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做家族掌舵人
見到又要挨打，方中山急忙避開認錯，表示一切聽從安排。
方老太呵責了幾句，兩人一起上了車。
方老太會帶着方中上親自登門，這倒是讓孫文有點意外，不過也在意料之中。
“奶奶，您怎麼親自來了，有什麼事您說一聲，我和小燕過去看您就是。”孫文很是恭敬的上去攙扶方老太。
方小燕愣在一旁，竟然忘了說話。
奶奶在電話中和她說的話，她現在都覺得委屈難過，現在奶奶親自帶着二叔來了，只怕是要和她單面對峙。
雖然她是有理的一方，可是二叔的為人她再清楚不過，奶奶對她這個年紀輕輕的孫女能力不信任，又想扶持二叔，想必是要和她面對面的談。
這樣一想，方小燕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一方是自己的親奶奶，一方是自己辛苦創業的公司，怎麼能因為家族利益而拱手讓人呢。
再說了，二叔就是為了他自己的私立，他才不是為了家族着想。
看着孫文，方小燕竟然神奇般的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這想法連她自己都覺得無比的差異。
方奶奶看着孫文，忽然覺得這個孫女婿似乎變得沒有以前那麼廢得不堪。他的眼中透露出的那種堅毅和自信，是她的兒子方中山摸爬滾打幾十年都不具備的。
孫文對她態度恭謙，不是身份低微的那種唯唯諾諾卑躬屈膝，而是由內而外的一種對長者的敬重。
說白了，這種敬重，如果你不服人敬，那他隨時可以變臉，更像是一種先禮後兵。
方中山可什麼內涵信息都讀不出來，在他眼中，孫文就是廢物，就是垃圾。之前還那麼囂張，想在見着奶奶了，還不是得怎麼當狗就怎麼當狗。
“我的靠山可是你們惹不起的。得罪了我媽，別說是你這個廢物女婿，就算是小燕，也得滾出家族。”方中山心中冷笑，忽然覺得之前挨的那幾龍頭杖很值得。
“小燕，之前是奶奶和你二叔不對，我們這次是來給你們賠禮道歉來的。”
方老太一使眼色，方中山立刻皮小心不小的把準備好的禮物放到了桌子上。
“道歉？”方小燕心中越發的感覺不對勁，奶奶一向強勢，怎麼對她這麼小輩道歉了，這一定是先禮後兵，是給她台階下。
“奶奶您言重了。我們做小輩的，社會經驗少，做事喜歡憑藉一己好惡，容易衝動，要是有不對也是我們不對。”孫文依舊很恭謙。
方中山心中越發的得意，這可是實錘了孫文是廢物舔狗啊。兩句話沒說上他之前的那種囂張氣焰就蕩然無存了，待會還不是要你們怎麼樣就得怎麼樣。
孫文越是恭敬，方老太心中越是覺得這小子是個硬茬。
“你和小燕做的，奶奶都看在眼裏。沒錯，燕來珠寶確實是小燕的心血，現在又接了王老闆的大單，這是很了不起的。王老闆可是很難搞的人啊。他是個商人，可是有時候又表現得很不像個商人，脾氣很怪。你們能和他談成合作，足見你們的本事。”方老太倒是不吝嗇讚美之詞。
孫文很清楚，方老太說的倒是不假。王老闆之前的表現，確實很可能因為幫助他們而丟掉和方家的生意，這種血氣方剛的江湖俠義，確實有點不怎麼像生意人。
“小燕，你過來，讓奶奶好好看看你。”方老太說。
孫文坐在一旁看着，倒是也沒插一個字。
說到情深處，方老太表現得竟然有些讓人動容：“小燕啊，你是家族年輕一輩中最有能力的。奶奶老了，也拼不動了，是時候該退位享受一下生活，讓你們年輕人頂上。等奶奶退下之後，我會全力推薦你成為家族的掌舵人。”
“媽，你瘋啦？”方中山被驚着了，直接爆吼，情緒一秒鐘失控到目無尊長的地步。
“你老糊塗了？小燕她算什麼東西，兜里才多大點本事，就算家族的人全死光了，也輪不到她做掌舵人。”
方老太雙目一凝，一龍頭杖敲了過去，呵斥道：“沒大沒小，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二叔，我看家族掌舵人這個位置，你最合適。連奶奶你都敢這樣對待，我看家族中應該沒人是你放在眼裏的。”孫文說。
“二叔，你怎麼敢這樣和奶奶說話？”方小燕也是一臉驚詫。
方中山一怔，意識到自己的失控，咚的跪在地上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直接把臉都給打紅了，是真下了狠力。
“媽，對不起，剛剛是我失態了。可是，您要把家族掌舵人這個位置交給小燕，這太武斷了，這是拿整個家族在賭。我是絕對反對的。”方中山道。
他是真的憤怒和不解。自己辛辛苦苦，甚至於現在要跟着她到小輩面前賠禮道歉，也不過是想撈個子公司的掌門人罷了。
老媽子倒好，直接讓方小燕一飛衝天成為家族掌舵人，這不是老糊塗了還能是什麼。
“媽，我承認，這次小燕談成王家的單子，確實是給我們家續了一口大氣。可單憑這件事就說她有資格做掌舵人，我是不服的，我相信家族的其他人也會不服。”方中山繼續表達自己強烈的不滿。
孫文含笑看戲，他知道方老太這是在演戲，只要頭腦清醒的人，都不可能做這種武斷的決定。
只可惜，方中山這頭豬，完全不會配合。
孫文悄悄在方小燕的手上撫了一下，示意她接話。
方小燕之前和孫文可是連手都沒牽過，現在被他這樣一觸碰，竟然有一種觸電的感覺，臉上莫名的刮過一圈紅暈，猜不透孫文是什麼意思。
方小燕也不傻，知道奶奶的真實意思。不是她要妄自菲薄，確實現在的她是沒資格做掌舵人的，能力先不說，資歷完全不夠，難以服眾。
奶奶能把她捧得多高，就能把她摔得多慘，這完全就是一種試探。
“奶奶！”方小燕執着方老太的手，很是誠懇的說道：“謝謝你對我的信任，可是我現在能力不足，家族掌舵人這種事是萬萬不行的。奶奶您長命百歲，家族的穩固和發展，我們小輩的成長，還得靠您吶。家族掌舵人這事，可千萬別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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