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本

完本

emmmm...這對我來說其實也是個蠻糾結的決定,我的覺得故事還沒有說完,但是道理都講完了。

【那麼就讓它結束吧】

先說說這本書的開始吧。

岑寂本人在現實生活中有一份過得去的工作,過萬的月薪在上海雖然並不算特別過得去,好在岑寂不是那種特別要的人,日子也還湊合,只是覺得人啊,總要做些什麼,讓自己覺得生活並不那麼枯草和無意義。

有一天,我工作中的老大看着底下的操作工搬着四十公斤重的模具在機器上調試,唏噓地問我,“岑寂啊...你說為什麼這些操作工會過上這樣一種生活呢?怎麼我們和他們的差距會這麼大?”

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非常開心,原來這個世界上,‘好人’還是居多的。

於是,在三點一線外,我每天提前半小時到一小時時間到公司,開始寫一些東西。

我查了很多很多關於道德、公平、正義甚至政治倫理學方面的資料,看到了一些前人苦思得來的一些【希望】,然而這些【希望】在面對複雜的生活時,顯得無力又脫節。查的過程時痛苦的,你會發現,這個世界永遠不可能公平。

【因為人心和世道都是偏的啊,沒有一個人可以純唯物或純純唯心】

【人沒有犧牲就什麼都得不到,為了得到什麼東西,就要付出同等的代價】(《鋼煉》)

正義、公平和自由也是如此。

就像第一章說的電車難題,如果百草村大開村門,確實可以救治更多病患,但是這樣一來,所有的百草村大夫便會忙於治病,甚至對於一些窮人,不收診費。那麼,對於沒有足夠資金和時間的百草村,特效藥的研究會變得及其緩慢,未來便會死更多的人。

注意,我要再次強調的是,這裏本身便無有對錯。

王恕最後問姬無初的那句:

“如果一開始有一個商人,打着賺錢的主意,勾結官府,也將百草村商業化,那麼,最終和那位醫者仁心的村長一樣,也將百草村封閉起來,未來一樣可以研製出特效藥救治更多的人,甚至因為他善於資金運作,更加快速,那又該如何說”

岑寂沒敢寫的情形是,【如果一開始是一個權貴,為了救治族人,(無視外頭成千上萬的無辜病患,利用權勢將百草村封閉),給予大筆資金支持,最終研製出了特效藥,功蓋萬世】

那又該如何說呢?把上頭括號里的刪去你又會怎麼看呢?世道人心,在當下和未來,本就難分對錯,更別提善惡了。

由此你們應該能體會到一點我寫這本書時候複雜的心情了吧?我迫切地想要找到一個能讓那位‘操作工’變得和我一樣的法子,但卻求而不得。

從出生開始,不平等就已經存在了。

我查到了偏唯物的【無知之幕】,也看到了偏唯心的【心跡之辯】,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人們一邊尋求完美的體制,一邊又在要求內聖外王,做個君子。

...

可笑的是,每當堵車的時候,有車從后穿出,插進前方的車縫裏,我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憤怒起來。

你看啊,我們想要創造平等的環境,心中卻同時又想要成為那個【特例】。

所以說啊,不論用鎚子把人性錘爛了多少次,人性都會以同樣扭曲的形態出現在你面前。

道難平,心難平甚乎。

以至於最後,我匆忙又消極地得出一個結論:不論從唯物還是唯心,【在當下】人類永遠不可能得到公平與正義。

那麼,這本書也就在這種出離的憤怒與矛盾里完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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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人之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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