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
被如此惡搞的宋美菱自然是沒有面子再待下去了,狼狽的離開現場,並且好久不敢出門見人,怕人家笑話她喝了自己哥哥的尿。
這一局品酒,自然是秦安然最高分,並且有不少經營酒類的商人,打算會後高薪邀請她為特級鑒酒師。
也許是因為秦安然的前世本身就會茶道插花這些高雅的藝術,她並不用藉助腦海里的搜索資料,姿態優雅,舉止優美地一一展示出來。
其他候選人在這方面也都很精通,本來是不分伯仲的,但秦安然勝在她那一身典雅飄逸的漢服,雅潔的聖主氣質,在演繹這些傳統藝術的時候,讓人倍加賞心悅目,更入意境,因此,毫無疑問,她在茶道插花這個又取得了高分。
貝爾薩王子一直都在看着,“東方之古雅美,真是讓人沉醉。”
“那是自然,華夏有上下五千年的歷史,而你們西方不過是新近才發展起來,以前充其量不過就是番邦野蠻之地而已。”易牙在一旁說。
“各有特色而已。”貝爾薩王子並沒有生氣,“除了能在秦安然小姐身上體現出那個古雅美,其他人都西化了,說明還是我們西方的文化強大。”
“……”
這個易牙實在無法再辯駁了。
他走出聖地,跟着秦安然出世,所見的人和事,早就沒有了華夏原來的那種傳統風雅了。
還沒有開始準備下一輪的歌藝比賽,一個門外的侍者匆匆走了進來,對李思思說了幾句。
李思思走向秦安然的身邊,“秦小姐,有人來報,江首長病危,請你們快點回去。”
秦安然的心一沉,她就不相信爺爺怎麼突然就會病危了,明明他已經輸入了自己血,身體上的疾病已經痊癒,健壯得很,怎麼就會病危的?
“不可能吧?”秦安然問。
“我也不清楚,剛才有人來報,你要不暫停比賽,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吧。”李思思說。
秦安然點點頭,下了台,撥打了江飛鷹的電話。
手機呈關機狀態,打江家的電話,也沒有人接。
她撥打爸爸江一烽的電話,還是關機。
怎麼回事呀?
雲翼等人也都分頭打,但是,沒有一個人能打通。
“秦小姐,江首長要緊。”李思思在一旁說。
“嗯,那我離開了。”秦安然點頭,帶着她的男人們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匆匆的離開。
貝爾薩王子跟着,“你們怎麼了?”
“有點家事,請勿打擾。”秦安然心情煩躁的說。
“我能幫點什麼忙嗎?”貝爾薩問。
“離我遠點就是幫我了。”秦安然很沒有心情地鑽上自己的車,風馳電掣的奔回江家。
江家的大門打開着。
“江管家——”秦安然大叫江波,沒有人回答。
她直奔爺爺所住的後院,看見爺爺正背對着她坐着,急忙上前叫着:“爺爺,你怎麼了?”
“若我能有你這樣一個孫女,我也都很滿足了。”
李炫亮轉過椅子來,以他那慣有的笑容看着她。
“是你?”秦安然的心一沉,提高警戒問。
“呵呵,自然是我。”李炫亮笑着說,“難道你就那麼的不喜歡看到我?”
“不敢。”秦安然的聲音有點冷漠的問,“我爺爺呢?”
“在後面休息着呢,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會對他怎樣。”李炫亮笑着說。
秦安然的眸孔微微的收縮,“我要看看他。”
“也行。”李炫亮打了個響指。
兩個黑西裝的人推着一張輪椅出來了。
輪椅上坐的正是江飛鷹,閉着眼睛,似乎在睡著了。
秦安然一個箭步上前,李炫亮也沒有阻攔,而是揮手示意那兩個黑西裝的人退下。
秦安然伸手去搭爺爺的脈搏,很正常,心微微的緩了一緩。
“爺爺——”
她輕輕地推了推江飛鷹,叫喚着。
江飛鷹依然保持着沉睡狀態,沒有被她叫醒。
“不用叫了,我給他服下了百日睡,不睡夠一百日,是不會醒來的。”李炫亮說。
“百日睡?”
