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05米:但凡是她要的,我都要搶
“不能。”許謹言毫不憐香惜玉。
榮想容肚子裏一股火燃燒得旺盛,但是面上卻裝得楚楚可憐,不情不願地推開車門下了車,雨水立即就捶打在她的頭頂肩膀以及身上。
正在她懊惱想要脫口罵人的時候,一把黑色的雨傘舉在了她的頭頂,替她擋去了無情的雨水。
許謹言就站在她邊上將傘遞向了她。
“拿着。”
榮想容抿着唇想要偷笑,覺得這人也沒有那麼不憐香惜玉呀,至少還知道送她一把傘。
她接過傘還來不及嬌滴滴地說一聲謝謝,許謹言就已經扭頭上了車,車子在她跟前呼嘯而過,輪胎碾過邊上的水坑,濺起的髒水落在了她潔白的裙擺上。
“我去!”
榮想容最終還是爆了粗口,但是瞧着髒了的白裙子,不知怎的她唇角不由自主地揚起。
這本來就不是她喜歡的裙子,看似優雅卻極其拘束毫無風格。
她從隨身包裏面摸出手機就着裙擺拍了一張照片,隨即就微信發給了許謹言。
她道:你的車子濺起的水弄髒了我的裙子,這條裙子我很喜歡的。
許謹言的信息秒回:你的喜好跟你妹妹一樣。
這是一句加了句號的陳述句,而不是一句反問句。
也就是說許謹言認出了言時語有這麼一條一模一樣的裙子。
至今為止,榮想容清楚地知道了言時語喜歡許謹言,並且試圖說服邱惠娟接納許謹言這樣病弱的男人,說明她是真的喜歡他喜歡到了骨子裏。
但是許謹言對言時語呢?
榮想容並不清楚。
榮想容:我不管,你得賠我的裙子。
許謹言乾脆利落地回了她一個字:好。
她道:你什麼時候陪我去買?
許謹言不知道是因為在忙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並沒有再回復。
她也不騷擾他,立即就給陳又嘉打了個語音電話,說:“我發你一個地址,你麻溜地來這裏接本小姐。”
“好嘞,立即就來。”
十幾分鐘后,陳又嘉的紅色jeep越野車就開到了榮想容所在的位置,冒着雨立即下車給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心疼地看着她:“我的大小姐,下着大雨,你在這溜達啥呢?”
榮想容上了車后,扯過紙巾隨意地擦拭了下身上的雨滴,說:“我是被許謹言給扔在這的。”
“他能這麼干?這麼惹你榮大小姐,你都沒有炸毛。”陳又嘉在心裏默默地佩服許謹言。
榮想容想着方才好幾個人跟着許謹言出的公司,應該是出門辦公事。
“查一下,許謹言最近忙什麼呢?”
陳又嘉把着方向盤,瞧着前方的路況,為難地道:“榮大小姐,你真當我是百事通啊,我能什麼都清楚呀。”
“你就直接說能不能查?”
“能能能。”陳又嘉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下來,又問,“對了,你接下來要去哪?”
“回工作室。”
榮想容的職業是一個導演,其實她大學學的並不是這個專業,但只是出於對內容創作的熱情就從事了這麼一個工作。這個工作就是玩票興緻的,也不賺錢,更大的是不斷地往裏砸錢。
最近她看了好幾個劇本,準備拍一部以女性為題材的短片,事情也在一步步籌備當中。
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是言雪打來的語音電話。
“有事嗎?”榮想容懶懶地看了眼窗外的雨。
“當然有事,自從言時語得知你和許謹言的婚事就這麼稀里糊塗訂下來了,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這兩天就跟你媽起了好幾次爭執,目的就一個,想要讓你媽出面去退了你和許謹言的婚事。”
“言時語跟我約了好幾次,說想跟我見面。但是,她越是焦急,越是想見我跟我聊聊,我越是不想跟她見面。”
言雪的媽媽生言雪的時候不辛難產去世,邱惠娟跟榮想容的爸爸離婚後就嫁給了言雪的爸爸,沒過多久就生下了言時語。
所以,言雪和言時語是同父異母,而榮想容和言時語則是同母異父。
“言時語從小就是一個乖乖女,別人家的小孩,我還從沒過她這麼擰。”言雪不禁感嘆,“你說她會不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榮想容:“我才不怕她。”
掛了和言雪的電話后,陳又嘉側目不安地看了她一眼,剛想要開口說話就見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次是邱惠娟打來的電話。
榮想容瞧着手機上顯示的兩個字媽媽,她的心梗了一下。
邱惠娟極少會主動給她打電話聯繫她,這次邱惠娟突然給她打電話,她大約也能猜出是因為什麼事情。
電話接通,邱惠娟不帶情感的聲音就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
“我們見一面吧。”
榮想容面無表情地嗯了聲。
陳又嘉見她掛了電話后神色頹然地看着窗外,就像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人,獃獃的,愣愣的。
他誇張地笑了笑,“怎麼了,我的榮大小姐?”
榮想容放下車窗,將手伸出了窗外,任由雨滴啪嗒着她的手,喃喃地道:“言時語比我小一歲,但是小學的時候她就和我在同一個班裏,誰也不知道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姐妹。開家長會的時候,我爸工作忙到處出差抽不出時間去學校,但是邱惠娟會作為言時語的母親去學校開家長會,而沒有人給我開家長會。”
陳又嘉看着榮想容從容地說著過去的事情,心酸湧上心頭,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她。
長大了的她,說什麼都無法撫慰她幼時受傷的心。
“還有一次,放學了,下雨了,我沒有帶傘,司機家裏出了點事情沒有及時來接我。我就在學校門口等,我就看着邱惠娟來接言時語,將她摟着護着上了車,不讓她沾一滴雨水,而我就駐立在那靜靜地看着車子離開。最後,我淋着雨跑回了家,後來我就發了一場高燒,好幾天沒去上學。”
榮想容並沒有說她發高燒燒糊塗了,嘴裏迷迷糊糊地喊着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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