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贗品
與此同時石熊那邊。
石熊原本只打算和程唐完成一場早已約定好的賭局，可他沒想到最後一件物件竟然會是青銅鼎，而且還是一件連余老都看不出來歷的青銅鼎。
青銅鼎可非一般古董可比，沒有一定的真正身家，一般人是絕對拿不下來的。
正因如此，石熊才猶豫起來，不知該不該應約和程唐繼續賭下去。
若是賭的話，就算贏了，估計到時他手中的資金也會用光，到那時就會成為一個表面風光無限，可實地里卻囊中羞澀的窮鬼，這種情形對於石熊來說不太划算。
可賭約已定，若是不參加的話，那他就會被今天來參加拍賣會的每一個富商看不起，以後他和富商們見面就會矮上一頭。
正當石熊猶豫不定時，他的一跟班斗膽提議：“石少，秦始皇時期的青銅鼎啊，您若是拿下，在家族中的地位一定會再次提升！”
“對！石少，老爺子年歲已高，百年之後家主的位置就要騰出來，您若是能在老爺子閉眼前拿下青銅鼎，對您將來拿下家主的位置大大有利！”
“哦？是嗎？”最終石熊還是屈服在對權利的渴望上，雙眼中一道精光射出：“好，就算拼盡本少全部身家，也要拿下青銅鼎！”
“安靜！安靜！”余老見在場的所有人都激情高漲，再次朗聲說道，待全場安靜后，他才開口：“此鼎，名暫時不知。不過據測量得知容三升，並重十九斤。底價八百萬起，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十萬，開……”
“等等！”不待余老把始字說出口，秦天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嗯？小夥子你這是……”余老疑惑的問道。
祝豪和程唐慢慢的走向了中間，與此同時，石熊三人也覺得有古怪，也跟了過去，至於在場的其他富商，當然也過去湊熱鬧，不甘落下。
“余老，我感覺這鼎有點不對，不知我能不能瞧瞧？”秦天走到跟前滿臉微笑的問道。
“靠，這小子還真把他當成大師了？他也不瞧瞧站在他面前的是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回，本少看你怎麼出醜？”石熊聞言暗自罵道。
不只石熊這麼想，圍過來看熱鬧的富商們都這麼想，要知道拍賣會的物件，可都是經過全友會所親自鑒定過的，就算會所的人打眼，還有古玩界的權威余老在呢，秦天竟敢當面這麼說，這不是在打余老的臉么？
“哦？既然小夥子想看，那就看吧！”余老笑道。
“什麼？”頓時所有的富商都一臉吃驚，不敢相信余老竟會說出此言，霎時一些精明的富商開始對秦天留了一道心眼。
而這時原本等着看秦天笑話的石熊，則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差點摔倒在地，心中對秦天的怒火更加火旺。
“多謝余老！”
秦天走到青銅鼎旁，仔細的觀察起來。
此鼎是一件動物紋青銅鼎，直耳，耳上部稍朝外撇，圓口，厚方唇，直腹微微鼓起，腹部紋飾分上下兩部分，上半部分以雷雲紋做底，每兩個鳥紋之間各起一個扉棱。
下半部分是一周三角蟬紋，在柱足上紋的是三角雲紋。器口內壁有小篆文，柱足內側和耳環內側可見灰紅色土銹。
只是看了半天，秦天發現青銅鼎身有的地方有紫色貴氣，有的卻無，除此之外還有幾處痕迹，就再無其他發現。
無奈之下，他再次開啟了透視模式，朝青銅鼎內一掃，頓時青銅鼎內就有一細小物件出現在他的眼中，令他感到不解的是那細小物件上，並沒有紫色貴氣。
“怎麼回事？為什麼裏面的東西沒有紫氣？難道有人曾經穿越到兩千年前的秦朝不成？不可能！只是既然沒有，可為什麼鼎中有現代的製品呢？這都不說，這口鼎為何有的地方有紫氣，有的地方又沒有呢？難道……這口鼎是用真假青銅鼎的碎片拼湊而成？不可能吧？”
頓時，秦天就琢磨起程唐今天競青銅鼎的真正目的來。
只是他還沒琢磨出頭緒來，他的狀態就被打破——
“小夥子，你可看出什麼了？”余老見秦天看了半天，眉頭緊皺，好奇問道。
秦天聞言，回神過來，道：“余老，這鼎您可親自鑒別過？”
“嗯？小夥子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此鼎真有問題？”余老期待道。
“余老，說實話，我剛才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發現這口鼎……確實是贗品！”秦天直言道。
“什麼？贗品？小子，余老給程總面子，才讓你瞧瞧，你竟然說這口鼎是贗品？你眼睛是不是長豬腦袋上了？”石熊聞言頓時嘲諷起來。
