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砸場子(5)
慕容詩詩:“……”
所有賓客:“……”
什麼叫歪曲事實、顛倒黑白、混淆視聽、胡說八道?
他們今晚,
總算見識了啊!
說真的,
這世上,
還有比苗欣更能胡攪蠻纏,
更能將欺負人,
將歪曲事實,
說的更理直氣壯、義正言辭點的人了嗎?
可是,
明明大家有目共睹,
明明所有人都明白,
苗欣就是在顛倒黑白、胡說八道,
但不知道為什麼,
他們卻不受控制地覺得,
苗欣說的,
還挺有道理的。
就連慕容詩詩,
也不得不承認,
在這場單方面的吊打里,
好像,
還真是苗欣更占理。
畢竟,
先出口傷人的是李莎莎,
跳竄着跳竄着往苗欣跟前湊,
非要讓苗欣跟她以女人的方式公平競爭的,
也是李莎莎。
而苗欣下手雖狠,
卻真的沒有突破遊戲規則。
即便要算,
也只能怪李莎莎自己話風不嚴謹,
莫名其妙就讓苗欣鑽了空子。
慕容詩詩有點痛恨李莎莎,
這世上,
就是有那麼一種蠢貨,
手把手教她都教不會。
明明她告訴李莎莎,
要見好就收,
要沉得住氣,
跟苗欣鬥法,
首先,
得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
獲取輿論和大眾的支持。
可李莎莎倒是好,
除了開場的第一段話外,
後面她都幹了什麼?
被苗欣那個賤人幾句話一激,
立馬就成了沒腦子的愣頭青。
就這種人,
是怎麼成為總統府大小姐的?
心中感嘆同人不同命,
慕容詩詩在唾棄鄙視厭惡李莎莎的同時,
頭腦也變得愈發冷靜。
她可不是李莎莎這種被寵壞的天之嬌女,
她慕容詩詩,
是個心思深重、極有城府,
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
又特別擅長偽裝,
極度能隱忍的超級小白花。
她很清楚,
自己之前得意忘形,
犯了個低級錯誤。
她不該在眾目睽睽之下,
貼着李莎莎耳朵說悄悄話。
這一點,
賓客們有目共睹,
她就算想賴賬,
也賴不掉。
慕容川已經誤導了賓客們的思維,
大家全都認定了,
李莎莎說出的那些話,
就是她教的,
她就算再否認,
也是枉然。
既然這樣,
那就破釜沉舟,
反其道而行吧!
心中有了計較,
慕容詩詩索性不裝柔弱了,
她收起唯唯諾諾的表情,
帶着咄咄逼人的冷靜和殘忍,
一字一頓道:“苗欣,
我知道你能說會道,
也知道你慣會煽動情緒。
所以,
我不跟你理論。
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事實,
那就是,
不管是在華國,
還是在RSC國,
都有專門針對防衛過當的刑罰。
或許莎莎剛才的言行是有些過激,
但她君子動口不動手,
並沒有碰你一根手指頭。
而你,
一上來就是扇耳光、掐脖子。
如果幾句言辭不當的冷嘲熱諷,
就要換來以正當防衛為借口的一場謀殺,
那這世上,
所有的國家都可以滅亡了。
你傷害了莎莎是事實,
今晚的賓客眾目睽睽、有目共睹,
他們都是這場惡意暴力事件的目擊證人。
而莎莎脖子上的掐痕,
以及臉頰上的掌印,
還有頭皮上毛囊的受損程度,
都是你對她實施暴行的直接證據。
所以……”
話音一頓,
慕容詩詩突然扭頭看向李靖,“總統先生,
我慕容詩詩現在,
不以慕容皇室公主的身份自居,
