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男秘書女秘書

雷向曼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回答問題的，的確有些詭辯，倒也讓她記住了林正的特別，好笑道：“你還真敢說，要是被他們聽到，直接讓你走人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林正道：“姐姐，該你了。”

雷向曼面試完后，見林正微笑着，還以為也有好消息，笑道：“怎麼樣？”

林正搖頭道：“不理想，姐姐好像不錯，不是讓你這兩天去報到嗎。”

“是，至少是一次機會。這裏還有好多金融機構，你可以再問問。”雷向曼其實想讓林正換個工作崗位，可最後還是沒有多言。

“已經問過好幾家了，我再看看吧。姐姐剛剛應聘到職位，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要不姐姐先去忙吧。”林正也不好意思讓一個剛認識的女子陪着自己，何況他還有自己的計劃，委婉道別。

剛找到工作的雷向曼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同時也不好意思陪剛認識的男人，對林正此時委婉提出道別，心誇林正人情世故。

雷向曼正要和林正道別，看到兩個靚麗女孩走向林正，其中一個短髮女孩對林正招呼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雷向曼見她身邊還有一女子，兩人打扮大相逕庭。和林正打招呼的女孩一身紫蘭色襯衣，配合格子喇叭褲非常顯眼，給人爽朗大氣。

而她身邊的女孩要文雅很多，烏黑長發，精緻臉龐，給人一種柔美。雷向曼自認兩個女孩長相優秀，剛才招聘的女子也比不了，心裏有些好奇，既然沒有立即離開。

招呼林正的女子正是步千煙，昨晚酒吧遇到的。

步千煙是大四學生，現在回家實習，在自家企業上班。她姐姐擔心妹妹好高騖遠，讓她從零做起，給發配到行政部。

雖說是發配，可身份畢竟是總裁的妹妹，這次安排到人才市場負責招聘，還是我行我素。

步千煙下館子回來，恰好遇到林正，也好奇林正為什麼會在這裏。她也是先入為主，畢竟昨晚見識過林正的武道，自然不會認為他是來找工作的。

“找工作啊，有什麼事？”想到步千煙昨晚小太妹打扮，知道是個愛鬧的女孩，如果不是因為她姐姐步千瑤，林正不想和她有過多交集。

“感謝你昨晚救了我。”步千煙性格豁達，昨晚和林正分別，她就已經想通了。

林正笑道：“沒什麼，恰巧遇到，舉手之勞。”

“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昨晚步千煙本想感謝林正幾句，可又被他數落，連名字也沒詢問就離開了。後來明白林正也是為自己好，不再生林正的氣，還主動自我介紹道，“我叫步千煙，她是我的好姐妹張月涵，名字好聽吧。”

張月涵聽后，也是無奈，卻好奇兩人什麼關係。

“林正。”林正說著，然後又介紹了雷向曼。

幾人相互問好，步千煙再次問道：“找到工作沒有？”

林正笑道：“現在工作不好找。”

“那就是沒找到。一份工作，我和姐姐說，你過來幫我姐姐，反正你會武功。”

步千煙這話一出，雷向曼和張月涵同時驚訝，如此瘦弱的林正還會武功。

“你家做什麼的，有合適我的工作嗎？”見步千煙表示幫忙，林正也不矯情。

步千煙大方道：“你聽說過萬平地產嗎？”

林正搖頭，雷向曼卻驚訝道：“這家企業我聽過，董事長是步易生，千煙你也姓步，不會是一家吧。”

步千煙沒具體回答這句話，而是笑道：“以前我爸爸管事，安排工作挺麻煩的，現在不同了。走，去我那招聘處看看，看有沒有合適你的工作。向曼姐也一起過來聊聊，說不定有合適你的。”

張月涵見步千煙不把她姐姐交代的事情當回事，又是皺眉，如果不是知道林正是步千煙的恩人，她都要替步千煙拒絕了。

“多謝千煙小妹妹的好意，我正好還有點事，就先走了。”雷向曼見林正工作有着落，心裏也為他高興，可她和林正才認識，更不用說林正剛認識的步千煙和張月涵。

幾人來到萬平地產招聘攤位，裏面坐着一位三十年紀的女人，體態豐滿美艷，是行政部人力資源主管曾念萍。

她本不願意帶兩個實習生過來招聘，尤其是這兩位。步千煙是現任總裁步千瑤的妹妹，張月涵是行政總監的女兒，她都不知道安排這兩人過來，是監視還是需要培養她們，總之不是好差事。

