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大戰（上）
焦漠之地，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法陣已經成了，就差陣眼，便可啟動。
“好了，你們兩個快去桃花塢，我在這等靈夕過來，想陣眼的辦法。”
這搬佛經也不急一時啊，主子急什麼，再等等唄，萬一這邊還要幫忙，他們也好打個下手啊。“主子，不急一時，那佛經又不會跑了。”青蓮看着法陣，已能感受到強烈的陣氣了。
“就怕外面有什麼變故，到時候，那些佛經保不住，那些東西，一旦遺失，就再也尋不到了，就當是為佛徒保存的信仰吧，你們速去，啰嗦什麼。”紫珏板著臉，洋裝嬉笑的一臉嚴肅，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事的樣子。
“那好吧，主子，那我們先過去。”青蓮只能聽話。
羌無到是沒什麼意見，反正這裏也完事了，他正好想去看看外面的情況，看上去很嚴峻的樣子，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速去速回。”催促了一句，紫珏便不再搭理他們，該交代的已經交代了，心中有些擔心，靈夕之前匆匆回去，是不是那邊出什麼事了，如果沒事，她的性格，應該已經回了，但願沒事。
青蓮和羌無一同離開，看來他們主子真的是佛經看多了，對佛徒也生了感情了，還替佛徒考慮上了，不管了，主子怎麼吩咐，他們就怎麼做吧。
他們一走，偌大的焦漠之地，就剩下紫珏一人，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已成的法陣，是時候了，紫珏整了下衣袖，朝着法陣步步而去，陣眼的位置，是他和靈夕親自確定的，當時，趁着靈夕不注意，他埋了一滴血，只要他再滴入一滴血，這個法陣就會認定他這個陣眼。
他比靈夕更了解這個法陣，到了陣眼的位置，伸出手，手掌朝下，指尖輕輕一點，一滴鮮紅的血珠滴下，紫珏閉目一笑，他這縷執念，也是時候去該去的地方了，好在，這最後消失的方式，還是有些意義不是嗎？
靈夕，一定要安好，紫珏便再無牽挂了，這數萬年來，也差不多了，再執着這份執念，終會成為心中孽障，靈夕，天地很大，紫珏的心很小，能為摯友，也是三生有幸，無憾了。
當哪滴學落下，瞬間被黃沙吞沒，什麼痕迹也沒留下，藉著，第二滴、第三滴，整個焦漠之地，開始捲起巨大的沙風，法陣周圍，被啥風吹起一個個沙柱，沙柱卷地而起，形成了一片沙柱林，那些沙柱開始在焦漠之地橫衝直撞的橫行，捲起的沙塵佈滿整個焦漠之地。
一時間，整個焦漠之地，成了一片昏沉的黃沙，看不清任何東西，或者說，根本睜不開眼。
“陣氣！”遠遠，靈夕就感覺到這巨大的陣氣波動，那個法陣，是她親手改的，她知道，沒有陣眼，不可能產生這麼巨大的陣氣，而去相隔這麼遠。
最終，西玄他們，誰也沒能攔住靈夕，只能隔着遠遠的跟來，看到前面靈夕停下，他們似乎也感覺到了周圍空氣中不同尋常的變化，這種變化，與鳳羽的法陣一樣，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可這種力量，讓人感覺不到壓迫感，反而會覺得有些舒服。
“紫珏！”靈夕站在原地，感應了一會，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是紫珏，紫珏啟動了法陣，不用細想也知道，他成了睜眼，才能啟動法陣，也只有他，熟悉這個法陣，知道這法陣的玄妙之處，也只有他能驅動，旁人做不到。
不顧一切，靈夕飛身而去，身影漸漸埋入黃沙之中，後面跟着的人已看不到她的身影了，西玄抱着凌天，想要追過去，卻被紅天他們攔下了。
