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花哥哥,你們現在就要回去了嗎?”何清綺依依不捨地問道。
花鈺以前一直頭疼着晏家酒樓的千金,自從機緣巧合之下救了她之後,這個姑娘就黏上了她,幾乎天天一大早就到酒樓等着自己,自己去到哪裏她也跟到哪裏,要花鈺帶着她去玩,當然每次都被花鈺給拒絕了,但她卻一點都不氣餒,就算每次都約不到,還是會在那裏等着她。
“要去一下獸醫店。”
花鈺見她沒有與小傻子發生衝突,莫名地鬆了一口氣,對她的態度也好上一些,甚至和她說起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花哥哥我知道獸醫店在哪裏,我陪你們一起去吧。”何清綺果然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跟着她的機會。
沈南珠看着這位興緻高昂的少女,不禁佩服她的精力旺盛,只是花鈺要去獸醫店,卻不知為了何事而去。
帶着一肚子的疑問跟在兩人的身後,沒多久就來到獸醫店。
只聽花鈺向那個鬍子花白的老獸醫詢問道:“家中老牛前一天還好好的,到第二天的時候肚子硬邦邦,呼吸急促,口吐白沫,一個時辰之後就死了,這是患的何病?”
老獸醫仔細聽着她的形容,眉頭緊鎖道:“這種癥狀聽起來並非自然病因,可能是誤食了毒藥,這個季節正是烏頭草、狼毒草瘋長的時段,一不注意牲畜就會誤食,這幾天到我這裏來已經有了三四例,你回去看看是不是家裏的牛不小心吃了這個草。”
沈南珠這才知道花鈺來這獸醫院的目的,正是為了昨日林老二家的那頭老牛。
之前還覺得這人可能背黑鍋背習慣,已經麻木了,但沒想到她心底還是不希望被冤枉,只是村裡人不願意給她機會自證。
沈南珠看着眼前背脊挺得直直的身影,心中陡然一疼,心疼她被人無端誣陷,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就在這一刻,她暗下決心,往後的日子,一定要幫花鈺除去這個天煞孤星的標籤,走出陰影,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沈南珠突然想起自己的金手指,於是在腦海中呼喚了一下珠珠:“珠珠,林老二家那頭牛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珠珠道:“宿主,系統沒有監控錄像,不知道事情發生的具體經過,但是根據昨晚的情況來看,有兩個人身上是攜帶有烏頭草的殘留物。”
沈南珠大驚,忙問是誰。
系統不緊不慢地道:“是林老二家的兩個小孩,林大寶和林二寶。”
一提到這兩個名字,沈南珠額頭上的淤青處還在隱隱作痛,就是這兩個小孩率先向她身上扔的石頭。
沈南珠回想着這兩個小孩當時的話語和神情,看着就非常蠻不講理且沒有家教,不然也不會直接拿石頭往一個女孩子身上招呼。
她繼續問道:“珠珠,你說這兩個小孩子不知道那是毒草嗎,還把它弄給牛吃,害得花鈺又被他們冤枉一頓。”
“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但既然他們身上有毒草的殘留物,那頭牛又恰巧死亡,他們肯定是有着脫不開的嫌疑。”珠珠分析道。
另一邊,花鈺見再問不出什麼東西,只好和老獸醫告辭。
到分岔路口的時候,一直在後面當跟屁蟲的何清綺只好悶悶不樂地揮手跟她們道別。
只是臨走的時候還衝着二人喊道“花哥哥珠兒,明天早上再見哦。”
沈南珠看着花鈺明顯抖了一下的身子,抿着嘴笑了,終於也有這個冰渣子也搞不定的人。
回來的路上,沈南珠裝作無意道:“花哥哥,昨天我見林大寶和林二寶身上沾有烏頭草的葉子,他們家那頭牛的死肯定和他們脫不開關係。”
花鈺愣住了:“你怎麼知道烏頭草,你認得這個草?”
