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意外
出了武道館，四人並排而走。
言謹走在中間，手中牽着大哈。
“你這一年真在家休息？我感覺不像啊，你這明顯是在家偷練秘籍吧？”
林濤誇張道，言謹今天算是出盡風頭，王者歸來了。
但他卻是把臉都丟盡了，中階巔峰輸給初階巔峰，讓人越一個小階擊敗，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以後八中但凡提起言謹，他林濤都會是那個最耀眼的.......配角。
“秘籍？你聽故事聽入魔了吧，真當跳個崖就能得秘籍，作個死就能穿越時空？”言謹笑道。
“還別說，我都覺得你是在家偷練秘籍了。”黃玉聽到兩人對話，一臉認真地點頭。
“這可是越階戰鬥，而且還是一個完整的小階。咱們學校歷史上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越階戰鬥而且還贏了的吧。”黃玉搖搖頭，絲毫不掩飾對言謹這場戰鬥的羨慕。
她也能贏林濤，但如果是這種越階戰鬥，那就不太可能了。
“運氣好而已，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我都不及林濤。只不過我是練快刀的，出刀速度快，若是沒有這個優勢，我根本不可能贏他。”
“戰鬥中林濤可以失誤無數次，但我一次都不能，一次失誤，我就會輸。”
言謹解釋着，不過從三人表情來看似乎沒多大用。
“所以你就把握住那次機會，又‘狠揍’我一頓。”林濤幽怨地看着言謹。
咦~，這目光....
言謹頓覺直起雞皮疙瘩，恨不得一腳踢死這傢伙。
“你這耳朵到底怎麼練出來的？我怎麼感覺比我眼睛還好使？”
黃玉突然伸出手指在言謹面前晃了晃，言謹恍若未決，繼續往前走。
“還能怎麼練，就嘗試着聽聲音，去分辨它的大小，方位，可能是什麼東西發出的。練得久了，熟能生巧。”
言謹大大方方瞎編着瞎話，一個敢說，三個敢聽。
“不過應該也有我眼睛看不見的原因，聽說人體五感是有調節機制的，在一方弱的情況下，就會去加強其他幾個方面。”
“雙眼失明后，我就感覺我的聽覺有了不小的提升。”
言謹一邊瞎白話，一邊還要強忍着不笑。也真是有夠為難的。
三人倒是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點下頭，也不知他們聽懂了什麼。
三人都很羨慕言謹的聽覺，但他們也不可能把自己眼睛給弄瞎。不過不約而同的，三人心中都是打定了回去也要練練聽覺的主意。
關鍵時刻，這肯定是很有用的。
在學校逛了一圈，羊康自告奮勇將言謹送回家，然後又回了學校。
言謹在家修鍊，他待在這裏實在太無聊，還不如回學校。
羊康回到學校時，言謹兩人的戰鬥已經傳開了，學校的網絡武道論壇上甚至還有兩人戰鬥的視頻。
高三學生言謹王者歸來的話題在學校被傳的沸沸揚揚，什麼雙刀與單刀之爭，盲人武者越階戰鬥都成了學生的談資。
不管認識言謹的還是不認識言謹的，幾乎都知道高三有一個叫言謹的學生初階越階戰勝中階。
這不僅在本校流傳，就連江城其他高中，都漸漸知道了有言謹這麼個人越階戰鬥還贏了。
學生圈子，消息傳遞就是這麼快。
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謠傳，像什麼富二代欺壓平民學生慘遭打臉，什麼言謹和林濤為爭奪黃玉大打出手的不實傳言。
當然，所有傳言中林濤這個富二代都被塑造成了反派。
林濤此刻在學校都快發瘋了，不管走到哪兒，幾乎都能聽見有人在討論他和言謹的事。
這次，他是真後悔和言謹打了。
......
盤坐在床上，言謹再度閉眼沉下心神。
和林濤的比試讓他看到了自己的短板，雖然他贏了，但正如他所說，勝在運氣。
但凡戰鬥中失誤一次，他都會輸給林濤。
“中階開脈，需要以元氣沖刷筋脈，排出體內雜質。”
“上次我打通雙手筋脈，讓雙手力量大增，這次重新開脈，應當會更加快速。便先開雙手脈。”
言謹心中呢喃，很快有了決定。
心神再次沉入丹田。
十滴元氣液依舊靜靜漂浮在綠珠周圍，濃濃的元氣氣息從中散發出來。
“這次有元氣液相助，必定能夠事半功倍！”
心神靠近一滴元氣液，濃厚的綠色元氣從中飄出，來到雙手筋脈。
雙手筋脈就像堵塞的管道，充滿黑色的雜誌，言謹要做的。
就是用元氣沖刷筋脈中的雜誌，將它們逼出體內。
心念一動，濃厚的元氣直衝筋脈而去，如驚濤拍岸般撞在雜質沉澱物上。
引元開脈是個細緻活，千萬急不得。
心急氣躁，非但不能加快開脈速度，反而容易傷到筋脈。
筋脈和丹田，對武者來說都是最重要的東西，受到損傷，不是那麼好治的。
許多人因開脈損傷了筋脈，讓得後期到了一定境界遇到坎，修為直接就此停滯。再不得精進一分。
言謹有過一次開脈經歷，知道慢工出細活的道理，倒是頗有耐心。
一分一秒過去。
這樣的靜坐修鍊是枯燥且無趣的，無止境的重複着同樣的動作，忙活大半天，效果卻是看不見半分。
這也是許多人在修鍊期間會磕丹藥，嗑各種天材地寶的原因。
丹藥藥力中和，不像元氣那麼躁動，不易損傷筋脈。