“西玄神君，小帝君就拜託你了，我們過去，你若不再，這裏無人坐鎮，會生亂。”紅天攔下西玄，和無妄對看了一樣，無妄立刻化身成龍，追着靈夕消失的方向而去。
紅天緊隨其後，走時還不忘跟落月交代，讓她等着，這情況好像是法陣已經被啟動了，現在情況不明白，如果都進去，萬一有什麼事，還沒接應的。
落月焦急萬分，可是紅天說的也有道理，這情況就是法陣已經啟動了，也就是說，陣眼，陣眼是怎麼回事？“西玄神君，不是說，沒有陣眼根本啟動不了嗎，那眼下到底怎麼回事？”
“是紫珏！紫珏上神，以身入陣了。”
“什麼？”前有神帝，現在又是紫珏，那主子…這兩個人，對主子來說，都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怎麼辦，主子這麼進去…
“落月，急也沒用了，一切都已成定局了，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成全她，可這樣，他們讓靈夕如何承受的住。”其實，很早的似乎，他就覺得那個沉默寡言的紫珏上神，原妖界只主，對靈夕，有什麼樣的心思，那雙眼睛騙不了人，但是這種事，看破不說破。
落月沉默以對，沒錯，神帝沒了，紫珏上身也成了陣眼，再說，又何用，這場天地浩劫，來與不來，對他們來說，都已經是一場浩劫了。
“落月，我爹和我娘，是不是在人界？”小白後知後覺，他就是再傻，也有些明白過來了，當初在人界看到娘的時候，娘根本沒有回來，娘騙了他。
“你不用說，我知道了，是他們不讓告訴我的吧，沒事，他不是凌天，我不會哭，我知道他們在做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事。”小白一臉的鎮靜，只是那雙眼睛卻出賣了個乾淨。
“不用這樣，小白，你爹和你娘，你說的沒錯，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面對這場浩劫，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所以，我們更沒有理由放棄不是嗎？”西玄打起精神，沒錯，他們一個個的，以這種最堅決的方式，離他們而去，可是，他想像，他們會以另一種方式與他們同在。
法陣被啟動，陣氣越來越濃烈，席捲的速度快過大家的想像，此時，他們才知道，為何靈夕要改這個法陣了，威力真的不亞於鳳羽的法陣，漫天的黃沙眼看就要將他們都吞沒了一般。
“走，眾神隨我回去，守護結界。”這是他們用命替他們爭取的時間，用命替眾生求的一線生機，他西玄也不能這般看着。
諸神紛紛聽令，與西玄一同折返。
落月低頭看向小白，“小白，你也去吧，如果，這法陣有用，說不定你娘他們還沒事，相信他們，不到最後一刻，他們都不會放棄，他們會努力或者，因為你還在這。”
“恩，我知道，那主子這交給你，無論如何，記得凌天還在等她。”
“明白。”就算用命，也要攔住主子做什麼事，如今陣眼的事已無法改變了，主子，他們已經失去了這麼多人，他們的失去，都是為了護住主子想要護住的東西，主子沒有資格再任性了。
靈夕穿梭黃沙中，越靠近法陣，心跳越快，不可以，紫珏，不可以的，你們都在騙靈夕，你們這麼做，讓靈夕怎麼辦？你們是在逼靈夕。
可是，一切都晚了，當看到已經啟動的法陣，和陣眼上的人，靈夕的雙腳不自覺的停下了，她沒有力氣再向前了。
“你來了，知道你會生氣，靈夕，你聽我說，這個法陣的陣眼，是任何人，都不能是你，因為你的好好活着，你是不是已經認定，紫珏就是紫塢，其實，不是的，紫珏就是紫珏，不過是紫塢丟棄的一抹執念，靈夕，我本就不應該存在的，現在你明白了嗎？”
“我不明白，紫珏也好，紫塢也罷，憑什麼你自作主張。”不管他是誰，都不能替她成為陣眼，天啟還在等着她呢，天啟還在等着她。
