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程淌安靜了會兒,又坐不住了,寶貝男朋友就坐在眼前,不黏在一塊兒渾身都感覺缺點啥,空落落的,於是他站起身,拿着筆記本來到王何旁邊。
還沒等王何說話,他把筆記本放桌上了。
“往前坐一下。”程淌顯然只是打了聲招呼,並沒等王何有任何動作,長腿從王何後背一跨,整個人坐下去了。
椅子上突然坐了兩個人,王何感覺到椅子都下陷了幾分,給他隨時要倒塌的感覺。
“我去。”王何無語了,“你幹嘛啊?”
程淌霸氣側漏,“干你。”
“你大爺的。”王何咬着牙,筆差點兒捏斷,“我干你還差不多。”
“行啊。”程淌把浴袍往旁邊一帶,露出大片皮膚,啞着聲音道:“給你干,來。”
王何瞪大眼睛,被程淌的流氓行為激着了,作業也不寫了,轉過身就要實施家暴。
兩人鬧了一會兒,程淌抓住他的手在手心處親了一口,“不鬧了,快寫作業。”
王何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像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對於程淌的惡人先告狀他已經習慣了,不再多言,繼續寫作業。
其他還好,就是這個姿勢有點不得勁兒,程淌張着腿,他只能坐在一小塊的位置,有種稍不注意就要滑溜下去的錯覺。
程淌也發現了,他用手環過王何的腰,將人固定住,防止真滑溜下去了,抱了一會兒他也覺得不得勁兒,於是雙手將王何往上一抬,雙腿併攏,讓王何坐自己腿上了。
王何冷睨了他一眼,還不如之前那個姿勢呢……
程淌把人抱在懷裏,一手環着王何的腰,一手打開筆記本電腦做事。
剛開始王何還不習慣,聞着程淌身上的味道難免會想東想西,過一會兒后反倒是平靜下來了,這些題也能鑽進腦子裏了。
做到一半兒,王何拿起一旁的牛奶罐兒喝了一口。
他一放下牛奶罐兒,程淌的視線就跟了過來,他神色慵懶的靠在王何肩膀上,漫不經心的問:“好喝嗎?”
“還可以吧。”王何隨口一回。
程淌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忽然伸出手把牛奶罐兒拿起,喝了一口。
王何轉過頭問,“你怎麼老喝我的?”
這不是一回兩回了,程淌好像對他吃過的的東西十分感興趣,跟個小孩子似的,非得跟着吃一口,連旺仔都不放過。
程淌嘴角還殘留着一點奶漬,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整個人又邪又欲。
“你喝過的很甜。”程淌說。
王何瞳孔一縮,趕緊轉過頭心中默念:非禮勿視,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不知念了多久,他總算冷靜了下來,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上紅紅綠綠的一片,他又回頭問:“這是看股票嗎?”
“嗯。”程淌說,“你男朋友我就靠這活呢。”
“這能賺到錢嗎?”王何有些懷疑。
程淌“嘖”了一聲,無比自信,“這麼跟你說吧,我就沒虧損過,人稱炒股小王子。”
“……”王何就當他放了個屁。
程淌把其中一隻股拋了出去,準備賣出后將錢投到另一隻股,結果想起今天是周六,還得等兩天,他一邊看盤一邊讓王何把銀行卡拿過來。
“幹嘛?”他不炒股,王何極有自知之明,他要是炒股,估計都得綠。
“給你的零花錢。”程淌說。
王何一聽就趕緊把卡拿了出來,交給程淌,“有多少錢啊,夠我倆吃一頓火鍋不?”
程淌樂了一會兒,摸了摸王何的頭,“三十萬應該能吃幾年的火鍋了。”
“哦,嗯?什麼!”王何一臉震驚,“你騙我的吧。”
“騙你做什麼。”程淌把卡號記手機里,等後天到賬給轉過去,把卡還給王何,“後天到賬,我們去吃火鍋。”
程淌的形象在王何心裏重新刷新了一遍,他有些茫然的問,“你炒股一年賺多少錢啊?”
“這個還是得看運氣,有時候幾百,有時候能上千。”程淌說。
王何的心路歷程從震驚到難以置信再到絕望,最後自我放棄了。
“完了。”王何懨懨的往程淌胸膛上一躺,程淌的這句話,無疑將他想包養程淌的想法給擊的七零八碎,他以後就是不吃飯不睡覺只賺錢也抵不過程淌一隻股票。
這炒股小王子怎麼就被自己給攤上了呢?
