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第 23 章

聽到一家三口這四個字,郁夏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她努力掩飾自己情緒,把照片放進兜里。

岑荷對給她們拍照的人說,“這抓拍的真的不錯,我代表她們表示感謝。”

拍立得女孩謙虛表示:“現在正好是採風的季節,其實我都是亂拍的,你們喜歡就好。”

這一片公園依山傍水的,一大片草坪接着一大片草坪,許多人在草坪上放着風箏。

小傢伙指着高處風箏奶聲奶氣道:“姑姑,我也要玩。”

“那你跟着你岑荷阿姨,不要亂跑,我去給你買風箏。”郁夏叮囑。

“好的,我會看着姐姐的。”

郁夏戳了戳他肉嘟嘟的臉蛋,糾正他:“是阿姨,還有誰讓你看着岑荷阿姨啦,是讓你別亂跑。”

“奧,我要小貓咪的風箏,姑姑。”

小傢伙一點都不認生,和岑荷聊起了天。

郁夏跑到附近的小賣部,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小貓咪圖案的風箏,只好挑了一個恐龍圖案的。

在郁夏的感知里,這個年紀的小孩子都喜歡恐龍奧特曼這些,她小的時候一群男孩子手裏都是玩的恐龍蛋。

郁夏跑來跑去額頭上已經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還沒開口說話就被小傢伙嫌棄:“這恐龍好醜,我要小貓咪啦。”

郁夏上手捏了捏小傢伙的臉:“你要的小貓咪都賣光了,這恐龍也不醜吧,快別嫌棄了,還想不想玩,不想玩我們就回去。”

聽到要回去的小傢伙也不鬧了,乖乖的接受了這隻醜醜的恐龍。

今天風不是特別大,郁夏把風箏一頭交給岑荷,自己拿着恐龍這一頭向前跑了起來,她和岑荷配合的還挺默契,一次就成功了,風箏遠遠的升起。

郁夏的頭髮絲隨着奔跑飛起,笑起來的樣子沖淡了她那張臉與生俱來的野性氣質,本來乖野中帶着倔強,這個時候卻完全只剩下的初戀般的甜乖。

岑荷嘴角不自覺上揚,她手上緩緩放着風箏線。

小傢伙已經迫不及待了,他:“好了,好了,姐姐輪到我玩了。”

岑荷把線把交給小傢伙,耐心地叫他怎麼放線收線。

小傢伙玩得不亦樂乎,郁夏和岑荷一邊聊天一邊看着小傢伙。

“出來透透氣還是挺舒服的,晚上還是一起出去吃飯吧,帶上這個小傢伙,難得你請,別告訴我你只是客套。”

郁夏:“姐姐,你該不會以為我要逃單吧,我才不會那麼小氣呢。”

岑荷:“哦,那就好。”

郁夏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孟芝,確認了她們晚上都不回來吃飯,晚上,她們三人來到了必勝客,小傢伙想要吃披薩和意麵。

小傢伙嘴巴里塞得鼓鼓的,郁夏和岑荷聊了一會工作上的事。

岑荷問郁夏:“你實習期是不是快要過了?”

郁夏回答:“嗯,到7月末結束,不過我需要面試的那些材料還沒弄好,還要拖一陣子。”

岑荷:“拿執業證后考慮過跟誰做?”

郁夏:“舅舅說讓我繼續跟着師父做,過個一兩年年能獨立了再獨立,師父對我還挺好的,所以我決定繼續跟着師父一陣子。”

岑荷調侃道:“以後要稱呼你為郁大狀了?”

郁夏:“姐姐,那還早着呢,我和大狀的距離最起碼隔着一個太平洋那麼遠。”

小傢伙吃飽喝足后變得乖的不得了,沒怎麼犯皮,大概是下午放風箏累着了緣故,上了車后沒多久就在車上睡著了,車上沒有兒童座椅,郁夏抱着小傢伙一起坐在後座,懷裏的小傢伙像一團糯米糰子,又軟又暖。

郁夏靠在後座,她也累了,一整天陪着這小傢伙折騰,她眯上眼閉目養神。

岑荷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露出笑容,兩個小朋友都太可愛了。

回到家后的郁夏看到一大家子都在,她總算解脫了。

她睡之前把那張三人合照放在書桌上,在背面空白地方寫上了四個字:我的夢想。隨後把照片塞到了書裏面。

——

余婉婉在群里發消息:姐妹們,訂婚的日子越來越近,我和盧蒼商量準備在下個月辦一個單身party,地點就在山木KTV雲杉包廂,你們都要給我過來好不好,誰缺席我就不理誰啊。

郁夏考慮到盧墨肯定會在,有那麼一點不想去。

余婉婉直接在群里發了個具有威脅性的表情包,郁夏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周一,郁夏和劉志澤全部好奇地圍着陶煙。

郁夏:“師姐,你相親怎麼樣啊?”

