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御花園內眾相宜 大雄寶殿驚噩耗

十七 御花園內眾相宜 大雄寶殿驚噩耗

用完膳,五人一狐來到御花園,正值圓月當空照,百花隨風舞,花香陣陣。.明孝宗看着圓月,想到月圓人不圓,忍不住嘆了口氣。安風兒看着兩鬢已經微微泛白的明孝宗,心想:這就是師父的父親嗎?師父不在,我該替他盡些孝心。安風兒道:“皇上,師父曾經教了我不少的歌曲。我去取琴來,彈給你聽!”太子忙道:“是你今天背的那個琴嗎?我知道放在哪兒,我去為你取來!”說完就匆匆而去。安風兒看着太子遠去,心裏更加的思念起師父。

看着太子的乖巧模樣,張皇后和金蓮奶娘忍不住相視一笑,張皇后笑道:“人常說一物降一物,果真不假。本宮還沒見過燳兒如此乖巧過。”明孝宗聞言,細細的打量起安風兒,心裏也有了一些想法。太子一直調皮玩鬧,朕一直擔心他過於放縱。這位安姑娘雖然年紀大他幾歲,但人品相貌俱佳,倒是很合適。不過,安姑娘的父母都已不在,而且還是燳兒的皇兄煌兒的徒弟,這倒有些不合理。不如......安風兒被幾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見太子抱着琴走了過來,忙迎了上去。聽人彈琴,是白狐最喜歡的事情了,此刻高興的圍着安風兒打轉。安風兒從琴匣中取出古琴,端坐下來,輕輕的調試了下琴弦,就悠悠的彈唱了起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明月幾時有》的曲子,明孝宗聽過不少,卻沒聽過這種風格的曲子,一時細細的品味起來。明孝宗對繪畫和音律都很擅長,越聽越覺得這音樂的格調與眾不同。明孝宗和皇后、金蓮是聽曲,太子卻是在看人,還時不時的傻笑一下。安風兒想起跟師父在一起的時光,一時飄然物外。

一曲彈完,明孝宗拊掌贊道:“彈的好,唱的也好。聽聞此曲,讓人耳目一新!這是你師父作的曲子嗎?安風兒聞言展顏笑道:“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師父做不到的。”明孝宗聞言哈哈大笑,道:“說的好,朕的兒子就該是天縱之才!”金蓮聽見此曲,越發的思念那丟失的兒子了,見皇上高興,接口道:“皇上,你何不畫上一幅煌......皇子的畫像,以解思念之苦?”明孝宗聞言眼睛一亮道:“好,朕就畫上一幅!”

等人送來筆墨紙硯,明孝宗就開始按照自己的所想畫了起來,此刻思兒心切的金蓮在旁親自掌燈。張皇後知道金蓮的苦衷,就由她的意。半個時辰后,一幅栩栩如生的畫面展現在幾人的眼前。一個少年和尚坐在雲霧繚繞的懸崖上,獨自對月撫琴。那和尚的相貌和太子一般模樣,眉眼間充滿了超凡脫俗之氣,衣襟翻飛之下幾欲破空而去。

安風兒看着畫上的師父,喃喃自語道:“少了點什麼!”明孝宗聞言一愣,道:“少了什麼?”安風兒不語,咬破小指隨手在那和尚的眉間一點,畫面頓時變了一種氣勢。先前幾欲飄飛上天的和尚,變成了佛祖冉冉降世之態。明孝宗心神一震,這就是我那煌兒嗎?太子朱厚燳看着雙胞哥哥朱厚煌的畫像,心思隨之飄飛天外,直覺得他們之間好像越來越遠。

奶娘鄭金蓮看着畫像,眼睛不禁有些濕潤,心思恍惚之下,忍不住想要摸摸小和尚的臉。張皇后牽過她的手道:“別心急,墨跡還沒幹呢?”明孝宗沉默良久,對安風兒道:“你師父他真的佛法無邊?!”安風兒點點頭道:“當時我在街上賣身葬父,師父他一現身,滿街的人都受到感化,自發的頂禮膜拜!我師父這樣有若神仙的人,又怎麼會死?我明日就要去尋找師父了,找到他后,我會帶他回來看望你們的。”

太子一聽,心下頗為不舍的道:“安姑娘,你能不能留下來,多陪陪我父皇和母后?看見你,他們就會覺得皇兄就在身邊。”安風兒看了看皇上和皇后,為難道:“可是我總是要走的啊?”明孝宗道:“朕這一輩子,就得一對麟兒,其一還下落不明。整個皇宮冷冷清清的,每日除了朝政還是朝政。朕雖貴有天下,卻連平常百姓的人倫之樂都享受不全。自你到此之後,皇宮裏才有了久違的歡樂。朕想......收你為義女,你可願意?”