“炒股小王子,股神,程大俠,程哥。”王何有氣無力地說,“我還讀什麼書,高什麼考啊,作業我不寫了,三十萬到賬我就回老家娶媳婦了。”
“說什麼呢你。”程淌的老虎鉗子在王何臉上一擰,“瞧你這點出息。”
王何有氣無力地笑了笑,然後強撐起精神,“這股市的錢也歸我管嗎?”
“對。”程淌雙手環住他的腰,在他脖子處蹭了蹭,“都歸你管,我只是個打工的,求每天發個五毛零花錢就行。”
王何低低笑了兩聲,也跟着着了一會兒電腦上的紅綠線,忽然看到一個眼熟的公司名稱,“那不是遠華房地產嗎,最近漲的很快,你怎麼不買?”
都上新聞了,學校食堂的電視裏每天都在播呢。
“遠華名聲臭的很。”程淌說,“現在都是股票虛漲,套現上市,誰買誰倒霉。”
王何也聽不懂,就覺得水太深了。
“唔……”程淌盯着他,“現在有錢了,可以買鞋了吧。”
王何知道他還惦記着那兩雙球鞋,笑着道,“買吧。”
“我已經買了。”程淌說。
“嗯?”王何懵了。
“就在那兩個紙箱子裏。”程淌說著站了起來,將鞋櫃旁的兩個袋子提了進來,獻寶似的拿了出來。
王何一看,還真是那兩雙球鞋。
他驚呆了,“你哪裏來的錢啊?”
卡不是在他這兒嗎。
程淌挺心虛,“開通了網上銀行。”
“……”王何無語,這人也太精了。
等做完卷子,已經九點多了,程淌一邊看電腦,一邊看他寫作業的進程,等他寫完最後的題落筆后,便忍不住又來騷擾了。
王何一把拍開他的手,“我要去洗澡。”
“行。”程淌立馬放人。
王何冷哼一聲,他當然知道程淌想什麼,他決定,今晚必須把程淌征服了。
他給自己這個偉大計劃加油。
程淌躺在床上,胸口大開,神色慵懶,盡顯魅惑,把“搔首弄姿”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只可惜王何沒看。
不是不看,是不敢看,看了上火,估計得流鼻血……
到那時也太丟人了,乾脆就不看了。
“拿那件浴袍吧。”程淌說。
浴袍?王何偏不拿浴袍,拿了件短褲和純棉長褲。
“李立說要過來吃飯。”程淌的目光一直追隨着王何的背影,“他說了好幾次,忒煩人,就明天怎麼樣?”
“行啊。”來就來唄,他還能蹭一頓好吃的。
“是出去吃還是在家吃啊?”程淌問。
“出去吃吧。”就程淌這廚藝,在家吃不是埋汰人嗎?
“出去不衛生。”程淌說。
“那……在家吃吧。”
“你知道我這廚藝,萬一被笑話怎麼辦。”程淌糾結了。
被笑話活該……但王何不可能給別人笑話自己男朋友的機會,想了一會兒,給他出了個主意,“要不你別讓他到家裏來了,你就帶他去學校吃,飯卡里不是還剩那麼多錢嗎。”
“……”程淌摸着下巴,一臉你說的有幾分道理的表情。
還真去啊……
王何沉思片刻,終於出了個正常主意,“吃火鍋吧,放火鍋料就行,吃的自己弄,簡單。”
“好。”程淌點頭。
王何忽然瞥見一樣東西,當即愣住了,站在原地半響沒動。
“嘿。”王何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你在想什麼?”
“啊?”王何轉過頭,一張近在咫尺的臉猛的出現在眼前,給他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被衣櫃勾住腳,眼看就要摔衣櫃裏,程淌把他拽住了。
“我去,你老嚇死我了。”王何心有餘悸的呼了一口氣。
程淌可謂是對“老”這個字極其敏感,一聽就跳腳,直接把王何拽了過來,一個失衡,兩人跌在床上。
程淌的呼吸當即重了起來,看向王何的臉,發現他的臉非常紅。
王何抿着唇,側過頭躲閃程淌審視的目光。
程淌捏着他的下巴,把人強制性地轉過來對視,戲謔道:“臉怎麼這麼紅,不會在想什麼少兒不宜的吧,嗯?”
