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安樂（番外二）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讓我遇見一見鍾情。
我從小到大，其實都不是太相信這個的。所謂的一見鍾情，不過就是看見別人的外貌，被這個所迷惑，但是沒想到，我也有那麼一天。
我不是很喜歡這個學校，是父母要求我來這裏上學。
剛到這個學校，有什麼期待嗎？
不，沒有，什麼也沒有。
從小，我都有一個外號。
“安樂死，安樂死！”
一群人圍在我的身邊，大喊着，好像我在他們眼中就是異類。
老師在講台上，說著對我們的期待，說著我們這一屆又會怎麼樣，有鼓勵的話語，對我們期待，也有規則的制定。
回頭看了看班上的同學，有些我不認識，但是突然的幾個人讓我十分不安。
“安樂死，安樂死！安樂死！”
他們幾個就圍在我的周圍，而現在，也鬼使神差地和我一個班。
高中，就那麼開始了。
我知道我的命運肯定不變，還是那樣，或許，一直到大學，一直到以後。
我平靜的面容對上這個天空，放心后的霞夕本來是高興的，沒想到，又是他們幾個。
“喲，這不該安樂死的嗎？怎麼還來讀書啊？”
“對啊對啊，安樂死！”
我看着他們，心裏非常緊張，原本平靜的面容也開始變化。
我怎麼那麼懦弱？我怎麼那麼無能？
“呀，安樂死要生氣了？你看。”
他們還嘲諷着我，搖曳着樹葉準備向前。
“不要……不要再說了！”
我突然暴怒起來，我受夠了，從小到大，這個聲音就從未遠去。
“我不僅要說，還要讓班上的人都知道，安樂死！”
“你！”
我衝上前去，可惜面對身體懸殊，我被推倒在地。手上的拳頭還沒有落在他的身上，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只怕，只怕是這些拳頭要落在我身上了。
“竟然還敢打我？哼！硬氣了不是？”
“看來不教訓一下是不行了。”
這時，伴隨着話語，另一個人眥着牙上前，我也知道，我恐怕要挨一頓打了。
我立馬爬起來就要逃跑，這種三個人的情況下，我根本沒有機會取勝。
“快抓住他！他還想跑！”
可是跑也跑不過他們，很快，我就被圍在了一個角落裏。這裏有一棵樹長大非常巨大，可是遮住了太多光輝讓我以為，我是在黑暗裏。
我感覺我沒救了，這一頓打，怕是逃不掉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聲音傳來，然後，我永遠也忘記不了的一幕。
“你們在幹什麼！”
她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大嗓門的人，但此刻面對這邊三個男孩，嗓門絲毫不晦澀。
那三個人轉過頭去，看着她有些畏懼。
他們知道是誰，我也知道是誰。
我們剛來到這個學校，新生一個個，面對高三的學姐學長們，都不是很清楚，但是能拿到獎學金全校通報的，還是耳濡目染。
張芋，全校前四，成績。
他們也有些畏懼這個學姐，但是還是鼓足了氣，走了上去。
“怎麼？想多管閑事？”
他們很有底氣，我都害怕張芋會離開，然後只剩下我一個人。
當時我害怕極了。
“那你們這是在幹嘛？外面轉角就是學校，不怕我叫保安嗎？”
張芋也很有底氣，她白色的連衣裙，抱着書本絲毫不會後退。
“哼哼，你去叫啊，出了學校他們根本不會管這些，只有你這個愛多管閑事的人。”
其中一個人手纏着很拽，看着張芋，眼神充滿了挑釁。
“我就多管閑事了，還鋤強扶弱了呢！”
“好！我讓你鋤強扶弱！”
原先三個領頭的一個人已經看不慣張芋了，哪怕是學姐，只有他們三個人一起上，張芋也不是對手。
他說著，一個巴掌過去，卻被張芋握住，電光火石之間。
“怎麼？還想打人？”
張芋一愣，我能看見，那是反射性的動作，握住來往的拳頭。
然後一腳踢開帶頭的那人，動作十分熟練。
我能看到，她學過跆拳道。
“可惡！打倒她！”
那一個人後退幾步，更加氣不過，招呼其他兩個人一起上。
都說雙拳難敵四手，我也怕張芋會因為我被連累。果真，幾拳幾腳來往，張芋還真的被擊中一次。她很快穩住，可以看出，她從來沒有面臨幾人的打鬥。