也沒把莎莎當成總統府大小姐來看待。
我只是就事論事地,
以李莎莎小姐好朋友的身份向您控告。
苗欣小姐,
對李莎莎小姐所使用的暴力,
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國關於防衛過當的定義。
因此我建議,
總統府以故意傷害罪和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
對苗欣小姐實行抓捕。
同時請求總統先生,
為我最好的朋友李莎莎小姐,
討回公道,
嚴懲兇手。”
慕容詩詩這番話說的合情合理,
不管怎麼看,
剛才的衝突,
都是苗欣以絕對性壓倒的強勢,
狠狠吊打了李莎莎。
好歹這是人家總統府的地盤,
打狗還要看主人,
更何況李莎莎可是總統李靖最疼愛的女兒。
因此慕容詩詩的話一說完,
眾賓客的目光,
便唰地一下,
又落在了李靖身上。
李靖在眾人各異的視線中,
終於回了神。
哪怕殺了他,
讓他重活一世,
他也想像不出,
這世上怎麼會有苗欣這種不按照常理出牌的異類。
他想立刻掐死苗欣的心都有了,
只是,
苗欣這種變數,
實在是他生平頭一次遇見。
而苗欣的手段層出不窮,
就算剛才扇耳光、撓臉、揪頭髮、掐脖子,
也始終笑眯眯的。
那模樣,
怎麼看都跟開玩笑似的,
他着實不太適應,
也摸不着頭腦。
當然,
他也的確氣的有點發暈,
整個人都處於懵逼狀態,
感覺跟做夢似的,
根本反應不過來。
此時,
冷不丁被慕容詩詩點名,
又被這麼多爽眼睛行注目禮,
他才一下子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而這一清醒,
滔滔怒氣便不受控制地撲面而來。
剛好慕容詩詩的提議,
給了他正大光明報復苗欣的借口和機會,
李靖想也不想,
便怒聲吼道:“有刺客!
衛兵!
有刺客行刺本總統和莎莎,
衛兵趕緊進來緝拿刺客。
無論死活,
只要能抓住刺客,
總統府重重有賞!”
李靖的話太有內涵了,
首先,
明明是李莎莎自己叫囂着要跟苗欣各憑本事搶男人,
被李靖一句有刺客,
直接由感情問題,
上升成了政治問題。
其次,
苗欣從頭到尾,
針對的人就只有李莎莎,
對他這位總統,
其實還算尊重。
是他自己受不了苗欣的厚臉皮,
被苗欣調侃嘲諷式話術一激,
直接惱羞成怒的。
說起來,
剛才他的大題小做、斤斤計較,
與苗欣的沒禮貌、不懂規矩,
算得上是半斤八兩,
應該直接揭過的。
可現在,
他卻說,
苗欣不但要刺李莎莎,
還要刺殺他。
簡單的意見不合,
一下子又升華成了安全問題。,
苗欣立刻就成了想要顛覆國家政權的暴.徒。
最後,
無論死活,
只要抓到就重重有賞。
這話明擺着在告訴衛兵,
就算開槍把人打死了,
也一樣可以加官進爵。
既然死的活得都一樣,
那誰還會費力氣去捉活的?
這等同於變相在授意衛兵們,
直接開槍把人打死了事。
今晚來出席宴會的,
全是人精,
怎麼可能聽不出李靖話里的潛台詞?
他們雖然覺得苗欣做得太過高調,
有些過分。
但女人爭風吃醋的時候,
本來就都是蠻不講理的。
明明可大可小的一件事,
總統先生一開口,
就暗示衛兵們衝進來開槍殺人,
是不是太冷血狠毒了點?
再說,
宴會廳里還有那麼多賓客,
刀槍無眼,
萬一哪個衛兵的槍走火了,
萬一誰的準頭不好,
開槍打到他們了怎麼辦?
