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殺,不可辱!

士可殺,不可辱!

洛月明一聲“媽呀”,就卡在唇齒間,驚慌失措地轉過頭來,入目便是謝霜華那張俊美出塵的臉。

“沒、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謝霜華的目光落在洛月明伸手捂住的部位,俊臉竟然紅了,面露薄怒道,“荒唐!”

不知為何,洛月明覺得謝霜華的手勁兒忒大,彷彿鋼筋鐵骨一般,幾乎要將他的手腕生生捏成碎渣了。

謝霜華曲指念咒,洛月明瞬間衣衫齊整。手勁兒又大了幾分:“月明!”

“我……我……”洛月明心頭閃過無數個替自己辯解的理由,可轉念一想,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

在大師兄床上撒個尿怎麼了?就撒,就撒,就撒!

謝霜華:“說話,方才你究竟在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你不都看見了?哎……哎呦,疼疼疼疼疼!”

“這點疼便受不了了?是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擅闖雲水澗?”

洛月明琢磨着,要想讓謝霜華心甘情願的離開天劍宗。勢必要揭開柳宗師偽君子的面目。

於是乎,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不是師尊讓我來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

“是師尊派你來的?”謝霜華的眸色略深起來,“撒謊!師尊豈會讓你來此,做這種荒唐事?”

“荒……不荒唐…唐、唐…大師兄,這不是重點!正經人看什麼東西都是乾乾淨淨的,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

謝霜華冷臉鉗他手腕:“你再敢說!”

“唔,大師兄,真疼,輕點啊!”洛月明故作正經實則慌亂,心裏琢磨着,像是狼標記領域,都是依靠撒尿啊。

自己也沒做錯什麼啊。於是他理直氣壯道:“我那是做個標記!像我這種血氣方剛的狼性少年,做個標記怎……”

在謝霜華冰冷冷的注視下,剩下半句話,立馬憋了回去,洛月明趁機表明態度:“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不管別人說什麼,我永遠相信你啊!”

原文裏柳竹溪之所以這般忌憚謝霜華,其實歸根究底,不僅因為他天生就是爐鼎體質。

謝霜華的父親乃上任魔界的魔尊,母親乃上界神官。雙親都是威震天下,有頭有臉的人物。

因此,謝霜華天生就比旁人生得貌美不說,偏偏身體結構特殊,極適合用作爐鼎。

又因他的血統不純正,既不受神魔兩界承認,在修真界又飽受摧殘折磨,謝霜華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反而因此受到最信任的師尊迫害。

洛月明想救他脫離苦海,遂又乘勝追擊:“我知道大師兄生性善良,可魔族與修真界向來水火不容,大師兄以後還是不要對魔族之人手下留情了。”

也許是身體裏有半數魔族的血——雖然已經被柳宗師封印住了。但謝霜華心中有道,遇事唯心而已,不論得失功過。

只要是沒犯下罪行的魔族人,在他眼中同世間萬千生靈沒有區別。他同樣不會傷害。

正因為此,不知被多少有心人加以利用。

洛月明覺得他太傻了。

可很快,他又發現是自己太傻。

“是小師妹讓你過來的吧,”謝霜華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的謊言,抓着他的手,瞥了劍穗一眼,“是她讓你放到我的房裏。”

洛月明:“……”

他暗想,既然謝霜華如此冰雪聰明,料事如神,為何沒算到自己日後是如何死的呢?

洛月明決定先增加點好感度,感情這種東西,慢慢培養總會有的。

現在最緊要的問題是,他要怎麼讓謝霜華明白,《論菊花的一百零八種開採方式》是本總受年下文。

而謝霜華就是那個總受呢。

這是個很艱巨的任務。

洛月明決定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誰上誰下。誰是爹誰是兒子!

抬手欲鉗謝霜華的下巴,可手才抬起一半,就在謝霜華冰冷冷的目光,不敢繼續了。

洛月明暗暗想,不能慫,就是干!

於是咬牙繼續,謝霜華微微偏臉,他的手就撲了個空。

反而被謝霜華抬手鉗住了下巴,往上一抬,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昨夜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洛月明恨不得指天罵娘。他就想活着回家吃碗螺螄粉,怎麼就這麼難呢?

現在爐鼎文里的大師兄,都是這般厲害的?

好厲害,好生厲害!

正所謂失敗乃成功的老丈人。

洛月明絕不認輸。磨了磨后槽牙,他鬱悶地說:“大師兄,昨夜之事,其實……”

“昨夜?”謝霜華滿目疑惑,“昨夜我並未見過你。”

洛月明:“……”

啥?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

這嘴都被弄成這樣了,不是大師兄乾的好事,難不成是昨夜自己閑得蛋疼,往牆上操的?

“謝霜華,你忘恩負義——哎呦,疼,大師兄,好疼,輕點,輕點!”

“我的名諱,豈是你能隨意直呼的?天劍宗的門規,時至今日,你還未記熟,我平時是這般教你的?”

“疼?讓你疼的還在後面!”

謝霜華也不知道吃什麼東西長大的,這手勁兒大得嚇人。

改擰他的耳朵,就這麼隨意一拽,耳朵都要掉了。

洛月明吃不住疼,暗想着,不能慫,必須得給他點厲害顏色瞧瞧,要不然以後豈不是要翻天了!

