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相互施計

法凈在森林裏誘惑小青說出石猴的來歷期間，姜子牙已經用彌天之道，將石猴被吹走的路徑進行了移花接木之術，所以導致法凈掐算失靈。並且，姜子牙也已算出，倘若世間一直沒有聖僧，法凈日後成佛無疑。這樣，即使石猴修成正果也已白搭。根據他對日月星辰的觀察，法凈正處於鼎盛時期。目前迫在眉睫的問題就是要立刻想法穩住法凈，然而如何穩住法凈卻是一大難題，經過慎重考慮，想到一個冒險的策略——矇騙。可是如何實施，尚在困惑之中。

焉何如是之說？因為法凈的魔術十分精湛，他現在所具備的條件獨一無二，誰也不能奈他如何。如是嚴重的問題，豈能使姜子牙不心急火燎么？

世間雖說滄桑，豈能由妖魔當道？如是，豈不人魔不分，以致於世態混亂么？果真這樣，不能不說是世間的一大悲哀。

姜子牙造就自然，賦予人間煙火，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他一定會想到一個良策，予以阻止，還自然界一個平安與清樂。

就在姜子牙苦思冥想，卻又一時沒有良方之時，菩提祖師正好路過於此，見他愁眉不展之舉，便問他是怎麼回事。

姜子牙聽見問話，覺得聲音十分熟悉，便抬頭觀看，見是菩提祖師來到峨眉，就悶悶不樂地把他觀察出來的事情說與他聽。

菩提祖師非常驚訝，忙問他可否已有良策？

姜子牙接着把把矇騙法凈需有他參與的想法說與他聽。

菩提祖師聽畢，既喜又憂，喜的是總算有了辦法，憂的是必須由他參與。不過，他若有所思一陣后，就爽快地應承下來了。

菩提祖師焉何對他的參與若有所思？這是他本身的缺點所不允許的。他的缺點就是：一旦妖魔的點滴血液濺到他的身上，將對他是一個致命的打擊，輕者道術被廢，重者身體不存。由此看來，他能爽快地應承，足以顯出他為了大千自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大無畏氣慨。

姜子牙看菩提祖師已經給足了面子，萬分高興。

接着，他倆就針對計劃的不足之處商榷起來。

菩提祖師開口道：“請來如來佛祖，可否解決法凈的佛語？”

姜子牙：“玉皇已派太白金星找過，如來佛祖也顯無奈地請他捎信給玉皇：法凈的佛語具備石性之氣，他把石性之能與血性之能相胡融通而成，暫無法處之，此乃經書之缺陷。由於世態在不斷變化，經書定當有所修改，目前，他已開始研究並撰寫，使它爭取在法凈成佛之前流傳於世，則大局可定。目前之局勢，煩有姜子牙儘力想法周旋為是。”

菩提祖師：“如來佛祖一定會在法凈成佛之前撰完經書，可是，沒有聖僧怎麼辦呢？”

姜子牙：“幾百年以後，世間會有。”

菩提祖師點了點頭，若有所悟地問道：“能趕在法凈前面嗎？”

“難以預料啊。”

菩提祖師自語道：“法凈的石性之氣有何而來呢？”

“與石猴同具同一靈石之氣。”接着就把原因說與他聽。

至此，菩提祖師才明白過來，目前剷除法凈的條件尚不成熟，不過，叫他吃驚的是，法凈竟然和石猴具有同一靈石之氣，這也定是姜子牙叫他出山的原因。想到這裏，又說：“不如咱倆同去金山，姜老親自與法海佯戰，而他隱蔽於暗處，瞅准機會，給法凈一個猝不防備，先破其石性之能，不等他念佛，一同治之。此計如何？”

姜子牙沒有同意，因為把握十分渺茫，他看了看菩提祖師，說：“在他二次困住白蛇和小青之後，我曾去過一趟金山，為顧大局而有意誇獎與他，並與他達成協議，言曰峨眉鎮妖對他的將來大有益處，這樣，才使他心有所安，不犯峨眉。在這無奈之下，為確保世態平安，只有聊以由之任之。不過，卻也存在極大弊端，這就是，法凈能將他體內的血性、石性以及佛語三者相互混溶，相互調理而恰到好處地補充使用。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不能夠同時將他的能奈一一破除，退一步說，即使能夠徹底挫傷他的銳氣，也是很難取勝的。”