“滾。”王何看起來很生氣,鼓着腮幫子瞪着他,臉像是燒着一般,耳根子都紅了。
“寶貝兒。”程淌摸了摸他的額頭,“不會發燒了吧。”
“想多了。”王何冷哼一聲,拽開他的手,還是瞪着他。
這給程淌弄的一頭霧水,這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結合王何這一系列不正常的反應,程淌看了看打開的衣櫃,心下頓時明了。
“我還以為什麼事呢。”程淌笑的無奈,俯下身就要親親。
王何把他推開了,沒讓他得逞。
“別鬧了。”程淌用額頭蹭了蹭王何的頸窩,“早晚都得用着,看清楚了嗎,草莓味兒的。”
王何眼睛沒瞎,面對程淌的大言不慚,千言萬語彙成兩個字,“滾蛋……”
真尼瑪不害臊。
“嘖嘖……我要是滾蛋了,你找誰爽啊,要不要今晚就試試。”程淌趴在王何頸窩處低低的笑。
王何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炸開,簡直想都不敢想,半天才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老流氓……”
要試也是自己先試,要是程淌願意,他倒挺願意配合的。
程淌當即就瘋了,一口咬在王何肩膀上,“說誰老呢你。”
王何不怕死的回了句,“你,說的就是你,老流氓。”
“靠。”程淌將重量全壓在王何的身上,“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老不老。”
王何使勁蹬了兩下腿,抗拒的聲音就被吞進了某人口中,程淌急不可耐去拽王何的褲子,手一摸上去才發現不對勁,如夢初醒般抬起頭問:“你今天怎麼穿的牛仔褲?”
還系皮帶!
王何鼓着腮幫子,一個沒憋住笑了出來,狠狠錘了枕頭一下,支起腦袋通紅着臉反問程淌,“誰讓你老耍流氓了,我跟你說,勾引青少年是犯罪的,我這是保護自己。”
程淌氣不過,掀開王何的短袖,在那柔軟的腰眼處咬了一口,不輕不重,剛好一個牙印子,不過也夠王何疼上一會兒了。
“別啊……”王何皺着眉,伸手去揉腰處的疼痛。
程淌一把扣住王何的手腕,目光如炬地看着王何的眼睛,他的下巴就擱在王何的小腹處,單從這個位置就夠人浮想聯翩了。
那細細密密的疼痛還在侵蝕着王何的皮膚,往四肢百骸處鑽,他擰着眉,想掙脫程淌的束縛,但忙活了半天都是徒勞,程淌的虎口還是牢牢地卡着他的手腕。
看着程淌侵染着邪肆的目光,王何有些心虛,憋了半天才說出三個字。
“放開我……”
“行啊。”程淌還挺好說話,嘴角掛着一抹從容不迫的笑,看起來挺正常。
但王何明顯能感覺到那笑容里潛藏的危險,自覺告訴他沒這麼簡單。
程淌說:“在這之前我們得好好談談你剛剛說的話。”
完了……王何吞了吞口水,心想着某人又該說什麼淫言穢語了。
他反射性的想蒙住耳朵,但手被程淌給挾制住了,根本沒辦法,程淌還沒開口,他耳朵就紅了。
“你剛剛說我勾引你?”程淌的目光定在王何上下滾動的喉結上,目光暗了暗,有些埋怨的說道:“我就勾引你了,怎麼著,你難道不爽嗎?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悶騷的人,是不是你們理科學霸的技術都這麼差啊,這樣不行,你得學我,我教你……”
“不用你教。”王何直接打斷程淌的話,任誰也受不了對方說自己的技術差,雖然自己是挺差的,但他不改也不學,也不準程淌說,他有些慪氣的側過頭,不看程淌。
“不用我教?”程淌逗弄臉皮薄的男朋友的興緻又來了,嘖嘖了兩聲,有些嘲弄地說道:“不教怎麼成,什麼毛病,只享受不付出怎麼行,我說真的,多學點比什麼都強,要是我沒在,你自己也可以自食其力,憋久了對身體不好……”
王何說起來悶騷,其實非常禁慾,程淌在他身邊這麼久,從沒見過王何搞事兒,剛開始以為王何不好意思,結果發現自家男朋友根本沒那方面概念,在程淌眼裏,這是個好習慣,所以才存心逗弄王何。
