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買葯
“咦,這裏面還有一塊錦布。”夏力輕輕一捏,竟然從這塊錦步的夾層之中又拿出了一張。
夏力定神一看,赫然發現這是一封類似遺書的東西,上面正是武天痕的署名,研讀了一遍之後,夏力弄懂了大概的意思。
原來這武天痕最後一次離庄並不是為了挑戰什麼人,而是去報仇雪恨,其仇人正是當年殺死他師傅的青衣門的當代宗主,張翠山,此人修為已然達到了武師後期,乃是一名資深的高階武師。
因此即便是武天痕也沒有把握擊敗,如果不是武天痕練就了一招鳳舞九天功法配套的絕世殺招真火焚身的話,武天痕也是不會前往複仇。
真火焚身,聽其名字便知道這一招是拚命的招式,施術者可以瞬間爆發十倍的殺傷力,肉身燃起真火與敵人搏鬥。
如果施展此招式超過一盞茶的時間,那麼原本燃燒體內真氣所產生的真火便會反噬己身,其施術者十九八九會受到重創,當然如果此時中斷功法的話也是可以保住一條性命的,而如果繼續肆意妄為運轉功法施展武技,很可能便會與敵人同歸於盡死於真火焚身的巨大爆炸之中。
曾經有一代一元門弟子為了擊敗敵人以其武師初期的修為生生的施展真火焚身之術拼掉了一名武師後期的仇人,他本人自然也是難逃一死,因此在一元門的記載之中,這真火焚身之術乃是一門禁忌武技,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千萬不要施展此術,而施展了此術,基本上八九不離自己也會難逃一死。
武天痕並不是失心瘋,他只所以這麼急於復仇,乃是因為他命不久矣,其實以他的資質,能夠達到武者大圓滿已經是極限了。
而他不甘心於此,從一元門前人留下的功法之中,武天痕找到了一門以燃燒生命力為代價增進修為的功法,據記載,這門功法乃是一元門初代弟子,張婉清從一魔道人士手中所得。
不過這門功法十分邪惡,張婉清也只是收藏起來,當做戰利品來看待,並且告誡其弟子不得修鍊,故此歷代一元宗弟子也沒有修鍊過此功法,但武天痕急於為師父復仇,又苦無良策,着急之下便找到了這門魔道功法。
這門功法十分邪惡,幾乎是靠着燃燒自己的壽元來增加修為,武天痕能夠修行到武師中期的境界,也是此功法的功勞。
雖說如此,武天痕也打不過那青衣門的宗主張翠山,甚至他只能以隱秘的挑戰者身份前去拜訪青衣門,以切磋為名頭與青衣門的高手門對戰,而這也才有了之前老管家說他的莊主經常外出挑戰一說,他所說的挑戰便是挑戰青衣門的人。
青衣門弟子亦是善於使用刀兵,所以以刀會刀成為了武天痕的日常,但他的最終目的便是與青衣門的當代宗主張翠山交手,繼而殺死他為其師傅報仇雪恨。
已然被仇恨蒙蔽雙眼的他早已放下生死,感覺到了自己的壽元無己,時日不多,武天痕終於決定施展真火焚身之術與那張翠山同歸於盡。
所以武天痕才會在臨走之前立下了靈牌,和這封遺書,其目的便是要讓後人看到原委,知曉一元門的故事。
武天痕有兩把名刀,皆是他花費巨大的銀兩購買的,其中一把被他帶走,那把名為天殺,而皎月彎刀則是被他留了下來交予老管家保管,如果他不回來,也算是對老管家多年辛勤的報酬,這兩把刀都價值萬兩白銀,而夏力只是花費了一百兩白銀便將皎月彎刀之買下,不得不說夏力佔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武天痕並沒有收過徒弟,不是他不想收,而是他自從其師傅死後,便一直沉浸在復仇的計劃當中,根本沒有心思再去教導徒弟,因此如果不是夏力意外的發現這個密室的話,一元門這個一脈單傳的宗派恐怕就要永遠長眠於地下了。
如此來說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讓這個曾經輝煌如今沒落的一元門再次得見天日。
“鳳舞九天心法!”夏力繼續往下看,猛不丁的看到了六個字。
鳳舞九天分為九層,與太陽經一樣,同為火屬性功法,只不過比起太陽經,這鳳舞九天功法顯得要詳細許多。
夏力看完心法之後,赫然發現與太陽經竟然有些許的重合之處,不過很明顯,太陽經更像是一個輪廓,一個火屬性的大眾化的武道功法,有些地方只是輕輕一點,不做細緻的描繪,只能靠修行者自己去體會。
而鳳舞九天則是非常的細緻,如果非要評下個高低的話,鳳舞九天恐怕已經突破了綠階,達到了藍階功法的級別,當然太陽經只是一個殘本而已,鳳舞九天卻是一個修為已經達到先天中期的聖者所創,兩者自然不能相提並論。
就好比一座山村裏面出現了一間宮殿一樣,精緻而突出,而太陽經便是那個山村,它更像是一個整體,雖然鳳舞九天非常的精緻突出,但它卻是屬於這個整體,歸根結底它也只是這山村裏面的一所建築而已。
這麼說來,我到是可以一邊修行太陽經一邊修行者鳳舞九天了,兩者不僅不衝突,更能互相補充,實在是一門不錯的功法。
夏力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隨即牢牢的將鳳舞九天的心法記了下來以便日後修行。
莫非只有功法,武技呢?夏力繼續往下看,可是任憑夏力如何翻查,也找不到任何有關鳳舞九天的武技,下面只是留下了武天痕在修行鳳舞九天之時的一些心得,和記載了他修行的層次,以及改修魔門功法之後的一些經歷罷了。
找了半天就連普通的武技都沒有記載,一時之間夏力不由得哭笑不得。
對了,還有這些兩旁的書,或許這裏面有什麼武技也說不定呢,眼神一動,夏力看向兩旁巨大的書架,手持油燈,夏力走到近前,開始翻閱這些書籍。
