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被發現了
第59章被發現了
紀傾衍回府的時候，走進大門沒幾步就見到管家李中杵着拐杖向著自己走來。
知道他可能是有事情要與自己說，紀傾衍停住了腳步。
“小姐。”
李中見到紀傾衍停住腳步在等自己，心中莫名感動了一下，走上前喚了一聲。
“中叔。”紀傾衍看着李中，原主的記憶告訴她，李中雖然是紀家的管家，但是卻是自己爹爹的忠實手下，對原主一直很好，這些年若不是有李中在背地裏幫着紀傾衍處理各種各樣的事情，只怕她早就被算計死了。
所以，如今的紀傾衍對眼前的這個瘸了半條腿並且已經花白了頭髮的小老頭感覺很好。
不僅是因為他對之前的紀傾衍很好，還因為她在他的眼裏看到了屬於軍人的靈魂的那種堅定不移的決心，這樣的人，是值得喜歡的。
伸手，她扶住杵着拐杖的李中，“中叔這是去哪了？”
看李中捏着拐杖的手已經在微微的顫抖了，紀傾衍想他大概是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心疼他的身體，遂決定扶着他回他的房間裏休息一下。
但是李中卻一下子捏住了紀傾衍扶住他的手。
“小姐，昨晚上，寧王殿下送二小姐回來了。”
李中低聲對着紀傾衍說了一句，壓低的聲音，有了一些波動，“今日一早府上就傳開了，二小姐流產了。”
李中剛剛不是去別的地方的，而是去找紀傾衍，卻被告知紀傾衍根本就沒在院子裏。
雖然趙楊花已經極力的壓制這件事了，但是紙包不住火，這件事情終究還是被一些多事的家奴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開了，而且他還聽說，昨天跟在紀嫵婉身邊的，是紀傾衍的丫鬟青果。
依照趙楊花的性格，這件事但凡有可能就一定會跟紀傾衍扯上關係的。
李中害怕紀傾衍吃虧，所以想提前給紀傾衍提個醒或者是讓她出去躲一躲。
只要還有他這把老骨頭在，他就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紀傾衍的。
紀傾衍聽到中叔的一番話，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扶着他回到了他的小院子裏面，讓他做到了院子中的凳子上之後，才緩緩道：“中叔，你以前隨着我爹征戰沙場，若是遇到了敵人，會怎麼辦？”
“小姐，你為何這麼問？”
中叔如何不懂紀傾衍話中的意思，嘆了一口氣，道，“情況不同，在戰場上的敵人是要毀我家園奪我國土的敵寇，這種人，定是竭盡全力趕盡殺絕才是士兵該做的。”
“但是，如今——”
“有了大婚那日的事情，中叔難道還要勸我息事寧人？”
紀傾衍很不客氣的反問。
中叔啞然。
“我爹爹的好大哥，奪我家宅財產，我一忍再忍，奪我終生幸福，我依舊可以忍，但是，要我性命這一條，已經觸犯了我的底線，這個時候，忍已經解決不了任何事情，面對這樣的人，最應該做的就是讓她一輩子不敢惹我。”
紀傾衍說著，看着中叔，“所以，中叔，你且看着，我會讓趙楊花與紀何將這些年霸佔的我爹的東西全部吐出來，不管他們吃了多少下去。”
紀傾衍的每句話都說得慷鏘有力。
每句話，都像是一錘重鑼敲在中叔的心頭。
他是坐着的，紀傾衍是站着的。
他看着紀傾衍，忽然發現僅僅是幾年的時間，當初那個會因為將軍去世而抱着自己手臂痛哭的小女孩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見地跟處事手段了。
如今的紀傾衍的精氣神都像極了當初的將軍。
這讓他感覺很是欣慰，這麼多年的忍辱負重終於是有了結果。
