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打算...

99、打算...

卯時,宋大嫂起身,輕快的步子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很好。

自打宋銘承當上縣令后,對自家人還是挺照顧的,就是對宋大嫂他也能撇開私人感情給她到城裏去請了最好的郎中。經過一翻調理,她的病果真好了許多,雖然□還是有惡露,但至少不用纏綿病榻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房間連接樓閣的梯子,嘴角綻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再一想昨晚似乎聽兒子說他二嬸帶兩個娃回娘家了,她就更迫不急待了,整張臉透露出一股不同尋常的興奮。

說心裏話,宋大嫂對這個柔弱的小表妹很不待見,長得那副樣子,比周地主家的姨娘還姨娘!她很樂意見她和羅雲初兩人掐起來的樣子。

她決定,立即找婆婆一起到二房那邊看看,可惜過於興奮的她沒有注意到自己丈夫同樣是夜不歸宿的。其實若宋大嫂不是那個幸災樂禍、見不得人好的性子,或許她的日子會好過許多。不過如果她改了,她就不是方曉晨了。只能嘆一聲,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宋母不疑有它,她想着,老二媳婦不在,她過去順便幫做個早飯也是成的。遂婆媳倆一大早便從側門來到老二家。

二郎房內,昨晚經過一場劇烈床上運動后的男女睡得香甜。

莫小瑜迷迷糊糊地醒來,她下意識地看了一下睡在她旁邊的男人,本以為會看到二表哥那張粗獷的臉,卻不成想,竟然是大表哥。

這讓她下意識地尖叫了一聲,“啊...”一聲尖叫后,莫小瑜的臉一陣一陣白地看着她大表哥!

大郎被吵醒了,渾身舒爽的他想伸個懶腰,他看了一眼房中的擺設,很疑惑,這不是他的卧房啊。莫小瑜喘着粗氣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當他一看到表妹和他在同一張床上時,直接懵了。心中又有點若隱若現的明了。

宋大嫂聽到這聲尖叫,是表妹的!她渾身像打了雞血似的往裏頭沖,完全不顧跟在後頭的宋母了。

但是她剛推開房門,就傻眼了,二郎房裏頭怎麼是自己丈夫和表妹?回過神來,宋大嫂撲上前去抓打莫小瑜,“好哇,你個狐狸精,白眼狼,我們宋家好心收留你,你卻千方百計摸上你表哥的床?看我不打死你這賤人!”

莫小瑜自然不可能白白讓她打的,而大郎又傻愣在一旁回不了神,兩個女人在羅雲初的床上扭打了起來。

宋母自然也聽到了這聲尖叫,這分明是女的聲音啊。聯想到老二媳婦不在,他們房中一大早的怎麼有女的聲音,心裏升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覺。

被這尖叫聲吵醒的不止是大郎,二郎和老三本來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此時也睜開了眼睛。兄弟倆人醒來后頗不好意思的,昨晚大哥走後,二郎見酒壺空了,又去滿了一壺過來,兩人喝着喝着就迷糊了,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

“娘,一大早的,怎麼過來了?”剛走出廚房的二郎就見他娘準備往正屋走去,他一臉疑惑地問道。

宋母一見到二郎卻沒有見到老三,不好的想法瞬間上了心,老三可千萬別著了道啊。這般想着,她也顧不上二郎了,忙衝進屋內。想着,如果真是老三,萬不能讓方氏把事情給鬧大了。焦急的她沒有注意到剛踏出廚房的宋銘承。

此時二郎房裏已經鬧將起來了。二郎和老三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都有不好的預感,忙跟了進去。

二郎剛踏進房門,便見大嫂和表妹衣裳不整地扭打成一團,他忙退後一步,拉住了想往裏頭沖的老三,“等一下。”

宋銘承也不是個笨的,忙住了腳,他剛才只是擔心裏面的打鬥波及了老娘罷了。

“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宋母吼完,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一臉迷茫的大郎。

宋母在宋家還是很有威嚴的,加上兩個女人打得確實累了,便都停了手。不過宋大嫂一臉怒容地看着莫小瑜,而莫小瑜則是看着大郎,委屈地默默流淚。

莫小瑜的臉上身上都被抓出了幾條紅痕,幸虧沒有見血,要不然就養不好了。宋大嫂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頭髮被扯去了好多,本來她因為身體不好,頭髮就稀疏。這下好了,打一架下來,頭髮更少了。

看着兩人狼狽又滑稽的樣子,宋母卻笑不出來,她只覺得自己的頭隱隱作痛。在這緊要關頭,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

一翻收拾,全體移駕大廳。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宋母的利眼盯着莫小瑜問道。癩痢頭的兒子都是自家的好,宋母對自己的兒子一向維護得緊。在此事也是如此,有什麼錯的,問題一定是出在別人身上的,自己的兒子定是無辜的那個!

