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天啟化身
“天啟，天啟！神帝！”風風火火的趕來，路上，靈夕就覺得有些喘不過去，她不知道為什麼，就算喘不過去，她感覺有什麼要發生，她的不安，讓小白也跟着不安，這些年，他從沒見靈夕如此過。
好像真會發生什麼天大的事一樣，靈夕的速度越來越快，遠遠看着這邊的人群，就開始大聲喊着，從未有過的失態。
“靈夕？靈夕這時候怎麼回來了，難道法陣完成了？”看着那些傀儡兵所剩不多了，西玄收手，朝着靈夕的方向迎了過去，如果法陣好了，是不是能用了，陣眼可是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娘親，娘！”凌天聽到靈夕的聲音，早就撲了過去，比西玄還快了一步，他的的娘親來了。
靈夕抱起凌天，環顧四周，“你爹呢？西玄，天啟呢？”怎麼不在這裏，這裏剛才好像發生了什麼，是鳳羽開始動了嗎？
“靈夕，你過來了，天啟去那邊看着了，現在陣氣越來越重，威力越來越大，我們只能分開看顧了，這不，鳳羽剛催動那些傀儡兵開始攻打各界結界了，法陣那邊如何？”
“法陣沒事，也快了最多兩個時辰。”想着抱着凌天的手緊了緊，孩子，娘能見上你一面，已是很好了，感受到凌天身上傳出的混沌之力，心頭一驚，果然是傳承，天啟！
“西玄，看好凌天，我去看看天啟。”
“好。”
“靈夕神君！”紅天和無妄過來幫忙，終於將傀儡清散了，扭身就看到靈夕，忙過來打個招呼。
靈夕看到他們，心下更是不安，“你們怎麼在這，天啟一個人在那邊？”他究竟要幹什麼？臉色大變，不再停留，人已經朝着西玄指的方向飛身而去。
“她怎麼了？紅天，那邊就天啟一個人嗎？小白，你家主子怎麼回來了，可是有事？”從未見靈夕這麼急色過，難道法陣出了什麼問題。
“對啊，小白，怎麼回事，我這路上都沒敢問，主子臉色有些嚇人。”半路遇到靈夕，落月跟着回來，一路走的太急，看靈夕的臉色，所以一路上也沒機會問，這一路急的。
小白被他們圍着，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就說了神帝給小帝君傳了混沌之力，主子就趕回來了。要不咱去看看就知道了。”他也納悶呢。
“走，去看看。”
西玄剛說完，就感覺下面人界有一股強大的波動傳來，不光是人界，這四周都有些晃動，大家一驚，以為又是鳳羽做了什麼手腳，等到站穩之後俯首下看，發現法陣的氣息正在發生變化，甚至好像感受到一股強的神力波動，這神力好生熟悉。
諸神都感受到了，到處充斥着這強大的神力，神力好像要將整個天地隔絕一樣。
“是神帝的神力，不好，快過去看看。”這麼強大的神力，就是西玄也從未感受過，這種神力，除非是催發了天啟所有的神力，到底發生了什麼。
天啟站在混沌之力與陣氣之間，將一身的神力慢慢散開，讓神力與陣氣漸漸融合，讓陣氣再也無法吞噬神力，形成一股新的力量，這力量既不收神力支配，也不受鳳羽控制，鳳羽的就是控制着法陣，一時間，恐怕也找不到超控這種力量的辦法。
陣氣之力如果不能為她所用，那法陣的威力再大，也無法攻擊其他幾界，就會形成一個僵局，四界暫時平安，可以給靈夕爭取很多時間，雖然他不懂得法陣，可是法陣成陣，不能強人所難，萬一靈夕的法陣不成，也能給他們爭取到另想他法的時間，所以，他不得不這麼做，可是，散去一身神力之後，他也將不復存在了。
此時的天啟，誰也靠近不得，那神帝之威，加上一身的神力，有再混沌屏障與陣氣之間，誰也過不去，所以，就算被他們知道了，也沒用了，誰也阻止不了。
“天啟！混賬！天啟！”靈夕趕來，還是晚了一步，她看到的，是站在混沌屏障之下正在散去神力的天啟，與她盡在咫尺，卻彷彿相隔天涯。