秦安然迅速的在腦海里搜索起來,腦海資料庫里並沒有這個東西。
“嗯,就是百日睡,是我李炫亮獨家研製成功出來的,沒有解藥,你也不要白費心思了。”李炫亮說。
“為什麼?你想要什麼?”秦安然冷冷的問。
“我想要這個。”李炫亮從懷裏拿出了一個黑木牌,竟然是龍劍勇士的木牌標誌,“這個你應該不陌生。”
“嗯。”秦安然也不撒謊。
“我知道,上次你動用了幾塊這樣的黑木牌,調動了我不少軍隊去殲滅一個黑幫。”李炫亮手裏把玩着黑木牌說,“這黑木牌對軍隊的調動令是當年開國元首所立下的規矩,我也破壞不了,但是,你也知道,我作為一個國家元首,若任由無關人員隨便調動軍隊,那是一種怎樣的威脅。希望你能理解,我是絕對不能允許有人能動我軍隊的。”
秦安然大致猜出他的意思,他是想把她手裏的黑木牌給他。
她現在手上有七塊黑木牌,她還計劃着要收集完這十二塊黑木牌,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麼玄機呢。
自己雖然恢復了一些前世的記憶,但裏面不包括黑木牌已經寫在那木盒上情書的記憶。
所以,她很想弄清楚這個東西。
而且,直覺告訴她,把十二塊黑木牌集齊,一定會有着意想不到的奇迹出現。
“不肯把東西給我?”李炫亮看着她,語氣很淡的問。
“嗯。”秦安然老實的點頭。
“那好,我也不介意告訴你關於這百日睡到底有着什麼副作用。若不能得到解藥及時醒來,每睡多一天,神經就會磨損一點,睡夠一百日的話,是醒來了,不過,那智商,也就等於嬰兒。丫頭,難道你想為了擁有權力,而忍心讓疼愛你的爺爺成為一個痴兒?”李炫亮問。
“你好陰損。”秦安然出聲咒罵。
“呵呵,能坐到我這個位置來的,不做幾件陰損的事情,又怎麼可能?論陰損,你爺爺其實也不差。”李炫亮笑着說。
“我爺爺光明磊落,沒有你這麼陰損。”秦安然說。
“那我告訴你一件事。當初,你爺爺的兒子,犯了叛國罪,你知道是誰提議讓他五馬分屍的嗎?”李炫亮唇角帶着嘲諷的笑意說,“正是你爺爺,當時我還想着饒他一命呢,但你爺爺為了保住自己,堅決提出了這個酷刑,以打消我對他的猜疑之心。”
“不可能。”聽到他的話,秦安然的心像被重重的壓上了一塊大石頭似的,堵得很,她才不相信爺爺會如此。
“呵呵,這個世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李炫亮笑着說,“否則,你認為我有權力如此處決一個開國功臣的兒子嗎?”
秦安然的心越發的陰沉起來,根本不願意相信他的胡話,“一切都不過是你的陰謀而已。”
“你不相信,我也是沒有辦法,反正你知道,能坐到一定地位上的人,那手那心都不是乾淨的,並不僅僅是我。”李炫亮說。
秦安然知道他說得沒錯,但是怎樣都不會相信爺爺為了保自己而犧牲爸爸。
“那我再說一件事吧——”李炫亮望着雲翼說,“聽說,江飛鷹為了救你,避免走火入魔,從而把他全部的功力都傳輸給你,而他則武功盡失,對吧?”
雲翼和秦安然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的問。
“你們一定會他感激涕零,恨不得能肝膽塗地以報他的恩情,誰知道,他也是為了他自己。”李炫亮說。
“你少來挑撥離間了,別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會如你一般的陰險奸詐。”秦安然生氣地說。
“哈哈,丫頭,你還太幼稚天真了些,你根本就不知道,一個老狐狸的至高境界是什麼。”李炫亮大笑。
“我不必要知道,也不想知道。”秦安然冷冷的說,“你不是我老師,也不是我長輩,我並不想聽你在教導什麼。”
“哈哈,好,那我不教導了,以免你小小年紀,就對這個世界失望。”李炫亮皮笑肉不笑,“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句,要不要把你手裏的黑木牌都交出來?”
“不交又如何?”秦安然冷然的問。
“我也不會搶,只是,你崇拜的爺爺一百日之後,會如嬰兒一般,只會吃飯哭鬧,不會思考做事而已。”李炫亮說。
“既然你都把他說得如此不堪,那我又憑什麼為他犧牲?”秦安然冷笑着說,“反正,他也不過是我的干爺爺而已。”
“是嗎?他僅僅是你的干爺爺?哈哈,小丫頭,你認為你能騙得過我的眼睛?”李炫亮大笑。
秦安然的心一沉,莫非他已經看出自己的身世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江一烽那小子的遺腹子。”李炫亮說。
果然,他知道了。
“你的額頭和下巴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我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和他之間的關係了。不過,我還是很高興,畢竟我曾經和江一烽也算是兄弟一場了。”李炫亮說。
兄弟一場?
秦安然心裏在冷笑,果然這個世上,最無恥的就是政治家了。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懶得隱藏了,沒錯,我就是江一烽的女兒,你想要怎樣?”秦安然挺直了腰板,臉帶倨傲之意說。
“我沒怎樣,不過,其他人會怎樣,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李炫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