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從凌晨到太陽再次升起。
吳北山就一直在油艙上，臉色也是極為難看，簡直可以說是陰沉看着兩條油船上，船員在不停忙碌。
五小時？七小時？
不管多久，認為力量顯得格外渺小，畢竟油艙口很小，屬於只有一個人能鑽進去。
所以想要用大點的桶或者別的裝卸工具，去裝下面的沙子幾乎就是不可能。
只能用那種小水桶，可這樣要裝到什麼時候？
畢竟兩條油船至少被灌了數十噸沙子……
“喂？是我。”
當前，吳北山只能爽約了，畢竟這個時候根本無法出海加油。
甚至還得找個船廠，然後在去購買抽沙子機器，否則僅僅只靠人力，那估計半個月都無法完成。
“真的不好意思了，我的兩條船暫時無法出去。不是啦，我也特么也不想這樣。你以為我有錢不想賺么？
是是是，你放心啦，這次只是意外，特么兩條船都被人偷偷灌了沙子！
你也不想說油里有沙子吧。
我也不想這樣，這要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弄他全家。”
吳北山不停對着電話里那人快速解釋着。
他現在也很煩惱，不止是油船需要趕緊清理，還有就是這件事，到底是誰弄的！
是有懷疑人，也懷疑過江寧，可對方就算真想這樣報復自己，也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胆吧。
畢竟傻子也知道先迴避下，剛剛回來的抽沙船，就敢把沙子弄別人油船里。
這不就明擺着告訴所有人，沙子的事情就是他江寧乾的！
而吳北山這些年，看不順眼的人也有很多，不對付的人也不少，所以他現在心裏其實挺煩的！
有懷疑的人，可就是不敢確定。
同時也感覺幹這種事情的人，真他娘的缺德啊！
估計算下，兩條油船清理費用也是一筆不小數字。
沙子？根本沒有用了，被油污滲入進去，黃色沙子都變成黑色的，根本不能說拿去賣。
不然，這麼多沙子，拿去賣的話，多少還能回血下……
……
……
“嗡……”
騎着新買的摩托車，江寧雙眼注視着前方路況。
因為太久沒有騎了，也不敢騎太快，只敢開三四十的速度。
也無所謂了，反正也不趕時間。
主要那輛奧迪還在鷺島，而在桃城鎮上也不能去那都開着小車，不是說招不招搖，主要一些路況不太好，也比較狹小，這就能體現出摩托車的好處了。
所以他一早就去鎮上摩托車店，花了九千多買下這輛五羊踏板摩托車。
暫時沒有上牌，摩托車店倒是有幫忙上牌，就多花一千多塊。
不過人家老闆要下午才有空騎到縣裏上牌，所以江寧乾脆先騎出來用。
反正在鎮上，交警一般不會出來抓。
他們主要在晚上，那時候喝酒的人多……
“咦，這隻章魚最近都是這樣的么？”
已經到碼頭的江寧，停下摩托車就看到哪只大章魚一直潛在水裏。
好像是進入冬眠一樣……
這就讓人疑惑了，沒聽說過大章魚也要進入冬眠？
再說現在距離冬天還早吧！
“不懂，這貨從你上次去鷺島后就這樣了，也不吃東西，喂的魚蝦第二天還在水裏。”
江成海這時走了過來，隨意望了一眼水池裏的大章魚，而後不是很在意說道：“該不會死了吧？要不我們乾脆把它給撈上來？
養這麼個大傢伙，也不怎麼好看，吃的還多。
要是真的死了，我們就乾脆養些觀賞魚那種東西，好看不說，還吃的少。”
反正他認為養這麼一隻大東西，一點用處都沒有，丑不辣雞不說，還特別能吃，之前一天還要大幾十斤魚蝦喂它。
賊麻煩，事還多……
“先養着吧，看樣子還沒死，要是死了話，拿去做標本也不錯。”
思索了下，江寧還是決定先放着，畢竟這麼大一個傢伙，還真是難得。
就算死了，都覺得與其丟海里，不如做個標本放新建的辦公樓大廳也不錯。
畢竟也有不少人，一樓大廳放些什麼老虎獅子之類的玩意。
那自己放一隻大章魚應該不過分吧……
其實這隻巨型章魚，並非是大王烏賊，因為章魚是八腕目里的無須亞目，所有烏賊包括大王烏賊都是槍形目里的開眼亞目，最直觀的，烏賊有八條短腕，兩條長腕共十條腕，而章魚只有八腕。
太平洋巨型章魚是體型最大的巨型章魚，壽命長。世界上最大的章魚記錄保持者，是一隻周長9.1米，重達272公斤的太平洋巨型章魚。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隻巨型章魚會這樣，但是江寧敢斷定它不會輕易就死掉的。
