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A級持刀術二
這會兒的陳海像個屠夫多過像醫生,精赤着上身,肩上搭條毛巾,血淋淋的雙手各拿一把止血鉗。
終於完成了縫合,看看縫合后的傷口,臉上露出微微笑意,這次的手術出血不多,傷口縫合順利,耗時也不長,基本能讓自己滿意了,側身剪出一塊傷口大小的紗布用酒精浸透了蓋在傷口上。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會兒頭髮都被汗水浸濕了,上身也是濕漉漉的,臉色變得有點蒼白,可見剛才消耗的精力還是很大的,特別是站在地上的單腿已開始微微發顫。
陳海忍住疲意搭上狗仔娘的手腕查看了下脈搏,感覺脈象雖然虛弱,跳動緩慢,但是每次跳動都比較有力,看來切除癰疽後起到效果了。
陳醫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到陳海蒼白的臉龐心中不忍開口道:“陳海,休息一會兒吧。”
“不行,這裏不是無菌環境,必須的快,否則傷口感染迸發器官衰竭就完了。不能功虧一簣,我們繼續。”陳海拿起毛巾抹去頭上的汗水,又在身上胡亂擦了一下,攤開手指活動了一下,深呼吸了幾次,看着大娘潰爛的背部皮膚略一思慮。心中便有了主意,皮膚面積太大,如果一次性切除后再取皮來縫合的話以大娘虛弱的身體恐怕支持不住,看來只能一片一片的來了。
心中有了主意,便問道:“小爺,您藥箱裏帶了止血消炎的葯嗎?”
“嗯,啊!還有些消炎粉。”陳醫生略一遲疑答道。
“大娘身上需要切除的皮膚面積比較大,但她身體又弱,不能一次性全部切除,我只能一塊一塊的切除移植了。我在狗子身上取皮后你負責給他止血,不用擔心流血過多,從剛才就已經給他注射着針劑了,這麼點血對他沒什麼影響。狗子、狗子、咦!”
原來狗子剛才一直聽陳海的話趴在床上掛着點滴,聽得身邊倆人的動靜,自己卻又看不到什麼,心下雖是擔心老娘,卻只能乖乖的趴着,由於昨晚整夜沒合眼,慢慢的睡意湧來就此睡著了。
陳海看着狗子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小爺,你把藥粉和紗布準備好,紗布先浸點酒精,我給狗子麻醉。”
陳醫生應聲去做準備,陳海從皮包里拿緩緩抽出一根玄鐵針般大小的紫色的木質針來,這是五行靈針中的紫檀針,此針是用萬年紫檀木打磨而成,堅硬如鐵,針周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真氣灌注后此針可激發人體潛力。
五行靈針各有妙用但都需配合乾坤一氣功法才能發揮其功效,五行靈針中陳海唯一使用過的也只是玄鐵針而已,並非自己不用,而是功法到得第二層時才能灌注真氣到玄鐵針中,而其餘四根針都沒法注入真氣,到得第三層才能灌注到紫檀針中。以此類推四層、精火針;五層、玄冰針;六層、神石針,據師傅以前的教導鐵針可保生機一時不覺,木針可激發潛力,火針可生肌活血,冰針可移魂奪魄,石針則可軀體重鑄。
這次讓狗子麻醉卻是沒有灌注真氣,確實也是沒必要。紫檀針入體,狗子在熟睡的狀態下直接進入了麻醉。
陳醫生也將安排的事情辦妥,有了前一個手術的經歷,這次動作麻利了許多。
陳海也將縫合針線準備好放在大娘一邊,照舊深呼吸后看着大娘背部潰爛處,待得精神集中后,手起刀落,沿着感染的邊緣,準確切割下一片帶着膿瘡紅點感染的皮膚,形狀規則切口不深不淺,剛好將**的地方切去,迅速蓋上紗布,轉身對着狗子沒有一分遲疑,左手止血鉗配合右手手術刀,在狗子白嫩的**上輕輕割開一角,左手止血鉗迅速夾住用力,右手手術刀順勢削下,茲!只聽得一聲切割的輕響,一塊差不多有大娘身上切下皮膚三分之一大小的皮片應聲而起。鉗子夾起的皮膚只含表皮層及少許真皮**層,在空中幾近透明,厚薄均勻,可清晰的看到皮膚內的毛細血管,如此刀法就是用專業的取皮機械也做不到。但偏偏陳海用一把簡單的手術刀,一把止血鉗就做到了,真可稱之為神技了;國際外科手術中的A級持刀技術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因取的皮層不厚,沒傷及主要血管,雖是湧出些血液,但卻不多。
