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你說對了,所以你想從我嘴裏聽到這句話就要待我好一輩子,當然,如果我哪天心情極好我也會說的…”。
“哪有你這樣的人”,章盛光想笑又笑不出,最後用力的捏了捏她小臉頰,“算了,我認命了,總有一天我會等到的”。
一定會等到那句她愛他。
反正她給了他一輩子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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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假期一到,兩人便一同回了G市,G市別墅早已被謝歡整頓好,兩人搬過去便順順利利的過起了日子,年初公司一大堆事情堆積出來,章盛光每天忙的焦頭爛額,早出晚歸,謝歡也沒時間管他,不是別人往她這拜年就是她往別處拜年,上到省政府幾個高管再到學院教授,陸珺雯和周杭松是首要的,正好去陸珺雯家拜年也正好碰上了周杭松,她把結婚的事告訴了他們,陸珺雯先前有所耳聞,倒是周杭松驚訝的合不攏嘴吧。
“好傢夥,才過了個新年,肚子懷上了,婚也給結了,你這閃電速度夠嚇人的”,周杭松喝着茶咂舌。
“我也是被他們嚇着了,好像前幾個月咱們倆還在給她安排相親對象呢”,陸珺雯慈和的眉眼裏悵惘嘆息,說不出是不滿還是其它的。
畢竟章盛光曾經出軌的事擺在那,她這個做母親的心裏沒個疙瘩是不可能的,但這幾年她也是服了這個章盛光,不過好在這幾年他還算努力,事已至此,只得作罷了。
“哎,不對啊”,想起什麼周杭松皺眉放下茶杯,“既然你們倆結婚了,好歹我嫂子也算是他半個丈母娘了,今天你來拜年他怎麼不來啊”。
“他沒時間,你們又不是不清楚他要管理家那麼大公司,而且我聽說好像過年的這段日子公司網絡程序上一再的出現問題,正忙着發佈招待會解決這事,他從七號回來后忙的我連話都沒機會說上兩句,不過他選買了個金鐲子送給您的,您試戴看看”,謝歡把早準備好的錦盒拿出來,金光閃閃,足足有二十來克。
陸珺雯看着那隻鐲子嘆了口氣,“其實我倒是沒資格接受他這麼貴重的禮物,畢竟是他們章家養大了你,我不過是把你生出來而已,也沒盡到什麼責任”。
“你也不要這麼說”,周杭松笑道:“要不是你在後頭幫襯着,這丫頭會有今天”。
陸珺雯苦笑,她做的這些跟一個母親該養育的簡直是天差之別,她做的完全沒有梁鳳蓉多,“以她的努力就算沒有我幫忙,她也會過得很好”。
“再怎麼說…當初要不是沒有您把我點醒,我心境恐怕就不是今天這個樣子了”,估計早就自己也認不清自己,她和章盛光永遠都不會有今天。
謝歡說著握起她手,把金鐲子套了進去,“看,很合適”。
其實她對陸珺雯要說有多少母情親那是遠遠沒辦法和梁鳳蓉比的,可她畢竟幫過自己,她早不因為她當初拋棄自己而恨了,她生下自己早已是最大的恩德。
就算是流着血緣,也不應該有太多的貪婪。
她現在有的無非就是尊敬和感激。
“你啊,以後和章盛光好好過日子,他那人…唉,畢竟女人還是要靠自己,不要一個勁的為丈夫着想,自己也要多抓點錢在手上,把他錢包卡的死死的…”。
“噗”,周杭松失笑,“嫂子,人家才結婚,你就說這些話太掃興了”。
“你們男人啊幾個不風流”,陸珺雯白了他一眼,“女人永遠都得為自己打算,做好退路”。
周杭松無語,謝歡笑了笑,幾人聊了會兒,吃了中飯,正好又有人來拜年,圍在一塊打了幾個小時麻將,到下午三點時,辛教授和廖教授要來拜年,順便瞧瞧他們的別墅。
無奈,謝歡不得不推拒了晚飯提前告辭,在路上超市裏匆匆買了些菜回家,擺了些瓜果出來后沒多久,辛教授和廖副教授兩口子就提着禮物來拜訪了。
