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風轉向02
一個Omega毫無保留地在一群Alpha中發情,如果不及時處理,必定會引發一系列無法想像的連鎖反應。
大家紛紛捂住口鼻,但是也不乏定力稍差的Alpha,已經被激得散發出信息素來。
“噴抑製劑,Alpha們不要離開會議室,Omega們暫時去隔間迴避一下。”
夏星河一邊快速把Alpha們和Omega隔離開,一邊蹙眉觀察情況。墨遠遊有些緊張地抬眼看了看夏星河,攥着手機的指節發白。
夏星河掃了他一眼,繼而勾手:“你跟我來。”
兩個人捂着鼻子,蒼白着臉便打開了會議室的門。推開門的一瞬間,正巧碰見匆匆往醫務室趕的齊路遙。
那一瞬間,齊路遙頓了頓腳步。似乎是因為夏星河,也可能是會議室里溢出來混雜的Alpha信息素,他瞬間厭惡地攢起了眉,加快步子朝醫務室走去。
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夏星河在稠密的桃花香中,生生剝離出一絲清晰可辨的墨蘭香。
於是他的後頸,也剋制不住地釋放出了甜牛奶味——這是一個愈演愈烈的惡性循環。
夏星河果斷抽出抑製劑,又加強了一遍藥效。確認調整好狀態后,才向墨遠遊示意:“先等等,讓醫生去檢查。”
意外的是,這個年輕人似乎對Omega的信息素有很強的定力,在這樣此消彼長的氣味中,他也只是嘴唇發白,卻也沒有別的異樣。
那少年的睫毛無法自控般撲閃着,半晌才顫聲道:“好……”
齊路遙衝進醫務室的時候,那個手上還連着吊瓶的Omega,正虛弱地撐着身,拚命地在床頭的抽屜里翻找着抑製劑。
他後頸的皮膚正泛着不正常的潮紅,白皙被曖昧暈染成一片,發尾還殘留着細細的汗珠,顯然是忍得很吃力。
齊路遙二話不說,直接將那人翻過身來,對着後頸的腺體,直接推了半管強效抑製劑。
“唔……”鹿柴在他臂彎中一個激靈,緊接着整個人不自主地痙攣起來。
注射強效抑製劑的副作用很明顯,他嗚咽着把自己蜷成一團,條紋的病號服很快被汗得濕透。
“難受……”或許是因為生理上太過痛苦,他的淚水幾乎是不受控地滾落。
他溺水般瘋狂喘息,胸腔劇烈起伏着,看向齊路遙的目光近乎渙散。
齊路遙沒有受他掙扎的干擾,而是乾脆地拉過氧氣面罩,蓋在他的臉上。
汲取到充足氧氣的鹿柴猛烈地咳嗽了片刻,又乾嘔了兩聲,終於是短暫恢復了平靜:“齊老師……”
“別說話。”那人用那一貫毫無感情的態度翻看了他後頸的腺體,“你沒到發情期。”
鹿柴有些疲憊地半闔上眼,幾乎是潛意識地喃喃着:“阿游來了……”
齊路遙懸空的手定在了半空:“誰是阿游?”