所以李靖話音剛落,
眾賓客便紛紛色變,
尖叫着你推我搡地往門口涌去。
然而,
還沒等他們衝到門口,
宴會廳的大門,
便“砰”地一下,
被人撞開了。
這大門之前雖然是關着的,
卻沒有上鎖。
廳內的聲音,
都能從門縫裏傳出去。
而主席台周圍,
本來就有監控和音箱與外面相連,
所以外面的衛兵們一聽見李靖的命令,
便立刻沖了進來。
他們個個全副武裝,
端着槍,
穿着防彈衣,
大約有二十餘人。
衝進門之後,
立刻像柄鋒利的尖刀,
以左右兩隊,
迅速擠開賓客,
朝着苗欣包抄過來。
也不知道是其中哪個膽大包天的衛兵,
被賓客們擠的火起,
突然舉槍對着頭頂開了一槍。
這一槍不偏不倚,
剛好打中天花板上的水晶燈。
只聽“嘩啦”一聲巨響,
華麗絢爛的水晶燈,
一下子掉了下來。
不過,
沒有直接砸在地上,
而是掉到了半空中,
被一根細細的金屬鏈拽着,
就那麼搖搖欲墜地,
在賓客們頭頂上晃來晃去。
“啊……啊……啊……”
所有女賓客都被這一變故嚇得厲聲尖叫,
男賓客們自持身份,
雖然沒有尖叫出聲,
卻也個個大驚失色,
本能地抱着腦袋蹲了下去。
於是,
華麗碩大的宴會廳里,
瞬間便蹲下去了一大片,
哭聲、罵聲、叫聲,
更是此起彼伏,
場面亂得彷彿一鍋沸騰的餃子。
只有幾個人,
始終屹立不動。
這幾個人,
便是主席台上的塵爺和李靖,
以及台下的苗欣、慕容詩詩、李莎莎、慕容川、小九、冷冽,
和角落裏的慕容涇陽。
塵爺氣得臉色鐵青,
鷹隼般的視線,
牢牢釘在那些急速包抄苗欣的衛兵們身上。
並且,
不動聲色地往苗欣身邊移動。
慕容川、小九和冷冽距離苗欣比塵爺近,
但無論是神態表情,
還是動作,
都與塵爺如出一轍。
彷彿一股跟衛兵們對抗的力量,
已各自找好角度,
悄然無聲,
又無比迅猛地向苗欣聚攏過去。
李莎莎還沒從剛才的驚魂未定中緩過來,
只顧着靠在慕容詩詩懷裏哭,
完全沒意識到宴會廳里的氣氛已經變了,
應該蹲下抱頭保護自己。
而慕容詩詩,
正在低聲安慰李莎莎,
只不過,
她安慰得有些心不在焉,
眼角餘光,
還時不時往苗欣身上掃,
渾身都帶着掩飾不住的得意。
相比之下,
反派中,
只有慕容涇陽最為鎮定。
當然,
慕容涇陽的鎮定,
主要來自於臉上佩戴的面具。
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
也遮擋住了他惶恐不安的心。
沒錯,
惶恐!
此時的慕容涇陽,
是惶恐的。
他還,
特別後悔。
後悔自己今晚沒考慮清楚,
冒冒失失就來參加了這場晚宴。
那個傻缺總統李靖不了解苗欣,
他慕容涇陽可太了解苗欣了。
作為夜旅人和S,
苗欣的本事,
絕對不僅僅局限於網絡。
慕容涇陽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苗欣的身手,
卻聽說過苗欣的“光榮事迹”。
當年,
慕容瑞安曾公然在京都的某飯館門口,
想開車撞死宋家主和那個叫阮棠的女孩子。
結果,
非但沒有撞到,
還被苗欣死死咬住,
差點丟掉性命。
慕容涇陽根本沒辦法想像出,
苗欣和慕容瑞安你追我趕的那種驚心動魄畫面。
當初他派出去監視慕容瑞安的手下,
回來給他彙報,
說苗欣在瞬間救了阮棠和宋家主后,
又立刻追上去,
直接衝到大馬路上,
竟在飛馳的車流頂上,
一路追蹤慕容瑞安。
慕容涇陽的第一反應,
就是手下看某萊塢科幻大片看太多,
把自己搞魔怔了。
於是,
劈手就給了手下一個大嘴巴。
哪有人能在車流頂上,
靠着雙腿去追飛車的?
就算是瑞安那個無法無天,
又本事逆天的不孝子,
也做不到好吧?
如果在平時,
慕容涇陽都發火了,
手下一定會乖乖閉上嘴巴,
再不敢胡說八道
可是那天,
不管他怎麼發火暴打手下,
手下就是一口咬定,
自己沒有看錯。
苗欣就是靠兩條腿,
在車流頂上飛奔着追出去的。
將信將疑的慕容涇陽,
終於忍着怒意派人去調取交通監控。
但監控里很正常,
哪有手下說的那些科幻鏡頭?
