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奮起 不倒之旗

第三十二章 奮起 不倒之旗

“少言,你就下令吧。我保證把下面這群傢伙都抓上來,要跑一個你找我。”鐵歷說。

修兵也跟着說:“我和鐵歷哥一起下去,十幾個白甲兵都在我們眼前晃悠了一上午,不給他們點教訓真叫看扁。”

不少人也隨聲附和,少言搖了搖頭說:“不行。”

“為什麼?”鐵歷問。

少言摸着羽明劍的劍柄說:“軍令有為什麼嗎?執行就對了。”

鐵歷和修兵聽完把頭一低,不說話了,其他人看鐵歷和修兵兩個大族長都是如此,也就不再說這件事了。

遠處的副伯鎮行有些不解的說:“鐵歷和修兵不是不知道深淺的,怎麼會當眾起鬨?”

律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說:“他們知道,可有些人不知道。”

鎮行沒有聽懂,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前輩,其實我不明白,你們兄弟幾人還在,為什麼夏老執意讓少言單獨統軍?”

“為什麼?我開始也不太清楚。雖然說少言本領出眾,可他是因叛亂被除名的英雄,又是沒有被正式任命的族長。我們怕就怕有人不服,鬧出將帥不和。現在一看,才知道左監沒有看錯人。”

“那夏老看出少言能帶領我們反敗為勝嗎?”

老人一擺手說:“少言的話,反敗為勝單就我來看有些困難,不過守住平城還是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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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和志正在整理一些文件時,衛兵滿頭是汗的跑進來。

“可找到你了,山族長。”衛兵說。

山看他進來的那一刻就知道出了什麼事,但他心裏還是抱有僥倖,期盼他不會說出那句話。

“怎麼了?你不是跟大軍去北邊,回來幹什麼?”志問。

不要說出那就話。山心裏說。當衛兵張嘴的時候,山有種堵上他嘴的衝動。

“山族長,出大事了。”

衛兵剛說完,山一下子就跳起來抓住他的衣領大喊:“出了什麼事!”

志馬上拉開山,對他說:“你幹什麼,審犯人呢?”然後轉頭對衛兵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衛兵一看姐弟倆的反應,一下子不知道怎麼開口,稍微頓了一下說:“山族長,副伯,我們敗了,夏老舊傷複發可能要……”

山聽完身子一軟癱在地上,兩眼無神的看着桌腳。這一刻他的腦中閃過很多畫面,他想到自己以前犯大錯時,叔叔是怎麼幫自己時,他捂着腦袋喃喃自語。

志看山的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她問衛兵:“我爸不行的話是他叫你說的,還是你看出來的?”

“是夏老醒時說的,不過說完他就又暈了。”

“那就還趕上。”志說著蹲下來,對山說:“我們現在就走?”

“嗯。”

山答應完就被志拉起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的馬,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出了塗山。他擦了擦臉問旁邊騎馬的志,能不能趕的上。

“絕對能。”志肯定的說,其實她心裏也沒有低。這是他覺得要是那個人還在就好了,要是他在他們姐弟也不會這樣慌忙,想到這她的眼淚快出來。

兩匹千里寶駒像風一樣在大地上疾馳,它們會以最快的速度將主人送抵北方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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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從平城外圍回來后,蒼狼王就一直坐在擺放妹妹屍體的冰床前。

幾天前的晚上他和埃斯幾乎把外關翻了個底朝天,可除了一紙可有可無的外關守正任令外,他什麼也沒得到,更別說妹妹是否還活着的訊息。雖然他不想承認,可那個叫呈桂的卑鄙小人,也不僅僅只是卑鄙而已,那個人做事真是滴水不透。

赫爾輕輕站起身,他怕驚醒睡在桌子上的弟弟,他小心的從蓋在弟弟身上的披風裏取出那頁任令,就着從窗體外透進來的夜光,細細看上面的字,也就在這時他看出以前未曾發現的東西。

