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

攝政王

看到周文景盯着自己看,沈言目光愈發的陰冷,他對系統說:“你看我現在像不像大變態。”

系統:“一直都像。”

沈言輕哼了一聲,說:“肯定是因為我這張漂亮的臉蛋!”

系統:“……”

“過來。”沈言忽然朝周文景開口,聲音無比冰冷。

周文景收回視線,抿着唇朝沈言靠近,兩人本就靠的近,這會他再朝前走了幾步,腿已經碰到床榻邊緣。

“睿親王。”周文景聲音沙啞。

沈言敏銳的察覺到不對,細細的打量了周文景一眼。

少年肌膚雪白,卻因太冷的關係隱隱發青,哪怕在暖融融的御書房,依舊沒有恢復過來。

且臉頰染上緋紅,彷彿塗抹了胭脂,但沈言可不覺得周文景會好好地塗抹胭脂。

他伸出手握住周文景胳膊,一碰觸到對方的皮膚,滾滾熱氣立刻傳遞過來。

是發熱了!

沈言心驚肉跳,很想讓人去叫太醫。

發熱可不得了。

在古代這個醫療非常低的年代,一個發熱,很容易就將人燒死。

雖然男主不可能被燒死,也但可能會被燒傻啊?

萬一真傻呢??

沈言遲疑了下,打算過會再說,與此同時,握住周文景胳膊的手猛地用力。

周文景身體一僵。

他垂眼看向自己胳膊上的那隻手。

修長白皙,如玉一般,光滑細膩,一看就是經過好生保養得。

沈言從前可是戰場上的大將軍,駐守邊關快十年,不過是回來兩三年,指腹上的厚繭便消失不見。

而細膩如牛乳一般的肌膚,絲毫看不出來這人曾經讓那些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心驚膽戰。

想到這人現如今虛弱的身體,周文景心裏低笑了一聲。

可下一秒他心裏就笑不出來了。

這人非常的用力,雖然那點力氣並不大,可沈言的指甲卻深深地陷入到肉裏面。

硬生生出現了血痕,可即便如此,沈言也沒鬆手,依舊用力的往下扣,像是要將生生挖到白骨一樣。

周文景疼得身體抖了一下,緊咬牙關沒出聲。

等將周文景剛塗抹葯產生的疼發泄出來后,沈言收回手,看着指甲上的血絲,輕描淡寫:“去端水進來。”

周文景低低的應了一聲,轉身離開御書房。

出了御書房的門,在無人的地方時,周文景低頭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五個血印眼中閃過一道冷意。

說他是狗,相比較起來,那個男人怕才是小肚雞腸的瘋狗!

嗤。

終有一日,他也要這個男人好好疼一疼,出一出血!

周文景離開后,沈言縮在床榻上,讓太監帶來一條毛毯,將自己裹在毛毯裏面,昏昏欲睡。

等周文景端着一盆溫水進來后,就見這人已經用毛毯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巴掌大的可憐臉蛋在外面睡著了。

他睡得很沉,在他刻意放輕步伐下,一直走到床榻邊,這人也沒醒過來。

他烏黑的長發這會已經散落開,披散在肩頭,還有的散落在蒼白的臉頰邊,讓他雪白的細膩肌膚若隱若現。

他眼尾還帶着薄紅,想到之前蒙上水光的眸子,讓人覺得脆弱可憐極了。

周文景低笑了一聲。

要是這人可憐的話,怕是世界上不會再有可憐人了。

只是沒想到。

這樣狠辣的一個人,竟然還會因那點傷疼的發顫,而想到給這人塗抹葯時,對方顫抖的身體,周文景心裏便一陣愉悅。

也不知道日後被鞭打,被吊在樹上的時候,這人是不是會疼得顫抖的更加厲害。

到時候,怕是會哭的聲音沙啞的喊不出來吧??

這般想着。

周文景並沒將人叫醒,就這麼端着一盆溫水,靜靜的站在旁邊。

盆里的水極為沉重,胳膊上的上傳來隱隱刺痛,可周文景依舊面無表情,彷彿察覺不到一般。

他望着沈言的目光黑沉幽深,像是翻湧的冰冷海浪。

彷彿已經在計劃着該如一一將男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屈辱報復回來。

沈言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夢裏全是一條蛇緊緊的纏住他,用力的差點讓他窒息死亡。

最關鍵是,在他眼前陣陣發黑的時候,那條蛇竟然張嘴把他的本錢……

沈言被嚇得花容失色,瞬間醒了過來:“統子統子,我好疼,我是不是散架了……”

系統:“親,不是的喲,你只是後腦勺和肩膀後面疼。”

沈言嘆了口氣,他還以為周文景趁他不注意,對他做了什麼……

要是系統知道他在想什麼,估計會一口水噴在他臉上。

仇人,你還想干點啥?

真當虐戀情深的小說劇情會出現在現實里??

別做夢了,醒醒吧,沙比!!

沈言從裹着的毯子裏鑽出來,伸出自己的雙手,周文景立刻小心翼翼的幫他洗手。

雖然知道周文景是被逼的,但沈言在這一刻還是心裏默默地感嘆了一句:好男人,可真會洗。

洗完之後,用毛巾擦乾淨。

沈言看了一眼天色,走到桌子旁邊,淡漠的看着周文景:“會認字嗎?”