皇天不負有心人，小姐如今能夠獨擋一面了，日後他若是下去見了將軍，也不會愧疚了。
看着紀傾衍，中叔就忍不住的想到當年紀風的樣子，一時間也紅了眼眶，不住的點頭說好。
是的，這麼多年，紀何與趙楊花還有紀常珂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秉着息事寧人的處事法則，他只想着忍辱給小姐換來一個安全的生長環境。
但是，他們越是讓步，這些人就越是囂張。
最後他們竟然謀劃出了一出鬧劇直接毀了小姐跟寧王的婚約，還給自家小姐扣上了一個婚前不忠的帽子，直到那一刻李中才發現趙楊花跟紀何的心是何等的狠毒。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小姐會在大婚那一日直接爆發了，殺了劉貴之後還很巧妙的逼問出了真相，將這盆污水完完全全的潑了回去。
那個時候李中也才意識到，面對趙楊花這樣的人，需要心狠手辣。
如今紀嫵婉流產，趙楊花定會鬧得不可開交，到時候，小姐若是沒有處理的法子的話——
“中叔，紀嫵婉的事情，你不必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紀傾衍看着中叔情緒變化，坐到他身邊安撫了幾句。
安撫好了中叔之後，紀傾衍起身離開的時候，才開始細想紀嫵婉流產一事。
紀嫵婉就指着肚子裏這個孩子上位，平時對自己的吃穿用度都會仔細得不能再仔細，任何人想要動手都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能的就是，是她親近信任的人下的手。
她親近信任的人，紀傾衍能夠想到的不過是那幾人，紀何跟趙楊花肯定是想要她留住肚子裏的孩子的，畢竟有了這個孩子作為籌碼，他們辦許多事情都順利了很多。
所以，趙楊花等人，也不可能下手。
唯一的可能——
紀傾衍想到了穆志軒。
這個薄情又心狠的男人。
想到她，她瞭然的目光微微的深邃了一下。然後，忍不住輕聲的笑了一笑。
果不其然，在紀傾衍走回自己的院子還沒進屋的時候，趙楊花手下的人就湧進了院中一下子將紀傾衍包圍住了。
為首的是趙楊花身邊貼身伺候的大丫鬟冬梅。
她是個城府深的，不似其他丫鬟那般將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見到紀傾衍的時候還十分有禮的鞠了鞠身子：“奴婢參見大小姐。”
“哦？”
紀傾衍應了一聲，沒多說。
因為，她不必問，這人自會將來意一一說明。
“大小姐可知，昨夜二小姐流產了？”
冬梅面色不變，說起紀嫵婉流產一事，語氣也是淡淡。
“所以？”
紀傾衍反問，不徐不疾，笑了笑。
“我是該說恭喜，還是抱歉？”
她再問了一句。
終於，冬梅臉上掛不住笑意的沉了一下。
“大小姐，二小姐是服用了青果端給她的茶水才流產的。”
“哦，那青果可真該死，有句話叫做什麼來着，好狗不咬自家人，看來嬸嬸這養狗的法子不對呀，連自家人都咬，所以呢？你們把青果怎麼樣了？”
紀傾衍再問，冬梅臉上的陰鬱之色已經掩蓋不住了。
“大小姐，青果好歹也伺候了大小姐您一場，她害得二小姐流產已經是死罪，但是夫人仁慈，覺得她就算是死也要讓她死個明白，因為她說，是大小姐您，看不慣二小姐懷了寧王殿下的孩子，所以才指使她給二小姐的茶中下藥的。”
冬梅說起這句話的時候，唇角勾起了冷笑，“所以，奴婢前來請大小姐隨奴婢走一趟，將這事情說清楚了比較好，畢竟二小姐懷的是寧王殿下的孩子，是皇家的子嗣。”
說的是請，但是冬梅的話語一落，便有一群拿着各種武器的家丁上前架在了紀傾衍面前。