眼淚

他在任令上嗅出淚水的味道。

“算了,這又有什麼用。”赫爾小聲說,說著他隨手把那頁紙扔到自己凳子下面。他走到帳外靠着自己的坐騎雪靈狼坐下,看着今夜滿天星斗不由自主的想起現在的戰事。

他自言自語的說:“該怎麼結束?兩個國家,萬餘大軍對峙於此,攪得北地生靈不安,鬧得是天下盡知。看來不爭個頭破血流、屍橫遍野是不會結束。”

白狼像是聽懂他說什麼,小聲的叫着。

赫爾一笑,就在這時一顆流星閃過,猛然間他心中一動,彷彿什麼東西要來似的。

“是他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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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幾聲雞鳴,東方初生的紅光劃開夜的黑紗,新的一天開始了。平族大族長少言一夜未眠,這一晚他站在城頭上一直在等一個人。

“少言哥,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剛上城牆的修兵看着少言的背影說。

少言回頭沖他一笑說:“睡不着,等個人。”

修兵看他的樣子,懷疑的說:“你還不是又一晚上沒睡吧?”

“差不太多。”

“那就趕緊睡覺去,你可不敢倒。”

修兵說完就要拉少言下去,少言把他的手鬆開,取下腰間的羽明劍,雙手捧着遞給修兵說:“趕緊把劍給夏老,他應該快來了。”然後他對幾個士兵說:“你們幾個分頭通知專今副伯,鐵歷族長和烏鳥族的新木,讓他們馬上到南城門集合。”

另一邊躺在床上的夏老聽見雞叫,就沒心思躺着了。他披着外衣翻身下床,看窗外剛剛升起的太陽,心裏覺得應該快來了。這時醫者進門,看他沒有躺在床上,就想請老人先躺下。老人搖了搖頭謝絕了他的好意,並示意他過來,和他說起一些往事。

“醫者,你說什麼樣的葯最有效?”老人問。

“人吃五穀雜糧,所以生有百病,應是對應其所得之症的葯最有效。”

老人點點頭說:“說的對,可這是你們醫者的道理。不過像我這樣撕殺一生之人,覺得年輕是最好的良藥。”

“老人家,可以對晚輩說下為什麼嗎?”

“以前無論受多大的傷,和人吹吹牛,再躺一晚上,什麼病都好了。現在不行了,那個人說的對,我可以見證奇迹,卻無法創造它。”

這時修兵進來給老人遞上羽明劍,夏老看着劍明白少言的意思,那個人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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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你沒事嗎?”

山跑進來就到夏老跟前,看見老人後他懸着的一顆心落地,情況比他想的好多了。

後面進門的志站在山身後沒有說話,他們姐弟進來后。很多人站在門外看。

山想扶着老人坐下,被老人用力推開。

“你來幹什麼?為了華夏嗎?‘東夷之壁’塗山一山。”夏老說。

叔叔的話讓山一時語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因少年時的壯舉被冠以“邁天者”稱號、曾經的華夏英雄,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一會,他說:“叔,我……”

“我什麼!”老人生氣的打斷他的話,急促的語氣讓他咳嗽幾聲。山又想扶他再次被推開,夏老擺開他的手說:“我高估自己的力量,少言說的對,我老了。殭屍王一戰後我身受重傷,與蒼狼王這樣的強者交手讓我的隱疾複發,只是沒想到我竟會敗的如此徹底。曾經的華夏九指虎,已經老成沒牙的貓,我已老而無用。”夏恩說話時看着山,他想自己已經不可靠,不能像以前一樣。

山聽完后說:“那您要好好修養,不要再給別人拚命。”

夏老一聽眼眉立起,抬起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往山臉上就是狠狠的一記耳光。高大的山毫無準備,直接被扇到地上。眾人在四周看着,心急可不能上前。

山坐在地上看着叔叔,眼淚掉下來,他明顯感覺出叔叔真的老了,手沒有以前那麼有勁,可就這樣的身體竟然還在這硬撐,他心疼老人。這個曾經拉着東夷小鬼的手教他武術的男人,在羽山阻止他鑄成大錯的長輩,現在僅僅只是一個苦苦支撐的老者。雖然他嘴上不願承認,可在他心裏叔叔夏恩,一直是那個無敵的左監,是一個自己拚命都超不過的存在。

“爸,你在幹什麼!”