菩提祖師一聲嘆氣。

姜子牙接着便把他的矇騙計劃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菩提祖師頻頻點頭，然後告辭而去。

這真是：

法凈橫行行，

都在擔驚驚，

千斤重擔子牙承，

任重道遠不輕鬆。

為求世態暫平安，

一計要把法凈蒙，

因為此計風險大，

所以子牙心翻騰。

子牙嘆嘆嘆，

法凈不是省油燈，

輕易被蒙要慎行，

但願計能成。

如果法凈入籠籠，

暫由他渾噩胡亂行，

待到時機到，

把他消滅掉。

到那時，

醒悟為時晚，

哭爹叫娘也不行，

滔天罪行誓算清。

姜子牙在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欲使用一條險計矇騙法凈。

而法凈，此時也已經離開金山，正在前往峨眉山的途中。期間，他也已經毒計萌生。且看：

妖猴何處去，

目前是個謎，

這對以後有威脅，

定要尋他抓緊行。

一旦不如願，

成佛不成災難重，

前功盡棄倒不算，

一命也將會完蛋。

要想永霸世間佛，

子牙神算是禍端，

苟且與他談條件，

否則就把世態亂。

子牙若應承，

就按計策行，

只要妖蛇魂飛滅，

已經成佛誰奈何？

要想尋妖猴，

得叫子牙算，

諒他不敢不答應，

因為他怕世不寧。

這真是：

子牙急需蒙法海，

法凈也想談條件，

誰之計策佔上風？

就看誰更能。

法凈之所以不破壞姜子牙的峨眉鎮妖，是因為他在利用姜子牙鎮壓世間妖魔，一旦妖魔被鎮結束，他若也已成佛，必將與姜子牙一決高低。即使妖蛇尚存，姜子牙又能奈他如何？

法凈的心機，姜子牙豈能不知？況且，小青也曾把法海在當時離開森林時，不敢肯定他是否說過的這句話兒已經告訴了姜子牙。

就在姜子牙不知如何才能引誘法凈上鉤而能夠實施他的計策而憂心忡忡之時，忽聽風吹草動，他以為是鎮妖石下的妖魔作怪，便顧不得仔細觀看，急忙將神鞭緊捏收中，另一隻手也忙將塵佛直指鎮妖石。當看鎮妖石無所動靜時，又急忙聚精力於一體，細細察看，這才發現，一片濃濃的烏雲正在頭頂上空盤旋，這烏雲煞氣十足，定是又出妖魔，妄圖作祟。於是，他匆忙採取措施，開始施術對付。

就在這時，只聽空中傳來一聲大叫：“姜太公近來無恙乎？”

無需猜疑，乃是法凈。

姜子牙正愁着如何才能使法凈入瓮，不料想，他自尋上門，心中暗暗歡喜。為了不使法凈有所猜忌，便故作驚訝地說：“金山念佛修行甚忙，轉門抽空來於峨眉卻是為何？不會是為散心而來吧？”

“姜太公鎮妖有方，峨眉山確確安逸，可不知金山卻是為何，竟然冒出個妖猴，使我無法安心，今此特來請教，希望你繼續助我一臂之力，看那妖猴現在在什麼地方，我想，姜太公不會袖手旁觀吧？這可是涉及到人間是否能夠長久平安的一件大事兒，同時也是你姜太公的聲名是否繼續赫赫還是從此狼籍的一個大問題。難道說不是嗎？”

“妖猴？我怎麼沒有聽說？這是怎麼回事？能否慢慢地說與我聽？”姜子牙顯出一副恐慌不安之舉。

“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吧？這麼大的事情，你能不知？”

“的確不知，現在妖魔正處猖厥時期，為鎮妖不能離開半步，這不但關係到你將來成佛之後，無有妖魔作祟，更關係到世間泰安。如是，怎能把世間的所有事情都能一一而察呢？”

“可是，老衲與天兵那場金山之惡戰，你怎麼就去的那麼及時呢？”法凈似乎對姜子牙產生懷疑。

姜子牙單刀直入道：“方丈忘性真快啊，不是你派鱉蟹橫前來邀請赴宴的嗎？”