莫小瑜只顧着掉金豆,心裏則是另外一翻盤算。

見她不說話,宋母忍着氣道,“大郎,你來說!”

“娘,昨晚我喝迷糊了,真不記得了。”他真不知道這事是怎麼發生的。

聽到大郎說不記得了,莫小瑜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

這傻兒子!此時,宋母不耐煩地說道,“哭什麼哭,趕緊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昨晚,昨晚我給表哥們做了兩道小菜后便回去了。然後我發現我耳墜子不見了,便忙回頭找。後來,後來,大表哥便出來了。我看他醉醺醺的樣子便好心地上前扶住他,豈知他他...”說到這,莫小瑜便哭上了。

“賤人,勾引別人男人,敢做不敢承認!”宋大嫂暴了。

“閉嘴!”宋母頭疼極了,這大兒媳到底有沒有腦子,現在是鬧的時候嗎?

“若大哥對你不鬼的話,為什麼當時你沒有大喊?”宋銘承質問她。

“當時我怕...”話說到一半,莫小瑜繼續哭了起來。

怕什麼?這一半一半的話,讓人聽了不自覺想岔的。

宋母二郎老三幾個眼睛又不是瞎的,要說裏頭沒有貓膩,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的。

宋銘承儘管不相信莫小瑜在這事裏面是全然無辜的,但因為自家大哥記不清昨晚的事了,一點有力的證詞都拿不到,這事是黑是白全由她說了算。他頓時心生氣餒,他昨晚還是太大意了,才讓大哥着了道。宋銘承仔細想了昨晚的事,似乎一切都正常,他也只以為是大哥喝醉了后強上了表妹,表妹半推半就成了好事而已。

宋銘承完全沒想到他表妹會在酒里動手腳,主要是大郎趁莫小瑜打酒那會去外頭小便了一下,他以為酒是大郎打的。而且那壺酒全是他大哥喝完了,而他大哥也沒提什麼,加上後來二哥又拿着那壺去重新打了酒,他們喝了也沒什麼不良的反應。同樣式的酒菜他和二哥吃了喝了都沒事,遂他沒往這個方向想。

“大哥,你真一點兒都不記得了?”宋銘承再次問道。

大郎目光一閃,遲疑了半拍后才點頭。大郎不敢和他對視,移開了目光。這點反常引起了老三的探究,他腦子迅速地分析了一遍,明白了大哥的沉默是為了保住表妹!思來想去,表妹除了美色這點沒什麼理由能讓大哥這樣了。他在心裏嘆了口氣,又覺得這一點頗正常,多收了三五斗的農民都想娶門妾,大哥如此一點也不奇怪。昨晚他也說了,如今兩個弟弟出息了,他也能放下心來了。男人愛色,很正常不是么?罷了,既然如此,便讓大哥如願吧。

“姨母,你可得為我做主呀,嗚嗚...”莫小瑜哭得可憐兮兮的,“你要是不給我做主,我就找棵樹弔死算了,嗚嗚...”

她也知道這個局漏洞百出,但她要的是結果,只要達到了她想要的結果,過程再怎麼漏洞又如何?她就不信宋家會把這事拿到外頭去說,即便說了她也不怕,她一口咬定是二表哥強迫她的,外人信誰還難說呢。

本來她想着,當生米煮成熟飯後,便能賴上二表哥了,即便姨母再不悅,念着和她娘的交情也會讓她進宋家的門的,若她能再爭取一把,當個平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退一步講,此時三表哥準備議親,娶的是大家閨秀,若他們不給她一個滿意的交待,那她就鬧得人盡皆知,把他們的事都攪黃了去!反正他們不給她一條活路,她又何必顧及太多?