沈南珠道:“我奶以前和我提起過,說放羊不能放到小土溝,那裏有很多很多的烏頭草和狼毒草,我奶還拿哪兩個草給我看,我認得這兩個草,你們剛剛說話我聽到了,忽然想起來昨天林大寶和林二寶身上就沾有那個草。”
花鈺聽了她這話,沉默了一會,卻沒再提起這個話題,倒是問起紅薯和芋頭的事情。
沈南珠胸有成算地道:“我奶那裏還有十幾籮筐呢,到時候直接送過去就好了,地里還有。”
花鈺又再一次迷茫了,她天生對這些農桑事務就不太熟悉,也不感興趣,這也是為什麼花家落敗之後那些肥沃的良田直接變成荒地的原因,說她五穀不分還真的是抬舉她了,好在她小時候經常跟花旭出去打獵,這些年才不至於餓死。
所以小傻子什麼時候收的紅薯,沈家的地哪裏種了芋頭她一概不知,甚至對一畝地能產多少斤米也沒有概念。
花鈺看着小傻子轉溜溜的兩顆大眼珠子,相處這幾天她是看出來這個小姑娘根本就不傻,而且還能莫名其妙地弄出很多食物,花鈺是不相信鬼神之說,但若這小傻子真的是神仙變的,自己也沒啥值得她看得上的,倒是沾上不少光。
於是花鈺直接選擇將疑問埋在心底,農作物的事情,她說啥便是啥吧,自己就當個跑腿和她一起把東西送到鎮上就行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兩人剛回到村頭,麻煩事又來了,劉氏和林老二正糾集着一堆人在村口等着她們。
村長居然也在。
昨晚上劉氏和林老二灰溜溜地回家之後,看着地上肚子鼓鼓囊囊的老黃牛越想越氣,連夜找人來解剖,把肉給分了,分肉的時候劉氏心如刀絞,嘴中就一直詛咒着花鈺二人,上至祖宗十八代,不堪入耳。
本來今早是打算帶人去猴兒嶺找花沈二人,但眾人到了猴兒嶺入口卻不敢進去,如果老黃牛真的是花鈺剋死的,那他們人一踏進猴兒嶺,到時候也說不定也落了個老黃牛的下場,眾人躊躇着不敢進去。
後來聽說二人去了鎮上,於是便集中在路口等着她們回來,想要討個說法。
李順被請來的時候也是無可奈何,他一張嘴難敵這麼多張口,而且事情如此蹊蹺又巧合,弄得他自己都有點底氣不足,心裏也覺得很對不起花鈺和小傻子二人,借個牛拉東西過去,最後卻鬧出這麼大個動靜,早知道直接把豬趕過去算了。
千金難買早知道,李順幽幽嘆了一口氣,看着二人出現在村頭的身影,便知道眼前是要有一場硬仗要打。
果然未等這二人靠近,劉氏大老遠就開口大罵;“兩個掃把星終於捨得回來了,一大早趕去鎮上揮霍,有錢還不把牛死的錢賠我,還要不要臉。”
花鈺聽她這麼一罵臉色也變了,她向來孤言少語,不欲與這些人爭執,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來任人把各種不好的事情全都甩鍋在她身上,只是眼前這婦人張口就來,實在是煩厭得很。
看着眼前矮上兩個頭的婦人,花鈺冷冷地道:“讓開!”
劉氏經過一晚上的心理建設,加上旁的老姐妹的縱容,膽子更是大上不少,竟不再畏懼她,一把上前捉住她的手臂。
“呸,你這個殺千刀的掃把星,今日你不把錢給我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花鈺向來不愛與人接觸,更不用說這樣粗俗的老婦人,側過身子用力地把手抽出來,冰冷的目光瞪着劉氏:“你最好不要再靠近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劉氏此時已是潑婦上身,哪裏還管她三七二十,而且她諒花鈺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能對她怎麼樣。
劉氏一把拉住花鈺衣服用力扯開,連手帶嘴就要上前撕咬,花鈺雖然惡名在外,卻從未打過人,只是儘力閃躲,但劉氏裝瘋賣傻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一時間哪裏能應付得過來。
沈南珠卻坐不住了,自她見花鈺起,這人向來就是一身孤傲不苟言笑,不懈與一般俗人爭辯,在被村民冠以天煞孤星惡名的背後,是一顆淡如菊的心,何曾這麼狼狽過。
而且花鈺是女兒身,像劉氏這般撕打,萬一把花鈺的身份暴露,一個名聲不好的女人,又長得如此漂亮,以後定是後患無窮,整個猴兒嶺也將不得安生。
沈南珠不管自己力氣小,衝上前去攔在二人的中間,轉身將劉氏一把抱住,試圖將她拖離花鈺的身邊。
誰知這劉氏個子矮但卻有一身蠻力,沈南珠剛捉住她的粗腰,下一刻就被甩到了一邊,差點就摔倒地上,但她憋着氣的小臉通紅,牙關要緊,兩隻細白的手緊緊拽住劉氏的胳膊不讓她靠近花鈺。
花鈺見她被摔倒一邊,頭上的髮髻掉在地上,整個髮絲散落下來,披在肩上,像個小瘋子一樣,不禁一陣心疼,此時也淡定不下來,開口叫道:“珠兒快放手——”
伸着手想去抱住沈南珠要摔倒地上的小身板。
沈南珠卻咬牙切齒地衝著花鈺道:“花哥哥你快走開,離這個瘋婆子遠一點,不要讓她靠近你。”
劉氏見抓不到花鈺,就把氣全都撒在沈南珠的身上,像昨天一樣往她的腰上用力的掐下去。
沈南珠昨夜腰上的傷本來就還未好,如今被她這麼一下去,痛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花鈺一看便知劉氏這個惡毒的婦人又舊技重施,眼前似乎又浮現出沈南珠那白白嫩嫩肚皮上的一道青青紫紫,頓時熱血上涌,兩步上前,一把捉住劉氏後背的衣領,一把將她扯開,再一用力將她往前用力一推。
劉氏哪裏敵得過年輕氣盛又在氣頭上的花鈺,一個趔趄摔在了大路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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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兒:花姐姐,她又掐我,疼疼。
花鈺:乖,等我收拾完她就給你上藥。
珠兒:不只要上藥,還要呼呼。
花鈺看着沈南珠青青紫紫的小肚皮,吧唧一聲親在上面。
珠兒:花姐姐,不是要上藥嗎?
花鈺:據說唾液也有治療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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