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平各大派
百里長淵摧毀神兵門的道場后,見師紅葯並沒有醒來的跡象,又南下摧毀了松岩派內的一切建築。
“現在,神兵門和松岩派都被我給蕩平了,你還不趕緊醒來除妖嗎?”百里長淵坐在床前,握着師紅葯的手一邊揉捏,一邊輕聲問道。
“先是十大門派,然後是小門小派,你若還不醒,我就摧毀神州,然後再去摧毀東州。”他繼續威脅。
“我知道你能聽見,”百里長淵緩緩躺到她身旁,將她輕輕抱進懷裏,“三日後你若是再不醒,我就去滅了逍遙宗!”
三日後,師紅葯沒醒,百里長淵雖然失望,卻不得不兌現諾言,直奔逍遙宗。
神兵門和松岩派被毀的事早就傳遍了,所以當百里長淵氣勢洶洶地降臨在逍遙峰上時,掌門趙悠然已經帶着所有弟子站在山上恭候多時了。
“尊駕來訪,有失遠迎!”趙悠然躬身行了個大禮,語聲更是謙卑。
百里長淵白他一眼,不屑地冷哼道:“你以為你搞這一出,我就會放過你們嗎?”
“不敢不敢!”趙悠然忙歉聲回道,“先有逍遙仙暗害神女,又有蕭玉樓以下犯上,逍遙宗屢犯過錯,本就該罰!”
“惺惺作態!”百里長淵斜睨着他,一臉嫌棄道,“既然知錯,你一派上下為何還不自刎謝罪?”
在場眾人聽聞此言皆是一驚。之所以察覺到妖神趕往這裏還沒離開,就是因為他們聽說被蕩平的兩派只是被摧毀了建築而已,並未有人喪命,於是便覺得妖神所謂的作惡不過是在發泄而已,以報巫門被毀之仇。
趙悠然雖心下忐忑,但面上卻依然鎮定,不緊不慢地回道:“您若是想要我等性命,那不過是揮揮手的事,想跑都跑不掉。我等之所以候在這裏,是想為閣下分憂解難!”
“分憂解難?”百里長淵不禁嗤笑一聲,“你能為我分什麼憂,解什麼難?”
“聽說神女昏迷不醒,您若想救她,可否讓在下看一看?”趙悠然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百里長淵不由一怔,脫口問道:“你能救她?”
趙悠然如實回道:“在下不敢保證,但或許可以提些建議。”
百里長淵不再廢話,直接將師紅葯從陽環世界中召出,雙手橫抱在胸前,示意趙悠然過來查看。
趙悠然仔細看了神女的狀態后,小心回道:“神女並未身死,只是神魂被封。”
“這不用你說!”百里長淵緊緊盯着他,眼神中既有一絲期待,又有一絲忐忑。
“既然神魂未脫離肉身,肉身也並未死亡,那可以試試雙修之法,只要讓神女功力見長,還怕她擺脫不了封印嗎?”
百里長淵忽然一愣,隨即又面色古怪地別過臉去。
趙悠然見他並沒有反對和斥責的意思,便從懷裏掏出一枚玉簡,恭敬地雙手遞過去,說:“這是本門獨創的雙修功法,可以使修鍊雙方功力大增,陰陽調和。”
百里長淵神念一動,將師紅葯重新送回陽環世界中,然後一手接過趙悠然遞過來的玉簡,另一手則袍袖一揮,摧毀了位於眾人身後的那座宮殿。
聽着身後巨大的坍塌聲,趙悠然及其門人弟子都沒敢回頭去看,只是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那裏,彷彿此事與他們無關一般。
百里長淵見場子砸完了,人家的東西也收了,於是不再多留,直接縱身一躍,轉瞬離去。
“掌門,登仙閣就這樣毀了……”一個長老邊嘆氣邊開口。
“毀了再建就是!”趙悠然挺直身子,沉聲喝道,“逍遙宗還沒窮到建不起一座宮殿的地步!”
劉長老此時也附和道:“掌門說得在理!房屋被毀還可以再建,若是在場眾人都被斬殺,那才是真的斷了傳承和道統!”
其餘諸人皆紛紛附和,覺得掌門委曲求全、保住人命才是對的。
趙悠然長嘆口氣,說:“好了,妖神既然走了,想必輕易不會再來。眾長老隨我到一旁,先商議登仙閣重建一事吧!”
***
百里長淵坐在床邊,低頭看着師紅葯,好半晌才遲疑道:“你……若是靠自己醒不過來,那、那我只能通過別的方式叫醒你了!”
他看了看手中那塊玉簡,雖然嘴上說得強硬,但面上難免尷尬。
他喜歡師紅葯,也知道她心裏有他,可她現在昏迷不醒,他若是真對她做出那種事來,委實有些下流。
他望着她的臉,糾結良久,終於嘆口氣道:“本來想着,千年之約時,我會打敗你,然後讓你答應嫁給我,可現在,我卻不知道你會不會醒來。”
他拉起她的手輕輕親了親,語聲溫柔道:“若是你到了約定之日還沒有醒來,就算你認輸,到時我會抱着你拜天地、入洞房。”
***
幾日後,百里長淵又去蕩平了馭獸宗,然後直奔萬法門。
翁玄機率領眾人早早地就等在山下,一見百里長淵出現,便遠遠地躬身行禮,大聲喊道:“翁玄機,見過妖神大人!”
