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悲喜交加(上)
華夏國人稱南張北趙中的中醫聖手,趙世傑,剛過天命之年的他今天又推脫了幾個重要的學術研究會議謝絕了前來拜訪的有人,起床后就呆在書房中閉門不出獨自對着張照片默默流淚。WENxueMI。cOm照片上是一張全家福,一個摸約十三四歲的少年從背後摟着他的脖子一臉的陽光,照片上的自己也是咧着嘴笑容滿面,身旁是一個中年婦人手挽着一個花季少女面露微笑,婦人正是他溫柔賢淑的夫人李月容,是個的家庭主婦,婦人旁邊的花季少女自是女兒,趙欣桐。而背後摟住自己脖子的人正是少年時的薛天賜。
趙世傑正是薛天賜的三師兄,也是三位師兄中年紀較輕的一位,薛天賜的三位師兄都是師傅下山雲遊行醫時所收之徒,年紀較大的大師兄、二師兄羅致行、羅致遠是親兄弟。年紀較趙世傑長着十來歲,是最早同時入門的。
羅氏兄弟本是深市之人,當年師傅漸感窺道無望,下山雲遊時見到他兄弟二人資質頗佳,便動了凡心收歸門下,在羅家住了兩年,悉心傳授醫術,待得兩人醫術小成便自遠走行醫;到得海市遇見了當時十來歲因條件不好淪落為街頭乞丐的趙世傑,也是一種機緣吧,飢餓難耐的趙世傑一時昏頭盯上了衣着樸素的師傅,剛準備下手扒竊,不料手還沒貼近師傅的口袋只覺手腕一緊被一隻鐵腕牢牢抓住,見得行跡敗露惡向膽邊生,居然拔出懷中匕首刺向師傅,奈何這次是真的踢到了鐵板,遇到了高手,手中匕首才遞出,手腕一麻匕首就到了師傅的手中,本想着這次不被打個半死也要送官糾辦了。正在絕望的當時,師傅卻放開了抓着他的手,隨手從懷中拿出一個饅頭給他,揮揮手讓他自行離開。一時愣在當場的趙世傑頓了半天,翻然醒悟,跪倒在師傅面前痛哭流涕,願做個鞍前小廝,服侍師傅飲食起居。師傅見他心誠便允了,至此跟在師傅身邊雲遊,得知了師傅的身份,凡事盡心儘力。過得半年才被師傅收歸門下,教導醫術。
待后閑聊之時來問及師傅當時為什麼不把他送去公安局法辦,反而送他食物,收他為徒。師傅才笑笑答道:“當時,你手刺出無力,面色灰黃,眼神黯淡,定是餓極之人。匕首被奪卻甘願受之己過,自不是兇惡之徒。再看你刀刺出手留三分,自是心有不忍,可見你心本善。原本你資質入不得我法眼,到得隨我雲遊之時,凡事盡心儘力,任勞任怨,心智堅定,是以才起了憐憫之心。”聽得師傅的話,趙世傑更為汗顏,至此在學習醫術上到是倍加用功。跟隨師傅雲遊三年後醫術小成,在師傅的一番囑託后回到海市,經過幾年的不懈努力成為了年輕的一方聖手並娶妻生子安置下了一份不菲的家業。
反觀兩位師兄,雖然入門較早,卻塵心太重多年前便以醫術研究藥物,開了家成品中成藥物公司,發展到現在已經是亞洲首屈一指的大型製藥集團,集團的業務也由單純的藥物片劑涉獵到了房產,織造等行業。羅氏兄弟二人也同時以數億十美元的資產登上了福布斯排行。財富不及羅氏兄弟,羅氏兄弟的醫術卻也遠遠不及趙世傑。但無論如何三位師兄弟卻依舊是尊師重道之輩,自師傅離開后三位師兄弟間經常聚在一起,私交頗重。師傅也偶有來時與三人共聚天倫,看得三人出現的反差也沒反對,順其自然了。
到得二十年前一個臉上稚氣未脫的小孩獨自來到自家門口說要見自己,下人見其小小年紀卻直呼當時已為國手的趙世傑其名,以為是哪家小孩來此搗蛋,抄棍便要驅趕,正值當時趙世傑要出門辦事,過來看個究竟,待得表明身份,小孩從懷中拿師傅隨身的黑玉戒指,趙世傑一下子呆住了。急忙把小孩讓進書房,一番詢問后,得知師傅已經歸天並將掌門之位傳於面前的小孩,趙世傑悲慟不已,推開身邊事物,聯繫羅氏兄弟,羅氏兄弟聽后也是悲慟不已,當天便攜家眷趕來海市。到得羅氏兄弟趕來在自家設下靈堂與幾位師兄及家人披麻戴孝守靈三日後,設下香案要行掌門拜見大禮,當時的薛天賜還似懂非懂,要行拜見大禮之時頗費了三人一番唇舌,最後在連哄帶騙的情況下才安然做在堂前受了三人的拜見大禮。隨後羅氏兄弟也不忙走,在趙世傑家住了月余,期間薛天賜的聰明伶俐,乖巧有禮頗得三人歡心,到得要離開之時想把薛天賜帶回去。可趙世傑哪裏肯讓他們帶走,相處的一段時間,自己也是喜歡上了這個乖巧的小子,再則初時不清楚薛天賜得到師傅真傳多少,待得一次在自己遇到一個疑難雜症被薛天賜一語道破后,才知道這孩子已凈得師傅真傳,現下自是緊緊抓住不放,薛天賜又是初次接觸外界,與趙世傑的女兒趙欣桐年紀相仿,趙欣桐是家中獨女,自幼便得趙世傑疼愛,性子隨母親般淡泊寧靜,趙世傑現下身份顯貴,為得安全也不常出門,朋友自是不多,現在突然有個年紀與自己相仿的小師叔來到自家也是欣喜,童心大起,天天沒事兒時就帶着薛天賜滿屋亂串調皮搗蛋,幾天相處下來已是熟絡不堪,雖然得趙世傑說了多次,但奈何兩人都不吃這老一套,無奈之下也只得由着他們了。現下聽的羅氏兄弟要帶薛天賜走,趙欣桐自是不舍,薛天賜也不願,羅氏兄弟無奈獨返。自此薛天賜就在趙世傑家住了下來,但隔段時間羅氏兄弟就往着老三家跑,名曰挂念老三,實為關心薛天賜,一來二去趙世傑都不得不在自家別墅內單獨僻出兩件客房給羅氏兄弟居住了。
