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蜜月後的重聚

第十三章 蜜月後的重聚

一度計算好的會在偷梁換柱的情況下完美靠進謝淩懷裏,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個便宜給佔了。可完全沒想到會突然跳出個男人來,把那女人給拉開了!

沒能如常所願倚靠進柔軟香懷,致使他腳下越發虛浮,但估計是真的酒勁兒上頭了,想要止步已經來不及,步子越來越大越來越收不住,最後才整個人撞向吧枱去。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也確實喝多了,就認為自己收不住腳是因為那個男人暗地裏給他使了絆子,有意讓他出醜。

醉漢藉助着木質吧枱板壁艱難爬起來后,口中問候話語吼得比酒嗝還“臭”,罵罵咧咧揚起拳頭就對男人揮去。

卻沒想到對方不止不懼,從容騰出一隻手來往醉漢腹部就是一個上勾拳,動作很快很有力,而至他頓時蜷縮起上身,胃中立刻翻江倒海,差點兒吐了出來。

還沒完呢,沒等醉漢緩過酒勁兒,衣襟處被這麼一抓,竟然生生把他整個人給提了起來!懸在半空。

腳下虛浮而胡踢亂蹬,上身皮肉被衣服勒得難受,呼吸不暢而又抓又撓,去掰手指頭,可根本無隙可乘。頭痛得厲害,他一度以為自己就要昏死過去。

那男人面色依舊沉穩平和,只不過透過眼鏡之後的雙目看起來,十分凌厲,說道:“酒能成就很多大事,用來消遣寂寞也在情理。但想要以此為借口來耍酒瘋,就實在太不該了。”

說完,一聲乾脆利落的“滾”後手臂一甩,丟了出去。

保安急匆匆趕來,還不等醉漢張牙舞爪再一次沖向男人進行扭打,每人手持一根電擊棍架到其後頸處,抓着衣領,可以說是熟練乾脆地把他“請”了出去。

騷亂平息,圍觀的人冷眼見慣,沒多久就漸漸忘了這事兒,繼續喝酒跳舞,盡興得很。

謝淩等得不耐煩了,說道:“余文郄,我們該走了。”

余文郄依舊笑意盈盈地回應,剛轉身,卻被酒保叫住。

“您好先生,那個……您的手……”指了指這個帥氣搶眼,酷斃了的男人手背,是在剛剛制服醉漢時被撓破了條血痕。“我這兒有創可貼,可以給先生暫時處理一下傷口。請您……往這邊靠近些。”

余文郄彬彬有禮,只是一個不吝嗇的笑容,盡數展示出素質涵養。回道:“不用了。謝謝。”

“您還是處理一下吧,不然很容易被感染。”

酒吧裏面不止空氣混濁污穢,所有東西包括酒水開瓶器,煙灰缸,骰子每天都要經過千人之手,確實很不幹凈。

盛情難卻,余文郄考慮到這也是酒保的工作之一,不必為難他們;並且見謝淩沒說什麼,打過招呼之後才靠近吧枱,伸出手去搭在枱面上接受處理。

清洗,消炎藥膏,酒保最後還把創可貼仔細裁剪到適當尺寸,保證不對他的形象造成多餘影響,然後才小心翼翼貼到傷口上。

致謝,道別。道別之後……兩人依舊呆了很久,直到調酒師先回過神來,望着漸入人群的背影感嘆道:“是不是?我就說這女的很漂亮吧?絕對和我們店子裏的這些不一樣!嘖,像個女明星一樣搶眼。”

酒保笑笑沒有接話,低下頭後繼續給酒杯打光。

旁邊有個裝着冰塊的冰桶,因為氣溫關係已經融化得溢出水來,浸泡着逐漸縮小的冰塊。他在想,要不要把手伸進去降降溫,因為剛才在給男人清理傷口過程中,即使自己已經十分謹慎放輕動作,避免不了互相觸碰到的地方,仍保留着不屬於自己的體溫。

並且越發滾燙,燥熱難當。

調酒師又簡單調了幾杯酒,送給剛才受驚的吧枱客人。致歉談笑間,有一個服務員跑了過來,說道:“主管主管,還有沒有創可貼給我一個。有位客人受傷了。”

酒保頭也不抬,按着記憶把盒子往服務員面前一推,“自己拿。”

調酒師想插句嘴,調侃他兩句區別待遇,但腦子一轉,突然想起一件事。

以前聽老員工說,有天店子打烊時有個新來的小姐喝醉了,邊吐邊哭,可其他人都下班了,只有還在等着鎖門的酒保主管。不知道對方有什麼朋友,住哪兒,於是只能帶回自己住處。

把床讓給女方,替人家擦臉卸妝,清洗吐了一身的臟衣服,完后自己反而趴在電腦上打了一整個通宵遊戲。還他媽和遊戲裏的人吵起架來了!