陳海取好皮片示意陳醫生止血,轉身把皮片鋪到大娘切除部位的中間,夾起縫合針,迅速的縫合。基本的連續縫合法,在他那神乎其技的手下運行如飛。片刻之間就已縫合完畢。陳醫生這邊剛好撒上藥粉蓋上紗布,陳海那邊就又沿着剛切割處削下一片大小差不多的腐皮,轉身過來取皮。
就這樣重複着削皮、取皮、縫合,半小時后一個在正規手術室,齊備器械,一眾助手的幫助下才能完成的皮膚移植手術就在陳海手中憑藉簡陋的器具完成了。陳海擔心的問題一直沒有出現,甚至整個手術過程中連常見的抽搐都沒有,大娘虛弱的身體比想像的要好點,看來人體自身的生命力還真是不可小覷。
看得植在大娘背部的皮膚隱隱泛起點血色,在查探一次脈搏發現跳動越來越有力,陳海知道移植成功了。剩下的就只需要觀察一天,不發炎無排斥反應問題就應該不大。只是大娘虛弱的身體得好好調理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了。
此時陳海才發覺自己的體力早已透支殆盡,站着的單腿直發虛,臉色也煞白的嚇人,示意陳醫生包紮傷口,自己一**做在床邊,在也起不來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陳醫生大的忙幫不上,這包紮傷口的事情做起來還是輕車熟路的,動作麻利的給大娘創口上消毒,包裹完,又轉過來,在狗子那花臉一般的兩個**蛋子上重複一遍。過得半響終於忙活完,自己也累得一**做倒床邊,抖手掏出一盒捲煙自個兒點上一支,順手遞給陳海一支,原本不抽煙的陳海一愣還是接了過來點上,有時候抽煙是可以緩解疲勞的。
一支煙抽完,陳海嗆得眼睛都紅了,臉上卻也浮起了些許血色,雖然依舊疲憊不堪但比之剛才卻是好多了。
“小爺,這次手術完成得還順利,如果到得明天沒有排斥反應的話,大娘的命也就算保住了,剩下的也就只能看大娘自身的恢復情況了。我打算到得明天再將針拔出,針灸麻醉與藥物麻醉不同,時間久了對人體也沒有影響,那樣一來也可以減輕點疼痛,對大娘的恢復也能有所幫助。”陳海這樣說是這樣說其實心裏也還是有點擔心,起碼灌注着真氣的玄鐵針插着,就算排斥感染了,也能保住一時性命,到時候再想辦法也來得及。
“唔,這些我不太懂,你拿主意就好,一會兒我再去取點消炎補充的針劑來給狗仔娘用上。不過,剛才的事兒你對老漢我就沒個說法嗎?”陳醫生說完,身子沒動表情木然的看着陳海。
“呃!那個,前面對您老人家不敬,您老別往心裏去啊,我這不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嗎?再說了俗話不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您老這可是做了件大好事兒呀,指不定就給自己積福了呢。”陳海知道陳醫生這是來事後問罪了,知道自己的事情估計是瞞不過去了,嘴裏打着哈哈,觀察着陳醫生的臉色。
陳醫生的臉色不變,依舊看着陳海,腦子裏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得半響表情一松,嘆聲道:“哎!陳海,我知道你不願意說,其實我也不想問,你剛才的所作所為我又不是老糊塗,難道還看不明白嗎?你有如此本事定非尋常之人,只是聯想到最初看見你的樣子,老漢我也就知道你一定是經歷了什麼大劫,身處危難之中,你既不說,必定有你的苦衷,老漢我也不是刨根問底之人。做了大半輩子的醫生,今天能見到你施展這針灸麻醉之術和那神乎其技的手術刀法,老漢只覺是一生之幸事了。”
聽完陳醫生的話,陳海不覺臉上一紅,自己遭逢大難后,心境也變太過謹慎了,處處防人哪裏想到別人有如此胸懷,心下慚愧正待與陳醫生和盤拖出一切,陳醫生卻擺擺手止住了陳海。
“不用再說了,你今天所為無一不是為了狗子娘着想,可見你心地善良、手術時候一股凜然正氣,可見你人品之高。今天之事兒老漢會替你瞞住,出得外邊就說是老漢以藥石之術起死回生便是,既能替你瞞住此事又可替老漢賺點名聲,何樂而不為呢。呵呵,只是希望你將來解開了身上危機之時再細細說與老漢聽聽,順便指點老漢幾手便好。”
