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鶴公子
第3章白鶴公子
“公子，您都受傷半月，您的那些個朋友一個都沒來過！”燕如邊給鳳衍七換衣服邊抱打不平。
鳳衍七眸子裏的冷光轉瞬即逝，她面色慘白，看着很是虛弱，輕吐一口氣，眼裏都是戲謔：“不是經常說他們是狐朋狗友嘛，我沒指望！”
燕如拿掉鳳衍七的裹胸布，想起自家公子的傷，心疼一瞬：“公子，反正在家，不裹了吧，這樣也有利於您內傷的癒合！”
鳳衍七低眸看着自己已經發育完好的身子，苦笑不已，“裹着吧，小心使得萬年船！再說若是傳到父親母親那裏，定又是······”
“公子，您都受傷了，老爺夫人都沒過來瞧您一眼,您還顧忌他們幹什麼？法雨寺也沒去成，反正都到現在這樣了，您想怎樣就怎樣！”燕如委實心中為鳳衍七憤憤不平地很。
“燕如，我不全然是為了他們，也是為了我，為了跟隨我的你們，我這女伴男裝是欺君大罪，若是被人知曉，會連累到你們！”鳳衍七自己穿袍子，舉起胳膊都覺得心肝肺都疼，王瑾那一掌，委實狠辣無極！但倔強地她，她非要自己穿。
燕如慚愧，也心疼着急，“公子，您總是為我們着想，可惜了您好好的女兒家，您若是女子，哪還有其他那些小姐什麼事？他們誰能比過您！”
鳳衍七失笑，伸出細長玉指，輕敲對面的小姑娘額頭一下，下巴微揚說道:“我是男子，也沒他們什麼事，本公子依舊是全京城最帥！”
“嗯·····的確是事實，能與你相比的就是禮部尚書家的公子，沈謙沈公子才能與您堪堪相比！”燕如想來想去，就想到這麼一個人。
鳳衍七清瘦苗條慢慢坐在榻上，贊成說道：“的確，表哥是謙謙公子，溫潤如玉！”
“公子，不容易啊，不容易，這滿京城也就沈公子能得您八字讚美！只是可惜了，公子您若不是這麼為難，嫁給沈公子，豈不是郎才女貌，表哥表妹，天造地設的一雙？”燕如一臉期盼，接着就是惋惜。
鳳衍七咳嗽起來，燕如趕緊過來順背，卻聽到警告：“日後這樣的話切不可亂說，在我這兒說說也就罷了，但也是只許一次，免得日後說成習慣，漏嘴！”
“是，公子，燕如知道了！”燕如低眸，乖覺地很。
“下去吧，我想一個人躺一會，我有事再叫你！”
話音落，燕武在外面通報，“公子，沈公子過來瞧您？”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讓進來吧！”
燕如偷笑，還是沈公子最仗義！
······
沈謙進來，一襲白色衣袍，手裏拿着公子哥們特愛的侍女摺扇，眼神里都是擔憂，一張薄唇抿着，“表弟，你好些沒有？幾日都不見你，你都瘦了！若不是陛下昭告天下王瑾的罪過，還都不知道你是被王瑾所傷！那閹賊武功極強，你能活着都是僥倖！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怎麼都不與表哥商量商量？”
鳳衍七坐在床上，滿臉都是笑，商量什麼，她同爹娘都沒商量，和一個外人商量不着，但她卻說：“表哥你問這麼多，你讓我回答哪個？沒事，你無須掛懷！”
沈謙已然靠近床榻，撩起袍子坐在鳳衍七近旁，鳳衍七瞧着他一臉的心疼模樣，竟然咯咯笑了起來。
“笑什麼？你委實讓我吃驚，你竟然帶着燕如燕武活捉了王瑾!那王瑾是誰？無惡不作的前司禮監首座太監，殘忍狠毒禍國殃民的東廠頭目，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平日裏你瘦的一陣風都能刮跑似得！”
沈謙一臉不可置信打量清瘦的鳳衍七。
“是陛下抬舉，哪裏全是我的功勞，那金鑾殿上還隱匿着八名暗衛，再加上王瑾不可一世輕敵，所以才是敗了！不過結果卻是慘烈了些，八名暗衛犧牲了七個，而我這傷沒有三個月養不好！”鳳衍七都差點喪命，但她說的輕描淡寫。
沈謙聽着臉色漸變，十分心疼說道：“三個月都不一定，太危險了！你也真真是冒險，一旦失敗，現在哪還有你！細思極恐，你日後可要注意些，免得姑母姑父擔憂你！”
“別擔憂，我這不是好好地嘛！”她笑的無害。
沈謙不買賬，“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鳳衍七沒有拒絕，溫聲說道：“表哥真不必擔憂，殺了王瑾之後，內閣，六部都輕鬆不少，現在想來我還算是做了件好事！這些年罵名不斷，也算是洗白第一步！”
“你這是要打算建功立業不成？”沈謙不解，壓低聲音問道：“可是你立了功勞，皇上那兒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我在養傷，陛下知道，怕是再過幾日就會有聖旨！”鳳衍七覺得這點事沒必要撒謊，她輕咳兩聲，眼眸里都是星光。
“什麼官職？可知曉了？”沈謙探究。
“還不知曉，皇上給的，就算是個弼馬溫也得去坐，難道我還能挑？”鳳衍七沒好氣地笑着說道。
“也是，不過你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都要做官了，我這做表哥的還一事無成呢！父親那日觀刑之後，回來就少言寡語，最近一直瘋傳都說是你施了凌遲之刑，可否有此事？”
“是我做的！”鳳衍七不願意回憶那日，淡淡說了一句，之後又說：“表哥，別再問了，人已經死了······”
“你這是怎麼了，臉色又這麼慘白，不提就不提，反正你這是為民除害，為皇帝分憂，是功勞一件！”沈謙因為此事佩服鳳衍七。
“嗯，等我死了，墓志銘上必須得寫上這件事，呵呵·····”鳳衍七調笑。
沈謙樂了，“你這嘴，本想着你和那容瑜、樊舟一樣都是紈絝混混，沒想到你竟然干出這驚天動地地事兒來，簡直不可思議，剛才聽你肯定，我現在心裏都突突直跳呢！那兩位公子這幾日怕是來看你不容易，都被老爹禁足了！”
“他們和表哥可比不得，表哥可是“譽滿京城的白鶴公子，文武雙全，英俊無雙，滿京城的小姐都愛慕你呢！”鳳衍七抬舉沈謙地很。
“你這嘴啊······”
“公子，老爺請沈公子過去一趟！”燕武又來傳話。
沈謙起身，“不與你聊了，得空再來瞧你！”
“去吧去吧，反正爹是疼表哥勝過我!”
“我爹也一樣，疼你勝過疼我！”
鳳衍七可笑，“要不咱兩換爹？”
“去你的，沒正行，等着姑父收拾你·····”
“你可別告狀，小心燒你褲子·····”鳳衍七調皮。
沈謙假裝慍怒：“你就是個皮猴子，小時候乾的缺德事，日後我都要討回來！”
鳳衍七還在笑，倒是沒說話，沈謙走到門口說道：“你且放心吧，姑父說了什麼，不用你套話，我主動來告訴你！”
“這麼好心？”鳳衍七假裝不信，歪着腦袋，俏皮！
“騙你我跟你姓！”
“挺好，鳳謙······哈哈······”
沈謙卻含着笑大步流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