這架勢，是紀傾衍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了。
但是，紀傾衍也沒準備不去。
紀嫵婉自己都不想給自己留點安穩的日子，她又怎麼會介意去給她舔舔堵呢。
想到這裏，紀傾衍笑了笑。
“嬸嬸還真是看得起我，不知道紀府是我家么？去楊柳閣的路，我還是知道的。”
說完，她伸手，一把就將一個拿着大刀幾乎要湊到她面前的家丁手腕捏住，狠狠一捏，將他手中的大刀搶了過來。
家丁倒地，不斷慘叫。
她則是微笑的把玩着手中的大刀，眼神邪魅冰冷的看着四下人群：“怎麼，誰還想請我去？”
雖然她如今的身手對付不了穆聿檀那個怪物，但是這樣三腳貓功夫的家丁來多少她可以收拾多少。
有了那個被生生掰斷手腕的人做教訓，一群人很快識趣，給紀傾衍讓出了一條路來。
冬梅臉色大變，但是不敢有所表露，只能是硬着頭皮在前面給紀傾衍帶路。
紀傾衍往外走的時候，丟了手中的大刀，目光緩緩的看向院子的一角。
在那裏，盧連翹拉着一臉焦急的李嬤嬤，冷眼旁觀着紀傾衍被一群人“請”走。
“夫人，小姐就這麼去了，會不會——”
門邊，李嬤嬤望着紀傾衍被帶走的方向，有些擔心。
她是盧連翹的陪嫁丫鬟，雖然說是跟盧連翹關係更親密，但是紀傾衍畢竟是盧連翹的女兒，她總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需要緩和一點才對得起紀老爺的在天之靈。
所以剛剛那群人來院子之中找小姐的時候，她就想着要出面攔下來。
沒想到夫人竟然不允許她這麼做。
如今見到小姐被帶走了，她才敢怯懦出聲。
而回應她的，是盧連翹冷冷的視線。
“李嬤嬤，你隨我進來。
盧連翹說了一聲之後，扶着門框轉身往裏走。
李嬤嬤跟上。
“把門關上。”
盧連翹一邊往裏走一邊交代着。
李嬤嬤反身關門，然後回去的時候，盧連翹已經坐在了床邊，手中端着一碗中藥，目光逼人的看着她。
她伺候了盧連翹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到過她有這樣的眼神。
這是一種沒有感情的冰冷，裏面空洞黑暗，死死鎖定着李嬤嬤，讓她在下一刻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自從紀老爺過世之後，自家小姐的脾氣是越來越怪異了，不僅跟小姐也不親了，跟她也沒有往日那般交心了。
所以李嬤嬤有時候面對盧連翹的時候，是不自禁得有些害怕。
就像現在，她竟然覺得，對面坐着的小姐的眼中，閃過的竟然是一抹殺氣。
“李嬤嬤，過來。”
盧連翹開了口，聲音不再似往日那般半死不活了，有力度的聲音有力的命令着李嬤嬤。
“夫人，你要什麼，老奴——”
“今日的葯，可是從西行藥房之中買的？”
盧連翹問了一句，目光落在了手中的那碗葯裏面。
“回稟夫人，這次的葯還是按照上次的你給我的單子從西行藥房裏買的，這次藥房裏的夥計都換了，抓藥也快了許多，所以老奴今日比往日回來的都早。”
李嬤嬤將自己知道的都一一說給盧連翹聽了。
盧連翹自從病了之後，所服用的葯都是從那個藥房之中抓配的，如此說起來，這藥房在京城之中已經有了許多年了，這麼多年都沒換掌柜的跟夥計，今日她去買葯的時候發現掌柜的沒出來，夥計也換了一撥了。
真是奇怪。
李嬤嬤這麼想着，頓時一個激靈，緊張的走到了盧連翹身邊。
“夫人，難道是這個葯裏面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嗎？”
李嬤嬤擔心藥有什麼不好，盧連翹喝下之後會有什麼危險，急忙要從盧連翹手中將那碗葯接過。
“有沒有什麼不好的，你喝了不就知道了。”
床上的女人冷冷的說了一句。
李嬤嬤微愣。