卻不成想,最後中計的是大表哥!問她後悔嗎?沒網中大魚,後悔是一定的。不過自打見了大表嫂,她便知此事掩蓋不住了,後悔也於事無補。其實經過昨晚,莫小瑜心裏已經很願意了,昨晚那場魚雨交歡委實讓她舒暢。

於是她迅速盤算了起來,比起在土地里刨食的農民,宋家的條件無疑要好上許多。就算大表哥比不上當地主的二表哥和當官的三表哥,但宋家三兄弟情誼深厚,她才不信二表哥和三表哥會不管他們大哥的死活!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了,無論如何都要賴上宋家!若不然,失了貞潔的她也難找到更好的婆家了。

宋母聽了她的話,真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言下的威脅之意,她何嘗聽不懂!若一個來宋家投奔的孤女真上弔死了,那他們宋家渾身就是長了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而且老三又是當官的,若此事被人拿住了這做把柄,戳他的脊梁骨,總歸不是好事。更別提現在他們宋家還想和余府議親了!前頭她還念着她姐姐救過她命的情分,想着出一份嫁妝讓她體面地嫁掉,現在?算了,讓老大納她做妾!

宋大嫂一聽她這話,怒火攻心,“我打死你個臭不要臉的!”在宋大嫂看來,莫小瑜比許氏可惡百倍。

隱忍許久的宋大嫂想撲上去抓她的臉,不料卻被大郎按住,“你冷靜一點行不?”

“你個沒良心的,我就知道,你的心早被狐狸精勾走了,前頭許氏是這樣,現在對這爛表妹也是這樣!”宋大嫂嗚嗚地哭了起來。

宋母對惹出這事的大郎更是恨鐵不成鋼!“你大表哥已經有一個妻子一個平妻了,你且等一段時間,待老三成了親,便抬了你做妾!”

莫小瑜聽了,臉一白,她沒想到她姨母竟然這般狠,連個平妻或貴妾的名頭都不給她,讓她生生矮了兩個表嫂一頭!

“姨母...”莫小瑜的聲音拉得長長的,哀求的意味很明顯。

“如果你不想的話,這事咱們就揭過。我讓媒婆到別的縣給你找個可靠的男人,嫁妝我自會出一份,讓你體體面面地出嫁,如何?”宋母還想挽回。

莫小瑜咬着唇搖了搖頭,“姨母,我和大表哥已有肌膚之親,除了嫁他我還能嫁誰?”昨晚她忍痛劃了道傷口,落紅已經有了,想到這,她心下一安。

宋母自然聽明白了她言下的拒絕之意,當下她冷笑道,“好,既然你不願,就別怪我只讓你做妾!”既然她想做妾,就一輩子做妾吧!

看了一眼一臉悲憤的她一眼,宋母涼涼地道,“收起你的眼淚,你別把所有人都當傻子!這結果你就知足吧,也別尋死覓活地來威脅我。這事若捅了出去,我也不懼你,別忘了,你們成就好事的地方是老二的卧室!大晚上的,你若真是好人家的女兒怎麼在那出現的?光這一點,你就站不住腳!”真要撕破臉皮,她也不怕,省得她成天拿死來威脅她!但她也不敢把這侄女逼急了,給個妾室把她穩下來再說。

莫小瑜見她姨母如此強硬,知道此事已沒有回圜餘地,當下只能凄凄地應了下來。

雞飛狗跳的一早便結束了,二郎看着大哥鬧轟轟的一家,二郎更加堅定了不納妾的想法,即便他現在有錢又有地!一家四五口人合合美美地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一大早回到家羅雲初就聽到大哥家的破事,頗為無語。進了房間,看到一團零亂,床罩和棉被上還有幾個明顯的腳印。這讓羅雲初大為光火,娘的,她的卧房又不是妓院!要辦事不回家還跑她床上來了,真是氣死她了!昨晚房門沒瑣的二郎被羅雲初一通埋怨,埋怨了后,羅雲初將床罩被套什麼的全都拆了下來,準備拿去洗,然後就放起來,待以後有客人來了,再拿出來給客人用。她床上的東西得全部換上新的!好在現在他們家也算是小有資產,要不然還得用着這套,這樣的話她會有陰影的。

許氏回來的時候,得知這消息又鬧了一回。不過宋家只敢在家裏鬧騰,可不敢讓外人知道。

大郎家發生這事,自然是煩心的,而老三的議親的事情則交到了二郎夫妻的手上。聽老三說,想在縣裏置座兩進或三進的院子,目前還在找,看有沒有合心的。羅雲初聽了也頗為心動,她知道打下去,大哥家是消停不了的了。兩家離得這般近,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影響,還不如搬了出去,來個眼不見為凈!

在縣裏買個三進的房子,若銀子不夠,買個兩進的也行,到時飯糰湯圓在縣裏的學館進學也方便。房子最好是緊挨着老三家吧,這樣也好抱住老三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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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農婦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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