所有人都趕來，不，不用趕來，他們只要低頭，就能感受到，就能看到那神力散發之源了，那是神帝，也不用猜他在做什麼，因為這強大的神力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如當初的靈夕一樣，正在散去自身所有的神力，可是，有那法陣在，他這麼做，真的有用嗎？
“天啟！”西玄一聲大吼，來不及了，都怪他，他太大意了，應該察覺的出天啟的不對，還有，將孩子託付給他，用得着說的那麼慎重嗎？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晚了，就晚了一步，天啟，沒錯，他就是混賬，他以為他這麼做，能改變什麼，他將他們都拋下了，先是白池，再是天昊夫婦，現在是天啟，他們一個個的，都要這麼相續而去嗎？
“爹！”儘管凌天還不太明白，可是周圍的氣氛，所有人的反應，他就覺得害怕，他看到爹了，為什麼爹在那裏，他的神力是這那麼回事，爹在做什麼，為什麼他們都不動，他們不去幫忙嗎？
“爹，西玄叔叔，你放開我，我爹在做什麼，我去幫他，你放開我。”
“娘，娘，爹在做什麼，娘，你們為什麼不動啊。”
稚嫩的聲音，一聲聲的質問落在眾人的心坎上，就好像一把鎚子，一錘錘的，讓人生疼，凌天的掙扎無濟於事，西玄死死抱着，不敢鬆開，這是天啟託付給他的，就是拼了命，他也不能讓凌天有事。
“主子！主子！”紅天和無妄俯身而下，卻被混沌之力的屏障彈射回來，他們無法穿透屏障之力，只能趴在那裏，看着天啟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正在消散一身的神力，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暗息之力明明對神力有消融的力量，就算神帝的神力再如何強大，也是沒有用的，他到底在做什麼啊。
靈夕靜靜的看着那個人，那個被神力包裹的人，蹲下身子，伸手觸摸那混沌屏障，她知道，越不過去，他也知道，所以早有準備不是嗎，天啟，這如果就是你的選擇，那你等着，靈夕說過對你負責的，晚些就來陪你，這天地再大，靈夕也能找到你，靈夕一向守若，你等着。
“靈夕！”靈的狀態，讓西玄更加擔心，眼睛不由的濕了，咬唇喚了一聲，西玄從未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彷徨過，看着天啟消散神力無能為力，看着靈夕一動不動卻說出一句安撫的話。
因為，他連自己都安撫不了，凌天不停的掙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卻已經急的哭了出聲，“娘，爹，爹在幹嗎，你們幹嘛不去幫他，爹！”
靈夕起身，一臉平靜，好像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走到西玄面前，抱過凌天，可手上的力道卻出賣了她的平靜，那雙手，抱的很緊，卻在瑟瑟發抖，整個人的身體，也都在發抖。
“凌天，娘在這，你爹在成就大道，你爹正在為蒼生，為大道而舍己，他沒有做錯，咱們不怪他，凌天，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爹，記住他的模樣，聽話。”
“恩，凌天聽話，可是凌天不要記住，凌天要爹回來，娘，爹最聽你的話，你快喊他，你喊他他就回來了，娘，求求你，你快喊爹回來，凌天不要蒼生，不要大道，凌天要爹回來，娘…嗚嗚~”
在靈夕懷裏的凌天，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反反覆復的求着靈夕，求着靈夕喊回他的爹，可是，他娘並沒有開口，只是讓他記住爹的模樣，自己卻背對着。
“主子！”紅天和無妄看着天啟的身影，一聲聲的大吼。