曾經有報道：說是有一年夏天，一塊巨大的黏滑肉質物體被海水衝上了智利蒙特港附近的海灘。6月24日，人們在馬烏林附近的太平洋海岸發現了它。據智利鯨保護中心介紹，這具遺骸長12.4米，重約13噸。
“深海巨怪”突然現身。驚奇、猜測、爭論、報道，一浪蓋過一浪……
在人類的各種狂想中，波濤洶湧下的大洋深處幾乎就是黑暗和恐懼的同義詞。來自希臘語的英文詞——abyss，即表示“令人絕望的深淵”。大洋深處不僅蘊藏着無邊黑暗，而且危險無常，使人們對它充滿敬畏。
傳說中，無數可怕的怪物守衛着這個深淵，更“神化”了人們的這種恐懼。這些怪物經常有着血盆大口，無比鋒利的犬牙，一口就能將人咬得粉碎。
人們因此發揮想像力給它們取了各種殺氣騰騰的名字：暴龍魚、惡魔魚、蛇魚、吞噬鰻、鬼鯊……這些怪物有着令人厭惡的身軀，有着可怕的脊骨，“大嘴張開，雙目圓瞪，眉頭緊鎖，隨時準備實施攻擊。”荷里活驚險片《極度深寒》就曾向人們描述了一種來自大洋深處的可怕水下生物———巨型章魚，影片中這隻龐然大物給游輪帶來了滅頂之災。
不過，這些怪物跟近幾十年令人心驚肉跳、神秘至極的“深海巨怪”相比，只能是小巫見大巫了。據世界各地報道，這種“巨怪”時不時地被海水衝上岸來，引起了人們極大的猜想和臆測……
專家們對這個發現又驚又奇。與此同時，關於該怪物的新聞報道如同潮水一般，一浪蓋過一浪。BBC報道說，這個生物體可能是一隻已絕種的“巨型章魚”的遺體。
而另有一些專家認為，它是一隻身形可怕的魷魚，甚至是一個完全不為人知的“深海巨怪”，並為此發出了警告。
沒有一個漁民、海員甚至科學家能夠認出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這個龐然大物到底是什麼？
畢竟深海里還有許多讓人未知的東西……
“咦，這邊建的很快啊。”
江寧目光移到還在建設的辦公樓，發現都快封頂了，對比早就開工的冰廠顯然要快的多。
“冰廠那些設備到了么？花了多少錢啊？”
之前因為實在抽不空，只能讓陳航聲代為幫忙看看有什麼路子。
不過也簡單，畢竟都是買全新的機器，人家大廠都有保證。
不像那種二手的，遍地是坑。
所以他也放心讓陳航聲陪着江成海去看機器。
就算什麼都不懂，那也簡單，花點錢請個本地師傅一起去看。
至少人家專業的，可比自己這些門外漢要了解的多。
而且也和人家師傅說了，後續工作都交他弄。
所以，人家師傅肯定會比誰都認真，畢竟機器不行，後續麻煩就多。
“應該下午會到吧，這些東西還真的貴，不過聽陳師傅說都是大廠的，耐用。”
江成海在旁邊說著，同時又指向已經蓋到二樓的冰廠，解釋：“那邊是機器還沒有進去，各種冷凍管道還沒有鋪設好，所以最近暫時停下來了。
到時候等機器都弄好，那些建房子水泥師傅繼續接着干。
所以現在所有水泥師傅都在辦公樓這邊。”
現在碼頭各方便不說井井有條，但在他管理下還算可以，至少不會太亂糟糟的。
“嗯。行吧，下午我下去一趟鷺島。”
既然自己父親各方面都有按排，江寧也不想過多的插手。
車還在鷺島，而之前答應沉玥也要去赴約。
尤其那名遠洋照燈船的船長還在鷺島修養，自己也要順便去把人接回來。
“那邊是什麼？也是我們的？”
這時江寧忽然發現碼頭邊緣圍牆外面居然有挖掘機在工作，所以有些不解。
江成海也不是很確定，可多少還是聽到過一些消息，索性就把知道的說出來：“不知道啊，聽說那邊最近被人買下來了，說是打算建個船廠什麼的。”
“管它幹什麼呢，又不是弄碼頭。船廠就船廠吧，反正這裏也搞不出什麼像樣大船廠。”
只要不是和他們一樣，江成海也懶得搭理，不過要真的建船廠也不錯。
至少人家排隊上排肯定要停靠附近，那些在海上磕磕碰碰進港前需要先卸魚貨，而自己這邊剛剛好是碼頭，還能無形中給碼頭增加新的創收。
至於是碼頭的話，那也無所謂了，畢竟能建肯定有他們的關係，你就算想阻攔也阻攔不了……
“還真是船廠。”
江寧找了個凳子站了上去，看着原本是一半荒地一半小山，現在已經變成一塊被水泥鋪設好的平地，甚至連小山也被挖掉一半。
當然只靠這些根本看不出什麼，主要變成水泥地上面還有鋪設鐵軌。
這應該就是放移動船身的大平車，也就是看到這些才能確認是船廠。
看到這些，江寧也就不在意了，正如自己父親所說的，船廠就船廠吧。
總之和自己這邊無關就行。
