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探秘金洛
至從白汐和女兒被擄走後他便沒有太多的把自己顯露在人前,加上之前出了遠門后又尋妻多年身上的那股子滄桑勁使他彷彿變作了另外一個人,而被擄走的人也都從未回來過,現在所有的鄰居都以為她死了,所以每當南義程翻牆回家小住時,從外面聽到聲響的人都以為是死了的白汐帶着孩子回魂了,附近的人便都在傳這裏鬧了鬼。
“真的假的?不可能真的有鬼吧!”素青抬頭竟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想着想着突然後背串來一股涼意直衝頭頂便又開始有些懷疑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世界上莫不是真的有鬼,於是又一轉念想莫不是自己的行蹤外露被人盯上了,倒不如去隔壁房探探情況。
素青蹬着院旁的樹縱身往上見到了隔壁破敗許久無人搭理的院子,和沒有半點聲響及亮光的屋子,下一眼見到了石頭歪倒在地靠在牆上才鬆了口氣。
“原來是石頭倒了,真的是虛驚一場!看來這院子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人打理了。”素青放開了手裏的樹枝縱身跳下回到卧房拿起包袱上的劍倒身睡下。
南義程見她跳回到隔壁的院子,便暫時鬆了口氣,回到房間看着妻子曾經用過的鏡子,便開始心疑;
‘這女子莫不是那群黑衣假面裏面的細作,可她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呢?是發現自己這麼多年的部署了嗎?還是金洛莊園的探子,聽說他們也在打聽着要找十八歲以內的女子和低齡的孩子,若不然明天再去看看。’
春光初至,彷彿沒有了曾經那樣明媚,微風吹拂着楓樹的葉子晃動着沒有了秋天的紅暈與嬌艷變得青綠而高冷,亭中的沙曼被風吹拂着飄揚而起隱隱地中間站着金洛莊園的寧少爺,好像他心中的壓力比這春天的美景還要沉重。
派出去的人沒有回復到半點有用的信息,就連尋找年輕女子的訊息也少的不能再少,宮主的任務好像半件都沒有完成,只是表面上運營的生意到是做了起來。
“少爺!今天的探子回報說上次騎部來洛馬鎮的事情都有眉目了。”管家走到面前湊過身對着寧少爺小聲說:“這個事情後面有了組織者,上次好像就差點與他正面交鋒,聽說是曾經的一個鏢師,出鏢一直沒有見到回來。”
“哦~!”寧少爺轉過身問:“他為什麼要來過擾我們的事情?”他怒目的看着管家,言道:“去弄清楚,這個人的所有來來歷,包括現在在什麼地方。”
管家弓着腰忙點頭道:“是,是,我這就叫人去查!”
庄園裏一片忙綠都在竊竊私語:“這次選進庄的姑娘通曉音律,少爺好像挺中意想要留在自己身邊伺候,你們趕快別耽誤了少爺的好事。”
這園中修建有一處好景緻,兩個廂房大小的浴池中間搭建了引路的橋直通西苑的小廂房,開窗便是魚池既可以見到漂亮的紅鯉魚,又可以見到成對的鴛鴦,廂房佈置得既溫馨又浪漫,雪白的沙曼由樑上垂下,圓形的過門上也拉滿了白色的絲布,睡榻上鋪滿了白色的梔子花,香氣宜人。
只要每納入一名女子,莊裏的管家都會測查這個女子的身世,及合適生何時成年,以及時到出嫁,他們都會在這些女子許配他人之前打點好一切,把這些女子納入園內,品相好的都成為了陪從,品相一般的都撥為了下人。
入夜後花香漫過窗欞飄散出來,沿着迴廊溢滿整個空間,就連花朵都變得羞澀,一曲曲優美的曲子迴旋在廊間,所有下人都靜悄悄的遠離這個充滿着奇妙意味的空間。
南義程悄然地由園子東邊最不起眼的角落溜了進來,沿着迴廊正好經過幾間空廂房正好撞見這暗色聲香的場景,一股鋪面而來的奇香擠入鼻腔,他緊急避掩住了口鼻繞身離開;
他在園內幾次迴旋繞開了幾間空廂房,便順利的找到了書房,就着時機蹭安少爺不在的時候掩身而入,想要翻找證據,剛看過書架上稀稀拉拉擺放着的書籍,正欲加搜索,“吱吖~!”開門的聲音傳了出來,他側身藏到了書架后。
‘要命!這麼大的園子書房那麼小!’,南義程躲避不及正準備要動手,便聽到了守更的人經過,兩人都害怕被外面的人發現自己,便面面相覷的對看了十幾秒,這才發現來人竟然是之前見過的白衣女子,雖兩人都矇著面紗但通過眼眉南義程還是看得很清楚,小女子眼眉間的一股英氣。
兩人手掌不停的過招相互推擋,他一招翻龍過身,她地頭繞過;她一招越手送敵,他兩兩指岔擋;再一式流星鎖喉,他再一壓臂回推,她再兩臂膀流星,兩人不分上下交隔在一起。
“你是誰?”。
“你又是誰?”素青推擋着問,想到了頭一晚發生的事情,便又一問:“你昨晚為什麼偷看我?”
