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居心叵測(一)

第二十一章居心叵測(一)

法凈窮凶極惡地用他那蟹血之氣將石猴吹得無影無蹤,這條毒計的徹底成功,使他不免露出兩聲獰笑。余余,卻又心事重重,腦袋裏像是拱進去一些蛆兒似的霍亂地蠕動不停。他不得不、也必須得重新思考問題。

他在想:想當年,捉白蛇、困青妖,一一得手,如同呼風喚雨;初到金山之時,降服蟹鱉橫兄弟,無不在下,猶如水到渠成;就連天兵神將也懼怕三分,即使峨眉山處的姜子牙也奈何不得。凡己所願,無所不能,無所不成,那負荊請罪乃是最為有利的見證,太白金星雖然在天庭之中,所居席位舉足輕重,卻也不能不低三下四,委曲求全,這足以說明,誰能奈他何如?雖然老衲因身上帶有血性、一時還沒有修鍊成功而暫時不能上得天庭,卻也在世間所向披靡,可稱得上是勇往直前。如此而樂乎!誰成想,竟然冒出一個猴子來,自尋上門與他交戰,使他不斷受挫,難以對付,可謂之妖猴。再者,這妖猴有何而來?焉何有如此之能耐?致使老衲難以取勝?還有,從這妖猴的言語中方知是為救妹,誰是他的妹妹?難道是白蛇和青妖?他們不為同族一宗,猴蛇不連,怎能牽涉兄妹關係?如果真的存在這種關係,怎麼沒有聽到白娘子或小青談論過這件事情?想到這裏,他蠕動一下身子,象是渾身爬滿了跳騷似的難以安寧。那滾滾而落的汗珠,流到他的嘴角,當帶着一股汗嗅的味道進到他的嘴裏之時,才稍稍伸出舌尖,象狗添屎似的,伸縮兩下,咽進肚內。這一舉止,真乃豬狗。余余,再次進入思考之中,他在想,儘管妖猴被吹走,可將前事盡忘,但不能排除日後不會救妹。由於姜子牙甚能,倘若他們合夥對付老衲,該如何是好?即使他們不予聯手,也有可能叫他處以被動狀態。如是之舉,姜子牙是否在欺騙他呢?另外,他雖然將妖猴吹走,而他在沒有成佛之前,這種險招當且僅當只能使用一次,倘若妖猴再來,可如何是好?諸如串串問題,令他心驚肉跳,不禁打了個冷顫。

焉何法凈的這種毒招不能使用第二次?這是因為,第一次使用,他的成佛時間推遲三年,第二次則推遲數三百年,第三次則幾千年,如此下去,他不自我滅亡了嗎?焉何這般說法?因為人世間並不存在十全十美的道理,無論人或神,都有各自的缺陷罷了。

就在法凈絞盡腦汁,不知其所以然之時,他的右膀、被他打發在外,到處招收魚、鱉、蝦、蟹雜雜蟲,為其將來所用的蟹鱉橫匆匆來臨。這個不速之客的突然到來,差點使他魂飛三竅。一個潛在的意識,剛才那妖猴與他激戰的情景,猶如又在眼前出現,好像那猴子並沒有被他吹走,而今正在悄然向他襲擊。想到這裏,使他本能的開始防範起來,在急忙隱身的同時,也做好了施術的準備。當發覺是蟹鱉橫時,才緩緩地放鬆了神志。

原來,蟹鱉橫已在遙遙千里之外為法凈招收了一批嘍啰並決定將它們帶回金山。行至途中,看到金山處的塵土飛揚時,使他意識到金山有難,遂速速趕回,力圖來助法凈一臂之力。只是回來后,金山已是一片寧靜。可他說啥也沒想到,自己差點成為法凈手下的亡命之鬼。

不過,蟹鱉橫當時不在金山,也真是石猴的僥倖。因為這個蟹鱉橫的本事出神入化,比他的兄弟——鱉蟹橫還要高一籌碼。當時,鱉蟹橫連個個兒也沒翻就被石猴滅掉,雖然是他沒能發揮出能耐所致,但是,如果是蟹鱉橫的話,石猴也就不會那麼順利了。

法凈正欲施術,卻瞅見竟然是蟹鱉橫,一場虛驚總算鎮靜下來。聽說他還帶着一群嘍啰回來,就急忙叫他對它們抓緊培訓,以備後用。蟹鱉橫離去之後,法凈為了徹底弄明白這個妖猴的真正來歷,遂即決計,只有先到白蛇那兒,進行一番試探。