聽着凌天的哭聲，聽着他的哀求，西玄終於忍不住落下眼淚，落月別過臉去，用袖子一把擦去淚珠，可是，不管用，眼淚就像決堤了一樣。
只有靈夕，至始至終，一滴眼淚也沒有留，她只是抱着孩子，輕輕的拍打着，安撫着，因為她的時間也不多了，她要好好珍惜這點時間，好好抱抱她的孩子。
這個孩子，他們的孩子，註定命苦，他的爹娘，都不是稱職的爹娘，他們對得起任何人，唯獨對不起這個孩子，往後，這個孩子就是個沒爹沒娘的孩子，可她想相信，他們的孩子會理解的，長大了，就會明白了，孩子，對不起，爹和娘不能陪着你了，以後的路，一定要自己走。
“凌天，你爹將混沌之力給你了，他的話，你不能忘，要記住了，你說過，你是男子漢，不哭，乖。”
“不要，我要爹，娘，我不要混沌之力了，爹騙人，他說過，等我長大，要跟我比試的，爹說話不算話…”
“爹不是故意的，他是希望，你快快平安長大，變的很強大，凌天，聽話。”孩子，對不起，爹和娘，都對不起你。對不起！
“主子！”落月在一旁，眼淚啪啪的掉，主子，你回身看看，神帝的神力已經快消散完了，你回身看看好不好，起碼…起碼記住他的樣子，回身看一眼好不好，最後一眼。
靈夕抱着凌天，背身過去，抬頭，不讓眼淚落下，她不會哭，在孩子面前，她不能哭，天啟，你先去，你等着，靈夕稍後就到，既然你已做出選擇，那靈夕也要奉陪，咱們一定能平息這場浩劫，讓孩子們好好的活着，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也是這麼想的對嗎？
本來，以為多少，這孩子身邊有你在，靈夕能放心些，看來，這孩子註定命苦。
“西玄，幫我看顧好他，我不能讓天啟一身神力白白散去，西玄，等孩子醒了，告訴他，他爹只是以另一種髮式存在，依然會守着他長大。”
她擅長醫藥之道，沒想到，有一天也會用在兒子身上，這藥效，怕是要兩個時辰之後，才會蘇醒，到時候，一切都改結束了。
西玄抱着孩子，手在發抖，“靈夕，你回頭看看吧。”天啟的身子已接近透明了，再不看一眼，會遺憾終生的，就看一眼吧。
靈夕搖了搖頭，伸手撫摸着凌天的臉頰，抹去他臉上未乾的眼淚，手指有些微微顫抖，長的和天啟真像不是嗎，不用回身，看了又如何，不看又如何，難道不看這一樣，她就不會記得他的模樣了嗎？天啟，你且去吧，靈夕不怪你不守若。
“靈夕！”西玄實在看不下去了，抱着孩子低下頭去。
天啟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消散，如星光一般，他的神力已經散盡，他已與陣氣融為一體，那陣氣已經發生了改變，形成了新的力量，誰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力量，只知道，這力量既不與神力想沖，也無視暗息之力，就這麼橫隔在法陣與混沌屏障中間，以守護之姿，將天地劃分一般。
“主子…”紅天和無妄喉嚨已近乎沙啞，卻只能眼珠子看着，什麼也做不了，看着他們的主子就這麼消散，消散在他們面前，就像做了一場夢，那麼的不真實，就在剛才不久，主子還在與他們說話，還在跟他們說，要他們護着蒼生。
“落月，小白，你們留下，看着凌天，他醒來之後，如果鬧騰的太厲害，就繼續讓他睡着吧。”至始至終，靈夕都沒有回頭，背過身去，一襲長長的琉璃長袍，帶着世間所有的色彩，拖曳向前，不再看任何人，眼中只有一個方向。
落月上前拽着靈夕的雙臂，“主子，你要幹嘛？落月都陪着你，你去哪落月就去哪。”落月太了解靈夕，看上去冷清的性子，其實最重輕易，她怎麼能眼睜睜看着神帝消失，無動於衷，不可能的，主子，落月不允許，還有小帝君，他還那麼小，難道要留他一個人嘛，主子忍心嗎？
主子，你們不能這麼殘忍的。