他正氣惱於手下敢欺騙他,
在相關部門安插的眼線,
就將打探到的確切消息送來了。
原來,
手下竟沒有撒謊。
那天,
苗欣確實是靠着兩條腿追出去的。
非但如此,
她還逼迫着慕容瑞安棄車投江,
在江水裏藏了好幾個小時。
要不是慕容瑞安自幼接受過嚴格的逃生訓練,
估計那晚就直接沉屍江底了。
所以,
對於苗欣這個刺頭,
慕容涇陽一直恨得牙根痒痒,
卻始終心存忌憚,
輕易絕不會與其發生正面衝突。
這回,
苗欣突然在慕容川的引薦下回歸RSC國。
其他族人不知道真正的緣由,
慕容涇陽可太清楚了。
如果說,
華國京都那個厲家年輕的家主厲宸寒,
是頭隨時能咬死人猛虎的話,
那麼苗欣,
就是厲宸寒身後的一條狼。
這條狼,
平時看起來不那麼起眼,
還挺溫順的,
可一旦觸碰到她的底線,
她就會像護犢的母狼般,
立刻化身成瘋批。
而現在的苗欣,
絕對就是個瘋批,
超級大瘋批。
因為,
他們慕容皇室,
動了那頭吃人的猛虎啊!
問題是,
事情已經做了,
他慕容涇陽又僅僅是名執行者,
就算再後悔,
也無濟於事。
慕容涇陽不清楚苗欣到底知道了多少,
卻感覺得到,
苗欣已經猜出,
厲宸寒的死,
跟慕容皇室有關。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
已經成了瘋批的母狼,
不懷好意地潛伏在皇室里,
打算隨時隨地跳出來,
咬皇室成員一口。
而他真的真的,
不想成為這個被咬的第一人。
畢竟,
被一頭已經成了瘋批的母狼咬一口,
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輕則傷筋動骨,
重則丟掉性命。
他慕容涇陽腦子又沒出毛病,
怎麼可能去跟這樣的苗欣硬碰硬?
另外,
在慕容涇陽看來,
苗欣今晚,
就是純粹來砸場子的。
至於砸場子的原因,
他可不認為,
苗欣是看上了冷逸塵。
開玩笑,
當年的苗欣,
和厲宸寒的感情多好啊,
她怎麼可能在厲宸寒剛死沒多久,
就移情別戀?
尤其是,
她都不太認識冷逸塵這個人,
憑什麼會跟其他女人爭搶?
慕容涇陽斷定,
苗欣今晚之所以暴露出瘋批的特性瞎折騰,
目的,
其實是沖他和慕容詩詩來的。
慕容涇陽承認,
慕容詩詩,
真的比他那一雙兒女要強太多太多。
那智商,
那城府,
那種隱忍的肚量,
以及,
那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心狠手辣,
都絕非慕容瑞安和慕容婉柔能企及的。
怪不得當年,
老管家哪怕自己走出來頂罪,
也要交代他,
一定要帶走慕容詩詩,
將她培養成左膀右臂。
可是現在,
慕容涇陽卻有點後悔。
慕容詩詩什麼都好,
唯一一點,
經不住誘.惑。
這個女人太過於貪婪,
她對男人,
尤其是容貌驚艷的男人,
有一種近似於病態的強烈佔有欲。
以他慕容涇陽現如今的身份和處境,
公然跑來總統府參加晚宴,
其實不太明智。
可慕容詩詩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方法,
居然讓李莎莎和李靖,
都跟狗一樣聽她的話。
慕容涇陽一個貪念,
就被慕容詩詩忽悠來了。
他本來以為,
慕容詩詩連李靖都能搞定,
哪怕看上冷逸塵了,
直接掌控住,
也就完了,
不會翻起多少大浪。
讓他做夢都沒想到的是,
苗欣會找出這麼爛的理由,
也橫插一腳。
偏偏今晚的李靖就是頭蠢豬,
連最起碼的表面功夫都維持不住。
這一刻,
慕容涇陽突然有點想走。
就是不知道,
此時,
他還能不能置身事外地及時脫身了。
畢竟,
李靖這個蠢豬,
已經出動衛兵了啊,
真要動起手來,
如果能把苗欣幹掉也就罷了。
要是干不掉呢?
要是,
反而被苗欣幹掉了呢?
憑藉苗欣這張三寸不爛之舌,
大概,
能給李靖直接按上一個謀反和刺殺皇族的罪名嗎?
