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賭垮
余老都開口要送人了，富商們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只是秦天卻受寵若驚：“這……這個……余老，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無功不受祿，這口鼎，我還是不收了，程哥對它非常感興趣，還是由程哥買下吧。程哥，你說呢？”
程唐深深的看了眼青銅鼎，嘆息道：“兄弟，我雖為這口青銅鼎而來，可惜它是贗品，你說我要它何用？既然余老開口說要送給你了，你就收下吧。”
“小夥子，程家小子都這麼說了，難道你還不給老朽面子？”余老佯作不滿道。
“這個……好吧，既然程哥這麼說，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余老！”秦天點頭道。
“嗯。好了，今天的拍賣會就到此圓滿結束了，接下來，請諸位到後台去交拍賣金吧，老朽，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余老看了眼秦天，就慢慢走出了拍賣會場。
“喂，石熊，你好像忘記了什麼吧？”程唐見石熊想乘余老出去之時，藉機開溜，連忙喚道。
石熊慢慢轉過身來，道：“我只是內急，想上下洗手間。既然程總你這麼著急，那我現在就轉給你好了！”
“算你還懂規矩，轉吧。”程唐淡淡道。
石熊心中雖恨，但願者服輸，沒辦法，誰叫他技不如人呢，只好乖乖的轉了一千萬到程唐的賬戶上。
剛轉完，他就沉着臉帶着兩個跟班準備速速離去。
“喂，你好像還忘記了一件事吧？”秦天這時突然開口。
石熊轉過身來，一步一步逼近，狠狠的瞪着秦天：“小子，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樣和本少說話？若不是看在程總的面上，本少現在就讓你好看。”
“石熊，你什麼意思？別以為你是石家的大少，就可以目中無人！別忘了，秦天，可是我的兄弟，你若是再敢對他不敬，休怪我不客氣！”程唐盯着石熊散發出一道寒氣，直逼石熊，凍得石熊趕緊縮了縮脖子。
“程總，你真的要維護這小子？”
“沒錯。怎麼？難道你真的想引發我們兩家的紛爭不成？你若想這麼做，我樂意奉陪。不過在紛爭未起之前，你還是先完成你還沒履行的賭約吧！”程唐一臉淡定的說道。
“你……哼！程唐，別人怕你，本少可不怕你。要本少割下頭給你踢？你還真把自己看的有多牛畢。本少就耍賴了，難道還怕你吃了本少不成？”石熊不屑的轉身就要離去。
“干你釀！”
“啊！”
一聲慘叫，整個拍賣會場霎時都寂靜無聲。
程唐一步一步的走到被他踹倒在地的石熊，一隻腳踏在石熊的肚子上，俯視下來，冷冷道：“石熊，我是不想引起我們兩家的紛爭，讓外人得了便宜才一直不跟你計較。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掃我的面子。所以……”
話音方落，他的腳就狠狠的在石熊身上猛踩起來。
“啊……”頓時，就聽見了石熊比殺豬還要慘的慘嚎聲。
“靠！就這種能耐，還這麼張揚？髒了我的手。秦兄弟，我們走，別理這蠢豬了。”
“好！”秦天看完戲，點頭應道。
“程……唐，你別得意，本少……”
啪！
“去你……”
啪！
“你他么……”
啪！
“你……”
看着被自己打得浮腫起來的石熊，程唐冷冷的說道：“老虎不發威，你他么還真當我是病貓了？石熊，從今天起，你最好見着我趕緊繞着走，否則，我就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了。你剛才和秦兄弟競價贏下的那塊破石頭，裏面其實含有很多的瑕疵，根本就不值那麼多錢。所以，你趕緊好好想想你待會回去后，該怎麼和你家老爺子解釋。否則，我擔心你到時候要被禁足了。哈哈哈！”
“什麼？不可能！原石又沒有切開過，那小子怎麼可能會知道？我不信！”石熊一臉不信道。
程唐眼珠一轉，也想看看那塊石頭，是否真的和秦天說的一樣。頓時，又道：“你不信？好，會所里正好有切石師傅，看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啰！”
很快，會所的人就帶着那塊原石來到解石之地。
而那些原本還沒離去的富商們見有戲可看，也不急着一時離開，也跟着走了過來，都想瞧瞧程唐剛才所說是否屬實。