說了這麼多,王何一聲不吭。
這個角度看不到王何的表情,程淌一時沒了底,緩緩放開王何的手,意料中的家暴沒來,王何的手垂落在床單上,整個人沒精打採的,微微一個翻身,把臉埋在枕頭裏了。
這下程淌啥也看不見,着急了,他倒在枕頭上,看着王何的耳側,用手指擰了擰那白皙的耳朵,“怎麼了,生氣了?不會吧寶貝兒,臉皮這麼薄。”
“滾。”一聲悶哼從枕頭深處傳出。
這聲音經過枕頭一過濾,程淌拿不準其中的情緒,沒幾秒就腦補出王何埋在枕頭裏淚流滿面,邊哭邊在心裏罵他的畫面,當即慌了。
“不說了不說了。”程淌的手環過王何的後背。將人摟在懷裏,親了親那白皙的耳朵一下,低聲哄道:“我真不說了,別生氣了。”
王何沒說話也沒動,就把腦袋埋在枕頭裏,程淌突然感覺到手下的皮膚顫動了下。
不會真在哭吧?這把程淌給急的,當即坐起來就要強制將王何翻過來,沒想到王何動作比他還快,搶過一旁的枕頭,把自己頭給蒙住了……
這下子程淌連個後腦勺都看不到了。
不給看是吧,程淌目光閃了閃,看向王何露出一截的腰。
接着,王何就感覺到溫熱濕潤的觸感爬上自己的腰,那位置剛好是程淌咬過的地方,對方很溫柔,輕舐着那個位置,舌尖跟隨着主人的動作將那個牙印勾勒了一遍……
很癢,王何終於綳不住了,將枕頭甩開,支起腦袋,用着那笑到喘息的聲音說,“別舔了,待會兒該擦槍走火了。”
程淌抬起頭,入眼的就是王何笑的通紅的臉,他總算明白王何的肩膀的為什麼在顫抖了……一腔溫柔沒用對地方,有些氣又有些想笑,又躺回王何身邊,質問道:“你笑什麼?”
“我覺得你說的對。”王何趴在床上,用手臂枕着腦袋,看着程淌,“我該學點兒技術,你要是不在,我也可以自食其力。”
一聽這程淌立馬不願意了,將人摟懷裏,用着半哄半威脅的語氣道:“我不準,只能我幫你弄。”
王何毫不客氣的送他兩個字,“有病!”
行不行都被程淌一個人說了,他還能說什麼?
“對。”程淌胸腔里出發沉悶的笑聲,啞聲道:“我就是有病,一見到你我就病入膏肓了,且無藥可救。”
王何對這酸話不感冒,目光渙散的盯着天花板,看樣子已經在醞釀睡意了。
程淌可不能讓王何睡著了,立馬把人推醒,他還有正事沒做呢。
“幹什麼?”王何不耐煩的側過頭。
程淌沒說話,俯身。
一個溫柔而繾綣的吻。
兩人分離開來,看着彼此的眼睛,相視一笑。
兩人已經很久沒這麼靠在一起互相交流了,王何每晚複習到十二點,沾床就睡,早上揣着起床氣被程淌一路帶到學校,兩點一線,除了晚上趴男朋友身上睡覺,根本沒其他交流。
離考試越近,王何反倒沒有那麼緊張了,難得的鬆懈一回,他現在可謂茫然,根本不知到下一年如何過,不過肯定的是,周圍都是書。
程淌揉了一把王何的朝天炸毛,“暑假去哪兒啊?”
“回……”王何立馬打住了,“還沒決定呢,可能是去打暑假工吧。”
“打什麼工,我哪兒不是還有那麼多錢嗎,都是你的。”程淌一票否決王何的想法,柔聲說:“跟我去上海玩吧,”
王何翻了個白眼,按照程淌的說法,他也不用高考了,那麼多錢夠他花一輩子,這麼一想,王何簡直想撞牆,包養程淌的想法落空,努力奮鬥都沒了方向。
憂傷。
“你要去上海嗎?”王何想起余叔叔也在上海,軍哥也在上海,如果去的話沒準還能見到他們,可是王何不去,他得回家幫忙收苞谷。
“你去我才去。”程淌把王何的額前的頭髮往後一抹,把整張臉露了出來,欣賞了會兒,湊過去在王何腦門上吧唧親了一口,整張臉露出來多稀罕啊,偏要留這麼個潦草髮型,他今晚非得給推了。
“我不去。”王何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我就待這兒。”
程淌沒說話,精力一直放在王何的腰上,王何揉了揉眼睛,那皮帶被他特殊處理過,程淌根本不可能打開,於是由他去了。
程淌弄了半天,決定不弄了,“我去拿剪刀。”
“這皮帶兩千塊,從你煙錢扣。”王何說。
“……”程淌差點兒從床上栽下去,“哪值兩千塊了,太坑了,你良心不會痛嗎?”