百里長淵二話不說,直接捲起了狂風,朝護山大陣撞去。
翁玄機知道其他幾派的下場,可即便建築被毀也着實令人心痛,能搬走的已經提前藏匿起來,搬不走的則是靈氣充盈的洞天福地,被摧毀了就再難建成。
她急忙說道:“翁某和神女曾有過一段善緣,還望妖神大人看在神女的面上,放過萬法門!”
百里長淵看她一眼,疑惑道:“我怎麼不知道你與她相識?”
翁玄機立即解釋道:“當時,神女冒充杜若算計了夢千機,又借我手將他除掉,過後神女曾通過紙燕將掌門令牌送到我手上。後來在仙劍派,她又暗中傳話,讓我將臻道友救出……”
百里長淵見她竟敢在此刻攀交情,冷冷一笑,說:“先是夢千機暗殺神女,然後又是褚天機勾結清音寺圍剿巫門,你們萬法門可真是好本事啊!”
他說著,袍袖一揮,幾道罡風飛出,接連打在護山大陣的同一點上,瞬間就豁出一條口子來。還不等大陣自我修復,幾條龍捲風便立即欺上,轉眼間就將整座大陣徹底撕開。
翁玄機見大陣被毀,龍捲風呼嘯着朝山上捲去,不由閉上眼睛,暗暗嘆息了一聲。
當萬法門上下都被夷為平地后,百里長淵這才滿意地離開。
數日後,他又直奔神葯宗而去。
神葯宗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早早地就將能打包帶走的東西全都帶走了,然後一聽說妖神來了,又立即全員撤退,跑到幾十裡外的深山裏躲藏起來。
他們可不敢冒險,畢竟神女身邊的侍女就是前兩位掌門派去巫門的細作,難保妖神不會因此更加痛恨他們神葯宗。
百里長淵憑空而立,望着下面空無一人的神葯宗,倒也沒有驚詫或遺憾,只是像完成任務一般,隨手起了幾條龍捲風,將兩座山峰上的建築全部蕩平了。
他繼續往西行去,路過仙劍派時卻遲疑了一下,隨即略過此地,先去了長生門。
趙魈根本就沒回長生門,百里長淵在摧毀了長生門的道場后,直接抓了個弟子詢問趙魈的下落。
那弟子不敢隱瞞,如實回道:“小的並不知道掌門現在何處,但是,小的能通過魂燈找到他!”
“馬上找!”百里長淵鬆開他的頸項,冷冷說道。
“是!”那弟子立即跑去一堆廢墟那裏,用手刨出趙魈的魂燈后,開始通過魂燈查找趙魈的方位。
以前之所以沒人敢這麼做,是因為趙魈可以感覺到是誰動了他的魂燈,現在明顯百里長淵更可怕,他哪還會管趙魈怎麼想。
“南方二百里處!”弟子查到后立即高聲喊道。
百里長淵眨眼間消失不見,直奔南方二百里處。
趙魈本來躲在一處地洞中,察覺到有弟子正通過魂燈搜尋他的位置,立知情況不妙,趕忙順着地道往遠處逃去。
百里長淵飛臨此地上空后,見並沒有趙魈的影子,也懶得一點一點去找,直接拋出數個氣團,將地面轟擊出無數大坑。
藏在地表下的洞穴瞬間被炸得塌陷,露出裏面的坑道。百里長淵見狀,又沿着坑道一頓轟炸。
趙魈見再也無法藏身地下,立即跳出地面,同時將一枚傀儡環拋向百里長淵。
百里長淵剛要抬手毀了那飛過來的銅環,卻見那環里忽然飛出一道白光,白光一閃化作一名女子。
那女子面色青白,眼神中透着股陰毒,一現身便伸出兩隻利爪朝百里長淵抓去。
百里長淵記得這女子,名叫月霓裳,落入趙魈手中后才變成這副模樣。
“相識一場,送你一程,投胎去吧!”百里長淵隔空朝那女子頸部一劃,那女子的頭顱瞬間被斬掉,身體和腦袋皆朝下落去。見一縷黑氣從她斷頸中掙出,百里長淵又一記清風掃去,將那黑氣瞬間吹散,只剩一縷淡淡的霧氣,然後消失不見。
趙魈妄圖藉著這一息的功夫逃到遠處,誰知,他還沒跑出多遠,就覺一道風壓帶着寒意襲來。他急忙俯身朝地上一滾,剛躲過一記風刃,就覺得後背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然後便是一聲爆響,他不僅肉身被炸了個粉碎,連神魂也未能倖免。
百里長淵見趙魈確實死了個乾淨,這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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