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噩夢

“是。”觀月初說的話,在樺地崇弘的心裏和跡部景吾是一樣的。

所以他應下后馬上就把芥川慈郎從肩上放了下來。

芥川慈郎軟軟的喊了一聲觀月初,倒是真的沒有和以前一樣往他身上撲的架勢。

掃了一眼門口站着的人,觀月初把目光放到了相對來說稍微熟悉的鳳長太郎身上。

“鳳,你們這是?”

鳳長太郎揉了揉自己的頭髮,靦腆的回答道:“觀月前輩好,我們是來找芥川前輩的。”

昨天考完試就算是放假了,冰帝的正選們今天都在跡部宅訓練,午飯後休息的時候芥川慈郎還在,臨近下午的訓練要開始的時間,卻沒看見芥川慈郎。

他們就分開行動找芥川慈郎,原本是單獨行動的,找的路上碰到一起了,就變成了幾個人一起行動。

在這附近尋找的時候還奇怪以前沒注意到這裏,然後一轉頭就看見他們的尋找目標芥川慈郎站在門口,在看見他們的時候迅速的打開了門準備往裏跑。

後面的事就是觀月初看見的那樣了,還沒來得及行動的芥川慈郎被樺地崇弘一把拎了起來。

“這樣啊,那你……”觀月初的話還沒說完全就被打斷了。

“啊嗯,你們堵在這裏幹什麼。”跡部景吾的語氣很是平淡,不同於往常的傲慢囂張。

了解他的觀月初明白,這恰恰是跡部景吾心情不佳的表現。

這種道理,忍足侑士他們和跡部景吾相處了兩年多,也基本清楚。

大步流星的往花房走去,跡部景吾看着幾個人,目光注視着花房裏的觀月初,視線下移,跡部景吾不由的緊蹙起眉頭,語氣冷淡帶着些催促,“訓練時間到了。”

驅逐的意思從話語裏已經明確表露。

忍足侑士推了推鼻樑上架着的平光眼鏡,磁性的嗓音提示着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去訓練了。”

看起來這位美人經理對跡部來說很特殊啊。

不急,總能挖掘到的。

對觀月初真實身份的興趣陡然上升,忍足侑士興緻勃勃的在心裏猜測着。

鳳長太郎看向宍戶亮。

看見鳳長太郎的目光,宍戶亮撇了撇嘴,“長太郎,我們走。”

鳳長太郎和芥川慈郎對少年的稱呼已經昭示了少年的身份,宍戶亮記性不差,自然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少年就是記憶里那天上單打二的選手。

和忍足侑士不同,宍戶亮對少年所謂真實身份不感興趣。

“宍戶前輩!”鳳長太郎在看見宍戶亮轉身離開后很快反應過來跟了上去。

“岳人。”忍足侑士喊了一句。

“來啦!”向日岳人最後好奇的看了觀月初一眼,轉身和忍足侑士離開。

樺地崇弘也在跡部景吾的示意下,扛着不願意走的芥川慈郎去了訓練場。

“景吾?”直接接觸地面的腳趾蜷縮了一下,觀月初茫然的看着跡部景吾,沒反應過來他在生氣什麼。

觀月初的眼神無辜茫然,跡部景吾知道對方可能葯勁還沒有緩過來。

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跡部景吾往前走了一步攔住觀月初的腰把他打橫抱起。

“鞋子呢?”

原本還在迷茫的觀月初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腳上看。

“嗯……”混亂的思緒中扒拉出來答案,“忘了。”

跡部景吾把觀月初抱到床上,觀月初坐在坐在床邊。

“腳伸過來。”跡部景吾坐在床沿,從口袋裏拿出手帕。

觀月初乖巧聽話的把腳伸了過去,然後就被跡部景吾放到腿上,用手帕擦去腳上沾染的臟。

“這個葯的藥性太強了,要不要我跟他說一下換一種。”跡部景吾說完沒有聽見回答,抬眼就看見觀月初一臉茫然的看着自己。

“你啊。”跡部景吾嘆了一口氣,“怎麼看起來跟傻了一樣。”

