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競拍
蕭霽年把面前的女人親自帶到了A廳,又恭敬的說道:“老大,你留意的那件藏品會放在壓軸件拍出。”
女人好看的下巴揚了揚,蕭霽年才開會着手準備接下來拍賣的事情,兩個法國女性侍應生為A廳擺上了一些高端紅酒和蛋糕類的食物,就站在A廳和B廳的走廊上,正用法語小聲的討論着B廳的男人如何的優秀。
女人嘴角忍不住揚了揚,都當孩子她爹了,魅力還是這麼大,之前怎麼和他和諧上的,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
想不到忍不住嘖嘖兩聲。
沒錯,這個女人就是容靈犀。
聽說只要有寶貝的地方,她從來不會缺席。
前些年,她的名號在收藏界大火,只要她打眼的東西就沒有漏掉過的,並且她一向隱藏的很好,真正的身份從來沒有被扒出來過。
容靈犀邊品嘗美酒,一邊留意一樓大廳拍賣的動向,看到自己感興趣的,她也不吝嗇的舉牌,只不過她的目標不在這些小玩意上,也就沒有跟着上心。
反而,一旁聊天的女服務生吸引了她的注意。
兩人用法語激動的講道。
“那麼帥的人竟然結婚了嗎?”
“他好像再打電話給他女兒。”
“天呢,太不可思議了,還是個負責人的好男人。”
“我想如何才能引得他的注意呢?”
“我要去為他服務了。”
另一個服務生立刻捷足先登的說道。
容靈犀勾着一側的嘴角,眼中的光芒流光溢彩,心中在想着如何低價拍得壓軸的藏品。
容靈犀揮手叫過來一個男性服務生,露出狡黠的光芒,用法語在他的耳邊小聲說著什麼,然後抽出幾張大額歐元,那個侍應生才眉開眼笑的離開。
拍了一多半了,隔壁一點動靜也沒有,想着也是在盯着最後這一件。
她眼中露出得意的笑容,可惜了沈摯庾,你在商場再呼風喚雨,你在古董圈也頂多算個新貴,沒有不交學費的。
我名義上的老公,這次我就不讓你了。
蕭霽年看着和容靈犀耳語完的法國侍應生,頓時明白了容靈犀要做什麼。
“怎麼樣了?”
“辦好了。”蕭霽年點點頭,“這次我們的競拍對手不止一家。”
容靈犀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別人都不重要,隔壁那個人才是個大頭,肯定會把價錢抬到最高。”
“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一定要一件瑪麗王後用過的首飾盒?”
容靈犀笑着看他,“路易十六的特長你知道是什麼嗎?”
“.....不知道。”
“他從小喜歡制鎖和木工,聽說,這件首飾盒是他親手做的,不管是收藏還是研究,這個古董的文化價值和收藏價值無疑是最高的。”
蕭霽年這才點點頭。
很快,那個男侍應生又來到容靈犀身邊,用法語說道:“隔壁的那位先生被那兩位女侍應生搞得情緒很不好。”
很不好,那就是說還沒有足夠的糟糕。
人的判斷力在情緒足夠糟糕的時候才能發揮失常,看來自己還要添把火。
容靈犀又抽出幾張大額歐元遞給他,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又露出一副狐狸一樣的笑容。
雖然蕭霽年聽不懂法語,也知道隔壁的那位先生可能要倒霉了。
很快來到兩人關注的那件藏品出場,容靈犀放下酒杯專心的注意着台下。
而隔壁的沈摯庾也穩了穩心神,把那兩個女侍應生趕了出來。
競拍正式開始。
“起拍價是50萬歐,十萬遞增。”
“50萬。”
沈摯庾是第一個舉牌的。
容靈犀悠閑的晃了晃腳,並沒有急着舉牌。
台下有幾個人跟了幾輪,就被沈摯庾的財大氣粗嚇得叫停了,正當拍賣官要倒數的時候。
“150萬。”
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二樓A廳的藏家,就連隔壁的沈摯庾也微微挑眉,側目看向這邊。
“200萬。”
沈摯庾沒有功夫和她一輪一輪的浪費時間,直接出了個天價。
而就在此刻,被容靈犀買通的侍應生,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很自然的走進了沈摯庾所在的B廳,托盤裏的香檳也在非常的時機撒到沈摯庾定製的西裝上。
就在這之際,容靈犀飛快的舉了牌。
賀斂見自己的老闆被冒犯了,把手裏的號碼牌扔到一邊,指着侍應生的鼻子開始教訓他,“你怎麼回事?你們的服務簡直是太糟糕了,我要去投訴你們。”
侍應生趕忙用英文道歉。
兩人用着兩種語言在各說各的。
容靈犀臉上掛着得意的笑,沈摯庾太對不起了,讓你白跑一趟,要怪就怪你又潔癖。
蕭霽年立刻對她豎起大拇指。
還是老闆高啊。
這件藏品順利的被她拿到,蕭霽年辦完手續,兩人才乘車離開拍賣中心。
容靈犀把藏品交給他,“立刻幫我訂回A市的機票。”
“這麼晚!”
“馬上。”她的態度不容反駁。
“好的。”
蕭霽年趕緊點點頭,一邊吩咐司機去機場,一邊打電話訂機票。
司機前往機場的途中,看着緊隨車后的幾輛黑色轎車,立刻緊張的說道:“蕭助理,後面好像有車跟着我們。”
二人同時看了一眼後車鏡,心中大叫不好,容靈犀趕忙聯繫了戚蘊,口氣不慌不忙的對着司機說道,“改道,往市中心的方向。”
司機緊張的點點頭,車子在下個路口下了高速,緊急往一個方向奔去。
身後的幾輛車還是緊追不捨的狀態,很快幾輛車就猛地加速,攔在了容靈犀車子的前面。
司機猛地剎車,巨大的慣性使後座的兩個人差點沒有從擋風玻璃前甩出去。
親靈犀抱緊手中的藏品,穩了穩心神,對着司機說道:“把車門鎖死。”
轉頭又看向蕭霽年,“趕快報警。”
“想不到歐洲還有劫匪。”
這時,前方攔截的一輛車上下來一個人,是一個身形高大的歐洲男子,滿臉長着絡腮鬍,手上還拿着一把手槍,指着他們的車輛,用法語說著什麼。
後來,陸陸續續的從幾輛車上下來許多歐洲男子,全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