乖乖!因為這事兒後來還被另外一個小姐嘲笑,“嘁,送到被窩裏的女人都不睡,你該不會是同【性戀吧?”

原本調酒師也想要這麼調侃一下來着,“你該不會是看上那男的了吧?”

話到嘴邊,糾結再三后發現不管用什麼語氣或者用詞,着實不恰當。於是又怯生生給咽下去,轉而繼續和吧枱客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不知道酒保注意到沒,他還有意無意,悄悄挪動着步子遠離了點兒。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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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騷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舞池中三分之一的客人都停下來進行眺望。一傳十十傳百,也吸引得一些人伸直了脖子去探熱鬧。到目前為止即使人被保安架出去了,仍有一部分在意猶未盡地繼續議論。

謝淩對這場騷亂一點兒不介意。一來因為這樣,反而有更多的人注意到自己到來。多看幾眼后,有些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

二來是因為“群眾效應”,當大部分人不約而同往一個方向看時,不管理由是什麼,其他人清不清楚原委,也會被吸引着一同看去。而這些“其他人”中,恰巧就有她要找的人。

周莉嫚!和她的新婚丈夫范久宇。

一別兩月余,周莉嫚蜜月後的今日,總算故人重逢了。

遠遠看着拚命招手的她,謝淩也笑得十分歡喜。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越笑,心中就越有感觸。

昔日的“熊式姐妹”,去到哪兒都令人皺眉蹙鼻,嘲笑之後不夠,還嫌棄。嘴上不敢說什麼,那鄙夷眼神才最傷人。

然而短短兩個多月時間,“熊式”變“天使”,成為艷壓群芳的顏值姐妹花。去哪兒都是人群視線集中點。

這一切就像做夢一樣,直到現在謝淩還感覺腦袋暈乎乎的,怕什麼時候突然憑空出現一個聲音叫她“醒醒,該起床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還不如讓她永遠留在夢中好了。

周莉嫚的激動程度不亞於謝淩,才靠近些就聽到她在高聲呼喊“謝淩,謝淩!這兒!我們在這兒。”

走過去后,更是拽着她轉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圈,將她全身上下都欣賞了一遍,感嘆個不停,說道:“哎呀呀哎呀呀,阿淩你可真是太漂亮了!比新聞和報紙上要好看得太多。我就知道你底子好,絕對比我們這群人都出眾!看我說對了吧?”

說完,和謝淩抱在一起,“姐妹兒,這麼久沒見可想死我了!”

周莉嫚向來不迷戀什麼高貴精緻的禮服。和性格愛好有關。這麼說吧,據謝淩所知她那兩百來平米的衣帽間從進門起,四周圍了一圈定製大衣櫃。

什麼休閑常服,運動裝備,鞋子帽子首飾等等就佔了很大一部分區域。中間則用來擺放珠寶首飾腕錶,包包等。

而偏後角落位置才是用來安置晚禮服,高跟鞋,禮帽等這些昂貴漂亮的派對裝扮。

她就是這樣,如沒必要高調,寧願選擇貼身舒適的休閑常服。

包括現在看來,大概塑形之後也一樣。那手臂和雙腿在黑顏色,還具有修身效果的休閑服襯托下,纖細得如同兩雙筷子。莫名讓人覺得有些恐怖。實在不敢相信是如何支撐起上身那被外衣緊緊包裹住的豐滿。

周莉嫚和以前也大不一樣了。

並不是指她接受塑性前的女版泰山模樣,而是和她結婚那天,街道大屏幕所播放的不一樣。

那天她一身潔白長款婚紗,襯托得皮膚也提亮一個色度。最惹眼的當屬那細膩的天鵝頸上與一字肩婚紗中間,貼膚戴着條價值兩千多萬的粉色鑽石項鏈。

可鑽石終究有價,人卻無價,她青春洋溢,活力十足,笑起來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把少女的朝氣蓬勃展現得淋漓盡致。

竟和那價值連城的珍稀鑽石光芒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所以才會讓謝淩心中很不是滋味,難受,才做了那些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事。現在想想,倒還是自己感性了。

再看現在,明明三個月不到,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外人可能看不出,但謝淩和她做了將近二十年閨蜜姐妹,對她的一言一行都再熟悉不過。

她看起來成熟了很多,也穩重了很多,臉上再也沒有那肆無忌憚的少女倔強,雖然還是很有活力;年輕氣息不見了,取而代之地是為人妻的矜持,為人婦的自覺自律。

終究還是少女變成女人了。難道婚姻,真的會改變一個人的本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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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形師雙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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