“怎麼，你害怕有毒？還是你對我根本就不夠真心？”
盧連翹的話，有些咄咄逼人。
而說出這些話的下一秒，她已經從床上起了身，腳步緩緩的向著李嬤嬤走去。
此刻的盧連翹，一點也沒有以往的那種羸弱的樣子了。
她的腳步穩而有力，她的呼吸徐而不急，她的眼中，佈滿了殺氣。
李嬤嬤渾身顫.抖，看着眼前不斷逼近的女人。
她敢肯定，眼前這個人，不是她家夫人，不是她從小伺候到大的小姐。
她家小姐自從當年還是少女時候滾下了池塘之後就一直身體不好，小姐說話從來不會有這種中氣十足的聲音的。
小姐從小跟自己就很親近，她不會這麼看着自己的。
“你，你到底是誰，你想怎麼樣？”
李嬤嬤顫聲問了一句，端着葯的手不住的抖着。
滾燙的葯汁從碗裏濺落了出來，滴在她的手上，將她燙得一個激靈。
下一秒，那碗葯已經被盧連翹奪過去了。
“李嬤嬤，你再好好看看，你真的認不出我是誰嗎？”
盧連翹冷笑了兩聲，端着葯碗將李嬤嬤已經逼到了牆角，“我是盧連翹呀，是你口中的小姐，是紀家的夫人呢。”
盧連翹笑了一聲。
李嬤嬤瘋狂的搖頭。
“不，你不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才不是你這樣的，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你想要幹什麼，我家小姐呢，你把我家小姐藏哪裏去了。”
李嬤嬤想要推開已經將她堵到一個死角的盧連翹，只是用盡全力的一推，卻沒有將眼前的人推動絲毫。
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堵鐵牆，攔在她面前。
“李嬤嬤，你可真是老了，連自己家的小姐都認不出來了，我看你對紀傾衍可是夠貼心的，你對我女兒這麼好，你說，我是不是該感謝你？”
盧連翹說著，伸手挑起了李嬤嬤的下巴。
李嬤嬤顫.抖的對上了盧連翹的眼睛，搖頭。
“怎麼，不想要感謝？那你這麼吃裏扒外給自己的主子添堵，我是不是應該懲罰你？”
盧連翹的語氣之中染了些肅殺之氣。
“你不是我家小姐，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
李嬤嬤咬牙。
“你跟紀傾衍一樣討人厭，如今時候到了，我要將你們這些討厭的人一個個的除掉，既然你先來觸我的霉頭，那就從你開始好了。”
窗戶那邊有些聲音傳來，讓盧連翹沒了跟李嬤嬤廢話下去的耐心，而是一把鉗住了她的下巴，將手中藥碗之中滾燙的藥水悉數的倒進了她的嘴裏。
因為藥水灌得太猛了，李嬤嬤掙扎着來不及吞咽，一口氣嗆上來，黑漆漆的中藥從她的鼻子眼睛的縫隙之中流淌了出來。
一時之間，她臉上的皺紋溝.壑之中都是佈滿了中藥，在這陰暗的房間之中看去，好不駭人。
“你，你到底是誰？你想要害小姐，你，你是誰？”
被盧連翹掐住喉嚨的她不能吸氣，拚命的從嗓子裏擠出了幾個字。
她是誰？
盧連翹聽聞這句話，冷笑了一聲，沒有回答，而是將手伸進了她的嘴裏。
“這跟舌.頭總是說我不喜歡的話，還是掐掉比較好。”
說著，她在李嬤嬤瞪大充血的眼睛的注視之下，往手上微微運力。
“住手。
就在這時候，從窗戶那邊，傳來了一聲冷冷的呵斥聲。
聲音嘶啞，難辨男女。
盧連翹掐着李嬤嬤，往那邊看去的時候，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意。
楊柳閣中，去抓紀傾衍的人還沒回來。
趙楊花在後閣之中，等來了先來的紀常珂。
紀常珂依舊是一身華服，濃妝艷抹的樣子絲毫沒有被紀嫵婉的事情所打擾，這樣的她出現在趙楊花的視線里的時候，讓她忍不住的心中一陣煩悶。