因次很多人都說修鍊就是氪金，這也是不無道理的。
元氣液為什麼賣的那麼貴，卻依舊能大行其道？
就是因為它能滿足大多人的需求。
丹藥動輒幾十上百萬，不是誰都能消費的起的。
而且丹藥珍貴，需要珍貴藥材，這從源頭上論就比元氣液珍貴許多。
元氣液不同，只要是凌空境武者，就可以凝練元氣液。
因為被凝練過一次，讓得元氣液中的元氣遠比外界元氣精純且不易躁動。
這對那些買不起丹藥卻又渴望氪金的人來說，元氣液就成了首選。
此刻言謹就感受到了元氣液的好處。
精純的綠色元氣沖刷在筋脈雜質上，雜質很快變得鬆動，被碾成粉末。然後被元氣推着排出體內。
看着這比上一次快了不知多少倍的修鍊速度，言謹不由大喜。
這神仙速度，這霸道的元氣液，也太贊了！
難怪那些人鄙視氪金武者的同時又渴望自己成為氪金武者，此刻感受氪金武者的快感，言謹只想說一句。
“哎呀媽呀，真香！”
適度氪金，切勿沉迷。
言謹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
“最好的開脈方式是開出一段筋脈后，就先停下來孕養已經開出來的筋脈。
這樣可以壯大筋脈，增強筋脈韌性，以讓元氣可以在筋脈內更多且更加快速安全的運行。
元氣運的多，運的快，開脈的速度自然就會增快。”
“羊康開通全身筋脈足足用了一年時間，就是因為一邊開脈，一邊孕養。若是能省去孕養筋脈的時間，那至少可以減少一半時間。”言謹心中想着。
此刻也是這般做的，不過不知是元氣液的原因，還是他曾經開過雙手筋脈的原因。
這次開脈的速度遠超他的想像，不過一個下午，他便開了雙手脈的五分之一。
從修鍊中醒來時，夜色已經暗了下來。
“知不覺修鍊了一個下午，中途竟是沒感到半分疲累。”
“原來這就是氪金的感覺么？”
言謹口中囈語，略一感嘆，又把注意力放回剛才的修鍊成果上。臉上滿是興奮之情。
“本計劃用一個月來開雙手脈，現在看來，或許用不着了。”低頭看着雙手。
短短一個下午，他便打通五分之一雙手脈。
“照這個速度，最多還有兩天，我就可以開通雙手脈。而且還是吃好睡好那種！”
這種開脈速度，誰敢想？
就是羊康那個富二代，也沒敢這麼想過啊！
言謹心中興奮，不過也還保持着一絲理智。
此刻在綠珠周圍，元氣液只剩下六滴。這一個下午，他便是用了四滴元氣液。
“按照消耗的元氣液估計，開雙手脈需要用到差不多20滴元氣液。”
“一滴元氣液一萬黃元幣，二十滴就是二十萬！”
“嘶~~！”
“這也太特么貴了！”
言舞走之前將錢全轉到了他賬上，但即使如此，也不到十五萬。
現在光是開雙手脈，他等於就花了二十萬，這是人乾的事么？！
“嗯？不對！”
正心疼着錢，言謹突然發現哪裏好像不太對勁。
“開雙手脈需要二十萬，那雙腿脈頂天也不超過三十萬，所以開全身脈絕對不會超過一百萬。”
想到這裏，言謹突然皺起了眉頭，他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一百萬對我來說是巨款，但對羊康他們來說，如果能在十天之內開雙手脈，就是花五百萬都肯定會幹。”
“他們為什麼沒有這麼做？”
“是因為這麼做有隱患？還是因為做不到？”
言謹突然皺起了眉頭。
“開出的脈我仔細檢查過，沒有絲毫問題，孕養后反而比上一次孕養的更具韌性。”
“不是這個，那就是做不到！所以這是元氣液的原因？”
屋內一片晦暗，只能藉著外面的燈光隱約見物。
言謹絲毫沒有開燈的意思，他此刻心思完全集中在心中的問題上。
“雖然雙手脈我曾經開過一次，再開脈會更加容易，但決不可能這麼輕鬆。”
“所以我能這麼快開脈的原因在於元氣液！”
想到這裏，言謹閉眼心神沉入丹田，剩下的六滴元氣液漂浮在綠珠周圍。
“所以，我的這些元氣液那外面的那些元氣液不一樣！！”
看着靜靜漂浮在那裏的元氣液，言謹心中得出一個讓他驚訝卻又似乎在情理之中的結論。
“這些元氣液，到底和外面賣的元氣液有什麼不同？”
想到這裏，言謹目光落到了綠珠之上。
這些元氣液是綠珠中的蛇影吞噬元氣后吐出來的，和市場上那些元氣液最大的不同就是源頭不一樣，產生的方式不一樣。
蛇影吐出來的元氣液和市場上的元氣液不一樣，這似乎沒什麼不對勁。
甚至這些元氣液到底是不是元氣液他都不知道，只是他以為是元氣液。
“到底和那些元氣液有什麼不同？”
“或者說這到底是不是元氣液？”
言謹心中閃過一抹疑問，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思考片刻，再次睜開雙眼，目中一抹綠芒閃過。
“管它是不是元氣液，能幫助我修鍊，就肯定是好東西！”
“至於到底是不是元氣液，或者是卻不同，明天去買一滴元氣液來試一下就知道了！”言謹心中迅速有了主意。
“不過一萬一滴，好貴！”想到元氣液的價格，頓時又有些牙疼。
他賬戶上全部黃元幣加起來還不到十五萬，想到要花一萬去買一滴效果還沒他體內“元氣液”好的元氣液。
他就心痛的肝疼！
以前對元氣液他是想都不敢想，現在居然開始嫌棄元氣液了。
果然武者都是大豬蹄子，有了新液忘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