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案首

半月之後，蕭子風參加了鄉試。鄉試的地點在縣學，他為了這次考試，已經多次拜訪了歐陽文，了解歷次鄉試的題目，所以他對這裏也很熟悉了。今天的縣學比以往嚴肅了許多，外面有十六個兵丁把守，門口有幾個官員在校對鄉試人員的名單，並檢查考生們的行李，蕭子風大步的走了過去。

“考單。”一個官說道。蕭子風把拿在手上的考單遞了過去，他仔細地核查了他的考單，並吩咐其他人員檢查他的行李，“不錯，你可以進去了，進去以後不準大聲喧嘩。”那官員例行公事的說了一句。宋朝的考試製度和現代人是不一樣的，考生要在試場呆三天三夜，連睡覺也要在考場度過，所以要帶齊各種生活用品，吃的、穿的都不能落下，如果大意了，忘掉了某樣東西，是沒有人理睬你的，只有自作自受了。蕭子風當然不會落下任何東西了，這是蘇過和歐陽文多次強調的結果。

走進考場，就看見了三個熟悉的人，孫介、陳海升、馬一濤，惟獨不見胡沂，估計在另外的試場。孫介笑了笑，然後給他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而陳海升只是向他點了點頭。蕭子風也沒有說話，笑了笑算是回應他們了，然後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等待考試的到來。

沒過多久，歐陽文走了近來，表情嚴肅。“現在開始點名，聽到的人站起來，我再核實一下你們的身份。”隨後，他拿起名單，按照次序報了起來，等報到蕭子風的時候，他向他笑了笑。名單報完以後，他又說了一大堆考試紀律，才把試捲髮了下來。

拿到試卷，他首先看的是最後面的策論，這是他成不成功的關鍵。寫對大宋朝如何變強的想法，蕭子風看到題目不由的一陣頭痛，這是最難寫的文章了，寫的太過激烈，很可能連及格都成問題，寫的太過平和呢，又言之無物，這也會讓主考官沒有什麼印象，要名列前茅是不可能的。蕭子風努力的回憶起以前看到過的好文章，突然他想起了一篇著名的文章，梁啟超的〈〈少年中國說〉〉，這篇文章雖然看起來好象不這麼搭邊，其實裏面的內容真符合這策論，而且言辭也剛好，不是很激烈，也不是很平和，於是他閉着眼睛開始回憶，還好這篇文章太著名了，大部份的內容還記得起來，於是他寫了起來，標題〈〈少年大宋說〉〉，...........直寫到”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於金國則國勝於金國，少年雄於大地則國雄於大地。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吸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幹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美哉我少年大宋，與天不老！壯哉我大宋少年，與國無疆！”寫完他自己也激動不已，當然有的東西需要改動，否則他們不明白這是何物了。

歐陽文不經意走到他的身邊，蕭子風也沒有察覺，他還沉靜在這篇文章中。歐陽文很奇怪，“這小子確實不喜歡按常理出牌，別人答卷是按先後次序而來，而他先答後面，怪胎。”想到這裏他仔細地看他的文章，“好文章，不虧是老蘇的學生。”他暗笑着點了點頭。

寫完策論，蕭子風鬆了一口氣，人也隨之輕鬆了起來，答其他的題目當然更加輕鬆了，於是後面的題答的極快。

兩天以後，蕭子風已經答完了所有的題目，他仔細的檢查了好幾遍，非常滿意，於是環顧四周，發現其他人還在奮筆急書。“不知道能不能早交卷？”考試紀律只說了考試用多長時間，卻沒有說能不能早交卷。他舉起了手說：“大人，學生可以交卷了。”其他人都震驚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歐陽文走了過來，看了看他的試卷，對他說：“你仔細地檢查過了嗎？”

“檢查過了。”蕭子風回答，此刻他只想快點離去，這個地方實在太鬱悶了。

“那你收拾東西走吧。”說完，歐陽文拿起他的試卷仔細的看了起來。

蕭子風收拾完東西，很快就離開考場，來到外面，丫鬟、書童、保鏢都在等着，看見蕭子風這麼早出來，有點驚訝，書童急忙問：“小少爺，你怎麼這麼快出來了，不是還有一天嗎？”

“考完了，還不出來，裏面實在太悶了。”蕭子風微笑着說，“我肚子餓了，找地方吃飯，然後回去睡覺，這兩天可把我折騰慘了。”說完把行李交給了兩個保鏢。

其他人見他這麼說，也就不好問其他問題了。於是他們回到客棧吃飯，吃完飯，他倒頭就睡，這一睡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五天後，官府張貼告示，案首是蕭子風，第二名是孫介，第三名是胡沂，馬一濤第十名，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陳海升排到了第四十三名，但好歹也算是考中了。

告示貼出來以後，蕭子風並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呢？他在找梁紅玉，自從那次見過她以後，他非常想念這位巾幗英雄，一心想把她收為己用，可惜等考試完畢，他再去喜春芳，老鴇告訴蕭子風，梁紅玉已經被人贖走了，具體去了哪裏，她們也不知道。這讓他非常的氣惱，到手的鴨子飛走了。

他心情非常壞，所以每天一大早起來就毫無目的亂轉，尋找梁紅玉的去向。出告示的那天，他依舊是垂頭喪氣的出門，路上，突然聽到一個嬌羞的聲音：“子風，恭喜你取得案首。”

聽到有人叫他，他抬起了頭，正是那梁紅玉。看到了她，他的心情一下子激動起來，連她說了什麼話都沒有聽清楚，“你，你，你怎麼在這裏，你讓我好找，聽說你被人贖了出去，不知道是那戶人家怎麼幸運？”

“呵呵，那戶人家，你也認識，關係和你匪淺。”梁紅玉笑的很開心。

“是嗎？哪位？”蕭子風楞了一下，隨後就問道。

後面又有聲音傳來，“傻弟弟，不是我們還會是誰呀。”蕭子雪從後面走了過來，拍着他的肩膀，繼續說道：“這事情回家再說，反正她現在也跑不了了，她已是你的人。”這幾話說的很曖昧。

蕭子風有點呆了，蕭子雪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別發獃了，趕快回客棧收拾東西回家，你中了案首，我們要把這好消息早點告訴家裏人。”

“什麼，我中了案首。”蕭子風有點不相信。

“姐姐還會騙你不成，傻弟弟，我們回去了。”說著拉着他的手回客棧去了。

今天身體不大舒服，剛打完點滴，我堅持寫了一段，可能寫的不是很好，望讀者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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