自己這個大姑子，向來都是自私自利只會在乎自己的利益的人。
她也不知道這次這件事找她來商量是好還是不好。
但是如今她已經陷入困局，紀何已經被阮香玉那個賤人迷了心智，肯定是不會對這件事上心的，紀青白……某些原因讓她總是不信任這個兒子的，如今看來能幫上她的人，也只有紀常珂了。
她伸手微微扶額，告訴自己，忍忍就好了，只要藉著紀常珂的手將紀傾衍除掉，就好了。
“大嫂急急忙忙的讓人送信與我，是出了什麼事了？”
紀常珂快步走到了趙楊花面前，十分隨意的坐了下來，伸出一隻手，讓身邊伺候的丫鬟跪下捏手。
“昨日我剛剛與夫君遊玩回來，今日收到大嫂的信就急急忙忙的趕來了，大嫂信中說的事我沒有細看，可是那紀傾衍那個小賤人又在作妖了？”
紀常珂是不喜歡紀傾衍的。
不光是因為紀傾衍上次在花園裏羞辱了她，捏斷了她的手腕讓她如今都不能隨意用手。
還有紀風的原因。
如今紀傾衍長大了，對當年的事情也有了不一樣的想法了，她也覺的，早點將這個禍害處理掉，才是最好的。
“婉兒流產了。”
趙楊花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紀常珂愣了一下。
“什麼？”
緊接着，是她劇烈的反應，“那寧王殿下那邊，怎麼說？”
“還沒派人通知，不過，寧王殿下最近對婉兒是越來越不上心了，只怕沒有了這個孩子，婉兒日後要成為寧王妃，難。”
趙楊花是何等的不甘心。
她的婉兒，無論是從相貌還是才德，哪一樣不是在紀傾衍那個小賤人之上，偏偏就是因為紀何的出身沒有紀風好，就一隻被打壓，就算如今紀風死了，那些人還是只記得紀家出了個紀風，紀風的女兒，叫紀傾衍。
即便是紀傾衍那麼的醜陋，那麼的懦弱，他們談論的都是她。
因為出生，紀傾衍只要及笄就能夠與寧王殿下成親，成為名正言順的寧王妃。
而她的婉兒，拼盡全力懷上了寧王的孩子，到最後竟然流掉了。
他們所有人所付出的努力，就這樣的白費了。
“那怎麼能行？大嫂，你不會是不知道為了給寧王殿下跟婉兒製造機會，我夫君花了多大的心思吧？要不然你的婉兒能這麼快的懷上寧王殿下的孩子，如今流產了，我們的努力說白費就白費了？那大嫂你把我們當什麼了？”
紀常珂怒了，一腳踹開了跪在地上給她捏手的丫鬟，“如今知道這件事的人有哪些？”
紀常珂也不甘心。
當初知道紀嫵婉懷孕之後，她也慌張過，後來想着或許能夠利用這個孩子來提高紀嫵婉在寧王殿下身邊的地位，她就開始對紀嫵婉各種寶貝，自己得了什麼補品啥的都一個勁兒的往趙楊花手中送，求的只是一個前程。
她的夫君乃是丞相之子，但是沒人知道她在丞相府過的是什麼日子。
沒人知道她的夫君是個什麼變.態。
她需要提高自己的勢力來求得一份安寧，若是紀嫵婉得勢之後能夠對自己多加照顧，她日後在丞相府的日子才會好過。
若是讓她夫君知道紀嫵婉的孩子沒了，那下場，她不能想像。
“你什麼意思？”
紀常珂有這個反應，趙楊花也是知道的。
從最初得知紀嫵婉懷孕之後的慌張到充滿希望，他們每個人對這個孩子，都付出了很多，但是如今，孩子說沒了就沒了，她又能怎麼辦？
“大嫂還能不知道我什麼意思？這件事情不能讓寧王殿下知道，孩子沒了還能再有，但是如今的機會沒了，就真的沒了。”
紀常珂的目光掃過了還站在身邊的自己的丫鬟們，眼中閃過了一抹殺氣，“你們去裏面等着我。”
“是。”
丫鬟們還渾然不覺危險已經來臨，紛紛乖巧點頭應下，往裏面的廂房裏走去。
趙楊花看清楚了紀常珂看着那幾個丫鬟時候的眼神。
她明白了。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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