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醉而歸
亞瑟沉思道：“威風**師法力高強，江湖上誰人不知，只是亞某尚無緣認識，三位兄弟找威風大師有何要事？”
莫言把如何在比奇被各武館拒之門外的前因後果詳細說了，康際風和方小七偶爾補充兩句。wwW.wenxueMI.coM
說到方小七硬抗敗家刀二十分鐘，亞瑟讚許的目光看了方小七一眼，說到方小七因此而換了一身皮膚，亞瑟又異樣地笑了，弄的方小七不敢再插嘴，低頭猛吃。
問問答答直到太陽西沉，才算把故事說完。亞瑟沉思半晌說：“如果不是有要事明天必須離開土城，亞某倒很想陪你們去找找威風**師。在土城找個人不太容易，何況威風**師一向行蹤不定。只有到個大小酒館打聽打聽，那裏人多，也許能打聽到什麼消息。”
方小七等三人都露出凝重的神態，知道此事不容易。
莫言問道：“不知亞瑟大哥何時能回來？”
亞瑟答道：“此次受人之託去白日門，具體的歸期亞某也不清楚，可能需幾個月甚至一年，哎，若是早知能遇見你們兄弟三人，便推了這差事，如今卻不得不去了。”
三人見他話說得誠懇，心中均是一陣感動，與亞瑟相交時間甚短，彼此卻有惺惺相惜的感覺。
見自己的傷感感染了三人，亞瑟收拾情緒，給三人講了幾個江湖趣事，三人聽得極其興奮，氣氛立刻活躍起來，房間中杯觥交錯，笑聲陣陣。
直喝到半夜，四人才蹣跚離開，康際風三人在土城還沒找到住處，亞瑟便將他們帶回自己臨時的住處。
莫言最是興奮，也不顧自己的酒量，喝得走不了路，方小七隻好背着他，剩下康際風陪着亞瑟跟在後面。
走到一圍牆處，莫言突然掙紮下地，跪在地上大吐特吐，幾乎將膽汁都吐出來了，方小七手心提聚真氣，緩緩輸入莫言後背，方才好一些，一張臉卻是吐得煞白。
方小七埋怨道：“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啊？！”
莫言渾身虛弱，卻擠出個燦爛的笑容：“高興。”
方小七皺眉。
莫言無視方小七的表情，依舊笑嘻嘻地揮舞着手說：“小七你明明生我的氣，還是為我擋刀，高興。亞瑟武功那麼好，不嫌棄我們跟我們交朋友，高興。老康不怪我使詐，還贊我殺的好，高興。高興就喝酒，有什麼不對。”
話未說完，人已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方小七暗嘆一聲，重新將莫言背在身上。
康際風和亞瑟見莫言跪在地上吐，都停下來等他，此時夜深人靜，路上已見不到行人，四周靜悄悄，莫言那幾句酒話，雖然聲音不大，卻讓兩人聽的清清楚楚。兩人對望搖頭，均露出了複雜的笑容。
亞瑟的臨時住處是租的當地的一個住宅，兩室一廳，雖不大倒也方便。
方小七將莫言背到裏屋床上，留下來照顧他，康際風和亞瑟則在客廳閑話到天亮。
溫暖的陽光照在莫言的臉上，鼻孔中嗅着被褥清新的味道，莫言恍若覺得回到了比奇的和平客棧，那雖然只是間客棧，莫言卻把它當成家了。
睜開眼睛，卻是個陌生的環境，心中一驚，看到方小七正趴在桌上睡着，才記起昨天自己酒喝多了，這裏應該是亞瑟的住處。
翻身下床，頭像鋸開似的猛疼了起來，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方小七聞聲抬起頭，見莫言坐在床邊，沒好氣地問：“醒了？”
莫言呻吟道：“頭疼。”
方小七沒理他，轉身出去打了盆水回來，擰了一條濕毛巾遞給他。
冰涼的水讓莫言清醒不少，頭疼也輕了一些，才虛弱地問道：“亞瑟大哥和老康呢？”
“亞瑟大哥天亮就走了，老康去買早點了。”方小七說著，接過莫言手中的毛巾，浸浸水，擰好再遞給莫言。
莫言接過將整個頭都埋在毛巾里，喃喃道：“再也不喝這麼多酒了。”
方小七冷笑道：“你有記性才好。”
莫言苦笑着：“有點同情心好不好，我頭疼得快死掉了。”
方小七嘴上說不理他，心裏很關心，見莫言確實很辛苦，走過去站在莫言的背後，伸出拇指輕柔莫言的左右太陽**。
莫言覺得頭疼舒緩了一些，問道：“昨天喝醉后說什麼了？”
方小七搖搖頭：“醉得跟死豬一樣，能說什麼？”
莫言忽然轉頭看着方小七笑道：“那我有沒有向你道謝。”
方小七愕然：“謝我什麼？”
莫言道：“自然是謝你擋在我的前面。”
方小七把莫言的頭扳回去，繼續給他揉着太陽**，生硬地道：“不必謝，你以後少做這些驚險的事，不然我的小命早晚有一天被你玩掉。”