“蠢死了。”憤憤的嘟囔了一句,看着觀月初一頭霧水的樣子,跡部景吾心裏剛泛起的火氣一瞬間就散去了。

跡部景吾心想,他之所以會討厭那種犧牲自我拯救他人的行為,主要還是因為觀月初。

嗯……

上天似乎是刻意的捉弄他,偏偏挑選了考試的這幾天讓他做夢。

夢與夢之間似乎是連續的,時隔許久,跡部景吾知道了那個夢的後續。

夢中昭示的現實,和他的現實有所出入。

國二時那個光怪陸離的夢,讓跡部景吾有了危機感。

這兩天的夢印證了跡部景吾的危機感不是沒有預兆的。

夢中的跡部景吾,經常出現在一家醫院。

病床上躺着的墨發少年,昏迷了很久,那是跡部景吾的幼馴染。

沒有人問過少年的身份,因為那些人無法記住少年。

後來,墨發少年被安排進了私人醫院。

當醫生對少年的“無印象”甚至到了無法給少年進行一個完整的檢查以後,跡部景吾把少年帶回了家。

家裏有一間房,擺着各種各樣精密的儀器。

夢中的時間是不穩定的。

一瞬間就過去了幾年。

夢中的金髮少年長大了些,除了家族要求的金融外,他還請了人教導醫學。

他很聰明,學的很快。

但他終究不是專業的醫生。

夢中的跡部景吾到處尋找着,終於在某一天找到了能屏蔽某種力量的東西。

這個東西不能直接讓少年醒來,但它能讓在一個距離範圍內的空間裏,存在的人對少年會有短暫的記憶。

這樣,跡部景吾就可以找人來給少年做檢查和治療了。

就這樣,又是幾年過去。

昏迷着的少年一如當年的模樣沒有改變,也依舊沒有醒來。

不一樣的是,少年重新住進了醫院。

那個東西的力量似乎隨着時間的延長而變得強大。

經常接觸墨發少年的醫生護士能夠對少年“有印象”,但他們無法記得少年的身份。

金髮少年成長了很多,或許這個時候更應該稱之為青年。

跡部景吾以為事情會往好的方向發展,畢竟事情已經有所改變了。

可沒過多久,事態往最壞的結局急速發展並且完全沒有辦法阻止。

心臟監護儀在檢測到生命跡象喪失后發出異樣的聲響。

一句“很抱歉,跡部先生。”。

夢中的金髮青年的崩潰似乎讓跡部景吾感同身受。

他被驚醒了。

跡部景吾不對夢中的現實做評價,即使他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那或許是過去,但絕不可能會是現在或未來。

事實上,跡部景吾更願意那只是一個單純的噩夢。

“景吾。”觀月初戳了戳跡部景吾,“你怎麼了?”

他的腳早就擦乾淨了,只是跡部景吾在發愣。

“沒什麼。”跡部景吾回過神,看着眼神清醒的觀月初,收斂了情緒。

夢中世界的他查到了一些事情。

比如說,國三的時候,觀月初用共情能力,收攬了病中的幸村精市所有黑暗情緒這件事。

又比如說,很早的時候,幸村家被父母丟給其祖母撫養的繼承人,在三歲的時候被診斷出精神有問題,又在四歲生日的前幾天康復出院。

好巧不巧,當時的跡部景吾也生了病,父母找人來治。

而正好,山形觀月家的家主送去了兩個人。一個救跡部景吾,另一個也救跡部景吾。

大的那個,佈陣施法;小的那個,說是從小神魂離體,用來給跡部景吾“以命換命”正好合適。

似乎很順利,跡部景吾治好了病。唯一不一樣的,可能就是,原本說是用來“以命換命”的小孩,卻是在昏迷了幾天後醒了過來,不僅沒死似乎還尋回了神魂。

……這些種種,跡部景吾又何嘗能不起疑心。

*

觀月初正式和冰帝正選見面,是在晚飯的時候。

入座前打了一聲招呼就算是認識了,跡部景吾倒也沒有多餘給觀月初介紹。

畢竟是主打數據的網球選手,不說冰帝正選,就是冰帝網球部200來號人的資料觀月初也都是有的。

區別不過是正選的資料要比預備役的資料多些,普通部員的資料遠不及正選預備役的資料罷了。

一頓飯吃的倒也還算輕鬆,他們似乎都沒有在餐桌上交談的打算。

觀月初坐在沙發上,想要黏在他身上的芥川慈郎因為單人沙發無法擠下他而放棄了。

芥川慈郎鬱悶的鼓了鼓腮幫子坐在另一個位置,結果沒過一會就困得睡著了。然後就被無奈的跡部景吾讓樺地崇弘把他背上去,到卧室休息。

忍足侑士因為好奇坐的倒是離觀月初最近的位置。順便提一句那原本是跡部景吾的位置,只不過跡部大少爺因為一通電話走開了。

憑藉敏銳的直覺,忍足侑士非常肯定那通電話是跡部景吾的父親或者母親打來的。

隨意的扯着話題,熱衷優雅追求最好的理想主義者,意外地和為人處世冷靜理性的浪漫主義者在歌曲上聊得很合。

忍足侑士喜歡聽昭和時代的歌謠曲,而觀月初是因為父親曾是演歌歌手,所以對演歌了解頗深。

兩者之間有的交集,很巧合的讓兩個人在這方面有了話題可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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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櫻桃味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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