劉志澤:“看這表情就知道,沒戲。”

陶煙嘆氣:“我沒多大感覺,眼緣上來說不喜歡也不討厭吧。”

“但是讓我很不爽的是,我們加了微信,回去聊了一會兒,他跟我說下次請我吃飯,我說好的,結果你們知道嗎,周末這兩天他都沒再聯繫過我。”

“我就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劉志澤幸災樂禍,“你這腦子,人家男的明顯就是在給你發好人卡好吧,這你還要想啥。”

郁夏同意劉志澤的話:“反正你也對這個相親對象沒有多大感覺,別去糾結了。”

陶煙深吸一口氣:“發好人卡就發好人卡,直接一點不是更好嗎,反正就是挺氣人的。”

郁夏:“彆氣,彆氣,未來有一大片森林等着你呢,師姐。”

陶煙:“嗯,我阿姨已經幫我介紹了。”

郁夏:“這麼快...”

劉志澤:“你這是要在相親路上一去不復返了是嗎?”

陶煙:“要你管!”

......

幾周后,郁夏走近雲杉包廂,諾大的包廂里已經坐了不少人,她一眼看到了坐在角落裏的岑荷。

昏暗光線下的岑荷五官立體精緻,她今天穿了一身裸粉色連衣裙,扎了一個半丸子頭,大大的耳環掛在耳朵兩側,明艷到極致,讓人忍不住看。

姐姐怎麼會過來??

余婉婉看到郁夏特別熱情地招呼她坐到身邊,她和岑荷對視了一眼,坐到了余婉婉身邊。

環視一圈,除了她們這些姐妹們,其他的應該都是盧蒼的朋友。

岑荷和余婉婉不認識,所以盧蒼和岑荷是朋友?

盧蒼看出郁夏的疑惑解釋道:“我和岑荷是老朋友了,上次沒有說是因為想着突然這麼說會很突兀,今天都來了,還是要聲明一下。”

岑荷舉起酒杯向盧蒼他們這邊點頭,隨後把杯子裏的酒喝了,“大家隨意。”

余婉婉,季聽,王蓉,郁夏敘了會舊。

季聽:“婉婉,在這裏提前說一下,一定要幸福。”

王蓉:“結婚後也不要忘了我們這群姐妹,要經常找我們玩。”

郁夏:“有點那麼捨不得。”

余婉婉捏了一把郁夏的臉:“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盧蒼和余婉婉一起唱了一首花好月圓夜,那句“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讓郁夏無比羨慕。

岑荷起身走出包廂,有些悶,她想找個窗戶透透氣,來到走廊盡頭,風吹拂到她臉上,整個人感覺神清氣爽。

在岑荷吹風的這段時間,樓梯間傳來聊天的聲音,其中一個聲音很熟悉。

熟悉的聲音:“本來我覺得自己已經放下了,但今天在這裏見到她我覺得還是沒有放下。”

另一個粗粗的男聲:“要不你再告白一次?”

熟悉的聲音夾雜了絲難過:“沒有用的,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粗粗的男聲:“你說的就是上次我們在酒吧見到的正巧又和你是同事的那個小女孩?”

熟悉的聲音:“嗯。”

...

兩人從前樓梯間出來,看到窗邊的岑荷頓時嚇了一跳。

盧墨驚訝又不好意思:“岑荷姐,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今天這樣的環境,加上喝了點酒,盧墨心情煩躁,他就把好兄弟拉出來聊了一番。

岑荷捋了捋髮絲,點點頭,神態自若:“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兩人尷尬地回到包廂。

岑荷也若無其事地跟着回到包廂內。

她挑眉看向郁夏那邊,笑得特別開心,一點點地抿着杯子裏的酒,及肩的短髮鬆鬆垮垮挽起紮成了一個丸子頭,與往日的風格大相逕庭。

郁夏似乎是感受到了岑荷的目光,她跟姐妹團說了幾句后就來到岑荷身邊坐下。

“姐姐,你不上去唱歌嗎?”

岑荷端着酒杯:“不感興趣。”

郁夏頓感失落,她其實挺期待岑荷唱歌的,那麼好看的人唱起歌來一定很好聽吧,真的是太可惜了。

在這樣曖昧繾綣的環境下,郁夏有那麼一點不自在,她找話題:“姐姐,你和盧蒼哥哥認識多久了啊?”

岑荷:“很多年了,他是民二庭的,我很多案子都是他審理。”

郁夏:“不是說律師不宜和法官走的太近?”

岑荷:“行得正坐的直。”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

郁夏:???

熟悉的旋律在包廂內響起,是一首經典失戀歌曲,現在在台上唱的人正是盧墨。

盧墨極需宣洩自己的情緒,他允許自己今天再難過一次,以後徹徹底底放棄。

另一邊的岑荷眼睫半垂,紅唇一張一合:“據說你有喜歡的人了?”

“是誰啊?要不要說出來讓姐姐幫你參謀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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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界大佬和實習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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