是人都有三分脾氣，秦天一直礙於石家的勢力，並沒有太過於在言語上當面頂撞石熊，只是石熊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嘲諷，最終將他的那三分脾性激發出來。
“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秦天怒斥道。
“小子，你他么說什麼？你有膽再說一遍？”石熊頓時威脅道。
“石熊，別以為你是石家的人，我就真怕了你。你若是再出言不善，就算你家老子親自來了，我也照樣罵，滾！”秦天反罵道。
“靠！給我打殘他！”石熊氣得當即吆喝倆根本準備動手。
“住手！”就在這時余老一聲怒喝，一雙歷經滄桑的雙目中射出一道凌厲的眼芒，冷冷道：“石家小子，你是不是沒把老朽的話當成一回事？再敢在此放肆，老朽一定讓你跪着回去！”
石熊沒想到余老竟會如此維護秦天，心中的那團怒火，不知該燒到哪裏，只是余老的背後勢力絕非自家可比，石熊只好強忍着那團怒火，忍氣吞聲道：“余老教訓的是，是我孟浪了！”
與此同時，一旁的程唐眼中，則有一道滿意的精芒疾閃而逝，至於其他富商，則都將眼光瞄向了余老和秦天，都在琢磨着秦天一個不知名的小子，為何會得到余老如此青睞。
“嗯！”余老重重的嗯了聲，望向秦天，原本陰沉的臉色倏然化為晴天，笑道：“小夥子，你說說你的看法！”
秦天見此，望向一旁的石熊，問道：“石熊，三場賭局，我們已完成兩局，你可有膽子賭完這最後一局？”
石熊壓根就不相信青銅鼎會是贗品，想都沒想就冷冷道：“本少就不信你運氣這麼好，賭了，若真是贗品，本少把頭割下來給你當球踢！”
“好，石熊，這話可是你說的，輸了可別怪我。”秦天嘴邊浮現出一抹冷笑。
“哼，你先說出你的理由，讓余老裁決再說吧！”石熊不信道。
秦天看着余老，誠懇道道：“待會有什麼冒犯余老您的，還請您多擔待擔待！”
“沒事，你儘管說就是。”余老滿意道。
這時石熊心中不知為何，突然間噗噗的跳了一下：“我這是怎麼啦？不可能，這小子不過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絕對不可能有餘老那般高的境界，絕對不可能！”
石熊這麼想，其他富商也這麼想。沒辦法，畢竟在江城市古玩界余老可是權威，自從他出道以來就沒有打眼過。
秦天不理會富商們凝眉思索什麼，他指着青銅鼎的腹部某細微處點明道：“余老，您看，這腹部所飾的三角蟬紋中，有一個三角邊內的雲雷紋左側飾以3個，可與之相對的右側卻有4個，不太對稱，不符合常理！”
“對於這一點，老朽在第一次觀摩時也曾琢磨過。雖說雲雷紋不對稱的情況，在其他同類鼎上沒有發現過，但老朽以為這並不足以證明此鼎就是贗品，要知道人有時候也有打盹的時候。小夥子，你說是吧？”
“余老說的對，單憑這一點，還不足以證明這口鼎是贗品。小……子，你若是只有這些證據，那這一局你就輸了！”石熊道。
秦天直接無視石熊的無知之言，接着又指到小篆文處：“余老，您再看這裏。這口鼎既然是千年前的古物，按道理，經過千年的歲月，這裏應該有銹跡才對。可小篆文附近卻非常乾淨，完全看不到銅銹，與周邊的鏽蝕不貫通。”
“嗯？還真是，這一點老朽倒是忽略了。可這還是不足以證明此鼎是贗品啊！小夥子，你可還能指出什麼證據來？”余老滿分期待的問道。
“能！”秦天道。
“哦？在哪？”余老追問道。
“余老您來看看鼎上的動物紋……”秦天將他發現的擠出可疑的痕迹一一說了出來。
余老聞言，略有驚訝，道：“小夥子，你以前可曾玩過古玩？”
“以前只是跟朋友見識過，沒有親自玩過！”秦天搖頭道。
“真沒有？”余老不信道。
“真沒！”秦天堅持道。
與此同時，一旁的程唐已被秦天所言給驚呆，至於另一旁的石熊，驚得差點把下巴掉地上了。
他們兩如此，其他富商也是如此，甚至還有富商萌生出秦天一定是在扮豬吃老虎，對秦天的眼神與剛才更加不同。
余老瞟了眼秦天，看不出什麼，道：“小夥子還真是古玩界的天才，有空去我那坐坐，老朽和你交流交流古玩上的一些東西！”
“多謝余老！小子有空，一定會親自登門拜訪的。”秦天恭敬道。
“嗯。不驕不躁，很好。”余老點頭說了句，跟着又朝眾人拱手，道：“對不起諸位，老朽老了，這回也打眼了。不過會所有規矩，凡是贗品，會所會無償送給貴客，老朽今天就在此做一回主，把此鼎送給這位小夥子了，你們沒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