“小爺,本來對您老自是無隱瞞的道理,小爺對陳海如此信任,陳海卻心懷猜忌,真是慚愧了,只是我的身份牽涉及大,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險,是以身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陳海在此保證將來有一天我處理完身邊威脅一定回到漁村告知小爺。醫術方面重在交流,只要是小爺想知道的陳海自當知無不言。”陳海面對如此平凡而又心胸寬廣的老人更覺心中慚愧。
“呵呵,老漢就知道不會看走眼。我這就去娶針劑,你先把狗子弄醒吧!再交待一下他莫要亂說,不過已狗子淳厚的性格想必也不用太擔心。”聽得陳海願意傳授自己醫術心下高興,也忘記了疲累,就像打了鴨血一樣,興奮的回去取葯了。
陳海抽出狗子頸部的針,拍醒狗子。狗子正睡得香着呢,迷迷糊糊的被拍醒,感覺手腳都趴得發麻,想翻個身子,剛一扭**,一陣疼痛傳來,疼得齜牙咧嘴的,瞌睡倒也清醒了,看到旁邊的陳海,記起睡着前的事兒,急切的問道:“哥,我娘咋樣了?手術都完了嗎?我咋就睡著了呢。喲,這**上怎麼火辣辣的。”
“狗子,放心,都完了,你娘情況很好,只要過得今晚就沒什麼大事了,到是你輕着點兒,剛從你**上取了點皮給你娘,開始這兩天你還得小心着點,過上兩天結痂后就沒事了。”陳海說完,又交代了一下狗子今天的事情該如何如何,讓狗子夜間多看着點老娘,有什麼動靜就給自己帶個訊,等陳醫生帶了針水來換上就杵着拐杖回去了。
到得家裏,乾爹、乾媽已經忙完回來了,正在家裏等着他。原來老陳頭和媳婦從地里回來遇到海生,聽說陳海去了狗子家的事就明白他去做什麼了,雖是擔心,自己又不好過去,只好在家裏焦急的等着,待得陳海進屋,老倆口就忙圍着陳海會審了。陳海將那邊的事情從頭說了一遍,又把陳醫生和狗子一起串好的說法說了,老兩口這才放下心來,歡喜的張羅吃的去了。
是夜,陳海心裏還有幾分擔憂,一直不敢睡死,就怕聽到狗子的喚聲,迷迷糊糊的一直熬到下半夜才睡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來,居然一夜無事,用過早飯一顛一顛的杵着拐杖去到狗子家,陳醫生已經在那裏了。查看了一下狗仔娘的傷口,沒有排斥,感染,一顆玄着的心才放了下來,抽了針,狗子娘醒過來居然覺得餓了,喝下去了小半碗白粥,看來是沒事兒了。吩咐了每天換藥之類的話就由着陳醫生料理自行回去了。
接下來幾天,狗子娘恢復良好,過後對陳海的一番感謝自是不表。陳醫生因治好了狗仔娘的頑疾在村中更是被人傳誦推崇。陳海也恢復了每日晒太陽,閑聊的生活,只是下午就多了一件事,陳醫生每天下午沒事就準時跑來陳海家泡着詢問醫學上的不解之處,本來還要陳海教自己針灸麻醉之術的,但聽得繁瑣複雜的過程也就放棄了,但在用藥這些方面受益非淺,本來,陳海的醫術就源自師傅,他師傅在中醫方面繼承了門派上千年數代先人的積累自是不凡,其實很多中藥方子都大同小異,只是關鍵在於用藥的份量上,一些常用的方子,在陳海的提點下增加一倆味葯更改一下比例份量藥效就大為不同了。
又過得半月陳海的腿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已經不用杵杖。可以落地了。
也許,不,是一定,再過得幾天,陳海就可以走出漁堆村了去面對那些始終要面對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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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的分割線
第一卷新生就此結束了;馬上要迎來的是第二卷凡塵卷,陳海出村後走向何方呢?精彩馬上到來。望各位喜歡的朋友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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