“品牌溢價。”王何懶懶的回了句。
“什麼牌子啊,說來我聽聽。”程淌一臉兇惡的盯着他,彷彿王何不說出個名堂來,還得挨一口。
“王寶寶牌。”王何偏過頭,睫毛打下的陰影遮住了眼睛,看不清神色,帶着某種撩人的神秘,“值不值?”
“……操。”程淌狠狠的在他後背上搓了搓,“真他媽值,這麼便宜怕你虧了,再加一萬。”
看着程淌無可奈何的模樣,王何笑了老半天。
強的不行,那就來軟的,程淌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色/誘術,在王何耳邊低低了說了幾個字,這句話之前也說過,但沒有實施,這絕對讓男人瘋狂的一句話。
王何的臉立馬又紅了,支支吾吾的抬起身,兩人地位又一變,程淌成了大爺,王何成了不知所措的愣小孩兒。
“那……我先去洗澡。”王何拿起衣服逃似的跑了。
剩下程淌在床上笑個不停,放肆又狂妄的笑聲傳到王何耳朵里,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進了浴室搓搓臉,長呼一口氣,擰開水龍頭,水撒在身上他整個人都是木的,磨磨蹭蹭的洗完澡,深吸一口氣,赴死一般的走了出去。
來到卧室門口,程淌還在看筆記本,抬頭看着王何,沖他招了招手,然後拍了拍旁邊的床單,忍着笑道:“過來啊,愣着幹嘛,不想要了?”
“……呃。”王何往前走了一步,非常慫地按下門口的開關。
四周頓時陷入了黑暗,只有程淌手上的筆記本電腦的光。
程淌剛想調侃幾句,嘴就被人給捂住了。
“別……別說話了。”
聽這聲音,就知道某人的臉有多紅了。
程淌故技重施,用舌尖輕輕的舔舐手心一圈兒,手很快的被鬆開,程淌還沒笑呢,就被堵住了。
程淌眼神頓時暗了下去,將筆記本合上扔一旁,雙臂圈攏,將人緊緊摟在懷裏……
一個十分煎熬又刺激的過程。
事後程淌起身打開燈,看着王何用手臂擋住眼睛,當即起了壞心思,去拽王何的手,“讓我看看,爽哭了沒。”
“……沒。”聲音有些沙啞,王何咬着牙轉過身,把臉埋在被子裏,就是不給看。
這臉皮薄的,程淌是又愛又恨,在王何後背蹭了蹭,提醒:“我還沒爽呢。”
“啊?”王何轉過頭,露出半張側臉看向程淌,剛反應過來似的,支吾道:“那……我也幫你弄吧。”
說完,就向程淌的腰間靠了過去,這動作生猛的很,像打仗似的,程淌還沒反應過來,自家男朋友就已經拽他褲子了。
程淌將畢生的忍耐都用在這兒了,趕緊把人抱了上來,蹭了蹭王何的額頭,“不弄,捨不得,我們換個方法。”
王何心裏頓時警鈴大作。
“你想什麼呢。”程淌拍了拍他臉,笑着將方法說了出來。
王何將臉埋在被子裏想了一會兒,程淌都給他……這方法算什麼。
埋在被子裏沉悶的嗯了一聲,“那你把燈關了。”
程淌從後背抱住王何,腦袋就在他的頸窩處蹭來蹭去,把王何都給蹭煩了。
“關燈。”簡單的兩個字。
程淌淫/魔上身,“老子不關,老子今天就要看你,看你高……”
下一個字還沒開口,王何一腳踹他大腿上,差一點啊,差一點就踹到小小淌了。
“你怎麼這麼狠。”程淌把臉埋在王何的脖頸處,又在王何的耳後咬了一口。
這一口咬的,又麻又疼,王何不甘示弱,想咬回去,看過去就是程淌邪肆俊朗的臉,發現沒處下口。
程淌發現了他的意圖,用手指點了點的自己的唇。
王何能讓他得逞嗎,直接咬在了程淌腦門上。他恨恨道:“愛關不關,不關我就睡覺了,爺白嫖你一回。”
此話一出,程淌趕緊把燈關了。
……
深夜裏,王何睡得迷迷糊糊的,恍惚間看到有人在弄他頭髮,他不耐煩地拍開那人的手,無意識地嘟噥了一句,“程哥,有人弄我頭髮……”
某拿着剪刀的程哥:“……”
這要是剪下去他就太不是人了,再三掙紮下程淌把剪刀扔了,快速的鑽回被窩裏,抱着人稀罕地親了幾口,邊親邊哄,“睡吧睡吧,程哥把那人打跑了……”
就憑王何無意識的一句話,就算他留個丐幫髮型程淌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