法凈自討沒趣，急忙又把話題轉了過來：“難道真的沒有一點察覺？”

姜子牙微微動了一下身子，故作驚慌地說：“奧！想起來了，怪不到，前日月光融融，老道正在鎮妖，忽狂風做作，老道一時感覺奇怪，苦於在此繁忙，同時更覺不能離開，一直認為是鎮妖石下的妖魔企圖掙脫。忙碌一陣，又覺得不是，當時也確實覺得納悶。現在聽后，才知竟然又有妖魔出現。真是太感激與你，否則，世間恐怕又要渾濁不堪了。”

“既然如此，就請你掐算一下，那妖猴現在在哪裏，老衲不願繼續啰嗦了。”

“決不能叫他禍害人間！不知你將他怎麼樣了？”

“已被我吹的無影無蹤，但不知現在何處。阿彌陀佛！”

姜子牙故作高興地自言自語：“吹得好，吹得好。可他去金山幹什麼？”

“說是為救妹，可金山是念佛之處，何來救妹呢?想了又想，可能那兩個妖蛇是她的妹妹。鑒於此，老衲欲把這兩個妖蛇交給你，希望你把她倆與這些妖魔一道而治之。只有這樣，老衲方可靜下心來，念佛濟世。阿彌陀佛！”

此話一處，姜子牙心裏一怔，暗暗在想：法凈此招是在金蟬脫殼，借他人之刀殺己之仇人。如果白娘子和小青早早魂散體消，那麼，法凈就能早日成佛，因為她倆的消失不是有他所為，這條老狐狸實在太狡猾了。退一步考慮，如果真的交給老道，老道自當另想別法，只是…只是……他是否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法凈倪似着姜子牙，看他沒有吭聲，忙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這可是賦予自然的造化，姜太公不會不樂意吧？”

忽然，姜子牙心裏一亮，因為他看穿了法凈的鬼把戲，他一定是在試探，通過試探來觀察舉止、然後再進一步來確定老道是否知道石猴一事，進而掌握老道是否在口是心非。想到此處，便不慌不忙地說：“我本為道，凡是妖精，就要治之，有何不妥？只是，這二蛇的存亡與你成佛關係極大，倘若有個差錯，如何是好？目前她倆已經被困，你成佛的必要條件就是她倆自行消失，強迫而亡，與你不利。若不信，可看天空那個地方。“

法凈信以為真，向姜子牙指的地方看去。

姜子牙見他中計，急忙暗中施術。只見天空不遠處：殘雲濃濃黑壓壓，閃亮一星開始黯，似有此星欲離天，永永遠遠不再現。

法凈大吃一驚，因為這是他的救命星：此星亡，他則亡，此星亮，他則旺。急忙問姜子牙這是怎麼回事。

姜子牙無不高興，只是不露外表地說：“這乃是強行叫二蛇早早失去的不祥之兆。看來，一切只有順其自然才是啊！”

“既然如是，就有她自生自滅吧。”

姜子牙這才舒了一口氣，接着從容鎮靜地開始掐算。

法凈沒有作聲，他不知道姜子牙在幹什麼。

須臾，姜子牙故作驚慌地說：“石猴已被吹於茫茫大海，本來再無生存餘地，可誰知，偏被他的師傅給救了。”

“他有師傅？是誰？”法海聽說妖猴有了下落，急得如同兩條狗爭着去吃一堆屎似的，顯得渾身不寧，“決不能姑息養奸！”

“是啊，不如咱一塊前往，處決石猴，以免後患。”

“現在就去！”

“現在就去。”

這真是：

法凈施計計庸庸，

姜子牙套他入鳥籠，

是否法凈真中計？

誰之沉浮暫難定。

鳥法凈，他來峨眉時有很多想法，諸如妖蛇有何而來？妖猴怎知妖蛇被困金山？自他來到峨眉山開始，他的掐算焉何不靈？等等問題，還沒有來得及一一質問，就被姜子牙蒙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不過，這無非能矇騙法凈一時，倘若時間稍長，法凈定會查問。也正是這個原因，姜子牙才急急帶他離開峨眉，向菩提祖師那裏奔去。

姜子牙使用什麼樣的矇騙計劃？法凈能否繼續上鉤？

欲知後事如何，請繼續向下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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