張皇后和金蓮都很喜歡安風兒,聞言贊同不已。太子更是高興非常,如果安姑娘做了父皇的義女,那不就能留在皇宮了。安風兒從來沒想過皇上會出此言,一時很是彷徨。倒不是她不願意當皇上的義女,而是怕當了義女,自己就不能去找師傅了。明孝宗似是看出了安風兒的心意,道:“你想找你師父,朕何嘗不想找回自己的愛子?你做了朕的義女,以後就能很方便的出入皇宮了。朕只想你能多陪陪皇后和皇兒(煌兒)的......奶娘!”說完,明孝宗歉意的看了一眼鄭金蓮和皇后。

安風兒聽完此話,喜道:“真的?!那我師父不成我弟弟了?看他以後怎麼見我,哼哼!”安風兒似乎想到再見師父時,師父的糗樣,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太子心忖:還有我呢!安風兒想到此,好像深怕明孝宗會反悔,立即下跪磕頭道:“安風兒拜見義父,義母!”

金蓮心中有些失落,其實她挺喜歡安風兒的,看見安風兒就像看見自己小時候。張皇后見金蓮有些黯然,忙道:“風兒,金蓮奶娘與我情同姐妹,你也認她做義母吧!”安風兒見金蓮奶娘滿眼的希翼,忙對着她也磕頭道:“安風兒從小就失去了母親,沒想到今日能有兩位母親疼愛,風兒感激不盡!風兒再拜義父和兩位義母。”說完又連續磕了幾個響頭。

鄭金蓮這一輩子有兒不能叫,痛苦了半生,沒想到現在有了個名正言順的女兒,心裏高興之極,連忙扶起安風兒道:“夠了,夠了,快快起來,地上涼,別緊跪着!以後你就叫我二娘吧。”起身的安風兒看見在一旁傻笑的太子,起了捉弄之心,脫口道:“你笑什麼?你小時候吃我二娘的奶,你也該磕頭叫娘!”

亭榭內的幾人聞言,神情頓時一僵。鄭金蓮苦澀的笑了笑,道:“傻女兒,宮中尊卑有序,我又怎敢與皇後娘娘比肩?”太子見安風兒也斜的看着他,心忖:奶娘對我疼愛有加,我跟他下跪磕頭也是應該。想到此,太子對明孝宗道:“父皇,不如我也拜奶娘為義母吧!”明孝宗聞言心忖:今日也是個機會,以前虧欠金蓮的確實太多了。明孝宗看了看皇后,看她意下如何。

皇后見狀,微笑道:“如此甚好,燳兒叫金蓮一聲母親是應該的。”太子當下便對奶娘磕了個頭,叫道:“燳兒,見過二娘!”鄭金蓮聞言,激動的不能自抑,眼淚奪眶而出。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其間的差別該有多大?!鄭金蓮忙扶起太子,對着皇上和皇後下跪道:“金蓮謝......皇上和皇後娘娘的.....隆恩!”張皇后扶起泣不成聲的金蓮,道:“不要哭,你該高興才是!是我虧欠你的太多了。”

安風兒見二娘哭成了淚人,心下頗感詫異,和太子面面相覷。明孝宗道:“今天是個好日子,這些可都是風兒你帶來的!燳兒,你以後得多多照顧風兒才是,不許頑皮欺負她!”太子忙點頭稱是。安風兒見太子的傻樣,心忖: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切說那日,望空、望夢二人下了峨眉山,就向少林寺回趕。日行夜趕,兩天後到了少室山下,卻聽見少林寺里鐘聲連綿不絕。這不早不晚的,鐘聲按理是不響的。莫非是?兩人臉色微變,匆匆上了少林寺,進了山門只見眾位弟子齊齊向大雄寶殿彙集。兩人當下也跟着趕向大雄寶殿。

站在殿前的羅漢堂首座澄清大師見到兩位弟子的身影,臉上露出一絲喜色。見兩人近前,澄清大師道:“忘空、忘夢,你們回來就好了。快請你們澄洪師叔過來。”兩人上前一步,拜道:“忘空(忘夢),拜見師父!澄洪師叔他......”兩人見師父眼裏一片殷切之色,頓時說不下去。這事遲早都要稟告,忘空硬着頭皮低聲道:“師父,澄洪師叔他不幸墜下峨眉山捨身崖了!”澄清大師聞言大驚道:“什麼?墜下捨身崖?”忘夢接口道:“師叔為了解救一位跳崖的女子,自己也墜下山崖了!”

那捨身崖,澄清大師是知道的,就是一塊石頭掉下去也得成粉渣。澄清大師想到此,不禁動了肝火,斥道:“為師叫你們一路跟隨,為得是什麼?你們可知道你澄洪師叔對少林寺來說,有多重要?你們......”澄清大師的話語驚動了殿內的澄海和澄污兩位長老。兩人出了殿門,澄海長老道:“出了什麼事,讓師弟如此動怒?此刻還有大事要辦,先放在一邊......”澄海長老話未說完,就見是忘空、忘夢兩人在挨斥責。澄海長老臉色一喜,道:“原來是兩位師侄回來了,你們澄洪師叔呢?”忘空、忘夢兩人默默低頭不語。

澄清大師正要道出師弟出事之事,卻見已經有不少弟子在下面竊竊私語,當下忍住話語,含憤進了殿內。一旁的澄污長老發現事情有些不對,道:“兩位師侄先進來再說!”當下幾人先後進入大雄寶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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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神教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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