但她一鼓作氣，竟然能擊退三人。
“可惡！你給我記着！”
他們跑掉了，從反方向跑掉了。而我還站在原地，我怎麼那麼懦弱。很多人以前都非常嫌棄我，就是因為這個，雖然有個別，但都只是上來看看。
但她不一樣，至少在我碰見的人圈子裏不一樣。
“別怕，他們走了。”
她並不嫌棄我的懦弱，反而靠上來，親切地詢問我的情況。
我抬起頭，有些感動，還說不出話來：“你……。”
“哈哈，不要那麼緊張嘛，我保護你。”
那句話一直在我耳邊未散，難道，就僅僅是因為她是學姐嗎？
我記得後來，那三人看見我，雖然非常嫌棄，但是只是遠遠看着，從來沒有找過我的麻煩，我也輕鬆了一些時日。
她是學姐，我是學弟，每每下課的時候，我都在遠處看着她，與那些個女同學一起聊天。一些時候路過我的身邊，都會對我笑一笑。雖然沒有說話，但那一笑，我總是忘不掉。在課堂上，總是把老師的問題想成是她。在回家的路上，前面的女同學總能被我想成是她。就連寫作業的心情也沒有了，因為腦海里全是她。
我知道一見鍾情是怎麼一回事了，但是如果僅限於單相思的話，那就難受了。
每天遠遠地看着她，終於，有一次她朝我走了過來。
她的朋友，我不認識的幾位，朝這邊指了指，這麼多天，總算有一些開花結果了。
她看見是我，臉上的表情還是前一秒的。
她在我面前停留，很親切地問道，帶着一點玩笑意：“怎麼？又被欺負了嗎？”
我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樣子的她，可以說是手足無措。
“我……。”
我手也不知道該怎麼放，反正就是緊張得要死，想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
“哈哈，你這是幹嘛呢？難不成……喜歡姐姐你？”
如果說是調戲我，完全可以這麼說，但是我無法這麼去想她。
“沒，沒有，我只是……，”我努力鎮壓着我的緊張，可是還是將一個小學弟青澀的模樣呈現在她的眼前。
“我只是想請你吃一個飯！”
突然的大嗓門把我也鎮住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張芋也稍稍有些疑惑，然而看向我。
“別亂想，我只是感謝你而已，上次那件事情。”
我有些迫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請她吃飯？想好了地點嗎？請問？
她忽而又笑了笑，似乎覺得，拒絕我很不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勒？”
她靠了過來，離我非常近，如果不是她說出話來，我都不知道她這是要幹什麼。
“什麼地方？”
……
我第一想起的，想不到竟然是這個地方。雖然有些不太受大眾歡迎，但是價格對於我這種學生黨來說，已經是非常合適了。
我在想，是不是不受大眾歡迎的原因，就是在小巷深處？
她就坐在我的對面，我終於有點男子氣概對她說，想吃什麼就點吧。
她笑了笑，有點識破我的意思，但又不太明顯。
“算了，你點吧，我無所謂。”
她把菜單往我這邊一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點，她喜歡吃什麼？不會吧，我連她的一點都不了解。
我看着她，想從她臉上看出她喜歡什麼。
“那個……來紅燒茄子。”
“看不出來，你還挺淡食生物的。”
她手撐着看着我笑了笑哦，我有些緊張，終於嘴巴微顫着點了幾盤葷的。
“哎呀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突然擺着手，阻攔着我下菜。
“我說的是我也喜歡素食，找到同類而已。”
“哦。”我才忽忽反應過來，這個時候服務員已經拿着菜單離開。
“不過……你對每個女生都是這個模樣嗎？”
她才撐着靠過來，開始找着話題，而我在一旁，也被她暗指着緊張。
“沒，沒有。”
我僵硬地笑了笑，她的臉很好看，在陽光的映射下，能看清楚每個毛孔。細膩的，又不同化了妝的別樣的美。
