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刎頸之交
眾人離開饒安,一路小跑到了一個三叉路口,路口有一小店,招牌上寫着“匯聚四海”四個大字。
白起止步,看了看後面尚無追兵,便對少白道:“田兄請稍等”
眾人止步,少白道:“公孫兄有什麼事嗎?”
白起竟道:“你我兄弟一場也算是緣分,就此別過,還望兄弟多多保重。”
少白愕然,搖頭道:“眼下燕軍四下里正在找你,你要去哪裏呢?”
白起指着遠方,略有悲嘆道:“我自小離家,四處學習兵法,幾次拜師學武,都未有結果,兄弟可知為何?”
那少白道:“公孫兄遠超於常人,難道這都不是學來的?”
白起搖搖頭,神情似乎飄向遠方,慢慢說道:“我想起家父在我離家時說的話了。他說:天下大亂,人人自危,若想學一身本事,最好的方法便是在實戰中自己琢磨。優勝劣汰,自己若是那塊材料,自然鶴立雞群。自已要不是那塊料,訪邊群山也不會有結果。”
少白微微搖頭道:“這話不全對,兵法的運用重在技巧,你如今早早回去,豈不是半途而廢。”
白起已下決心,也不聽少白的勸阻,只是道:“少白兄的心意我領了,但是天下大亂。我再這樣邊躲藏邊求學,怕到頭來還是一場空。我去意已決,兄弟不用在攔我了。”
“那好!既然大哥決定了,小弟我就與大哥作別吧!”少白拱手說完。便招呼店中小兒,拿了些酒水過來,親端上一碗給白起。
那白起聽到少白叫他大哥,很是詫異,問道:“我既然拜田兄給大哥,你卻又為何以小弟自稱?”
少白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白起。說道:“你我當日相遇實在有緣,你又不惜性命,救了我母親。少白今日要與兄弟同飲血酒,結為刎頸之交。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好一個“不求同生但求共死”,白起聞言大喜,接過酒水。
兩人便用刀子割破了手掌,攥着拳頭將血液滴入碗中,面天而跪,一起飲下。
兩人作別,白起到:“其實我姓白,名起。乃秦國武王之後,若兄弟他日來到秦國,你我兄弟聯手,定能幹出一番大事來。”
少白微微一笑,道:“原來你叫白起啊,但願他日你我重逢日,能與兄弟開懷歡暢。兄弟就此別過,保重!”
“保重!”白起說完,向店家買了一匹馬,揚鞭飛馳,向秦國去了。
眾人見天色已晚,恐燕軍追來,忙急忙上路,向臨淄方向走去。
路上少白突然想起,這個白起,不是炕殺趙國三十萬降軍的殺人魔王嘛。絕對沒錯就是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跟魔王結為兄弟。少白想來,身上已經不寒而慄了。
這一路上,秦文倒是跑的很快,總是在最前面督促眾人快走。害得大家走錯了方向,又折了回來。還好趕上了逃難的民眾,秦文很興奮,待要追去時少白卻停住了。
他感覺到一種危險,這種感覺是他多年投機練出來的第六感,一個投機的高手,最重要的是能嗅出風險的存在。這種感覺別說是古代人,就是現代人也很難歷練出來的。少白又結合了饒安被困時的情景,那些守城的士兵,竟然用土袋子封死城門。難民們即便趕到,也進不去,只能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敲城門。
這種風險,少白不願意讓自己的母親再次經歷,即便自己錯了,也不能再去臨淄。因為饒安一破,臨淄便是下一個饒安。這個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少白不敢冒險。
於是道:“我們不如直接去即墨好了,我有種感覺,這個臨淄現在很不安全。”
那秦文一聽,看了看去即墨的路,竟然沒有一個人。心中害怕,不敢同行,便道:“田兄你看即墨的路上,一個人也沒有,萬一燕軍殺來,那刀子也就只有落到我們頭上。你再看去臨淄的路上,人這麼多。就算燕軍殺來,刀子也不一定就落到我們頭上啊。”
少白道:“你就知道跟風!燕軍怎麼能越過臨淄,直接殺到即墨呢?”
秦文不以為然,小命要緊。也不理會少白勸阻,急急忙忙跟着大隊伍走了。嘴裏還嘀咕着:什麼跟風不跟風的,凈是說些胡話。
那雪兒伸出手絹,測了下風向,問少白道:“雲哥哥,這個風向好像是吹向即墨的吧,我們不跟風走,難道逆風回去?。”
少白無語,說道:“這個跟風,不是跟風,這個跟風跟這個跟風沒關係,這個跟風!#@%¥!¥……%”少白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要知道跟他們說清楚,實在太難了。
“總之,你們聽我的就對了。”少白最後總結了。
雪兒顯然聽的雲裏霧裏的,也不知道少白在講些什麼話,但是雪兒知道少白一定會為他好,於是道:“無論你是在講什麼,我都跟着你,你走到哪裏我就跟着去哪裏。”
“對嘛,這就對了,”少白總算說服的雪兒,轉臉看了看田氏。那田氏待要說話,嘴剛張開,少白便上去拉着田氏的手道:“娘,你必須聽我的,就不用說什麼了。”田氏只是笑了笑,也不再說話了。
少白拉着兩人便朝即墨風向去了,老天保佑秦文,希望他能儘快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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