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悲哀
“只要你不對我怎樣,就已經足夠了。”秦安然冷冷的說。
“哈哈,若你不把手上的龍劍勇士木牌都給我,我的確會對你怎樣。”李炫亮大笑着說,“所以,我建議你還是乖乖的把它們交出來,這樣的話,我也不追究你的身世,甚至還會幫你恢復你的姓氏,讓你正式的成為江家人,並且扶你為江家家主。”
“謝了。”秦安然冷冷的說,“是我的就是我的,不用你幫我。”
“不管你要不要我的幫忙,那木牌我都是要定了。”李炫亮面無表情的說,“不給,我就搶。”
“嘖嘖,若你面對外敵的欺凌,能有此霸氣,我們華夏就不至於像只軟柿子,任人捏了。只可惜,你這堂堂國家元首的霸氣,所針對的不過是我這種小屁民而已,真是悲哀。”秦安然嘲諷着說。
李炫亮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估計他是已經把厚黑學修鍊到最高境界了,臉皮不但可以做防彈衣,甚至可以說已經厚而無形了。
“我那是中庸之道,以和為貴,你不懂。”李炫亮淡淡的說,“你少岔開話題,我今天既然來到這裏,就一定是要得到你手裏的東西了。”
“那我也一定不會給。”秦安然說。
“我說過,你不給,我就搶!”李炫亮一揮手,伸手走出了四個黑西裝。
秦安然也一揮手,白蛇帝、慕容澈、獨眼黑鴉、雲翼也站了出來。
“哈哈,不錯不錯!”李炫亮大笑,往後退了一步。
四個黑西裝出手——
他們所使用的都是一種非常邪乎的武功,其鬥氣猶如一股黑色的漩渦,吞噬一切似的,這讓秦安然實在驚訝不已。
不過,秦安然的人也非常人,尤其是白蛇帝,萬年妖孽,其一身妖術幻術鬥氣,強勁無比,在加上有雲翼等人幫忙,那四個黑西裝再厲害,也是厲害不過他的。
李炫亮看見自己手下四個敵不上他們,再揮一揮手,從後面跳出了八個。
這八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們像是八個孿生兄弟一般,有着無比契合的動作和心意,動作配合得非常的完美,根本就沒有任何縫隙。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白蛇帝等人,還是把他們拿下。
“不錯,不錯,我的十二名猛將,都比不上你四個。”李炫亮拍着手掌,笑容很愉悅,像剛才輸的不是他的人似的。
“還有多少人,都放馬過來唄。”秦安然冷笑着說。
“沒人了。”李炫亮聳了聳肩說,“現在,就只剩下我了。”
說完,他的雙手在胸前旋轉結印,然後向秦安然等人緩緩的推來——
秦安然等人凝神全力以對,小黑貂也迅速的出掌,力道如同排山倒海般向李炫亮拍去——
如針入海綿。
李炫亮如同一隻巨大的黑洞一般,把一切的力量都吞噬。
秦安然拼盡自己的全力,向李炫亮衝去。
她這力量,就算眼前是一棟樓,都足以摧毀了。
但是,沒有用。
所有的力量,都迅速的被李炫亮消弭,等她的掌襲擊到他身上的時候,所變成的不過是一般的勁力,絲毫沒有辦法把他傷得半分毫。
“小丫頭,別死撐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李炫亮手上的掌推出,一股能看得見的有形勁力向秦安然鋪天蓋地地罩來。
站在她最近的雲翼,一個閃身,擋在她的面前。
“砰——”
雲翼如同一隻脫線的風箏一般,飛出一邊去,吐着血。
秦安然又急又怒,想要搶身上前查看雲翼的傷勢。
李炫亮手指一彈,竟然有類似風刃的東西向秦安然割來。
秦安然慌忙的躲閃,那風刃像是有靈性長着眼睛似的,追着她襲擊。
白蛇帝上前擋擊風刃,那風刃竟然對他避開,就只追着秦安然。
秦安然惱火了,硬是伸掌去接。
嗖——
風刃切過她的手心,幾乎把她的雙掌切開兩半,鮮血直流,痛得她幾乎都想要流淚。
也幸好,她有着極強的自我恢復能力。
那原來斷裂的雙掌,開始逐漸的癒合。
小黑貂在她身前,配合著她,全力攻擊那風刃,總算把它拍散了。
李炫亮看着秦安然那逐漸癒合的手掌,眸色微微的動了動,“你是吸血鬼族?”