其實,金山之戰,白蛇雖是被困,卻也聽的一清二楚,只是不能前來與他激戰。她認為是姜子牙鎮妖結束,前來收拾法凈,心裏是那麼的激動。此時此刻,她的心是多麼的波瀾!此時此刻,她的手兒緊攥,顯出多麼的堅強!看她那眼睛緊張、嘴巴大張之舉,定是在助威吶喊……當聽到“救妹”二字時,才知道不是姜子牙。這令她吃驚:金山上儘是法凈舞色來的魚、鱉、蝦、蟹這群烏合,何來救妹之說?難道是為救她?她有哥哥?怎麼一直沒有聽說?哥從何來?不,應該不是這樣。一定是法凈二次誘許仙上當之後,又在人間為非作歹,捋持良家婦女,如今尋妹而來。對!應該是這樣的。這個可惡的法凈,簡直是個孽種!為把真相弄個明白,開始細細靜聽,同時已把憤懣提到嗓子眼兒上。就在這時,金山卻是一片靜寂,不由得心裏片片絮亂。當傳來法凈那惡莽怪腔的**聲時,那顆正被燒熱的心徹底涼了下來。此時此刻,她顯得是多麼的凄涼啊……

就在她越想越覺得因法凈的攪和而使自然冥冥而傷心時,法凈卻突然出現,接着“嘿嘿”乾笑兩聲。

面對仇人眼更紅。白蛇視而不見,顯出一副心和氣平之舉。當聽到這“嘿嘿”的乾癟聲音時,便旁擊側敲地說:“哪裏傳來的蛤蟆叫喚,聽見嘔吐,趕快離開,越遠越好,免得把這裏弄得烏煙瘴氣的。”

法凈被罵,直翻白眼,但為了達到目的,不得不按奈怒火,皮笑肉不笑的說:“已成階下囚,還敢罵我,不怕我滅了你嗎?”

“這是你的事,不必盛氣凌人。”

“剛才金山之戰,你都聽到了吧?感受如何?可否說與我聽?”

“那是滅你的前奏號角,那是亡你的徵兆預示,如果你繼續胡作非為,最終將無葬身之地。”

法凈氣的半死,但為了從她口中探聽到一丁點兒有關她與妖猴的關係,即使被罵的狗血噴頭,也覺值得。當然,他也要打擊一下白蛇的氣焰,所以就佯裝高興地說:“阿彌陀佛,我佛慈悲,雖然受到挨罵,而老衲看在佛祖的面子上,不會與你一般見識,剛才有個妖猴,口口聲聲要來救你,他大鬧金山,結果被我降服。那妖猴雖沒成功,但他的誠心,你應該感謝。如今,你的親人都已被困,你就真的不願求我,放他們一條生路?”

白娘子怒視法凈說:“你有這份慈悲?既然如此,那就請你放他們出去吧。”

“可我並不道那妖猴是不是你的哥哥,倘若他在搬弄是非,如何是好?”

白蛇明白了法凈此時來到這裏的目的,為了揭露他的醜惡嘴臉,繼續說道:“是與不是,你能放生,就是你的積德,這對你成佛不是很有好處嗎?”

“那不行,這猴子滿身妖氣,必須徹底教養才是。”

白蛇知道法凈滿嘴噴糞,不再與他多言。

法凈心懷鬼胎,看白蛇不再吭聲,緊逼一步說:“那猴子和你是什麼時候來往,究竟有無此事,倘若你心不誠,老衲總認為他是妖猴,豈能放他?阿彌陀佛!”

白蛇冷冰冰的轉換話題說:“與豬狗說話,白費力氣。”

法凈再次被罵,覺得與她糾纏定是白費口舌,不如去找青妖,她比較幼稚、單純,不像白蛇這麼成熟,所以,他凶相畢露,從牙縫裏擠出幾句話來:“告訴你,妖猴已被我吹得毫無蹤跡,諒他生存渺茫。想叫他救你,哼!如同竹籃打水!”

白蛇斬釘截鐵:“你總算露出了狐狸尾巴,趕快滾開!”

法凈什麼也沒撈到,碰了一鼻子灰,一邊灰溜溜地溜走,一邊對白蛇恨之入骨。若不是為了成佛,定將她魂飛湮滅。苦於念佛,為以後自然之造化,才不得不暫以罷休。

法凈滾蛋了,而白蛇,卻是更加憂心忡忡:她想到了許仙被困,她想到了青妹,她想到了她的孩子,她想到了百姓有病難醫的痛苦,她想到了姜子牙定在想法懲處法凈的艱難……這一切一切,使她不由自己的落下痛苦的淚水。

眼淚呵,止不住地向外流淌着、流淌着……這晶瑩的淚水,怎能化股勇猛的力量殺向法凈?可是,這愛與恨的交融,又怎能沒有淚水?儘管淚水不能解救親人,儘管淚水不能滅掉法凈,但起碼,它是一種代表,代表着對法凈的憎惡,代表着對親人的思念……

美不美?黃河水,

親不親?骨肉分,

苦不苦?天掉淚,

怨不怨?地昏昏。

白娘子越想越傷心,傷心過度,竟然昏沉沉入睡,睡的是那麼不安……

這就是世道,有的不安有的安,有的落淚有的歡,有的人好有的孬,有的善良有的奸。

就在白娘子落淚凄慘、昏迷迷入睡的時候,詭詐的法凈已經來到了森林裏。他賊心不死,妄圖從小青這兒得到結果。

法凈認為,小青比較幼稚,很有可能從她的嘴裏撬出一點東西來。

法凈此舉,能否成功?小青究竟會向他說些什麼?是否會說出石猴與她有關聯呢?

欲知後事如何,請進行向下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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