“神帝出事了對嗎？”彷彿能看到靈夕的靈魂深處，只一眼，就能從她眼中看出端倪，那雙眼睛，已經沒有了生念，能讓她如此的，該是神帝天啟，剛才，他隱約能感覺到一股很強大的神力波動，應該是了，所以，此刻她是在怪他，也好，這樣，她會少些愧疚，也好，她或許會記的久些。
靈夕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獃獃的站在那裏，為什麼，為什麼都要以這樣的方式，消失在她面前。
“靈夕，別忘了，你們還有個孩子，凌天，就算不為蒼生，不為任何人，你也應該為他活着，你應該自私一回，我想，神帝也是如此想的，他一定叮囑過孩子，好好陪着娘親，如果那孩子失去了爹，再沒了娘，你覺得，那孩子不可憐嗎？靈夕，他才是你在這世上，最應該護着的人，蒼生大道，神帝替你了。”
紫珏站在陣眼上，腳下陣氣橫生，法陣已經成了，看來，他也是可以作為陣眼的，還好，這便是所有不幸之中的大幸了，她的想法是對的，這生陣，或許真是鳳羽那死陣的剋星，他已經能感受到體內漸漸升起的磅礴之氣。
那是一種讓人充滿希望的力量，大陣的力量開始慢慢的融入他的體內，很快，他便是陣，陣便是他，他就可以離開這裏。
她與西玄的對話，他其實都聽到耳朵里了，那鳳羽以身為陣，出賣靈魂成了活陣，不得不說，那個鳳羽，也是個驚才絕艷的，憑着自己的一己之力，揣摩出法陣的真諦，沒錯，如果讓靈魂與法陣融為一體，那自己就是法陣的一部分，可以陣隨身動，只是，從今以後，他就沒有靈魂了，會同這法陣一起，相生相伴，永遠無法脫離法陣。
“你們為什麼都要替我決定？”靈夕終於開口了，卻是滿口的無力與無奈，她不想這樣，他們知道嗎？
他們為什麼都要這麼做，可是，她卻無力也不能去指責，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他們終究以這種方式方法逼着她為她做了選擇。
沒錯，她現在，就是想要做什麼，都不能了，因為他們都替她做了，他們都替她安排好了她要走的路，還留下一個凌天，讓她再無力決然去做什麼的理由，沒錯，凌天，那個孩子，在天啟消失的時候，哭的那般傷心，她硬着心腸不敢去想，可是，紫珏的話，讓她的心開始軟弱下來。
“靈夕神君，紫珏山神說得對，我們一定要闖過這次浩劫，小帝君不能再失去你。紅天求你了。”紅天突然單膝跪地，朝着靈夕行下大禮，這是替他家主子唯一能做的。
靈夕終於滑落兩行淚，“紅天起來吧，我知道了。”她這條命，已經承載的太多了，不再屬於自己了，所以，今後她沒有資格和理由任性了。
紫珏終於放下心來，靈夕，對不起，用這種方式逼你，情非得已，希望天地浩劫之後，一切都會過去。
陣氣還在源源不斷的融入體內，紫珏知道，時間到了，騰空而起，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該去做他該做的事了，他走之後，黃沙漸漸散去，焦漠之地，四處開始生出綠意，那嫩的油亮的綠色，讓人的心都跟着生出顏色，那是希望之色，慢慢的，一寸寸的，那抹綠色開始吞噬整個荒漠。
沒過多久，他們眼前就成了一片綠洲，慢慢的，有草木發芽生長，他們甚至能聽到花開的聲音。
“主子，咱們也該走了，你看，這裏的綠色，一切都要結束了，這裏已經有新的開始了，主子，小帝君醒來，要是見不到你，西玄神君恐怕也是管不住的。”落月靠近靈夕，輕輕說著，看着眼下的一片翠綠，聲音變的輕柔，心間豁然開闊，好像那一片陰霾都被眼前這一片綠色給衝散了。
“好，我們回去。”紫珏，謝謝你，謝謝你的成全也謝謝你的厚愛，靈夕此生欠你良多，唯有好好顧全自己，如你所願。
鳳羽正在拚命的催動法陣，不惜再次用人祭陣，靈夕說的對，她不可能停下，也沒有停下的理由，這一切，總會有個結果，快了她的力量就要到達頂峰了，很快，她就能衝破那道力量層，到時候，混沌之力的屏障，就再也擋不住她了。