“林夕，凌天還那麼小，你忍心丟下他嗎？哪法陣沒有陣眼，就算完成了又怎麼樣，你能啟動嗎？神帝用全身神力，換的這暫時安寧，咱們不能讓他就這麼白白…一定有別的辦法，咱們好好想想。”西玄看着靈夕的背影，近乎哀求。
“神界一切事宜，暫由西玄神君管理，待凌天長大，有能力執掌神界時，再交由凌天吧。”靈夕彷彿沒有聽進去他們的話，說著她的交代和安排，那個法陣的陣眼就是她。
天啟已經為她爭取了時間，她有怎能辜負，不管成不成，她也要儘力而為，天啟，原來，我們想的是一樣的。
“主子！”落月不肯鬆手，她知道，這世上，再無能能攔住主子，能攔住她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主子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用心卻接納一個人，好不容易動情，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老天爺到底在做什麼。
“落月，別忘了，你的孩子在仙闕等你，鬆手吧，你攔不住我。”
“靈夕！你到底想做什麼，那個陣眼…”西玄彷彿已經明白，或許，這就是靈夕現在的選擇，不行，他不能看着靈夕與天啟一樣，否則，就算這天地浩劫度過去了，他這一生也過不去了，還有凌天，手中這個孩子，他已經沒有爹了，不能沒有娘。
“靈夕，既是陣眼，你如果可以，我也可以，不是嗎？”
“你不可以，西玄，你做不到。”那個陣眼，西玄的神力不夠催動，而去，她也是抱着一試的態度，因為她與鳳羽他們，同生同源，總有些牽連，可西玄若去，成陣的幾率更加渺茫。
西玄知道，靈夕不是妄言，可如果他不去，難道要眼睜睜看着靈夕再次消失嗎？
“哈哈哈，哈哈哈，神帝，天啟，沒想到，你也有這麼高的覺悟，本以為，你的眼中，只有靈夕，沒成想，還有蒼生大道，嘖嘖，真是沒想到啊。”
一陣大笑，打破了寧靜，眾人俯首看去，只見鳳羽站在大陣之上，看樣子，她無法穿透那股新的力量，而她的旁邊，站着的就是白池，當看到白池時，西玄等人都為之變色，白池怎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是他們從神界分開之後，鳳羽第一次露面，出現在大家面前，已完全不是他們之前印象中的模樣，現在的鳳羽，從頭到尾，一聲黑色的長袍加身，而她的雙眼，帶着血絲和陰霾，嘴唇黑紅，膚色如蠟，笑聲也分外刺耳。
“怎麼樣，靈夕，看着天啟在你面前為蒼生舍義，你沒攔着嗎？哈哈，在心裏，在你眼中，不是蒼生大道終於一切嗎？怎麼不是你，而是天啟呢？原來，你也怕死嗎？還是，這輪迴一趟，你已不見初衷了？到是可憐神帝，對你一往情深這麼多年了，沒關係，神帝能暫時壓制我的陣氣，我還是會有辦法的，咱們走着瞧。”
感受到陣氣的波動，因為她的靈魂與法陣是相融的，是一體的，所以在陣氣發生變故的一瞬間，她就感應到了，可是，她用盡全力，卻沒法改變什麼，也無法抵擋那股力量的生成，這種力量，太過霸道，神帝，到底做了什麼，他的神力，為何沒有悲她的暗息之源抵消掉，難道是混沌之力，不對，沒有混沌之力的氣息。
所以她有些不安，所以她就來了，她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才能衝破這道防線，才能繼續完成她未完成的事。
“鳳羽，白池怎麼了，你對他做了什麼，白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像是沒有靈魂的遊魂，見到他們，竟然無動於衷，這不是他們認識的白池，還有白池的眼睛，他的眼睛到底怎麼回事。
鳳羽輕輕揮手，她與白池之間的拉扯之力立刻拉近，鳳羽撫上白池的臉頰，再看向他的眼睛，扭身看向上頭的西玄，聳了聳肩，“沒辦法，他不想看到這一切，吧自己的眼睛弄瞎了，可惜嗎？是挺可惜的，他都看不到，神帝是怎麼消散的，可是你們放心，別看他這樣子，他還能感知，他能感應到你們的悲傷，失去神帝的悲傷。”
