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陰陽混元功
看着大殿外漫天飛雪，掌門癱坐於地上，微微一笑。
“獨孤九劍小成奧義，天不絕我華山，哈哈。”
周墨臉色驚變：“獨孤九劍？”
“是啊，孩兒，憑此獨孤九劍，華山派可屹立於江湖不倒，何必南征北戰，木秀於林？”
真源峰長老附和。
“周墨，你剛剛護衛華山有功，此刻歸來，我等長老可以決議對你既往不咎呀。”
眾長老紛紛附和，掌門點頭，表示贊同。
周墨哈哈大笑。
“有句俗語說得好，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你們這幫人，一個個窩裏勾心鬥角，對外卻是縮頭烏龜。我周墨，可以死在劍下，但絕不在這山窩裏苟活。”
語罷，周墨提劍走出大殿，於茫茫鵝毛之中飛奔而去。
他於一僻靜山坡處站立，俯視山路，見張三站立於黑衣人屍首處。
“哎，此等弟子，持有獨孤九劍，本可縱橫天下，今埋沒華山，真是可惜。”
隨後，他欲轉身離去，卻一口氣血上涌，噴吐而出，血染雪面。
自己，怕是命不久矣。
這時，他突然看見離張三不遠處，李牧野正一瘸一拐的離去。
此等情景，令周墨想到自己當年弱小之時被人欺辱的場景，加之上山前牧野為他解答困惑，一股憐憫之情油然而生。
哎，一屆雜役，一生一眼望穿，看見他人使用獨孤九劍，該是何等羨慕，這少年怕是心中已經因為羨慕而妒嫉了。
突然，周墨定睛一看，李牧野的根骨資質居然絕佳。
好你個華山派，埋沒了獨孤九劍持有者不說，還令此等天才做雜役，可悲，我怎能坐視不管。也罷，我命數已定，這一身功夫也需後繼有人，少年，你真是走運。
周墨飛躍而下，來至李牧野面前。
“此等天才，埋沒華山，豈不可惜？”
李牧野心中一緊，見是剛剛的黑衣男子。可惡，只顧殺賊，卻忘記讓系統隱瞞實力，給他看破自己獨孤九劍持有者的身份。
李牧野心一橫，想這男子是要為黑衣人報仇，自己卻因使用奧義而內力耗盡，無力抵抗，便吼道。
“你和那黑衣人是一夥的吧，要殺要剮，給爺爺我一個痛快。”
周墨大驚，好氣勢，自己與黑衣人意圖顛覆華山，這少年此刻此等言論，想必是要與華山派共存亡，華山多幾個此等血性男兒，何愁不立足武林？
“少年，莫要着急，我與黑衣人組織不過互相利用，而且我加入組織不過三年而已，此刻我已經脫離組織。華山，一灘爛泥，此刻我也無意顛覆。”
李牧野鬆了口氣，誰管你顛覆不顛覆華山，只要不是找爺的麻煩，關我何事？而且，你三年前才入伙，想必我家被屠與你也沒關係。
“原來如此，那還請前輩借道，我欲下山去。”
“下山？”
周墨對面前這少年越發讚許，想必他看出華山派一灘爛泥，不願同流合污。
但這少年還是過於年輕了。
“少年呀，血氣方剛是好，但山下危險，你手無縛雞之力，倘若遇到強者，不是可惜了這一腔熱血？”
其實，李牧野是想下山尋找黑衣組織復仇。但聽到周墨這一句話，才陰白自己處境。自己不過只能對抗一階武者，倘若遇到地上神仙，豈不是搭上自己的小命？
周墨見牧野困惑，點點頭，心想這孩子悟性不錯。自己好好調教，沒準十年內其可以憑一己之力對抗六階武者，那時，他或許可以在江湖上闖蕩了。
“咳咳。”
“先生賜教。”
牧野畢恭畢敬，對方雖然只是個不夠自己打的二階武者，但其為人處世之經驗，還需要自己學習。
“我這裏有一本鑄邪劍法，傳授於你。”
周墨把鑄邪劍法放於牧野手中，洋洋得意，心想少年此刻必定感激涕零。
“鑄邪劍法雖然容易蠱惑心竅，但只要一直修鍊心境，還是可以使用。我雖然殺氣較重，但這是我本來面貌，不關劍法事。”
李牧野看着手中這門自己幾天前就得到、但被迅速刪除的功法，嘴角抽搐。
還得修鍊心境，什麼垃圾功法。
但李牧野還是做了個揖，把書塞了回去。
“先生好意，牧野心領，但我無功不受祿。”
周墨對李牧野驚為天人。好你個少年，此等窮困，居然不接受這白食，這是聖人之資呀。
李牧野轉身離去。他心想，自己既然打不過地上神仙境的武者，何不在華山多苟幾年？到時候我突破至地上神仙境，還不是吊打武林？
但周墨誤以為他還是要下山。
“少年，你下山要做何事？”
“下山？”李牧野誤以為周墨是問他何故一開始想要下山。
“回前輩，我與那黑衣組織有血海深仇，不報此仇，我非男兒。”
周墨淚眼模糊。好孩子呀，把華山當成自己家了，華山派受到黑衣組織顛覆之威脅，他就與對方結下血海深仇。何等忠心！
華山派，你真是瞎了眼！
“少年，”周墨拭去眼角淚珠：“你忽略了一件事。”
“請前輩指教。”
“我之前就是黑衣組織內部之人，你下山報仇，先搜集線索總是好的，你可以從我身上下手呀。”
李牧野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策。
把面前這個黑衣男子打暈，拷問，不就可以獲得線索了？真是愚笨。
可惜自己內力耗盡，不能戰鬥，可恨。
不過，這黑衣男子入伍才三年，和黑衣組織也是利用關係，有何價值？自己貿然動手，對自己不利，還是放了他吧。
周墨卻依舊沉寂在自己的世界。
“你要是想獲得線索，就得拜我為師。”
李牧野眼角顫動。你不過一區區二階武者，待我內力恢復，一招“雪中不留行”，便能將你碎屍萬段。居然讓我認你為師，你何德何能？
他剛想拒絕，卻被周墨一句話打斷。
“拜我為師，我打算傳你陰陽混元功。”
陰陽混元功，天下頂級神級心法之一，可令修習者迅速恢復內力，和大量消耗內力的獨孤九劍，可謂絕配。
李牧野立刻跪下來：“師父，受徒兒一拜。”
周墨笑逐顏開，這孩子，居然為了黑衣組織的線索而認一個意圖顛覆其師門的人為師，這是何等隱忍，孺子可教也。
周墨把他扶起來。
“你知道幾個月後的五嶽論劍嗎？此次舉辦地在華山，黑衣人的組織將又有一次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