謝歡招呼了他們坐,然後忙着泡茶,切水果。
“小謝啊,你這日子越過越好,前幾年才換了複式樓,今年有住上別墅了,羨慕死我們了”,辛教授眉眼間頗為艷羨,她都快五十歲了,都還沒混到住進別墅的資格,不由感嘆,“唉,女人啊,到底還是要嫁的好”。
“這我可不敢苟同了”,謝歡笑的滿面輕柔,“最重要的還是找個疼自己的人過日子,看有些人她嫁的好,未必過的好”。
辛教授一怔,頗為感悟的點頭,喝了口濃郁的菊花茶,眉頭忽然一動,難掩厭惡的皺眉,“說起這話,我倒想到起了一件事,我系裏有個女學生,唉,平時雖然學習算不上出類拔萃,可模樣看着老老實實,清秀可人,原來背地裏被別人包養了,你說這些學生好好的書不讀,偏要去做這種事,有手有腳,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麼想的”。
“這還不是為了錢嗎”,廖教授的老婆道:“現在很多大學生虛榮心強,成天比來比去,看到這個買了名牌包包,另一個戴着鑽石項鏈,看久了耳濡目染,哪像我們當初那個年紀,單純的牽下手都會面紅耳赤”。
謝歡剝着手裏的柚子,倒忽然想起件事來,“辛教授,你說的這女學生…叫什麼名字”?
辛教授沉吟的想了半天,“好像姓周,叫周怡敏”。
手指滲進冰冷的柚子皮里,謝歡驀地抬頭,瞪圓了眼珠,“辛教授,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難道有哪個學生告了”?
“這哪還要人告啊,我們學校論壇上前兩天都上傳了她和那個男人摟摟抱抱的照片,不知是學校的哪個學生正好拍到她和那個男人去開、房,聽說這學生過年都沒回家了,開始都不清楚,還是我下面的幾個弟子告訴了我這事,現在學校很多教授、老師都知道了,幸好還沒開學,等那些學生一來估計早傳的沸沸揚揚了,你說她父母怎麼生出這種女兒”,辛教授連連搖頭,“鬧出這種醜聞,敗壞學校風氣,我聽系主任的意思查清楚會開除她”。
謝歡只覺心裏頭有塊烙鐵在燒,燒的通紅通紅的,眼前再次閃過章思璟大婚那天詹苑青落寞蹣跚的身子,難道那男人連大過年的都還在外面陪着周怡敏,甩着詹苑青一個孕婦在家?這究竟是什麼男人啊,簡直是王八蛋、畜生。
看到她臉色越來越青,廖教授才關切的喚了句她,“小謝…,在想什麼呢”?
“噢,我只是覺得這種學生就該開除,敗壞學校名聲倒是其次,更可恨的是破壞別人的家庭”,謝歡回神連忙答道。
“說的也是啊”,辛教授長嘆,“不過學校也管不了那麼多,只要別鬧得太過就好,畢竟現在要栽培出個大學生也不容易啊”。
又和他們聊了會兒,到了傍晚五點半多鍾,謝歡才進廚房張羅飯菜,才把菜切好,章盛光就下班回來了。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雖然他答應了晚上會回來吃飯,可她還以為他至少得吃飯時間才回來,所以還特意晚點做菜。
“不是聽你說家裏來客人嗎,所以我特意早點回來幫你做菜,你這個孕婦,給我老實坐客廳里陪客人”,章盛光說完就捲起袖子去了廚房。
辛教授幾人朝她笑了笑,“小謝啊,你老公真是疼你極了,我懷孕那會兒,我老公都沒見這麼好”。
謝歡溫暖的笑笑,她知道他肯定是怕自己累着,平時在家自己弄兩個小菜倒沒事,來了客人就有的忙了,他能早點回來她是真的很高興。
晚飯吃着章盛光的手藝,辛教授幾人讚不絕口,誇得謝歡臉上也是面上有光,試問誰不喜歡別人誇自己的丈夫呢,就好像在誇自己一樣。
連吃了飯,他都是搶着把一大堆碗去洗了。
送走了辛教授他們,她走到廚房前,看着洗碗台邊上挺拔的身影,她禁不住走過去從後面悄悄抱住她。
這樣的日子,她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