“你在這邊忙，我上一趟遠洋漁船，交代幾句。
過兩天我回來還得讓他們去安市那邊船廠進行船上保養”
和一旁自己父親解釋了下，江寧直接騎上摩托車往隔壁有渡船的小碼頭開去。
這個小碼頭，就是之前和陶妮一起坐小船去往四峰島那個小碼頭。
其實不是很遠，頂多也就兩三百米的距離，可是江寧有車就懶得走路。
“嚯，人還真不少。”
看到碼頭這個時候還有不少人，江寧只好先找了個地方停車。
“咦，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原本正準備等小船，卻看到海面一條小船緩緩開來，為首正是吳北山。
看對方臉色，好像已經收到自己送的禮物了。
想到這些，江寧嘴角忍不住上揚。
看來自己凌晨做的事情沒有白乾。
對此，他一點也不會怕發生什麼事情，畢竟那條抽沙船已經離開桃城鎮了，繼續向著抽沙地方開去。
“哎呀呀，這不是吳主任嘛，你這一大早就出體察民情么。”
這話，聽着就像是和對方多熟一樣。
其實不然，江寧那語氣說出來的話，純粹是充滿嘲諷。
“哼。”
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江寧，所以吳北山選擇無視，主要現在心裏一團亂糟糟的。
“關你什麼事情，讓開。”
這話等於再次還給江寧，畢竟上一次對方就是這樣說自己的。
“別那麼大的火氣，年紀大了脾氣還那麼暴躁，小心肝疼。”
對方這些話，對江寧來說根本就是屬於不痛不癢，但也不能讓人白懟。
所以想了下，江寧用着只有兩人才可以聽到的聲音輕輕說道：“聽說吳主任那兩條油船有點麻煩了，不知道需不需要我也安排人幫忙呢。”
“果然是你！”
聽到這話，吳北山突然有些恍然大悟了，感情還真的沒有拆錯，還真是這個傢伙搞的鬼。
他不由咬牙切齒說道：“原來是你，行啊！真行啊！小子你很可以啊。
想不到年紀輕輕的，心居然這麼歹毒。”
現在關於，沙子進油船根本還沒有其他人知道，可現在這件事居然從江寧嘴裏說出來。
這讓吳北山還有什麼理解去猜測別人，在蠢也知道人家已經把答案給說出來了。
“唉唉，話可不能亂說，無憑無據就說我心毒，我可是告你誹謗的哦。”
對於自己暴露，江寧壓根就沒有想隱藏的想法。
正好這個時候碰見對方，那怎麼能不氣氣他呢……
隨即，他又繼續笑着說道：“我只是聽說你的油船被人灌沙子了，唉，這樣是不是要花很多錢清理？怎麼樣？有沒有需要人手，要是不夠可以和我說。”
“呵，別在這裏假惺惺的，我就知道這事和你脫不了關係。你等着吧！”
反正不管自己說，吳北山就已經認定是對方在搞鬼。
總之這件事情，他不會就這麼輕易罷休的……
“等着什麼？”
疑惑，隨後江寧也冷笑道：“等着你讓我沙船沒地方卸貨么？那可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幫忙，我怎麼能找到那麼好的地方呢。”
“你！……有種！咱們看誰笑到最後。”
果然沒有錯，既然知道是誰搞鬼了，吳北山也不想繼續扯皮了，當前先把油船給搞定在說。
只有後面如何整對方，他也有的是辦法。
“喲，走啦，那慢走哦！小心點，人家說虧心事做多了容易摔死。”
看他這次就這樣走了，江寧知道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結束，但那又如何，還能禁了自己所有船不成？
“實在不行，我可以幫你報警哦！”
見人準備坐上車子，江寧還不忘繼續補刀。
很可惜，吳北山聽到這話只是停頓了下，沒有任何回應，便重重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我好像還有事忘記了？”
已經站在小船上的江寧這些想到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
“哦！好像系統還少給了一份簽到獎勵？”
記得上次只聽到自己獲得一艘破冰船，剩下關於破冰船在哪，還有一份獎勵是什麼，這些後來都來不及聽就急匆匆出門了。
江寧不由想到這個系統是真狗！
自己不提，它居然也不吭聲。
“喂，系統！我還有一份獎勵呢！”
真是一點也不自覺，還得等他親自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