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兩首歌，淚崩如雨
音樂輕響，所有人都疑惑起來。
“哎，不對啊！這不是前奏！”
“而且調子古怪，我沒聽過這首歌！”
“純原創嗎？厲害了！”
“可是上來就丟王炸是什麼情況？”
“加油！加油！”
台下觀眾小聲議論，眼神卻死死盯着莫羨。
連劉維拉都把話筒遞給莫羨，說明莫羨的歌唱絕對擔得起主唱。
那麼，這首歌到底是什麼？
眾人疑惑中，莫羨輕輕開口。
“我還是從前那個少年”
“沒有一絲絲改變”
“時間只不過是考驗”
“種在心中信念絲毫未減”
這四句莫羨為了讓所有人都聽清楚歌詞唱的略慢一些。
觀眾們聽到歌詞和節奏紛紛詫異起來。
“居然真的很不錯啊！”
“沒想到數學系真的不是詩朗誦，還有這麼好聽的節目！”
“也不能說是數學系吧，這明明是老年合唱團的節目，唱這種少年歌有什麼意思，八成就是為了蹭熱度！”
“歌唱的還行，就是用意完全不懂，總不能硬蹭着串詞來吧。”
幾個人剛和身邊人討論完，突然聽到無數渾厚悠揚的聲音在台上響起。
莫羨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
老年合唱團的聲部跟着一起開始唱出聲來。
“我還是從前那個少年”
“沒有一絲絲改變”
“時間只不過是考驗”
“種在心中信念絲毫未減”
歌聲悠悠響起，絲毫不減當年熱血。
台上歌聲還在繼續，大屏幕的畫面逐一掃過每一位團員的面龐。
劉維拉帶着合唱團的隊員同時挽起袖子，左右搖擺，銀髮一絲不苟，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青春的微笑。
他們的眼神睿智而清澈。
畫面上白髮蒼蒼，可是所有人都不覺得他們是垂暮的老者。
熱情洋溢！青春蓬勃！朝氣十足！
老年合唱團的團員們齊聲唱完兩段猛地停住。
音樂繼續。
莫羨拿起話筒輕聲哼唱着間奏。
“唔~唔~唔~”
清澈，乾淨，純粹的少年聲音讓台下全部觀眾都為之一顫。
慢慢的，劉維拉拿起話筒加入和聲。
身後的團員們也開始依次加入。
男低音、男中音、女低音、女中音和莫羨的聲音同時響起。
另一塊屏幕播出着團員們當年還在上學時候的樣子。
他們奔跑、跳躍、學習、實驗！
他們曾經青春年少，如今風華正茂！
所有人全都雕塑一樣愣在原地，看着台上歌唱的團員們流出淚水。
“眼前這個少年”
“還是最初那張臉”
“面前再多艱險不退卻”
“saynevernevergiveup”
……
觀眾們突然明白過來剛剛串詞中所說的那句話。
少年！
他們還是曾經那個少年！
沒錯！他們才是真正的少年！
這歌用在這裏沒有任何問題，無比貼切！
終於，伴奏緩緩停下，團員們停止和聲輕輕喘氣。
台下觀眾瘋狂鼓掌！恨不得用盡全身力氣為老年合唱團的團員們鼓掌。
剛剛質疑他們這首歌是不是蹭年輕人熱度的學生已經羞愧地不敢抬頭看他們一眼。
他們雖然不是少年的年紀，可是永遠擁有少年的心性！
相比之下，他們這些少年年紀的人卻根本沒有一點少年的樣子。
台上，合唱團的隊員們一曲剛剛唱完，氣息還有些不穩，主持人上台，開始介紹起他們的功績。
華清大學很多學生都認不出這些老人，可在聽到名字后全部傻眼。
“新世紀橋樑建造第一人！”
“第四代火箭燃料技術的發明人！”
“那個剛剛臉圓圓的老太太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動力學之母！”
“襯衣挽起一半身上肌肉分明的那個就是醫學院呼吸類疾病大佬！”
“地中海髮型的人居然是核物理學的奠基人！”
一連串可以公佈的名頭公佈出來，所有人都眼中含淚，不要命一樣鼓着掌。
還有一些，至今不能公開成績，甚至連名字都無法公佈，只能簡單稱呼一聲：“陳教授，張教授，錢教授……”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
華國如今的盛世，全是他們這些白髮老人創造出來的。
從年少到年老，他們真正做到了奉獻一生！
劉維拉拿着話筒，看着台下所有人笑着開口。
“其實，我們這些人，奮鬥了一輩子，只有一個簡單的想法。”
“非常簡單，希望祖國不會忘記我們！”
“下面，《祖國不會忘記》！”
“一，二，起！”
劉維拉一聲喊出，合唱團的所有人全部神色肅穆，用盡全身力氣開唱！
“在茫茫的人海里”
“我是哪一個”
“在奔騰的浪花里”
“我是哪一朵”
“在征服宇宙的大軍里”
“那默默奉獻的就是我”
台下，無數人聽着歌生出一身雞皮疙瘩。
“太燃了！聽着前奏我已經激動起來了！”
“《祖國不會忘記》？這又是什麼歌？沒聽過這一首啊！不行，得錄下來！”
台上，莫羨看向伴奏樂團輕輕抬手。
激昂的號角和鼓聲響起，強勁的鼓點瞬間擊穿台下所有人的心臟。
炸裂！燃燒！激情澎湃！
老年合唱團的成員僅有幾十人，可此刻卻爆發出幾千人，甚至幾萬人才能擁有的能量。
歌聲穿雲，聲震華清！
攝像師扶着機器的手不自覺地抖動着，鏡頭掃過他們的面龐。
每個人的眼神都明亮而堅定，如同紮根山谷的青松。
“山知道我”
“江河知道我”
“祖國不會忘記”
“不會忘記我”
一遍唱完，第二遍，所有人都跟着唱起來。
從最外面站着的觀眾，到評委席和主席台上的老校友、教授們。
所有人全部起立，跟着合唱團一起高聲唱出來。
一邊唱，一邊流淚。
等到最後一句喊出來的時候。
整個華清大學都被這歌聲震的有片刻搖晃。
收聲！
台上所有合唱團團員全都胸口起伏，面色微紅。
劉維拉握着話筒神色激動：“謝謝！”
“謝謝你們！”
“讓我們知道，華清大學的精神，還在！我們就放心了！”
“最後，謝謝莫羨同學！”
“如果不是他，我們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兩首歌。”
劉維拉聲落，所有合唱團員居然全部從台上下來，認真地看向莫羨。
“謝謝你，莫同學！”
“謝謝你！莫同學！”
全場所有人都明白髮生了什麼情況，一起跟着大喊起來。
“謝謝你！莫同學！”
台上，莫羨看着所有人，深深鞠躬。
只要這歌能讓他們覺得感動，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