秦安然沒有回答他,讓他誤認為自己是個吸血鬼,總好過讓人知道自己作為一個正常人,有着奇異的自我修復功能好。
萬一他知道,自己會有着不死不滅不老之身,而且鮮血能治百病,對各種病殘的身子進行修復,她不知道,他會是怎樣的對付自己。
“嘖嘖,李元首——”
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嘲諷之聲,只見身長玉立,戴着半邊金色面具,露出半邊傾倒眾生的臉頰帶着嘲諷的笑意的貝爾薩王子邁步進來。
李炫亮手指上的動作停了下來,臉上恢復他那職業性笑容,語氣平和:“王子,這是我們自家人的事情,你不會想插手吧?”
“當然。”貝爾薩王子點頭說,“我從來不會多事去插手人家的內政。”
“那就好。”李炫亮說。
“不過,秦安然小姐是我的朋友,你現在欺負我朋友,你說,我該不該幫手?”貝爾薩王子話鋒一轉說。
李炫亮眸色微微變了變,“我不是欺負她,而是要回屬於我的東西。”
“你拿了他什麼東西了?”貝爾薩望着秦安然問。
李炫亮看着秦安然,示意她不要把龍劍勇士的黑木牌說出去,畢竟,貝爾薩是M國王子,萬一讓M國人知道那木牌可以調動華夏各大軍隊的話,後果可不堪設想。
秦安然自然明白這個國家利益關係。
沒錯,她和李炫亮是有仇,但是,在國家利益面前,這個仇暫且得放一放。更何況,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個貝爾薩王子來華夏的真正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所以,她也沒有對貝爾薩說出真相,只是淡淡的說:“是他想貪圖我的東西而已。”
“李元首,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堂堂一個國家元首,貪圖人家小姑娘的東西幹嘛呢?”貝爾薩嗤笑着說,“從朋友的角度,我管定這事了。”
“好,今天就看在王子的份上,我暫且不追究了。”李炫亮說完,身形一閃,迅速的帶着他的人離開了。
“謝謝你。”秦安然對貝爾薩王子說。
“我們是朋友,說謝有點客氣了。”貝爾薩很自來熟的說。
“好,那我不說謝了。”秦安然走到依然沉睡着的江飛鷹身邊,試探着他的脈搏,然後抬頭問貝爾薩王子,“你知道什麼叫百日睡嗎?”
貝爾薩王子搖搖頭,“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
“中了百日睡的毒,要過一百天後才能醒來。”
“醒來後會怎樣?”
“據說每睡多一天,大腦的神經就要磨損一些,百日後醒來,也就變成了嬰兒般狀態的智商了。”秦安然不無擔憂的說。
“有這樣的毒藥?是李元首做的?”貝爾薩王子問。
秦安然不回答。
“呵呵,你放心,我對你,是絕對沒有惡意的,不行你問貝克萊男爵,我可是他的好朋友。”貝爾薩看到她那略顯戒備之心,笑着說。
秦安然倒不怕他對自己是否有惡意,但怕涉及國家利益的外交問題。
李炫亮是個壞人沒有錯,但他現在畢竟所代表的,是自己國家的形象,她還不想在外人面前說起這些,更何況,M國對於華夏的狼子野心,是眾所周知的。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勞王子掛心了。”秦安然淡淡的說。
“好,既然你不願意我參與你的事情,我也就看個熱鬧好了。”貝爾薩也不自討沒趣了。
“謝謝。”秦安然拿出銀針,刺激着江飛鷹的好幾大穴位,但是,都沒有用,他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
“王子,我現在有事,暫時不能接待你,請你先回去,好不?”秦安然想試着用自己的血為爺爺解毒,但不想讓貝爾薩看見,於是發出送客令。
貝爾薩也算是知趣,“好,那我先告辭了,有事聯繫,這是我的名片。”
秦安然把他那張黑色的名片收了下來,“好的,他日再相聚,再見。”
“再見。”
貝爾薩王子離開。
看到他離開,秦安然拿出刀子,剛想割肉滴血,被雲翼制止了:“你剛剛被那姓李的傷了,還痛着呢,而且,爺爺身上本來就流淌着你的血,但都沒有用,你再喂他血,結果還是一樣的。”
“我試試看。”秦安然不管,割了幾刀,讓血流到了杯子裏,然後把血灌給爺爺。
等了好久,一點作用都沒有。
看來,自己的血對李炫亮的百日睡也是沒有用的。
她撥打江一烽的電話,把情況說給他聽。
“丫頭,先不要急,把爺爺送到腦科醫院,檢查一下,是否大腦神經會受損,還有,看看醫生們會有什麼辦法。”江一烽冷靜的說。
“嗯。”秦安然也覺得這個方法甚好,若爺爺的大腦沒有受損的話,那麼她也不怕等。她相信,爺爺體內流淌着她的血液,多多少少能起着一定的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