想到苗欣夜旅人和S的身份,
分分鐘就能讓謠言成真,
並散佈出去,
慕容涇陽幾乎想在心裏給李靖點根蠟。
而像是要驗證他的猜測,
他剛想到,
苗欣可能會化被動為主動,
便看見兩名跑在最前面的衛兵,
對着苗欣舉起了槍。
心道不好,
這倆二貨要闖大禍了,
慕容涇陽再也控制不住,
脫口喊道:“住手!
不許開……”
“槍”字尚未說出口,
便聽“砰砰”兩聲,
子彈出膛了。
不過,
結果根本沒有懸念,
和慕容涇陽想的一模一樣,
苗欣只是稍微偏了下腦袋,
連他都沒看清楚是怎麼偏的,
那一左一右同時射來的子彈,
便擦着她的頭髮絲飛過,
直接射在兩側牆角擺放的花瓶上去了。
巨大的瓷片碎裂聲,
引發了更多女賓客的尖叫,
連男賓客也控制不住,
開始大呼小叫起來。
只是,
他們才剛剛發出喊叫聲,
慕容涇陽就看見苗欣動了。
坦率說,
他確實看見苗欣動了,
但,
真的沒看清楚,
苗欣是怎麼動的。
苗欣的速度實在太快太快了,
慕容涇陽覺得,
自己的目力,
能看得清子彈的軌跡,
卻看不清苗欣的身影。
他就覺得眼前一閃,
那兩名開槍射擊的衛兵,
已經慘嚎着倒在了地上,
而他們手裏的槍,
已經到了苗欣手裏。
下一秒,
苗欣便一左一右,
兩支黑洞洞的槍口,
分別對準了李靖和李莎莎的腦袋。
“啊!”慕容詩詩嚇得尖叫一聲,
一把推開李莎莎。
往後退了好幾步,
她才像別的女賓客那樣,
蹲下抱住了腦袋。
別說她不仗義,
刀槍無眼,
以前在學校,
她就聽三位太子爺說過,
苗欣是個神槍手,
具備狙擊手的特質。
她和李莎莎只是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
又不是真正的好姐妹。
就算是真姐妹,
這種時候,
她也不想跟傻缺似的,
跳出來給李莎莎作掩護,
當苗欣的活靶子。
形勢幾乎在一瞬間,
發生了逆轉。
快速包抄過來的衛兵們停下了腳步,
抱頭躲避,
嚇得瑟瑟發抖的賓客們,
都跟呆鵝似的,
個個伸長了脖子,
一副活見鬼地瞪着苗欣。
而塵爺等人,
卻重重鬆了口氣。
慕容涇陽也莫名其妙鬆了口氣,
他狠狠瞪李靖一眼,
在心裏罵了句“沙雕”。
居然心情不錯地,
在身邊的座位上坐下,
還端起一杯香檳,
啜了一口。
李靖徹底傻眼了,
說實話,
他什麼都沒看清楚,
還以為自己人,
那兩槍已經把苗欣幹掉了呢。
可是,
怎麼一轉眼,
槍口就抵在了自己腦袋上?
這踏馬是開玩笑吧?
總統府的衛兵,
可都是RSC國經過嚴格選拔的特種兵,
怎麼就這麼個水平?
那麼多人啊,
就這麼,
被苗欣奪槍?
還一下子,
奪走了兩桿槍?
一臉懵逼地看看躺在地上不停慘嚎,
也不知道究竟傷到哪裏的兩名衛兵,
再看看突然跑到自己身邊來的苗欣,
李靖的臉皮狠狠抖了兩下,
試探性問:“你這個……是真槍?”
“你也可以認為是假的。”苗欣沖他呲呲牙,“要不,
我扣一下扳機,
試試?”
李靖:“……”
我勒個去!
這個土包子公主,
是神經病吧?
居然能把這麼驚悚的話,
當開玩笑來說?
“你……你想幹什麼?”
“誒?
難道這話,
不應該我來問總統先生嗎?”苗欣笑得更加燦爛,“老李叔,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
是你們總統府,
自己給我們皇室老宅發的請柬吧?
怎麼?
我和慕容川代表我外公來給總統府捧場,
您,
就是這樣歡迎我們的?
還是說,
您原本就居心不良,
想利用今晚的宴會,
發動宮廷政變,
企圖刺殺我外公和慕容川,
讓自己和你兒子取而代之,
奪取王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