志說著準備扶起山,山沖姐姐搖了搖頭。

“為什麼落淚!塗山一山!”老人對山大喊。

山看着他抹了把眼淚說:“叔,我擔心您。”

“站起來,塗山一山!”

山聽完身體一挺馬上起來,老人看着他心中五味雜陳,不由得想起二十幾年前第一次見他時,那個偷吃他和人王午飯,還跟大家躲貓貓小男孩。今天細細一看,那個愛惡作劇后躲在志身後的小傢伙,已經長的比自己還高,比自己還要可靠。曾經拉着的小手,已經成為“東夷之壁”。夏老把頭一仰,閉着眼睛說:“山,我是華夏的左監,身處高位,天下有難我必須在此,哪怕戰死沙場也是我責任所在。可山你呢?你並非華夏的族長,也不是徵召的將士,為何來此?為何來此!”

“我擔心您。”

老人把手放到山的肩上,用比平常小很多的聲音說:“還有嗎?別著急回答,先看看你的四周。”

山聽完回頭看看自己周圍,發現姐姐在自己身旁,身後站着少言,專今,修兵,鐵歷,新木,夏老旁邊的是理、律等幾個老人,門旁邊和窗戶擠滿了人。山從所有人的眼神中發現,他們在期待着什麼。也就在這時他想起,自己來此還有一件事。

“叔,不,夏老,我還是華夏人。”

老人聽完立馬鬆開緊縮的雙眉,他不無激動的看着山說:“還記得在許族學到的東西嗎?”

“不會忘記。”

“說出來。”

山面對着眾人說:“也許出身低微,或許不被世人理解,亦或者對執政者不滿。可當天下將危,華夏人族受到威脅之際。可能力量弱小,也可能並不關己,但身為華夏之人必然挺身而出,為天下、也為大家而戰。”

老人聽完點了點頭說:“你果然沒忘。”說到這他提高音量對眾人說:“天地初開不久華夏就以存在,幾千年來災厄不斷。太古時的華夏生存危機,聖王出而教化天下。上古時因神農王暴死,使天下大亂,紛爭近二百載,其間英雄無數。軒轅王統一又有常陽之叛,幾世之後的共工之亂,更使江河倒流、天下不寧。時至今日還有黑水犯境,可即便如此華夏依舊是世間最為強盛的世間三大國之一。皆因每當危機來臨,總有英雄挺身而出。這就是華夏人族生生不息的原因,也是華夏精神的最高詮釋。”

老人說完抽出耀眼的羽明劍,他把劍橫在山面前說:“跪下。”

山馬上就半跪在地上。

夏老說:“東夷塗山南部族人塗山一山,從現在開始就是東夷塗山南部族族長。”

山說:“東西塗山南部族族長塗山一山,請左監下令。”

“好,塗山一山,按華夏禮制戰時華夏左監有權調動一方或數方之力,現在我夏恩授予你節制東夷一切資源的權力,現在你可代行左監之權。”老人說完扶起山,遞給他羽明劍沖他點頭。

山也點頭,他站起來舉起亮起半鱗的羽明劍沖在場所有人大喊:“眾位願聽我的號令嗎!”

少言等五人帶頭舉起左臂大喊:“願聽山族長將令!”

在場的其他人也大呼三聲:“願聽山族長將令!”