還好兩人沒用家世壓人，該自己做的還是自己做，就是太隨便了些。

本來吃飯叫快餐就可以了，可步千煙硬說出去吃，她們可以，可曾念萍還不敢，怕兩人給上面的領導說她的不是。

“這是我們人力資源部主管曾念萍曾姐，這是我的朋友林正。”步千煙笑着介紹道，性格使然，一點也沒有把曾念萍當領導。

曾念萍也沒指望，只希望不給小鞋穿就謝天謝地了。

幾人客氣一番，林正拿起萬平地產的招聘書，看到上面要招聘的人才還不少。他來之前了解過萬平地產，故作高深道：“萬平地產擴張的很厲害嗎？”

步千煙聽了林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不知他什麼意思，也沒多想，如實道：“聽姐姐說沒有，她的意思好像說地產勢頭不好，要採取緊縮政策。”

張月涵敏感的覺得林正這話有所指，可她也才進萬平地產，分析不出其中意思，地產形勢不好，公司要緊縮，也是第一次聽步千煙說起。

曾念萍同樣第一次聽公司是這種意圖，她是主持招聘的，知道人事問題。一般來說公司是不缺人的，可依然要招那麼多管理層，那原來的管理層又該如何。她想的比較多，一聽就知道林正話裏有話，暗道：“這人不簡單。”

看着只有二十二歲的年輕人，只看了招聘職位，就推理出公司的一些信息，但她沒在這問題上多說，詢問道，“千煙，你這朋友是做什麼的？”

步千煙隨意道：“曾姐，林正是我的救命恩人，看有沒有適合他的工作？”

聽了步千煙的話，曾念萍也是無奈，還好招聘的崗位比較多，讓林正選一個也沒什麼，笑問道：“不知林兄弟尋求什麼職位？”

“經濟顧問。”林正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他是來幫步千瑤解決問題的。

曾念萍有些不信道：“經濟顧問一般是金融行業有關，比如證券基金銀行之類，地產還沒聽說有這個行業，不知林兄弟還會其他的嗎？”

林正對曾念萍很有好感，笑道：“經濟顧問其實還有一個更為通俗的說法，總裁助理。”

“什麼總裁助理，那些都是秘書，只是這個詞不好聽，改的。”步千煙大大咧咧道，“我姐姐有一個女秘書，不會接受你這個男秘書的。”

步千煙說到這裏也不說了，似乎感覺有點不妥，連張月涵也是拋白眼。

“那不同的。”林正笑道。

張月涵也沒有發現其中有什麼不同，華國把這些分的不是很清楚，因為很多職位功能是被國人混淆的，而且權力也是重疊的，這導致了華國企業很多人力資源錯配，她好奇的問道：“有什麼不同？”

林正解釋道：“秘書是處理文件文檔會議，主要負責總裁行政管理的。總裁助理不同，這是要以自己的視角，給總裁一些投資項目上的意見和看法，主要提供戰略發展方向。”

經林正解釋，幾人才明白，就是不知林正有沒有這本事，戰略發展，是那麼容易的嗎，幾人心裏認為林正有點吹牛，不切實際。

在步千煙的心中，知道林正會武功，因為糾纏姐姐步千瑤的男子很多，還有一些人不擇手段。她的意思是要招林正做步千瑤的司機兼保鏢，準備給他兩份高工資的，沒想到他提出了這個職位。

她覺得自己的目標沒有達到，靈機一動：“我同意你的職位了，經濟顧問加總裁司機，兩份工資。總裁司機的工資每月1500元，至於經濟顧問嗎，雖然沒有這個職位，既然現在有了，按照副總級別工資給，每月3500元。你每個月5000元，這工資可以吧。”

步千煙雖然不認為林正是有戰略眼光的人才，但他的身手的確不錯，感覺也算個人才，暗自鬼笑道：“先把你忽悠進去再說，不就是多加一個經濟顧問職位嗎，姐姐應該搞的定。”

曾念萍還在好奇，沒有聽說總裁要更換司機，再說了總裁好像也沒有司機，一直都是自己開車，何時說過要司機了。她心裏在想，步千煙到底是什麼意思，或是她姐姐是什麼意思，會不會和公司有關。

張月涵看到好友詭異笑容，知道步千煙肯定有什麼目的，只是想不通而已。

02年，華國生活水平低下，月基本工資超過1000元，少之又少，最低工資更不用說了。給林正5000元的工資絕對是高工資，幾人聽到步千煙誇下海口，有人無奈有人羨慕。

張月涵雖然不同意步千煙胡亂給人開工資，但她父親交代過，沒有進入管理層，不要亂說話。

可曾念萍不同，她是人力資源部副主管，如果真要這樣，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同時也認為步千煙有點兒戲，笑道：“那個千煙，這有點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