到得一段時間后經由趙世傑安排,薛天賜也去趙欣桐就讀的學校與之一起受教。不過照薛天賜的意思,幫其辦理的身份戶口上依舊是孤兒,原來薛天賜每每看到趙世傑家一家人的溫馨,年幼的心裏也就起了自己的父母可能會找尋自己的期望,是以拒絕了陳世傑的要把自己轉入自家戶口的要求。陳世傑看得他的眼神,思及他的身世哪還不明白他的意思,當下對他更是無微不至,其妻李月容知曉后也是對薛天賜好的無以復加,好在趙欣桐與薛天賜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心裏早已把薛天賜當做了自己的哥哥,到也不吃這些乾醋。
入學后的薛天賜更是表現出驚人的才華,連連跳級。到得十四歲時更是被京華醫科大學破格錄取,當然破格下的部分原因也是出於當時時任醫大名譽教授趙世傑的強烈推薦下。可沒多久薛天賜又憑藉驚人的才華被哈佛醫學院看中錄取,這道是趙世傑意料之外的,幾年的相處下來,雖然薛天賜表面是與三位師兄平輩,但其實三位師兄都已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了,薛天賜也是從心裏把三位師兄當做了親人。機場送別那天,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差點就跑下飛機不去了,前來送行的三位師兄也是雙眼含淚,趙欣桐更是撲在母親懷裏哭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又是在一番連哄帶騙的情況下才送得薛天賜上了飛機。
哪知薛天賜這一去時間就呆得久了,羅氏兄弟還好,集團生意較大,時常可以到薛天賜就讀的地方看望他,回國后就在老三面前吹噓一番,而無奈的趙世傑卻只能是通過電話中的聲音來表達自己的思念。幾年後不時的傳回薛天賜在國外獲得種種的榮譽,薛天賜又時常往返多國之間,羅氏兄弟與之見上一面也是頗為困難,幾人都只能在電話中表述挂念,同時也替他取得的成就高興,但思及他的性格卻又有點替他擔心,每每電話中都會提醒他。奈何遠在大洋彼岸不知道他能否聽進去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是古語,也是常理。
薛天賜要回國的前一晚就已經致電告知三位師兄,三人得知消息自是興奮不已。整夜沒合眼,一大早就去到機場等待,機場等待迎接的人自是不少。現下三人的身份也不一般,擔怕引來記者追問,也就找了間貴賓室焦急等待,可過了飛機到達時間,依舊聽不到航班到達的廣播,這才衝出去詢問,開始詢問處還支支吾吾的左右推脫,不得已三人抬出身份,逼着機場負責人來才知曉飛機失事了。這消息猶若晴天霹靂當場就讓趙世傑暈了過去,羅氏兄弟也是悲慟不已癱在地上。待得眾人七手八腳的扶起羅氏兄弟,弄醒趙世傑,三人定了定神,略一合計,心中留着些許期望一齊回去各自聯繫人向相關部門施壓,三人現在的社會影響力可不是一般,再加上薛天賜的名氣以及此趟飛機的重要,相關部門難得的做出了前所未有的快速反應,連帶國家主席都親自下了令。可一天過去了,沒有薛天賜的消息,一個星期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到得最後宣佈放棄時,打碎了三人殘留在心裏的一點點期望。得到消息的趙世傑只會看着桌上的合影自顧流淚,不吃不喝,不言不語,任憑知曉原因的家人如何勸解都沒用,身體一天天消瘦,又過得兩天當家人準備他再不吃東西就要用強的了,一通電話後趙世傑突然打開書房門,吃了三大碗飯,宣佈自己沒什麼事了,可眼神卻空洞的可怕。接下來的日子確實能吃能睡,只是對外界的一切邀請拜訪,都謝絕了,起床就到書房去對着照片流淚。羅氏兄弟雖也傷心,但還比較理智,宣佈搜救放棄后毅然自己租了條船,顧了人繼續在海上尋找,起碼死要見屍。可一個多月過去了什麼都沒找到,自也覺得無任何找到的可能,無奈放棄,回到趙世傑家。當晚三人在書房一番長聊后喝得爛醉,第二天酒醒后羅氏兄弟就走了。而趙世傑也稍稍好了點,肯出到院子裏散散步,不過其餘大部分時間還是一人呆在書房誰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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