生陣？靈夕，生生不息，那是世上最美好的願望，你以為，真的能如你所願嗎？告訴你，不可能。
白池感受到天啟神力的時候，已經知道天啟做了什麼，以為已經麻木了，可還是會痛心疾首，天啟，如果當初，罷了，一切都沒有如果。
快了，鳳羽在忙着提升她的法陣之力，他終於找到機會，凝聚最後的神力了，一切都改結束了，既然鳳羽不能死，那就一起永久塵封吧，這便是最好的結果。
眼看着天啟形成的力量屏障正在一點點的被法陣的陣氣吞噬，西玄知道，最終，鳳羽還是如她所言，不顧一切的想要衝破那力量的阻礙，天啟當初也知道，擋不住，可還是做出選擇，只為了這一點爭取到的時間。
“娘！爹！”藥效比靈夕預想的時間縮短了，凌天在西玄懷中驚醒過來，一醒來，睜着眼四周找着自己的爹娘，到底是個孩子，就算早慧，可在孩子的心裏，最重要的，還是爹娘。
看不到熟悉的聲音，開始彷徨不安，開始劇烈的掙脫，就是西玄的神力，也有些禁錮不住了，因為凌天身上，有混沌之力，而去神力本身就不弱，現在情緒激動之下，根本不懂的壓制，他只想去找爹和娘。
“凌天，聽我說，你娘馬上就來了，西玄叔叔絕不騙你，馬上就來了，你要不聽話，她就不來了，凌天。”西玄只能想盡辦法安撫，讓他先平靜下來，這孩子身上的力量，太恐怖了。
“娘！你不能騙我，我娘真的會來，好，我等我娘。”凌天終於安靜下來，一雙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眼巴巴的看着，等着，看的西玄心疼不已。
靈夕，你可一定要回來，你回來看看這孩子現在的情況，你便捨不得再做什麼了，如你不會來，對這孩子來說，會是毀滅性的打擊，他到底是個孩子，你們不能太高估他的承受能力，作為父母，你們太對不起他了。
“不好，那陣氣已經衝破力量層了，快，護住結界。”幾位老神君大吼一聲，眾神使出渾身的神力，撐起三界結界，就算陣氣衝上來，他們也不能松，能撐一會是一會吧。
凌天窩在西玄懷裏，陣氣？結界，對，他答應過爹爹，一定要護住混沌屏障，爹爹可以說話不算話，他不信，他要說話算話。
“西玄叔叔，你放我下來，我不亂跑，我等娘來。”凌天無比乖巧的開口，娘說，爹爹是為了蒼生大道捨身而去的，不是不要他，他不能給爹爹丟人。
西玄看着他，緩緩鬆開手將人放下，“凌天真乖，咱們等你娘來，她一定會來的。”既是不來，他困也給他困回來。
凌天落地，揮動自己體內的混沌之力，並且加註了自己的神力，他不懂為什麼這麼做，就是覺得，可能力量多些，更管用一些吧，混沌屏障感應到這股力量的注入，屏障之力越來越穩固，消散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西玄一旁看的雙眼通紅，天啟，靈夕，你們有個好兒子，他做的很好，很好。
帶着陣氣的紫珏穿透混沌屏障，在天啟那道力量消失時，及時散出生陣之力，與鳳羽的陣氣對上，兩股法陣之力相護排斥產生的巨大衝擊，讓天地都開始跟着抖動起來，一時間，各界的結界都喀斯還動蕩，即便神力相護，也已是搖搖欲墜的感覺。
混沌屏障也收到影響，凌天只能咬牙繼續加固，他不能鬆開，他答應爹爹的。
“是紫珏上神，法陣成了？”西玄靜靜看着，看着下面兩股法陣之氣，纏鬥在一起，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好強大的力量，這便是靈夕說的生陣。
“西玄！”
“娘！”西玄叔叔沒有騙他，聽都愛靈夕的聲音，凌天終於綻出笑意，大聲的喊着，手上動作卻沒停下，娘回來了，他的更加努力，他要替爹爹守護娘親，他不要娘親收到傷害，他只剩下娘親了。