聲音並未隨着他們的停下而停,一時間整個平城所有的軍士都在吶喊。震耳欲聾的吶喊激蕩着每個人的內心,戰敗之後的消沉隨之一掃而空,所有人彷彿都被點燃起來。

正在城牆邊寫信的呈桂看見這副架勢,對着弟弟青衛說:“事情看來不好搞,一定是那小子跑來了。”

城外的黑水人也被着震撼天地的吶喊驚醒,他們紛紛起身往城的方向看。

黑水左監仲看着盯着城頭一言不發的蒼狼王想:還是來了。

——

——

吃完午飯後,山召集平城中除了夏老和幾個傷員以外的將領,他們在平城的議事廳中商討下一步的行動。

坐在主位上的山沒有說話,他讓其他人先討論這個問題。所有人都參與討論,其中以待援的修兵和主動出擊的鐵歷爭執最為激烈,要不是少言居中調停,兩人就要出去武力“討論”。

鎮行看這個場面就對山說:“山族長,你現在是大家的領頭人,你是怎麼想的?”

山一笑對正拉鐵歷的少言說:“鐵歷你先停停,讓少言說下他的看法。”

修兵和鐵歷聽完互相瞪了一眼,然後兩手一插坐下來。少言鬆了口氣,他扭過頭對山說:“我覺得現在我們手裏的兵太少,無法對等的跟黑水一戰,要是倉促出擊,萬一出現意料之外的情況,很難再像上一回一樣安穩的撤入城中。不過要是真的在此死守,又太被動,可能還會被對手利用來幹掉來援部隊。”

山聽完站起,走到右邊掛着的牛皮地圖邊上說:“不愧是智將少言,說的太對了。我們現在的問題就是失去戰爭的主動權,一直被黑水人牽着鼻子走,時間一長肯定會出亂子。因此我們現在是要化被動為主動,讓他們黑水人被我們調動起來。”

“那具體該怎麼做?”修兵問。

山沒有回答,少言看着他一點頭,然後面向眾人說:“我給大家說幾個消息,一是由代北伯所率的漠北鐵騎兵大約有八天就可以抵達戰場,二是山族長令副伯專今於今早趕往南部,再征一千戰士。”少言說到這,不少人都說好。“大家先別開心,還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黑水監國二王子帕里已令三千白甲兵南下,支援深入東夷的黑水部隊。”

呈桂冷笑一聲,不無嘲諷的對山說:“‘東夷之壁’邁天者山族長,又有三千人,您拿什麼調動別人?”

山指着地圖上的一個點說:“拿下這,就能反敗為勝。”

大家看山指的地方,正是東夷的門戶——外關。

“山族長,可能剛從那個靠着南面的小地方來,不知道外關早都被黑水人拿走了嗎?”呈桂陰陽怪氣的說。

呈桂的話把旁邊一圈的人給惹火,修兵和鐵歷想直接把他打一頓,又礙於身份不好動手。正當他們想怎麼回他一句時,後排有個站着的人一下子就竄到呈桂面前,二話不說揪住衣領子,順手給了十幾個耳光,直接把呈桂那白臉打成紅臉。

眼冒金星的呈桂一看來人,也不還手,轉頭看着旁邊的幾個老人。

理對那個人大吼:“新木,你瘋了!”

新木聽完不鬆手,看樣子還要接着揍。山攔住他說:“今天夠了。”然後他對幾個老人說:“讓您幾位費心了,新木是我派來維持秩序的,做事過火還請叔叔們多擔待。”說著山對新木擺了擺手,新木就退出去。幾個老人一看,也就沒說什麼。

呈桂氣壞了,他心想:我早就知道,你們這幫東西絕不是什麼好玩意。什麼叫今天夠了,合著還有下次呢!山,他小子給我等着,以後老子要挨個收拾你們這幫畜牲。

山看呈桂那樣子就知道不服,但也沒功夫管他,他接著說:“我們只要拿下外關,就可以形成對黑水人的包圍態勢,而且只要外關在我們手裏,赫爾就不會得到他想要的補充。也因此他勢必重奪外關,這樣我們就可以跟他打一場決戰。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也是勝利的希望。”

他剛說完,修兵就到他面前說:“山族長,您好氣魄,我願前往外關!點燃希望。”