一名會所的工作員工恭敬的問向石熊：“石少，不知您想從哪切？”
石熊擺了擺手，道：“你看着辦！”
“好的！”會所員工迅速在原石上劃了一條線，然後拿起切割機對準那條線，開始解石起來。
“嗤嗤……”現場頓時出現了一陣白色的霧體。
富商們的心此時都蹦到了極致，都期待着那一刻的來臨，尤其是站在一旁的是石熊，這塊石頭可是花了他六百萬，若是萬一真如程唐所言買垮了，那他回家后還真的要被禁足了。
至於程唐，他斜睨了眼秦天，發現秦天此時一臉淡定，毫無波瀾，雖不明秦天到底是如何看出石頭裏面有瑕疵，但程唐覺得秦天既然淡定自如，想必一定有他的依仗，再想想秦天來收款子時，點明畫中畫的事，程唐對秦天的好奇心更加濃厚，非常期待石頭趕緊被解開。
就在這時——
“漲了！”人群中一富商看見石頭露出一抹濃濃的綠色后，頓時叫了起來。
“還真出綠了，顏色這麼濃，出翡翠的希望應該很大，看來石大少的眼光不錯啊！”
“嗯。這麼濃的綠色，機率一定大。石大少，這下你可撿到寶了！”
“哈哈哈，本少的眼光一直都很准。”石熊聞言，臉色由陰化晴，瞪向程唐，道：“程唐，你不是說本少看中的石頭有瑕疵么？這綠色怎麼這麼濃啊？看來你請來的鑒定高手也不怎樣嘛！”
程唐瞄向秦天，秦天朝程唐點點頭，程唐會意的回了句：“石熊，還沒切完呢，你着什麼急？師傅，繼續切！”
“哼！本少就不信了，趕緊切！”石熊見打臉無效，頓時氣道。
切石的員工再次啟動了機器，在另一頭又切了一刀，霎時，又出現一抹濃濃的綠色。
“我去！又出綠了，這勢頭，看來石大少看中的這塊石頭，百分之九十會出翡翠啊！”
“你懂什麼，兩邊都出綠，怎麼可能只有百分之九十？應該是百分之九十九。石大少，您開個價吧，這塊石頭，我買了！”
“老胡，你買？你買的起嗎？石大少可是花了六百萬買下的，你要買，看這石頭的塊頭，起碼得拿出兩千萬才行。”
“兩千萬，就兩千萬，這石頭我買回家給我老婆鐲子去，老子有的是錢，石大少，您賣嗎？”
石熊挺直了胸膛，挑釁的瞥了眼程唐，然後看向那富商：“你真想買？”
“是啊，石大少，我出兩千萬，您就賣了吧！”
石熊頓時一笑，那笑容足以將那浮腫的臉都比了下去，半會後才搖了搖手指頭，道：“不-賣！繼續切！哈哈哈！”
“石大少，您……唉！”富商一臉可惜。
切石的員工聞言繼續切了下去，連續又切了五次，次次都見綠，而且綠色也濃，這讓對這塊翡翠感興趣的富商們都暗嘆不已，有的在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不競價拍下，有的則在羨慕石熊走了狗屎運，當然也有的在暗自詛咒着石熊最好賭垮……
而石熊的臉上當然掛滿了得意，覺得自己雖被程唐甩了幾個耳光，但能當著這麼多富商的面，讓程唐吃上一憋，也算是出了一口氣。
只是他得意的笑容還沒掛滿三十秒——
切石人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停下來，用水沖洗了下石頭，頓時富商們都傻眼，剛才還一直出綠的石頭，這會竟然變成了白色。
“唉，可惜了，這麼多的綠，最後竟然會這樣！”
“幸好我剛才沒買成，否則……虧得就是我了，好險，好險……”
“是啊，石大少剛才若是買給你就好了，可惜現在……”
“什麼？怎麼會這樣？剛才不還好好的嗎？不可能！”石熊見之，臉色頓變，一臉不信的朝後踉蹌數步，愣住不動。
程唐見此，大笑道：“哈哈哈！石熊，你的錢可真多，竟然花了六百萬買了塊破石頭，看來你的眼光也不過如此嘛！”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富商，再也憋不住的發出了一陣大笑，六百萬買了一塊破石頭，這事擱誰，誰也會覺得丟臉的。
與此同時，石熊的兩跟班覺得臉面無光，立即地下了頭，不敢正面看着眼前的一幕。
“你……你們……”石熊被富商們的笑聲，氣得更加氣喘不上來。
“怎麼？不服氣？石熊，沒肚量，就不要在此丟人現眼，我都為你們老爺子感到無光。趕緊回去吧！”程唐戲虐道。
“程唐！”石熊勃然大怒，額頭上青筋暴露，很想甩程唐一耳光，但看着眾人那幸災樂禍的樣子，他再也沒臉在此呆下去，灰溜溜的迅速離去。
“哈哈哈！爽！這王八蛋，就該長點教訓。”程唐舒心的笑了半會，拍了拍秦天的肩膀；“兄弟，可以啊，走，哥哥我請你去吃大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