她也笑了笑，面對我這個學弟。身上的藍色裙擺隨着笑意開始搖擺，忽而她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着實地說：“哎呀，小學弟，別那麼緊張，記住是你請我吃的飯。”
是的，是我請她吃的飯，她現在就坐在我的對面。她比較主動，在等菜的這些時段里，都是她自我介紹和問着我的名字。
現在是中午時分，我們沒有出現在校園食堂里，也沒有出現在本該午休的寢室里，而是我和她單獨兩個人，一對一的像是約會。
我更加緊張，弱弱地，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正好第一道菜上來了，四溢的香味緩解了我的緊張。
“吃！”
張芋立馬動着筷子，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期學校里的伙食吃膩了，現在出來換換口味的原因。不過讓我有點意外的是，這裏沒點過的幾道菜份量真的多，好像吃不完。
面對自己胃口只有那麼一丁點的概念，我盤算着對面的張芋一個女孩子，應該吃不了多少。
倒是她看着我頓了頓，有些不滿：“你快吃啊，到時候被我吃完了。”
“啊？”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這算是玩笑嗎這。
不過到最後，這些菜真的見底了，我有點不敢相信，張芋的胃口這麼大。最重要的是，她吃完了還象徵性用紙巾抹了抹嘴，好像不曾有什麼巨食佳肴被她吃完了一樣。
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吃得又不多。
張芋看見我驚呆的嘴巴，知道自己失態了，但是感覺很平常：“嘿嘿，對不起，讓你破費了。”
我這個時候只能擺擺手沒有沒有，卻又在擔心她到底有沒有吃飽，自己身上的錢是不是不夠。
“只是為了感謝上次的事情。”
我暗自摸了摸口袋，只有一百五，還好，還在能控制的經濟範圍內。
“感謝？哎呀早說嘛！你直接以身相許就是了。”
她突然很浮誇的動作語氣，讓我十分疑惑，不是早說了嗎？接下來的一句話，我才知道她在開玩笑。
“好啦好啦，你別那麼緊張了，那麼老的套路，我才不願意。”
張芋笑了笑，眯着的眼睛很好看，微微帶着一點油漬的嘴巴，讓我感覺滿足。
我感覺我戀愛了，我真的喜歡她。
我要說說我的苦惱，就是沒有理由去找她，總需要一些事情才有交集啊。我抱着只有五十三分的卷子，走在樓梯口，心裏怨怨不平。
但是請原諒我這點小脾氣，因為一下了樓梯，轉角就是她。
張芋跟她的幾位同學揮揮手道別，在小賣部門口，然後轉頭就看見我，還是那樣笑了笑，我以為下一秒就會相互離開。
她看了看我身上，突然走了過來，我有些緊張。她過來了怎麼辦？我拉了拉作者。
Ps：不要慌，我還在構思。
我趕緊抱緊了手中的卷子，大腦一片空白。她看見我這個模樣，走過來笑了笑。
“你就考這麼多分啊，回家不會被罵嗎？”
原來是看中我的試卷，我趕緊收回，仔細想一想，好像我的成績一直都這樣。
“要不要姐姐給你補習補習，數學可是我的強項。”
她很自豪地說著，好像數學就是她發明的一樣。但是我相信了，神意識地點了點頭。
她要給我補習功課，天。
我知道我跟她單獨在一起會十分緊張，但是又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心裏已經默認就讓她給我補習功課。
“以前我可不是在這裏補習功課，只是單純地玩，”她帶着我來到一個公園，剛剛踏進草坪上的鋪路石：“後來發現這裏還有這些個石頭板凳圓桌，就打算選擇在這裏做完作業再回家，如果很快就做完的話，就可以再玩一會兒，嘿嘿。”
張芋說完笑了笑，我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一個人有什麼可以玩的？
她給我把試卷上面錯誤的地方全講了一遍，我發現，數學真的好簡單。有些地方只是我不會舉一反三，思維不夠靈活，所以做錯了。我看着她一動一合的嘴巴，聽見她的話語，那嘴唇的細膩，在現在陽光的襯托下，無比清晰。