修兵說完,不少人也請令出戰。

山示意眾人安靜,然後說:“外關關係全局,不可謂不重要,作為接替左監之人我一定要做最好的選擇,所以我塗山一山決定出戰。”山看有人勸自己坐鎮平城就說:“這是軍令,不可討論!下面開始分配任務。呈桂、修兵、新木和老族長理領五百原外關守軍,隨我由南門出發繞路前往外關。鐵歷率領二百騎兵分四隊,於我們出城後向西行迷惑敵軍。少言,你為主和幾位老前輩同守平城,按照你的判斷來決定軍事部署。鎮行大哥,麻煩你給蒼狼王下戰書,說十日後城下決戰,署名就寫塗山南部族長塗山一山。”

大家齊聲大喊領命,山讓他們先去準備,只留下少言與鎮行。

“怎麼了?你們好像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山問。

“山,那個呈桂有問題一定要換。”少言說。

鎮行也說呈桂有問題。

“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我就是覺得有問題才帶着他的。這樣的危險放在自己身邊才安心,更何況外關的士兵曾在塗山受訓,也算是我的半個部下。”

“那你也要小心,還有你姐怎麼安排?我可不敢調動她。”少言說。

“我姐是個挂名的副伯,但總得給咱們辦點事。少言哥,你怕她幹什麼?放心她還是聽命令的,急了就用她擋赫爾,千萬別抹不開面。”

鎮行拍拍山的肩膀說:“你這樣說就不怕副伯上火?”

山聽完臉一陰,想起些陳年舊事說:“你們也太小瞧那個女人。”

——

——

志把粥遞給坐在床邊的夏老,她看老人拿到碗后說:“一年紀還這麼不珍惜自己,上回在塗山,這回又跑到平城,下回你想到那躺着?”

“這不是沒辦法,我是華夏的左監,我是使命不允許……”。

老人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志說:“行了,行了,你那一套詞我都懂。”

夏老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他放下手裏的碗對兒媳婦說:“能不能幫忙問少言要點酒,嘴裏有些淡。”

“你是不是已經喝多了?想什麼呢?老夏。”

“沒有,今天開心想喝點。”

他的話讓志一愣,志反應過來說:“你都這樣了,還開心,真是偷偷喝多了。”

“不要開玩笑了,我是看見山開心。志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一件舊事。”

“什麼事?”

“二十多年前,鯀哥三從東夷帶回你跟山,當時由於我們有事怠慢了你,還沒幾個包子高的山,趁我們有事,竟把王劍軒轅和佐劍羽明給藏起來。說句實話,我跟人王好久沒有慌到那個地步,我們一度認為是神族或南華的強者所為,而且是為了什麼大動作,最後這事弄的滿城風雨。”

志指着夏老笑着說:“本來山就想讓你們急急就還,那想到你和你的哥們整出這麼大動靜,把孩子嚇得一晚上躲在被窩不敢往出看。”

“這能怪我們,誰能想到一個踮着腳都摸不到人鼻子的小孩,能拿的起王劍與佐劍。幸好當天早上我跟鯀回家時,鯀聽你說山有些反常,覺得那裏不對勁。不過也是鯀心細,反正當時我是覺得鯀想多了,直到從山床底下掏出倆柄華夏寶刃。”

“那你怎麼捨得放過他?”

老人一笑說:“看他被鯀提溜到牆角,覺得些事可不能讓山出現,山的話說破大天就是小孩子惡作劇,還不如把事情搞大。然後我跟人王一碰頭,那就只好讓鯀背鍋挨打,畢竟調動王城虎衛和暗獵者,順帶封鎖王城,險些就發動‘天下總動員令’讓各地方伯及守正領兵進京。其實我跟人王當時覺得,這個小鬼竟能拿的了王劍,不可等閑視之,只不過他的熊倒是讓我生氣,所以舜王就讓兩位王妃臭罵了他幾天。”

“不過這也是他跟鯀不同的地方。”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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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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