“鳳羽，你這個瘋子，你放了他。”西玄大吼一聲，雙目赤紅。
“瘋子？西玄，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瘋子，可你能奈我何？放了他？我從來沒有囚着他啊，他是自願來陪我的，他說，要陪我一起墮入地獄，所以，他不能還給你們了，抱歉。”
“白池，你醒醒，白池，你聽到沒有，你睜開眼看看，你身邊的是什麼人，你給我回來。”西玄扯着嗓子，看着這樣的白池，之前所有的隱忍一瞬間爆發，要他如何面對，面對他的摯友，面對昔日的同伴，他如何面對。
白池的樣子，不光是西玄，就是其他諸神，也都嚇的目瞪口呆，那個風姿俊逸的神君，如今竟成了這幅模樣，短短几日的功夫，就變的他們完全認不出了。
“白池神君！”落月也愣住了，頻頻搖頭，這一切都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一個個都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靈夕，到底還是你忍得住，怎麼一聲不哼，是無話可說，還是不屑說什麼，對，你一向是這幅高高在上的姿態，怎麼，如今可還覺得，我不配與你對話？”鳳羽依然不肯放過靈夕，她就是要靈夕卸下她那姿態，讓她低如塵埃。
“你想我說什麼？想我求饒？想我讓你放過四界，放過蒼生？我求，你肯嗎？所以，有用嗎？鳳羽，不管你當初的動機是什麼，也不管是不是因為什麼邪惡之源，你給我聽好了，所有的一切，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回不了頭了，一切終歸會有個了解，你的死陣，我的生陣，看是生生不息還是天地同滅。”
鳳羽，即便天地同滅，靈夕也要你後悔莫及。
“哈哈，靈夕不虧是靈夕，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是這般有氣勢，沒問題，我等着，你且來，你的生陣，我也很想見識見死，怎麼，你想成為陣眼，與我一樣嗎？”
“是又何妨，你且等着。”靈夕輕掃一眼，不再理會，多說無益，也無需在說什麼，這一刻，馬上就要到來了，到底是什麼結果，總會有個結果。
天啟，靈夕現在就去。
“哼！”鳳羽一甩衣袍，轉身而去，的確，多說無意，靈夕，我們拭目以待，天啟用命給你爭取的時間，看你能弄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陣。
別可知道，我的法陣，你能破，這天地一樣同滅，到時候，你還是輸，你註定贏不了我，這個力量層，應該是天啟將神力與她的暗息之源融合了，到是讓他知曉了神砥之處的秘密。
可是，哪又怎樣，她鳳羽一定能想出辦法，衝破這道屏障，讓天啟功虧一簣，沒了他的混沌屏障，她能更快的吞噬四界。
靈夕看着鳳羽離開，轉身而去，時辰也該差不多了，就差最後一步，她就能啟動生陣，與鳳羽的死陣決個高下。
其實，還是有些遺憾的，來晚了一步，她還有些話沒來得及說，如今，再也沒機會說了，也好，或許，留些遺憾，才會牽挂，才會讓她記着，哪怕消散了，在某一處，她還留有一個印記。
她已經想起來了，這傢伙，當年隨她一同隕落後，到了另一個空間，他們結為夫妻，他那時候，是有記憶的，也是那時候，他們有的凌天，再後來，累世輪迴，他們有擦肩而過，也有相守相伴，好像，每一世，都是他在守護着自己。
到底，還是沒能對他負責。她的聘禮，他可都收了，這傢伙，也有說話不算話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