這些書籍皆是用特殊的牛皮紙裝訂,雖然隔了幾百上千年,但是並沒有絲毫的損壞,看其樣子應該是每一代一元門的弟子所留下的,夏力一目十行,開始研讀起這些書籍來。
半月後,大燕國都東城一處售賣藥材的店鋪外,一名少年緩步走進屋子,隨即來到櫃枱前開始四處觀望起來。
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夏力。
此刻的夏力身穿淡藍色勁裝,頭髮披肩,背後背着一把修長的彎刀,只見夏力東張西望,似乎是在找着什麼,很快店鋪的掌柜便發現夏力。
神情微微一動,店鋪的掌柜來到了夏力的面前:“這位少俠想要來點什麼,本店可是東城的老字號,隸屬京城總號仁濟堂,不是我吹,幾乎只要是少俠點的出來的藥材,本店必然會有,只不過其價格要貴上許多,不知道少俠可否承受。”掌柜不笑不說話,見夏力沒有主動說話,掌柜不由得開口說道。
“哦?只要我點的出來,你們這裏就有么?”夏力眨了眨眼,隨即淡淡的開口說道。
“說來看看,如果本店沒有,恐怕這東城再也難有幾家藥鋪有了。”掌柜似乎十分自信,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
夏力眼睛一亮,隨即開口說道:“我要三兩冰蟾絲,一兩雪花蓮,一錢朦朧花,一根百年血龍參,三顆天桂果……”
以及一株煉骨草,一盞茶過後,夏力說出了最後一味藥物,一時之間店鋪掌柜不由得張目結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另外還有些激動,亦或是高興的成分。
“少,少俠,您剛剛說的那些藥材都要麼?”掌柜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夏力,好似再看着一頭怪物是的。
作為經營幾十年的資深草藥行家,店鋪掌柜豈能不知道這些草藥的價值,光說其中最便宜的一種,都達到了數十兩銀子,而夏力足足說出了三十二味藥材,算上裏麵價值百兩的藥材,即便是平均下來恐怕也要三千兩白銀。
因此可以說,這是一筆利潤極其大的生意,所以店鋪掌柜有些些許的激動。
“這是兩千九百五十八兩!在來您的店鋪之前我已經打聽了這些藥材的所有價格,如果你們這裏全有的話,應該就是這個價格吧,願意的話您現在就可以成交,不願意的話,我可以去你們對面的同仁堂,他們的價格只比這個價格高十兩而已。”夏力神秘一笑,隨即不咸不淡的開口說道。
“這是同仁堂那個老鬼給你出的價格?”店鋪掌柜頓時面如鐵青,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如果沒有剛剛夏力的這一番話,他很可能會給出一個三千幾百兩的價格,如果夏力是個愣頭青的話,他自然會賺上好幾百兩。
可是現在夏力把同仁堂的價格報給了他,如果他想做這筆生意的話,勢必要按照夏力給出的價格交易,而這個價格幾乎是已經達到了他的底線了,雖然也會有利潤,但是要少了很多很多。
夏力眼見這個掌柜猶猶豫豫不由得眼珠一轉,隨即做出了轉身欲走的樣子,掌柜眼尖,見到夏力欲走,頓時笑了起來:“哈哈,少俠且慢,咱們成交了就是,既然同仁堂給出了這麼低的價格,我仁濟堂既然也不會輸給他們,兩千九百五十八兩就兩千九百五十八兩。”店鋪掌柜伸手攔住了夏力,隨即接過夏力遞過來的銀票。
“請少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讓夥計們去抓藥。”店鋪掌柜繼續開口說道,隨即朝着剛剛記賬的一名夥計點了點頭,夥計當即拿起一個布袋,開始翻箱倒櫃起來。
與此同時,店鋪掌柜也是和夏力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其意便是詢問夏力所需這些藥材是來做什麼的,因為這些都是一些名貴藥材,普通人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夏力不過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的藥材,實在讓這個仁濟堂的掌柜有些費解。
當然這仁濟堂的掌柜也不是沒見過市面的人,江湖傳說修行一些功法需要服用一些藥材來激發人體的潛能,而從夏力的年紀裝束來看,夏力很可能是某個江湖人士家裏的孩子,偷偷出來買一些葯來激發潛力吧了。
想到這裏掌柜不由得有一句沒一句的開導起夏力,意思便是是葯三分毒,要適可而止,不要急於求成等等,一番話下來到是讓夏力莫名其妙,丈二摸不着頭腦,當然夏力日後如果有需要用到藥材的話,還是要以仁濟堂為首選,因為他們才是這京城第一大藥房。
夏力滿口應諾,連連點頭,暗中卻是撇了撇嘴,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原來通過打聽,他早就知道這同仁堂的掌柜喜歡敲竹杠。
明明可能才一兩銀子的藥材,他卻能夠要上三兩銀子,實在是一個黑心的商人,而夏力只所以能夠報出這個價格應該還要感謝同仁堂的那個老掌柜。
不過因為同仁堂的現在藥材缺貨,根本提供不了夏力所要的這些藥材,所以同仁堂的掌柜給夏力指了一條明路,並且報出了這批藥材的底線價格,故此才有了夏力來這仁濟堂購買藥材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