她似乎也反應過來，我現在並沒有認真聽她的話語，而是在開小差。
她突然給了我一個輕輕的暴栗，然後說：“好好聽課着，別走神。”
她算是費勁口舌，而我有些心不在焉，她算是講完了，而我也剛好醒悟過來。她在說什麼？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看到上面的一個大叉叉的地方，我還是不懂怎麼做。
她開始問我有沒有作業，我就立馬把我的作業拿出來。結果她看了看，選了數學作業給我。
“你寫吧，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我就在旁邊。”
她抱着她輕輕的書包，翻了一下，我有點好奇聲音，裏面有些什麼。
我開始動着數學作業，大部分的都還行。我終於拿着不懂的去找她，好吧，我承認我就是想去看看她。
湊過去一看，她在畫畫。上面的人好熟悉，不正是拿着筆做作業的我嗎？
她還沒注意到我，只是看着畫十分滿意，然後抬頭看了看我原來的位置，發現我不在了。她轉頭看看四周，突然對過來對着我的臉。那時候好近好近，我都緊張死了，她眨了眨眼睛，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在畫畫？”
“對啊！”她好像沒在意我這些，反而是攤開白紙，“你看畫得好不好？”
她臉上很是期待，由於在我面前從來沒有露出這個表情讓我有些手足無措。我只能下意識，傻愣傻愣地點了點頭。
“我……有些題不會。”
之後，我拿起自己手中的作業，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拿着我的作業擺在面前，稍微斟酌一下，然後開導着我，但是我看着她那一張一合的嘴，真的無法用心來聽，全程走神。
已經過了門禁時間，回家一定會罵，但是我還是不想離開，捨不得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日子。
不過怎麼可能？我和她還是要分開，回家各找各媽。轉身的那一刻，我心裏突然很遺憾，我都覺得，如果再狠一點點，我馬上就要轉身，對她告白。
我心裏醞釀了好久，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那句話，直到走遠。
我又回去了一趟，她已經回去了，四周安靜下來的聲音，黑暗在角落的樣子，時不時有蟲子在聲明
自己的存在。
我想起她和自己的每一秒，寸金難買。
我和她多了交集，每次下課，我都會去遠遠地看她。作為緩解緊張的東西，當她走過來的時候，完全就起了作用。
“又要我給你補習補習嗎？”
張芋笑了笑，比起以前，我少了許多緊張，而是快速舉起手中的物品，說出來的話語不禁讓她噗嗤一笑。
“語文可不可以？”
放學我也開始跟着她，結果發現她的自行車很快，便大所失望。最多一眼，就是她騎着自行車離開的樣子，從來不會回頭一眼，從來不會發現遠處校門口的我。
近段時間，學校要交資料費，我兜里裝着一點錢，可是今天卻忘了交給老師。唉，摸了摸口袋中的人民幣，應該不會有事吧？
但是……作者，你告訴我！為毛這麼小的概率被我碰見了！
剛剛走出校門，剛好看見她離開，我拐角走上馬路去，然後又進了小巷。這是一條近路，馬上就能回家。我沒有多想，但是突然前面冒出了三四個人，把我嚇了一跳。以為他們和我一樣，都是抄近路，但是我想多了，看到他們的眼神全在我的身上，我就知道了。
下一秒，我的褲襠就已經摸穿。
“誒，這小子有點錢啊。”
肯定是要抵抗的啊，可是防不勝防中，錢也被摸穿。
“這不老實啊，沒交給老師。”
另外一個人說著，嘴邊還有狡詐的笑容。
“還給我！”
我撲了上去，可惜這是沒實力的餓羊撲虎。
“呦呵，這是要錢不要命啊？那就成全你！”
落在我身上雨點般的痛，分不清是拳頭還是腳踢。我有些反應不過來，疼痛使我呲牙，我就以為會這麼下去，突然，像是時光回去了一樣。
“你們在幹什麼！”
還是猶如那天的雷霆不減，三人回過頭去，那時候張芋才從自行車上下來。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從她還要停好自行車走過來那一刻，我就明白。