周文景垂首,聲音低啞:“不會。”

“廢物。”沈言輕哼了一聲。

周文景沒出聲。

沈言坐下來,忽然指着身後書架上的一本書,淡聲說:“將那本拿過來。”

沈言指着的《千字文》,這是本朝小孩子啟蒙認字的書,周文景眸子閃了閃,走上前,看着書架上無數的書籍,一臉窘迫的低聲道:“睿親王,奴才不認識字。”

沈言定定的看了會周文景,周文景本就嫣紅的臉越發的通紅,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他站起來,走到那本書跟前,隨意的將書抽出來。

“過來。”

周文景聞言走上前。

沈言是坐着的,周文景卻站着,他本就發燒,也未吃飽肚子,還大量活動,這會早就虛弱不堪,眼前陣陣發黑。

坐在椅子上的沈言指着書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輕輕地啟唇念着。

若不是多年來的意志力硬生生的撐着,周文景這會早就暈倒過去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暈,若真的暈過去,這人怕是會讓那些太監或者侍衛,將他拖出去,好好地冷一冷,直到醒過來。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勉強站着,無法聽清楚沈言在說什麼。

教了會書,沈言覺得肚子有點餓,看了一眼垂首站在那已經精神恍惚的周文景,沈言想了想,說:“去傳膳,你下去,不用伺候了,將今日教的這些記會了,明日我會檢查,錯一個字,就跪一個時辰。”

周文景沉沉的到:“是。”

沈言揮揮手,趕狗似得趕人,吃過飯後,他繼續批閱奏摺,忙的跟個陀螺似得。

“所以這個攝政王當的究竟有什麼意思!!”不能睡到日上三竿,看上的女人也不強勢的擁有,還沒每天勞心勞肺。

沈言差點被批閱不完的奏摺給折磨死,他內心狂躁的怒吼。

等晚上睡覺的時候,沈言腦子才逐漸從發矇中清醒過來,他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統子,我家男主好着沒?”

系統沒注意到沈言的用詞:“燒退了。”

沈言:“這麼快?”

系統:“有人給的葯。”

嘖嘖,已經收攏了這麼多人手了呀!

得知周文景沒事後,沈言美滋滋的裹着被子睡覺起來。

一連十天半個月,沈言不僅將《千字文》教完,還將四書五經講了兩本

等記得差不多之後,沈言開始讓周文景學習寫字。

理所當然,剛用毛病的周文景,寫的字像是狗爬一樣,沈言非常不客氣的輕嗤出聲,蔑視的看着周文景。

“堂堂皇子,寫出來的字,怕是狗的不如。”

周文景沒說話。

沈言拿起毛筆,屏氣凝息,站在桌邊,在宣紙上揮手寫了起來。

原主雖然是武將,但自小也是讀四書五經的,而且學識也非常好,不然也不會將文官武官都籠絡到手。

若他收斂身上的陰冷氣息,穿上一襲綉着竹紋的衣衫,走出去怕是會被人認為書生。

自然他寫的字,也非常的好。

只見他手底下的動作,如行雲流水,筆走龍蛇,頃刻間便將好幾個字全部寫完。

收筆之後,他神色淡漠的看着周文景:“字代表一個人,身為帝王,哪怕字不如大書法家,也要偏中上游,否則若是被傳出去,會讓百姓對你有不好的印象。”

周文景眸子微微閃爍,倒是沒先到沈言會對他推心置腹說這些,且還還能在乎這樣微末的細節。

“可是並不想當皇上。”周文景開口。

沈言挑眉,詫異的看着周文景,心想,小兔崽子,你不想才怪,怕是做夢都想將奪回皇權將他弄死!

“大秦現如今只有你一位皇上,你的皇兄皇弟都已去世,你若是不想做,難不成是打算讓皇位落於外人手上?”

“這話日後就不要再說了,我沈言還不至於怕你一個小毛孩子跟我奪權!”說這話的時候,沈言是輕蔑的,是自縛的。

原主之所以不讓周文景入學和執政,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怕周文景想要推翻他。

更多的卻是因為太后開口提出入學和執政的要求,這對一心喜歡太后的原主,簡直吃了好幾罈子醋。

因為太后並不是周文景的親生母親,在原主心裏,這兩人沒有任何關係。

太后如此關心周文景,是不是對周文景有意思??

如此,原主才會百般折辱周文景,卻阻止他入學和執政。

可現在換做他,沈言是在被若如牛毛的奏摺批閱的吐血,反正以原主的性格,讓周文景入學和執政,也不會OOC。

既然能輕鬆,那為什麼要累?

周文景詫異的抬頭,對上男人驕傲的神色,他直直的看向沈言眸子伸出,發現對方目光坦然,神色端正,渾然不是在說假話。

周文景收回視線,心裏冷笑。

這奸臣,可真能說會道,難不成覺得這樣,自己就會露出馬腳??

可即便如此,在之後日日的講課中,周文景確實發現,沈言是真的沒準備糊弄太后,而是認真的給他講課。

而他一直覺得陰狠毒辣,小肚雞腸,只會打仗的男人,卻沒想到學識也如此的好。

這日講完課之後,沈言懶洋洋的站起來,望了一會窗外的風景,輕聲說:“去太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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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謝謝大家的祝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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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又被強佔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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