莫言笑道：“是是是，小七教訓的是，以後再有這種事，我擋在你前面。”
此時康際風推門進來，方小七扔下莫言，接過康際風手裏的東西。
莫言也走過來坐在桌旁。
康際風遞給莫言一瓶黑不溜秋的液體道：“喝了它，解酒的。”
莫言接過來打開蓋，一股苦苦的味道彌散出來，莫言皺皺眉頭：“很苦的樣子。”看到方小七和康際風一起瞪着他，只好捏着鼻子喝了進去。
康際風拿出早點，和方小七邊吃，邊說著話。莫言則在一旁坐着看着他倆吃，一點胃口也沒有。
“這件房子還能住10天，另外，亞瑟大哥臨走前，還給我們留下一袋金幣。”康際風掏出金幣放在桌上。
“亞瑟大哥對我們真是不錯。”方小七感嘆道。
“亞瑟大哥還囑咐我們最多找10天，找不到也不要找了，這個地方是非多。”康際風道。
“嗯，10天找不到在找下去也沒有用。”方小七咽下最後一口包子，問莫言：“一點不吃？”
莫言痛苦地搖搖頭。
方小七和康際風幸災樂禍地相視而笑道：“走，喝酒去。”
莫言連抗議的精神都沒有，自己躺回床上。
走到門口，方小七道：“把他一個人留這裏行嗎？”
莫言在屋裏叫道：“快滾，本少還不至於死了。”
康際風笑道：“中氣十足，看來死不了，走吧。”
臨近半夜，康際風和方小七才一身疲倦地回來。莫言早已在屋裏等得焦急，見兩人進來垂頭喪氣地進來，不用問也是沒有結果了。
康際風將手裏的袋子放在桌上：“給你帶的晚餐。”
方小七打量莫言一眼：“看來活過來了。”
莫言一邊給兩個人倒着水，一邊道：“睡了一覺，下午就沒事了，老康弄得葯真好使。下午我去附近轉了一圈，也沒有什麼結果，這事本就不容易，第一天沒結果很正常。”
康際風點點頭：“明天繼續找。莫少，你吃了早些睡，我和小七先睡了。”
莫言怪叫道：“倒是先說說你們今天都去了那裏，我剛起來，那裏睡的着。”
方小七打着哈氣，拍拍莫言的肩膀道：“老康昨夜同亞瑟大哥聊到天亮，我讓你折騰得快天亮了才趴會，睡不着自己玩去吧，別吵我們。”說著也不管莫言什麼表情，自顧自睡去了。
轉眼八天過去了，三人仍然一無所獲。這天下午，三個人都沒有信心再找，有心無心地朝亞瑟的臨時住處走去。
忽然，一個小男孩飛快地從方小七的面前跑過，一錯身的時候，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衣服。方小七一愣，轉身看過去，正看到跑過的男孩沖他笑一下，轉身拐進了旁邊的小衚衕。正是祖孫兩個中的孫子。
方小七情知有事，腳步並沒有停留，又跟着莫言和康際風走了10米，突然站下說：“我內急。”
莫言無精打采地說：“麻煩，等你。”
方小七一點頭，轉身就走，經過那個小衚衕口的時候並沒有停留，而是繼續走了一段，才從另一個衚衕口又繞了出來，確定沒有人跟着，進了小男孩進的衚衕口。
進去沒多遠，看到小男孩在拐彎處向他招手，忙趕過去叫道：“小弟弟，你找我。”
小男孩點點頭：“爺爺讓小亮告訴哥哥，有兩個人一直跟着你們。”
“哦？！”方小七問：“你爺爺呢？”
小亮回答：“爺爺在跟着哪兩個人呢。”
方小七道：“你能不能帶我悄悄看看是什麼人跟着我們。”
小亮點點頭，拉着方小七的手，在衚衕中轉來轉去，不一會，轉到了小亮撞方小七的那條路上。
只見最前面，莫言正無聊地蹲在地上，康際風站在他的旁邊，似乎在想什麼。
距離他們三十多米的地方，兩個帶着大帽子的人，正在一個攤位上挑東西。在兩人後面的十多米處，小亮的爺爺靠着牆蹲着，悠閑地抽着煙。
小亮悄悄指着兩個帶大帽子的人說：“就是那兩個人跟着你們。”
方小七點點頭，摸着小亮的腦袋說：“小亮真厲害，怎麼發現的？”
小亮道：“今天中午我和爺爺在正街的一家酒樓二樓上，看到你們三位哥哥進來，正要跟你們打招呼，爺爺就看到那兩個人站在酒樓外，看着酒樓的方向，爺爺覺得是跟你們來的，就沒跟你們見面。等你們走的時候，那兩人也跟着走了。”
“所以你和爺爺就跟上了？”方小七道。
“嗯，他們跟着你們，我和爺爺跟着他們，很好玩。”小亮笑了。
“一直跟着嗎？”方小七問。
“嗯，後來爺爺讓我告訴哥哥，我就來了。”小亮點頭道。
方小七偷偷看了一眼，那兩個人還在挑東西，那攤位的老闆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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