南義程一時愣住,問道:“我哪有看你!你來這裏做什麼?”他又一手推反回去緊緊的逼問道。
“你先告訴我你來這裏做什麼?”素青輕聲說:“我再告訴你我是誰!”。
“看你的穿着不是莊園的,你到底是誰?”,南義程反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不如我們先想想看該怎麼出去才是最好的,出去以後再告訴你!”素青正兒八經的說著,兩人相互點點頭走到窗子面前推開窗卻才發現書房位於整座園子的正中心。
“這個狐狸!”素青罵罵咧咧的道。
“後面沒人,從這走繞開他們。”南義程斬釘截鐵的說。
兩人一前一後跳出窗外剛合上窗管家和好幾名隨從便進屋取東西,“這個記得拿好,送去衙門交給縣太爺,記得回話。”這些話剛好被他聽了個正着。
素青往前越過廂房走了上路,由屋頂逃走了,他正欲起跳便被一對守更的家僕發現,追了上來團團圍住,其中一人大叫一聲:“你是誰?來人吶!有人入禁!”聞聲一群人正跟着趕過來。
南義程為提早脫身,便與近身的三人打了起來,一個回馬槍掃開陣勢,後面一人手提長刀向著後背劈將過來,他一個后檔昂身後轉將其捅出三米開外,再一個迴旋手拄長槍踢翻兩人,一個躍身跳上房頂沿着屋頂,幾個跨越越過圍牆成功逃脫,只聽得遠處管家趕來嘴裏罵著眾人。
“你們這些廢物,這麼多人都抓不住一個人。”管家怒令到,“給我追出去,把縣城反過來也得把他給找出來。”管家好像知道了他們要查的組織人便是面前這越房而走的男子,便激動不已,“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都要把他給我找出來。”
金洛莊園的人一直追擊出來,可過了園門便再也見不到兩人蹤影,只得分開每條街的搜索,南義程知道家現在是回不去了,如果那些家丁入院搜查便是怎樣也多不過去,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便尾隨白衣女子到了她的住所。
“哎~!你!”兩人跳落院中,素青見齊一路尾隨便疑惑的問道。
“即是天下淪落人,又何必要相拒。”話音未玩,便聽到金洛莊園的人已經巡查到了南義程的家裏。
一陣火把燃燒時噼里啪啦的響聲打破了夜的寂靜,跟隨着幾聲腳步聲彷彿老鼠一般闖進院子。
看來他預計的沒錯,他的行蹤已經暴露了,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竟然第一個搜查了他的院子。
南義程拉起素青就往後院裏面跑。
“快走!去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一會兒那些人就會過來搜查了。”
他們穿過房屋來到後院,院子裏在西房的窗根下有一處隱蔽的空間,便是前屋主修建的菜窖,因為在院子裏面,為了避免不被人偷便做了掩體,南義程帶着素青躲到了地窖裏面,地窖面積不大但容納兩個人共存是錯錯有餘的。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你修的?”她小聲的問着。
“好了,現在告訴我你是誰?”南議程用堅定的目光盯着面前這個瘦小靈動的人。“還有你頭上的銀釵是哪裏來的?”。
他把手指豎到嘴前示意不要出聲,上面的樓上已經傳來了搜查的聲音,啪啪的拍門聲和叫喊聲傳了進來,“把門打開,金洛莊園搜查。”
“不如我出去!”南議程攔下了素青,“你難道想要被他們帶去莊園做陪奴嗎?”,素青驚愕的看着他,不敢相信的長大嘴,“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外頭的人見敲門未果便翻牆進入開了外門,躡手躡腳的進了院子開始搜查。
金洛莊園的人進了院子便命人用刀撥開了門銷查看屋內情況,管家生怕動靜鬧得太大毀了金洛莊園花了巨資才在人前樹立的良好形象,別因為搜查而毀於一旦,便從院子進入內屋,命手下人只能查不得翻。
“屋裏的任何東西都不可以翻動,見到人再行動。”
就在此時外頭的人回來稟告,上前便做了個拱手禮。
“其它各處都已搜查,沒見可疑!”
“行了!收吧!”管家見屋內無人,四處黑燈未有人住過的痕迹,一聲令下所有的人撤了出去,並且原路返回,怎麼樣進來的怎麼出去了。
南義程二人一直蹲在地窖裏面不敢言聲,兩人的距離通過緊張傳遞出了一股二人相見時從未有過的情愫,兩人相互對望得橫不得都把對方都刻成了模子,再聽上面無聲音變開始互聊起來。
“你是哪來的?叫什麼名字?”南義程經過這一藏已經忘卻了兩人在書房裏面出手的畫面,顯然有些模糊的把白衣女子當做了一路人。
素青心想這就想要套我的話了呀!怎可能說出實情,“我叫素青,你叫什麼?為什麼那天晚上要偷看我習武,卻又不敢承認躲了起來。”
“我叫南義程。”南義程見她既然也去了金洛莊園搜查既不可能再是金洛莊園的人,金洛莊園的人既然注意到了自己說不定就與那些黑衣假面人有着關係,今天晚上這實際就是直接搜查根本不是懷疑了,不如說了實情興許還可以有個更加萬全的方法去尋找妻女。
“隔壁是我原來的家,自從我的妻兒走失以後我便不大回來,那天晚上回來聽見了響動,才見到你在練劍一時興起便看了半天,誰知道腳下一滑摔了下去。”他心裏盤算着,還是隱藏了一些,以免泄露了行蹤今後不好隱藏。
話說的開了,他也不太好再刨根問底素青的來歷,害怕說的多了自己更加不知道怎麼應付才好。
“既然都是想要查金洛莊園,不如我們聯手,一起找金洛莊園的證據。”
素青見狀也感覺甚好,反正她是白的日後說起來也不怕暴露,而他既然是查找自己的妻女,那他日後便也不會從中生出什麼事端,於此量兩人便正是達成了合作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