行長特地打電話問這事,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唉,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我調走?”肖毅忽然注視着徐守寧的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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