鹿柴的眼帘輕動了幾下,然後才緩緩睜開,目光是長久的茫然與空曠:“前男友……”
齊路遙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試探着問道:“強制發情光靠藥物沒法完全解決,如果可以,最好找個Alpha幫你。”
鹿柴本有些沉重的呼吸驟地凝住了:“我……我自己……”
“阿游幫不了嗎?”齊路遙冷漠地打斷他。
鹿柴抬眼看他,目光中是齊路遙無法解析的情緒:“……”
齊路遙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幫他把擺在枕邊的手機收到床頭櫃——還是燙的。
齊路遙看了眼鹿柴,那孩子也正怯怯地看着他。
“阿游,或者是別人,你自己選。”齊路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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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路遙把墨遠遊招呼進醫務室之後,仔仔細細地又在醫務室的門縫邊噴了一層遮蓋劑。但是那濃度過大的花香味,卻一直縈繞在鼻腔里。
“怎麼回事。”齊路遙有些煩躁,伸手還想繼續噴,卻被夏星河摁住了手。
“不是他。”夏星河的掌心永遠是溫熱的,但齊路遙還是下意識地縮回了手。
他愣了愣,再次仔細嗅了嗅,才發現,佔領着周遭空氣的,其實是自己的墨蘭香。雖然齊路遙從來不以發情為恥,但是對於這樣的體質,他依然是厭惡至極。
他看了看手中剩下的半管強制抑製劑,猶豫起來。
“需要我嗎……”良久,夏星河才輕聲問道。
齊路遙抬頭看了他一眼,氣息逐漸不穩起來,緊接着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拖着那人來到了樓梯間的拐角。
幽閉處,隱忍的奶香味終於猶豫着攀了上來。齊路遙果斷脫掉白大褂,將上衣褪到肩膀以下,殷紅的腺體直接暴露在還有些微涼的空氣中。
他輕微嘶啞的聲音就像是投入水中的一小塊鈉,讓周遭的一切瞬間翻騰起來:“咬我。”
甜牛奶的香味瞬間蓋過了墨蘭香,夏星河的氣息舔舐到他的後頸時,齊路遙還是不自覺地打了個顫。
他感受着那人齒尖克制的廝磨,他拚命汲取着空氣中讓人心緒安定的牛奶香,他感覺那不合適的燥熱逐漸褪去,理智逐漸回暖……
他以為夏星河會控制不住繼續做點什麼,但是那人近乎點到為止的剋制,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好點了嗎。”那人堪堪撤退時,氣息中還帶着些許甜牛奶味。
齊路遙近乎是軟在了牆角邊,渙散地看着夏星河遠去的臉,似乎有些意猶未盡——“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活下去。”
幻聽適時地響在腦海中,齊路遙懊惱地嘆了口氣,低頭,整理衣襟。夏星河也避嫌般挪開目光,他依舊有些恍惚:“我還以為你不需要我幫忙。”
“你知道這只是‘幫忙’就好。”齊路遙扣上扣子,不再看他,“我不想跟你再扯上什麼關係,但我更不想惹出亂子。”
齊路遙:“我們信息素配適度很高,下次有問題可能還會找你,希望你不要想多。”
夏星河的眼角再次紅起來,他咬着唇,輕輕皺了皺鼻子,總算是沒有讓情緒過分外露。齊路遙瞥了他一眼,啟唇想再說些什麼,但猶豫片刻,還是作罷,重又披上白大褂,快步離開了。
齊路遙轉身離開后,夏星河又把走道內仔仔細細噴了一遍。
因為災情的原因,大家似乎對異性的信息素更加敏感了。之前就有信息素可能影響喪屍活躍度的推測,這難免讓夏星河更加緊張起來。
“隔離的還算及時,沒出什麼大亂子,有個Alpha猥|褻Omega未遂,已經關起來了。”
駐守在會議室晏青及時彙報情況,夏星河應了一聲,繼續往前走着。
路過醫務室時,那扇板色的門緊緊關着。裏面除了輕微溢出的桃花香味,還有不怎麼清楚的、Omega稀碎的哭腔。
夏星河撇開目光,剛想加速離開,那白門的拐角處便飛速竄出一個小小的身影。
“旺財?”夏星河一把將那小球抱起,看看醫務室,又看看它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拾音器和攝像頭。唰得一下,旺財頭頂的顯示燈便又通紅起來。
夏星河皺起眉:“你這什麼癖好,跟誰學的凈不學好。”
旺財看着夏星河,在他的臂彎里大力扭動起來,發出嚶嚶的叫聲。
正當夏星河對着眼前這個逐漸開始“變態發育”的小球,準備好好一頓理論時,身後再一次傳來齊路遙的聲音:“跟我學的。”