靈夕飛身而來，停下，看着凌天，雙眼濕熱，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兒子，你做的很好，娘來陪你了。”說完，開始源源不斷的給凌天灌輸神力，這孩子既能將神力與混沌之力相護轉換，那這屏障就會無礙，神力。
西玄好像看明白怎麼回事，也跟着將神力傳輸到凌天身上，落月他們也跟着照做。
有了遠遠不斷的神力支撐，凌天感覺沒那麼吃力了，而去，體內的混沌力和神力也越來越充沛，最重要的是，他娘來了，娘說她來陪他了，娘還誇他了。
兩個法陣鬥起，鳳羽騰空而起，看着對立而站的紫珏，有些意外，“沒想到，竟然是你，哈哈，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當年，救出金梧的人吧，真是沒想到，你竟成了陣眼，也是為了靈夕？”運氣可真夠好的，這麼多人心甘情願為她去死。
“你的死陣，馬上會成為一個真的死陣，你以為暗息之源，真的能被你支配嗎？它不過是利用你吧了，利用你的邪惡之源，邪惡之源是暗息之源最好的宿體，否則，當年父神就可以滅了暗息之源，自作聰明的人，往往會自作自受。”
“胡說，你也看到了，我在支配暗息之源不是嗎？”鳳羽冷冷一笑，以為三言兩語，就能讓她相信？她是否在支配力量，她比誰都清楚。
紫珏神態平靜，“是嗎，那你最近可照過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模樣？真是愚不可及，當年，金梧若是安分，所不定，她就能拜託邪惡之源，脫胎換骨，可惜，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哈哈，紫珏，你騙三歲小孩呢？邪惡之源是天生的，脫胎換骨說的輕鬆。”
“隨你信不信，一切都晚了，接招吧，咱們就來看看，你所支配的暗息之力，在生陣面前，會不會再那麼聽話。”
紫珏不再說話，甩袖一揮，兩道巨大的力量衝著鳳羽直擊而去，鳳羽冷笑一聲，起陣氣去擋，想要反手再攻。
可是，她發現，暗息之源好像有些退縮的味道，沒有二了暗息之源的陣氣，生生少了些什麼異樣，勉勉強強才能抵擋住一擊，心中一驚，開始懷疑紫珏說的話，難道她的暗息之源，不，不可能，他一定的騙她的，她不相信。
再次使用暗息之源，想要攻擊，這一次，暗息之力源像聽從了她的話，紫珏手念一個佛決，生陣陣氣帶着佛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將那攻來的暗息之源生生吞了進去，化為無形。
整個生陣的陣氣，就是暗息之源的剋星，當年，算出天地浩劫的，除了父神，就是祖佛，所以，在後來的歲月中，他們想盡辦法，想要如何去避免，起初，祖佛想到的便是在天地浩劫來之前，將所有一切可能照成沒事的源頭都埋葬，凈世重來。
後來，慢慢醒悟過後，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廂情願，與滅世又何區別，所以，在一葉界紫塢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想着要如何化解。
慢慢的，他知道了暗息之源的存在，那種可怕的力量，竟凌駕於神力之上，不過，那時候他還不能斷定，那邊是浩劫的源頭，知道他強行衝破一葉界，這才知道，原來真的是如此。
所以，那時候，他將自己困在焦漠之地，沒日沒夜的想着如何化解。
那個法陣便誕生了，起初，一面生，一面死的真正意義，就是一面是安息之源，一面是因暗息之源而生的另一種力量，他把這種力量，叫做向陽之力，一片朝陽，一面向暗。
“不可能！”看着暗息之源被吞噬，鳳羽彷彿承受不住這個現實，變的更加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