於是乎,憑着這具身體的記憶,曲指念咒:“長恨,召來!”

便聽嗡的一聲,一柄通體青芒的長劍自身後飛掠而來,在二人周身遊動一圈,極盛的靈力宛如沸騰的開水。

謝霜華眉心一蹙,不知小師弟為何要這樣。

往日小師弟最最最怕他的,因為他在宗門掌罰,一見他就躲得遠遠的。只敢暗暗偷覷。

讓他來雲水澗取點丹藥,就跟要了他半條命似的。

今個倒也奇了,居然還主動來此,甚至……還動起了手。

“你敢!”

揮袖一驅,名喚長恨的仙劍竟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對着謝霜華九十度彎下了腰……

媽的,劍彎了,劍彎了!

洛月明低聲罵它:“你傻了啊,士可殺不可辱,怎麼能彎腰曲節?我平時就這麼教你的?”

“士可殺,不可辱?”謝霜華低頭瞧他,眸色深沉了些許,“果真如此?”

洛月明:“……”

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覺得應該要好好思考一下,再回答才行。

於是乎,他認真思考了許久,才又道:“……士可殺,不可辱!”

“那好。”

謝霜華鬆開了對他的禁錮,低呵了聲:“策問。”策問驀地由長劍幻化出一柄通體漆黑的長鞭。

輕輕一展,順着手腕蜿蜒而下。其中雷電滾滾。駭人得緊。

“擅闖雲水澗為一過,不敬師長為二過,滿口胡言為三過。三過並罰,你可認?”

洛月明:“……”

洛月明:“……”

洛月明:“……”

啥玩意兒?

開局就這麼刺激的了?

打是親,罵是愛,小皮鞭子甩起來?

雖然說,原文本來就是本爐鼎文,也涉及到了這啥那啥不可描述,以及御夫十二招啊,猛男十八式啊,調||教小奴三十六樣,今夜來採菊等等。

以及各種深海水底,荒郊野嶺,以及雲巔之上不可描述之……等等等等。

但這只是教洛月明,怎麼去嫖到絕色美人謝霜華啊。

並不意味着,他要因此獻上自己的屁股。

嗚嗚嗚,還有昨晚的不堪回首,現在嘴唇還痛着。

“打擾了,告辭!”

拱手,彎腰,轉身,抬腿就走,動作一氣呵成。

哪料手還被摸到門邊邊,脖頸處就被自身後席捲而來的一條青綾纏繞住,便聽一聲低呵:“鈞天,收!”

他整個人就倒飛回去,砰——重重撞入謝霜華的懷裏。

“想逃罰,你膽子不小!”

洛月明估摸着,就謝霜華現在的修為,應該足夠出師了。

只是沒想到啊,策問和鈞天兩大絕世神武,不去降妖伏魔,居然用於他的身上。

實在太大材小用了!

“大師兄,我……”

錯字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洛月明的舌頭還很麻,說話聲音有點大舌頭:“窩……窩不糊!絲都不糊!”

謝霜華沒聽清,蹙着漆黑濃密的眉毛,長睫根根分明,顯得皮膚異常得白。竟冷笑一聲:“月明,不把床弄乾凈,今夜便不許你離開此地半步。”

弄,弄乾凈?

不會讓他舔吧?

恕難從命!

“大師兄!”

外頭傳來一道女音,柳茵茵砰砰敲門。

“大師兄!爹爹讓你過去一趟,說有事問你!”

謝霜華目光灼灼地盯着洛月明的眼睛,似要在他身上燎出兩個洞來。

柳茵茵在外頭哐哐敲門:“大師兄,你在裏頭嗎?爹爹喚你去知劍堂!”

還是無人回應。

洛月明剛要出聲,就被一隻手死死捂住了嘴。聽見謝霜華道:“知道了,立馬就去。”

而後將洛月明半拖半拽地拉入裏間。往旁邊的椅子上一推。

一陣天旋地轉,洛月明便坐在椅子裏,還被青綾死死綁了個結實。

不僅如此,謝霜華還施了禁聲令,讓他閉了嘴。

而後設下結界,轉身出了殿門。

外頭很快就飄來柳茵茵欣喜的聲音:“大師兄!你昨晚去了哪裏?怎麼不帶我?我等了你一整晚!”

謝霜華:“有事下了趟山。”

“哦,這樣啊,”柳茵茵傻乎乎地點頭,探着腦袋往殿裏瞧,“怎麼不見阿月?他是不是在大師兄這裏?”

“我未曾見過他。”謝霜華不動聲色地將門縫擋住,淡淡道,“不是說師尊尋我有事?”

“哦,對對對!快走吧,大師兄!”

等腳步聲徹底聽不見了。洛月明才安靜下來思考人生。

按理說,昨晚才發生過的事情,不可能忘得這般快啊。

謝霜華又不是屬魚的,難不成有啥細節,是自己忽略了的?

當初看文時,他都是衝著雲霄飛車去的。什麼細枝末節的東西,誰會注意啊。

他苦思冥想,抓耳撓腮,還真從漿糊一般的腦子裏扒拉出了點東西來。喜歡美人師兄絕不可能入魔(穿書)請大家收藏:()美人師兄絕不可能入魔(穿書)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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