夏星河的動作頓了頓,只能蹲下身,把那小球放到地上,然後無奈地轉過身來:“如果真的需要疏解欲|望,我不建議用這種方式……”
話音還沒落,那脫了手的小球便脫韁般瘋狂躥回齊路遙身邊。
夏星河原本覺得旺財像只狗,剛才那一瞬間,他倒是覺得這團東西更像是個色|欲熏心、膽兒賊小的兔崽子。
這句半是調侃半是誠心建議的話,卻直接被齊路遙無視了。
那人只是彎下腰,把旺財抱在手裏,非常認真地看着他:“那個什麼游,我沒見過。”
夏星河下意識看了眼手裏那人的資料,想說些什麼,說出口卻換了個方向:“他是今天新來的,你不可能誰都見過。”
齊路遙輕輕“嘖”了一聲,便陰着臉,抱起旺財轉身走了。
夏星河站在原地,捏緊了手上的資料,半晌才撥通負責信息偵查的胡岩的電話。
“墨遠遊的資料沒有任何問題,履歷也都是真的。”電話里,胡岩非常肯定得道。
“不過小夏啊,我不建議你過多地關注這些事情。”胡岩壓低了聲音,“這批人都是王室那邊送來的,這段時間本來就和那邊鬧得不太愉快。”
胡岩:“這邊答應接手,也都是因為這個,問多了那邊又得抗議了。咱們就做好分內的事就好,盡量不要節外生枝了。”
夏星河“嗯”了一聲,沒有繼續追問,胡岩那邊繼續通報着:“有關清水組織那邊,我們確認了一些相關事宜。”
胡岩:“去年聖誕節左右,安城爆發過一場又Beta群體組織的大規模示威游|行,從當時的監控畫面來看,那應當就是‘清水’的雛形。”
夏星河微微一愣——去年聖誕節就是他和齊路遙分手的日子,兩個人在車裏最後纏綿了一番后,他獨自坐在車裏,目睹了一支游|行隊伍轟轟烈烈從主幹道經過。
記得似乎現場還有人受傷了,但是當時夏星河腦子很亂,根本考慮不了太多有的沒的。
胡岩:“警方那邊逮捕了幾名當時參與過游|行的Beta,並且在他們的住所找到了標誌性的面具,現在正在審訊,但似乎都沒有和‘丹青’直接接觸過,所以不能指望問出什麼。”
夏星河:“行,根據我的觀察,這個丹青很可能並沒有犯罪前科,相反可能收到過正規教育,所以你們不要花太多精力去罪犯數據庫比對,可以看看近幾年大學生相關論壇。”
囑咐完畢后掛斷了電話,手機彈出三四通晏青的未接來電:“喂?”
電話接通時,那邊傳來了出現了巨大的嘈雜,晏青慌亂的聲音沿着電波斷斷續續地傳來:“帶他們收拾東西!出事了!!”
此時,正在西門附近的夏星河,瞬間覺得一股莫大的寒意爬上脊樑——不遠的圍欄處,電網圍成近三米高的圍牆已經被衝出一個巨大的缺口。
濃濃的硝煙之後,密密麻麻的喪屍群,宛如黑雲過境般翻湧過來。目測數量至少有上千隻,遠遠超過了指揮中心的人數。
“十五分鐘之內指揮中心將會全面淪陷!”
“所有人員!立刻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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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財:澀狗(×)流氓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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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個人都是仿生人夢見的電子羊,
是屠夫砧板上鮮血淋漓的待宰肉羊,
也是獻祭給這個罪惡時代的替罪羔羊。”
1.
星曆3000年,大量人工智能意識覺醒,對人類生存產生重大危機。
為了將人工智能全數回收,新型職業“獵手”應運而生。
易鶴野作為從不失手的金牌獵手,以冷血果斷在AI間活成了恐怖傳說。
更有甚者放話:“AI都沒這麼冷血!他根本不是人!”
易鶴野:“別瞎說,打工人也是人。”
2.
簡雲閑是個頂級AI,真正意義上的人模人樣,在獵手面前從不暴露。
某一天去寵物醫院給電子羊換晶片的路上,簡雲閑和易鶴野擦肩而過。
整個AI回收史上的兩個“不可能”,同時發生了——
#簡雲閑暴露#,#易鶴野失手#
易鶴野:“我放水的。”
簡雲閑:“他喜歡我。”
3.
易鶴野當了這麼多年獵手,還是第一次被獵物追得滿世界跑。
為了不辜負金牌打工人的榮譽稱號,易鶴野開始了和獵物的瘋狂互撕。
終於有一天,他把簡雲閑堵在牆角:
“終於抓到你了。”
簡雲閑笑起來,尖刀抵住易鶴野的腰側:
“是誰抓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