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成長(五)
呂布得追風后,又再次恢復了他那獵人的生活,每天午飯過後,呂布便會給追風套上馬鞍,提上根長槍,背上射日弓,獨自一人前往山中打獵。WenXueMi。com時光如朔,不知不覺中,呂布又度過了兩年的時光。
呂布吃完中午,正準備外出打獵時,呂良推開了大門,一臉神秘地望着呂布:“布兒,今年,為了慶祝今年的大豐收,南匈奴和西漢兩國的邊民在白馬寺廟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慶典。”說罷,呂良一股神秘的口氣問道:“布兒,有沒有興趣隨為父一起前去啊。”
呂布暗道:不就是一場慶典嗎,又不是沒見過。正當呂布想要拒絕這一提議,繼續前去打獵時,立在一旁的黃氏聽罷,喜道:“好啊,相公,正好借這一機會,去還願。”
呂布的四位姐姐站在黃氏的旁邊,聽到母親同意前去后,心中暗呼叫好,大姐和二姐更是走到呂布的身旁,扯了扯呂布的衣襟,暗示着呂布答應父親,也好帶着她們一起前去參加慶典。呂布看了眼興奮異常的四位姐姐,無奈地點了點頭。
呂良大喜,對一旁的親兵吩咐了一句,讓牛四處理軍務,便同黃氏等人隆重地打扮了一番,呂布和呂良兩人乘馬,黃氏五人乘馬車,一同前往白馬寺。
一路上,看見浩浩蕩蕩地人群向白馬寺涌去,呂布心中不禁多了幾分期待。呂布等人來到白馬寺時,白馬寺附近已經人山人海了,白馬寺的四周邊熱鬧非凡,為了慶祝豐收,漢民與匈奴人都準備了大量的節目。呂布等人來到時,一個名叫賽馬的比賽正在四處招收選手,不久便要開賽了。
呂布一臉好奇地望向那被人圍得人山人滿的比賽場地,就在這時,呂布跨下的追風,雙蹄開始不斷踢着,鼻息一口比一口重。呂布看了眼跨下的追風,輕撫了幾下追風,一臉戰意地望向比賽場。
一旁的呂良看到呂布這個樣子,輕輕地拍了拍呂布的肩膀,笑道:“布兒,想去就去吧,為父支持你。”得到呂良這一句話,呂布輕踢一下馬腹,直向比賽場地奔去,報名加入了賽馬比賽。
黃氏目送呂布離去,不禁感到有些擔心,呂良看了一眼緊張的黃氏,雙手緊緊握住她的雙肩,笑道:“你忘了咱們兒子是誰啦,他可是神人,豈是這般庸人所能比的。”黃氏聽罷,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只見丈夫的眼神充滿了自信,這才稍微地安下了心。呂良拍了拍黃氏的玉手,牽着她向比賽場地涌去,四位女兒和數名親衛緊跟身後。
不多時,賽馬場已經座無空席了,呂布等一行賽手全都整齊地列在起跑線上,整裝待發,呂布身下的絕影更是鼻息不斷,前蹄還不停地刨地。這時,只見一聲鑼鳴,頓時萬馬奔騰,場上眾觀眾在看座上吶喊助威。
眾騎均以風雷之速向前狂奔着,呂布跨下的追風更是越跑越快,不多時,已經奔至了前數名。而呂布的騎技更是出色,時而身向一旁側立,時而伏身在馬背上,時而在馬背上立了起來,引來場中觀眾一陣陣驚呼。
遠遠站在看台的黃氏,見呂布技壓群雄,竟不顧女人的矜持,為自己的兒子瘋狂地呼叫。不多時,呂布便以他那出眾的騎術,和他跨下那如風的黑馬,一舉躍至第一名,將眾人緊緊地甩在身後,身後眾人不禁揮鞭,狠狠地抽怠着馬臀,可是無論他們怎麼努力,離呂布的距離只能是越來越遠。
片刻之後,呂布已經策馬到達終點,身後一眾騎士只能狠狠地揮了一下馬鞭,嘆息了一聲。看到勝出者竟然是一個孩子,全場都開始沸騰了起來,呂良和黃氏等人跑了下來,一把抱住呂布,大笑道:“吾兒真乃神人也。”片刻之後,整個賽場都響了起來:“神騎——呂布”久久不能停息。
呂布等人剛剛離開賽場,黃氏便想起來自己要去拜佛還願,要與眾女兒前往白馬寺拜佛還願,呂良對眾女的安全不太放心,便領着數名親衛陪同黃氏一起去拜佛還願,留下四名親衛陪着呂布。
呂布一手牽着追風,身後跟着四名彪悍的大漢,在廣場上漫無目的地閑逛着。不多時,呂布等人來到了一寬闊的場地,只見那裏被人圍得人山人海,時不時地還從裏面傳出幾聲暴喝。
頓時,呂布好奇心大起,撥開了人群,便往裏走去。當呂布來到人群的最前端時,正好看見一名剽悍大漢將一名漢人摔倒在地,手肘狠狠擊向那名漢人,頓時,那名漢人便不醒人世了。
那名剽悍大漢雙手握拳,朝天一舉,大喝一聲,周圍人群隨之大呼:“匈奴勇士,戰無不勝。”那名剽悍大漢向下一揮,眾人連忙停了下來,剽悍大漢一掃人群,大喝道:“還有哪名漢人願意出來挑戰?”呂布正想出去時,身旁一親衛拉住了呂布:“公子不可,切不可與這般低等之人動手,別髒了公子的手,吾等前去會他一會。”說罷,那名親衛大手一舉,大喝道:“我來。”