絕對不能硬拼，想了想，還是自己挨打最好。
“你快走！別管我！”
他們不是學校里的人，更像是外面的混混，不知道她能不能應付。
可惜的是，沒有人理會我。而張芋走了過來，那三人也走了過去。
“呦呵，多管閑事？”
最先開口的那一人很拽，抄着褲腿看着她。其他兩人在左右兩邊也不遜中間一人，都有各自不屑的一面。
“你們這是幹嘛啊你們，欺負學生嗎？”
張芋也有些緊張，我看得出來，不過她能硬起底氣不慫，我搞不懂是不是因為我。
“就是欺負學生，難不成還能被學生欺負？”
左邊的那人也說著非常硬氣的話，沒有掉頭就跑，不要多想。我強忍着身上的劇痛站了起來，可是撐着牆壁很難走出幾步，真是，讓我緩緩。
“那你們可要漲見識了，今天就要讓你們好好看看，學生群體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是嗎？”
中間的那人或許是因為，看到張芋是女生，就放棄了戒備，可當走進的時候，她抬腿就是一腳，踢倒中間的一人。氣力十足，如果不是左右兩邊的人扶住，還可能真的要倒地。
“哈！”
一股跆拳道的味子十分濃重，張芋大叫一聲，還擺出樣式。
“可惡！辦她！”
當我看見其中一個人握緊了拳頭，我就知道，即使她有跆拳道作為墊底，也是不可能同時對付三個人的。
果然，張芋非常吃力，臉上也被打了一拳。
“小芋！”
我叫出她的小名，別問我為什麼知道，她那群姐妹們可是大嘴巴灼灼。
可我真的沒用，你以為我會撲上去？可惜還沒走近就摔了一跤。張芋身上已經着了幾個拳腳，如果不是學校保安出來上一個廁所路過，我們還不知道怎麼收場。
那三個人看見保安來了，下意識就給跑掉了，而保安看見我們兩個已經沒事了，也沒了追上去的念頭。
“放學了早點回家，別鬼混鬼混的！”
可是我再也顧不得這些，上前看看張芋。她還好一點，臉上一點點淤青，而我可就慘了，身上好多地方都還生硬的痛。
她搖搖頭說沒事，看了看我身上，倒問我有沒有事。我肯定也說沒事啊，回家再說，真是。
保安說高中生就是鬧騰，如果不是外面那輛自行車，他還真的發現不了我們，到時候我們可就慘了。
我們各自遍體鱗傷地回家，還好，她能騎上自行車，說，搭我一程。
我真覺得自己沒用，自行車都要女生來帶我，不過我不會騎，說什麼也沒用。全程我們都沒有說話，可能她在怪我，不是嗎？
她在我家樓下停下，把自行車停好。然後我跳下自行車，以為是她一聲不吭就離開了，想不到……哦！原諒我的自以為是。
“早點上樓回到家裏哈，不然我可保護不了你了。”
看着她面上的面容，我就知道她沒有生氣，真是，我笑了笑，跳着上樓。
從二樓就可以看見她騎着自行車遠去，真希望每天都是這樣，能蹭着她的自行車回家。
回到家裏，那三百塊錢肯定不用我說，母親看到我臉上的傷痕就非常擔心，她們早就猜到了不是？
這件事件很快就過去了，不過後來，有些時候，我會想起那天下午的三個社會青年，想起自己，對他們的愛與恨。
先講講愛吧，就是因為他們的事，我和張芋的關係彷彿更加近了一步。
每每在學校里相遇，碰上一下都能說上幾句，有些時候興趣來了，她和我還有可能一起走在操場上來回。她說，她跟我在一起很彆扭的感覺，她喜歡這種感覺。
我想問問是什麼感覺，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戀愛的感覺，可是不是。她回答說是反差萌，只因為她和我在一起，她就覺得，她在保護我。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點像是愛，但又不像是。
我不要這種學姐和學弟的感情，我只單純想要她和我的感情。
但是我懦弱，嘴上說不出來，明明之前還想着告白。可是後來我想明白，如果我不敢踏出那一步，就永遠是這一步，我不應該終止，因為你不說出，不點破，或許她也不知道她是喜歡你的。
現在可以說說恨了，那是一種永無休止的恨，我會恨一輩子，而且是得不到答案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