兩人互相作禮一番,便相互扭打開了。一開始,親衛憑藉自己一身的武技還可以與那名剽悍大漢拼上一二,但漸漸地,親衛的體力便開始透支了,很多應能躲過去的攻擊,也因為體力透支,做不出及時的反應。不多時,那名剽悍大漢一把抓住親衛的雙手,長腿橫掃,親衛頓時便向一側倒下去。那名剽悍大漢手肘一出,擊向了親衛的腹部。
在這一擊之下,那名親衛便開始口吐白沫了,呂布連忙對身後的三名親衛一招手,前去將親衛扶了起來。這時,只見那名剽悍大漢狂笑道:“匈奴勇士萬歲。”
說罷,剽悍大漢一掃人群中的眾名漢人,一臉輕蔑地道:“漢人,真不咋樣!”說罷,一掃群情激奮的眾人,狂笑道:“不服?上來一較高下。”此言一出,眾漢人不禁再次沉默了。
剽悍大漢大笑了一聲,一臉輕蔑地笑道:“孬種。”呂布聽罷,雙拳緊緊地握住,再也聽不下親衛的勸阻,跳出人群,一手指向那名剽悍大漢:“敢與我一較高下嗎。”
那名剽悍大漢看了一眼呂布,狂笑道:“黃口小兒。”說完,一掃人群中的眾漢人,狂笑道“難道你們大漢沒人了嗎。竟讓一黃口小兒出戰,哈哈……”
呂布聽罷,臉色一沉,大喝道:“住嘴,我呂布今天要讓你看看什麼叫中華之武。”說罷,雙拳緊握。剽悍大漢輕蔑地看了一眼呂布,笑道:“黃口小兒,我一隻手便能贏你。”
說罷,剽悍大漢右手緊握拳狀,迎向了呂布攻來的一拳,兩拳相接,頓時,那名剽悍大漢大呼一聲‘啊’,便迅速後撤,一邊撤,一邊用心地甩了甩右手,再也不敢生出一絲輕視之意。片刻之間,右手便恢復了過來,剽悍大漢雙手緊握,對着呂布大喝一聲:“找死……”提起鐵拳,便向呂布沖了過來。
待接近呂布時,只見眼前的人突然不見,不多時,便只覺腿腳不穩,向一旁倒了下來。這時,人群中暴發出了一聲暴吼:“大漢萬歲。”
剽悍大漢雙手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提起雙拳,對着呂布大喝一聲“死……”說罷,鐵拳如風一般,擊向了呂布。
呂布身影如鬼魅一般,躲過了剽悍大漢擊來的數拳。呂布身體立定后,提起鐵拳,迎向了剽悍**擊來的一拳,只聽見一聲‘咔’地一聲,就見那名剽悍大漢一臉狼狽地盯着呂布,右手如斷掉了一般無力地掛在身體上,左手按在右臂上。呂布抬起長腿,一腳將剽悍大漢踢飛數丈,拍了拍手,笑道:“連我這一黃口小兒都打不過,看來匈奴勇士也不過如此。”
頓時,圍觀人群中漢人們爆發了一聲接着一聲地暴吼:“呂布,呂布,呂布”久久不能停息。
而此時,黃氏等人已經拜完了佛,正與呂布等人相會街頭,眾人在街上閑逛了一陣后,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了下來。不多時,黃氏等人便上了馬車,呂布和呂良兩人各乘一騎,走在馬車的前面向家回奔去。
也許是上天要對卓一凡補償,自從卓一凡成為了呂布,在九原出生后,呂良和黃氏對呂布那可就是對着一個含在嘴裏怕溶了,拿在手上怕丟了的一個絕世珍寶。
呂布行完成年禮后,呂良更是經常帶着呂布前往軍營,有意讓呂布熟知軍務。軍中眾人曾聽呂良的親衛們說過呂布的一些事迹,紛紛不太相信一少年竟有如此神力,有人曾向呂布提出挑戰,不過當有人問戰果如何時,他們全都是咧嘴一笑,以沉默回答。
草原男子多粗狂,呂布剛剛過十六歲就已經有一米九了。此時呂布的四個姐姐早已經遠嫁他人為妻,過得非常幸福。在九原過了十六年,呂布那張幼稚的小臉已經變得有稜有角。雖然算不上貌似潘安,但也男人味十足。
公元179年冬,連降大雪,草原上凍死牛羊無數。為了族人們的生存,鮮卑部落聯合各族的軍事力量,開始向四處武力擴張,開始了對東漢的掠奪戰爭。
鮮卑數十萬大軍壓境,戰事突然,邊境的漢軍均準備不足,倉促應戰。在數目劇大的鮮卑軍隊面前,漢軍節節敗退,長城以北的防線迅速漰潰,東漢各大邊將不得不大舉南遷,將防線南移。
為了掩護大部漢軍軍隊撤退,呂良請纓擔當斷後,既無糧草也無援兵的情況下,呂良率部堅守了五天,這才接到撤退的命令,部眾多半戰死,牛四也永遠地擱在了九原。
呂良帶着妻子和呂布,率領着剩下的百餘越騎南撤到山西境內,呂良引軍至山西境內,漢靈帝以呂良損兵折將為由,撤去了呂良越騎校尉一職,降為綏邊將軍,並令永世不得回京。不得己,呂良歸附為并州刺使丁原部下。呂布也就從此離開了五原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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